【楼诚】威风堂堂(33)
明楼没动一根手指。明诚这么聪明,不需要他手把手地教。
明诚从容起身,如要求一般无二地伏在床上,把自己摆成全然奉出的形态。
这本来是个卑猥鄙陋的姿势,但由他做出来,却只令人觉得肢体柔韧,优美承顺。
他身上那么白,皮肤特别滑,又伏成这么软的姿态,如一块雕成艳异人体形态的羊脂美玉。
他偏转头来,毫无窘迫地问:“这样?”喉间低沉的声音润泽而安定,如同一个不动声色的抚摸。
他的不动容就是顶级的催情药。
其实他的姿势已相当标准,但明楼仍执意苛求一下。
明楼手在他两瓣软肉上托了一下,淡淡地说:“腰……再抬高些。”
明诚做出适度的调整,准确地贴合上位者的心意。
明楼不再出声,从后面静静看了他一会。
水一般的风流身段。
一道悠扬的弧在薄薄的后腰凹下去,越发显得腰身细得不堪一握,而其后倏然延展开来的圆弧则是与细腰截然相反的饱满圆翘。
他臀缝很深,这样姿势,也只是能隐约看到内中一点淡淡的红色。
明楼动了手。
他双手扒开那两瓣雪白,隐在深处的那个淡红色的入口因此暴露在观者幽深的眼中,以一个紧紧收着的姿态,待人去尝。
于是他就低首去尝了。
明楼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他要打开他。
不是服务,是打开,他矜贵惯了,不知道什么叫服务。从来只有别人爬过来给他服务。
明楼在外做事的准则是:赶尽杀绝。公事上如此,床事上也如此。
他不假思索地去做这事,其实只像是斩钉截铁地扣动扳机。
不是出于任何温情脉脉的理由。
战争时期,要保存战力,限制伤损,总不能真正在对方胸口开个血洞,然后探进去抚摸内脏。
做的时候他没什么心理障碍,他享受这个打开对方的过程,这种最近距离的审视。何况,明诚把自己洗得非常干净,温暖的肌肤散出淡淡的清味。
他要一遍遍地尝透他。
明诚的身体内部温度很高,比他的肌肤热度高得多。
这热度实实在在,十分真实,让他多了些活人的气息。
像把他晾晒出来。
热腾腾的、生鲜的肉体。
明诚在这事上很乖,不问问题,也不矫态做作,这再好不过,省却不少麻烦。
他懒得在这种时候还要开口哄人。只想专心致志。
他不紧不慢地一口口去尝。
于是,自然会渐渐有成果呈现。舌尖慢慢尝到水泽。明楼对它到底是什么没有概念,他很少操男人。但他判断得出明诚的身体状态。
像捂熟了的桃子,甜得禁不起轻轻一戳,便有汁液从中滴落。
明楼收了嘴,命令:“坐上来。”
明诚无声无息地轻盈起身。他将对身体的控制力减弱,由无感变成敏感,一番舔弄便轻易叫他湿了,只是,他的行动还是一样优雅敏捷。像一只会迅不及掩耳咬断猎物咽喉的狼。这已经成为刻入身体的本能,不用控制也会自然呈现。
他先探手解了明楼的裤扣,拉下拉链,让里面紫涨的器官铿然跃出。
他的手指动作温存轻柔,同时安定平稳。
明楼毫不怀疑这双手照旧可以出其不意地给人捅上一刀。
纤细的腰依然有力,控制身体缓缓地落下,轻重恰到好处地将硬涨的性器慢慢含进去。
含入中,明诚略微吃力。
明楼腿间这物件和他的身形一样,过分壮大健硕。简直可以用做刑讯的工具。
在苏联的时候,曾经有同伴在训练任务中被抓住,便被人用鸡奸方式逼供,等到将人救回来,已是去了半条命。
他们进了红房基地后都签过生死协议,所有的任务都是真实的,生死不论。
明诚没受过那种刑,但并不是因为幸运。那其实仅仅是肉体伤害和自尊上的折损,他所遇到的对手,比那要可怕得多。他被剥夺五感长达十天,即使以他的精神力,都几乎被打碎。
他将那个名字从脑海中摈除开来,专心地应对明楼。
即使之前没被其他人使用过身体,这个部位依然一直被训练着。训练的目的很简单,为了藏东西,比如,一把折叠刀。
所以,会有很好的弹性,且知道如何适如其分地使用肌束的力量。
明楼不知道背后的故事,只能觉出他柔软熨帖到十分。
濡润微开的地方吸啜着性器前端。湿软的入口过分狭窄,每进一点都能感受出紧紧收缩着的力度。
潮热的秘处紧裹着,咬合着,将他一分分吞没。
明诚并没将他全然吃入,只含进去了大半,纤细而柔软的腰像是甚觉吃力一般,略略顿住。
扶在明楼肩上的手无声地收紧些许,他轻轻喘息一声。
倒不是真吃力到无以为继,而是他太了解明楼了,明楼控制欲强,只怕更乐意由他自己来完成最后强制性的一击。
那么,就如他所愿。
明楼确然没什么怜惜的心思,他被服侍惯了,习惯性地要全捅进去。
再者,他也委实很喜欢明诚这样略显吃力的模样,让人只想把他牢牢按住,狠狠贯穿。
他双手紧紧钳住那把软韧的细腰,猛然一顶,粗硬肉刃强行挤开紧窒的入口,尽根插入进去。
明诚的腰软了一瞬,仰起头来,薄薄的胸口微微起伏。
这一刻,他流露出几分易碎的味道。
这样的承受的姿态让明楼眼中慢慢燃起一种深沉的欲望。
他伸手抱住了明诚光洁的后背。他比明诚高大一些,又身形宽厚,这样一抱便将人全然拢住。
像占领一样。
静止了一会儿,明楼感受着怒涨的性器全然没入对方体内被紧紧缚住的滋味。
就算没有动作,狭窄的入口因为硬生生吃入了比它本身大得多的东西,不自觉地箍合起来,强力吸吮。
明诚上面那张嘴极为能忍,就算这样也只是轻微喘息,并没有多显明的外现,但下面这张嘴却吃得十分厉害。无声地提醒着被凶狠入侵的事实。
明楼低低一笑,说:“太大了?”
明诚同意他:“挺大的。”
明楼又低声问:“插疼你了?”
明诚知道这话里的意思,那双眼睛深处流动着黑色的暗流,所以,需要的是什么答案也就很明显。他说:“有点疼。”
明楼要的不只是插入,纯粹的侵犯没什么意思。明楼想要的,是打开和掌控。
此刻,明楼会希望他乖一点。就算明知道面对的是只狼。
明楼笑了笑,问:“那么,要再疼疼你么?”
明诚见多识广,大致判断得出明楼的精神状态。
明楼是支配型人格,所喜欢的关系是支配与服从。
明楼是无意识这么做的,他应该不知道那个概念,所以所做的也较为克制。
明楼只懂得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对,那确然是感情。不是温情脉脉,而是打开和征服。至少,在床上是如此。
和工作方式一致的赶尽杀绝。
但不能因此而否定它。极端的感情,不能说它不是感情,不能强求在黑暗中长行的人不大雪纷飞。
甚至,用铁链将人锁起来,用铁钉钉穿手掌,都是这类人的感情表现。
明楼已经足够温柔。
明楼实际上仍是爱惜他的。比如,不用润滑剂的性交,会用另外的方式折衷。
明楼喜欢在性事上压榨,但不会真正伤害、确实伤损。
除非,他背叛明楼。
那样的话,明楼才会确凿地用最残忍的方法撕碎他。
明诚愿意配合他。
这不是牺牲,不是退让,也没什么委屈,而是是会让双方感觉安适的方式。
就明诚而言,他对性事没什么热情,不想干男人,也不想干女人。他一直不做爱,不仅仅是因为暗恋明楼,同时还有无心于此的原因。否则,在国外开放和混乱的环境中待了那么久,基本上不可能不沾性事。
跟明楼做爱,是有快感的,就算有点疼,但并非是不快乐的。更重要的是,接受这样的插入,不仅是身体上被贯穿,同时也是精神上的连接。
就像明楼伸出一只手来,而他回握过去。
他们不会有全心全意的相互依靠,但至少在这样的时刻,会有同步的心率,能听到对方心底隐秘的声音。
如果不是非常在意,不会有这样扭曲的占有欲。
对很多人而言,云淡风轻不像是感情,掠取、强夺和侵占才是。
他其实喜欢明楼这样强求他。
就像蛇捕食猎物的方式,要完整地吞下去。假如剖开它的肚子,会发现猎物在里面毫无缺损,没有一点细微肢体遗漏,像化石一样被保留着,等待酸液完全融解。
是这样一种极端的束缚和执念。
是明楼不会说出口的话。
明诚想了些淫荡的字句出来,他可以去说那些浅白的话,去满足对方的要求。
因为,在性事上遵从明楼的期望,本来就是他愿意做的事。
这不只是性交,而是有灵魂浮起,相互牵挽。
他说:“那您就好好疼疼我。”他略微拧一下腰,贴着明楼嘴唇轻轻吐息:“我饿了。请您喂我。”
性器上传来一波甜美的震颤,明楼无声地加重手上的力道。明诚做什么都做得很好,轻微煽动就有野火燎原。
不可能再有更符合心意的人。
明楼刻意追根究底:“用哪儿喂你?”
他这样问话,当然要的不是什么斯文的回答,明诚就挑了个很肉欲的答案:“要您的肉棒。”
明楼笑了笑,说:“要我的肉棒怎么喂你?”
“狠狠插我。”明诚轻轻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体内亦有意吸夹一下,低喃道:“重一点。”
明楼还是忍住了,他说:“自己先动动。”
明诚便自己动了。
他伸手抱住明楼的脖子,慢慢运动腰部。
他的腰又软又韧,在动作间带动背弯和臀瓣一起拉出赏心悦目的弧度。
不是那种机械的上下起落。
他先把明楼衣服解了,没脱下来,但胸膛可以相贴。于是,在每一回起伏中,他的胸口都会像流水一样擦过明楼胸膛。
嫣红的、熟透的乳尖在厚实的胸膛上缓缓地蹭过去。
微妙的酥痒,使人陷在一种神经末梢都仿佛被拨弄的局中。
明楼半闭了眼,感受他。
绵延的移滑渐渐往下,他后腰上那个小小的凹涡慢慢扬起,皙白双股徐徐后落,将硬硕的肉刃一分分吃进去。
由削薄的背脊到浑圆的臀瓣,一道白色的流水线。
在整个过程中,他始终凝视着明楼,轻轻说那些羞耻的话。
他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贴着明楼的耳朵,轻声低语:“里面好涨。”
明楼目光深黑地注视着他:“是你太紧了。”明楼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有些哑:“多插插就好了。”
明诚略微吐出舌尖,微微划过明楼耳朵,问:“很紧吗?”
明楼叹了一口气,声音更加低沉:“没有比你更紧的了。”
他的牙齿轻轻咬在明楼耳垂上:“这样好吗?”
厚实的手紧紧扣住他纤细的腰,暗沉无比的声音响起:“再好不过。”
明诚稍稍提高了速度。
他的腰力很好,看起来不堪一握的细软,其实是战士的腰。
他也没吝惜气力,每一口都吃得很深。
那道白色的流水线倏忽扬起,再悠然落下,皙白的双丘将紫涨的性器一次次尽根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