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之道侣(68)
明镜国是尧天界域东部一方大国,疆域极其辽阔,钟氏就坐落在明镜国境内的北部边缘。
钟氏搬迁过来之前,与明镜国是通过消息的,当时蝎王谷的天蝎夫人还没有晋升仙台。
不料七十多年前,岁寒王从尧天界域西北部入侵东部,杀机直指明镜国,天蝎夫人投奔了岁寒王,得岁寒王相助,得了一缕仙缘,成功晋升仙台境界。
岁寒王入侵明镜国,天蝎夫人便到处打压明镜国的盟友,钟氏就在天蝎夫人打压范围之内。
以前钟氏仅能自保,无力帮助明镜国太多,直到半年多前,钟冥晋升紫府,钟氏已有余力相助明镜国,当年的盟约便要提上眼前了。
再者,钟冥晋升紫府时隐患不小,难以施展仙家道意,至今都云游在外,不知是正在寻找消除隐患之法,还是正在哪里闭关。紫府仙家要消除隐患,花费的时间,只怕要以百年来计算,钟氏要在尧天界域东山再起,单靠钟冥的名号庇护,只能让族人慢慢开拓灵田来自给自足,这是远远不够的,要想早日重振光辉,钟氏少不了明镜国的支持。
所以,钟氏出兵相助明镜国,乃是合则两利的好事。
钟氏一族的强者商讨完毕这件大事,钟澹又说起,等暖春时候,钟以铮道侣二人将会带着天月鼓去潇湘堡,帮助潇湘堡改善灵田根脉,此外还正式说到风夕崖的青阳灵根。
这两件事,钟澹事先都派人问过钟以铮,钟以铮没有立即回应,自去与道侣商量,风夕崖自是点头答应,钟以铮便亲自去向钟澹回话,现在钟澹才当众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章节目录 第59章 初次(2更合1)
风夕崖的青阳灵根属性,钟以铮和风夕崖此前商量过,他们不宜刻意遮掩,也不能大肆宣扬。
现在,钟氏一族将要出兵,风夕崖少不得要全力相助,钟澹也会对天月鼓施展祖地法印,使天月鼓能通过法印沟通钟氏祖地,暂时离开祖地范围,再由风夕崖带着天月鼓去潇湘堡引动九天月华。风夕崖的青阳灵根免不了会被越来越多的绝顶强者们感应出来,不如先向钟氏强者们透个底。
钟氏一族到底历史悠久,如今虽然没落,强者的知识面还是颇为广博,他们就算不了解青阳灵根的详细内情,也都知道青阳灵根本身意味着什么。
木灵根中,阳木灵根是尊者,相当于木中将领,青阳灵根却是木中至尊,乃是木中之皇。
当下,不用多说,钟氏强者们便都感觉恍然: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由着他们自己猜想去。
风夕崖先前没有对钟氏一族出兵相助明镜国之事发表任何看法,现在也没有对自身的青阳灵根做什么介绍,他只是淡然微笑,不卑不亢的回应周围强者们对他的惊奇、赞叹。
钟以铮守在自家道侣旁边,冥煞法力流转,阻挡一切法力秘术的好奇探察。
风夕崖头上也戴着钟以铮赠他的墨蓝玉冠,以此遮掩天机。这顶玉冠颜色如墨泛蓝,端正古朴,质地温润,宝光内敛,形如风夕崖此前常戴的黑纱方冠,内中却是禁制深深,功效玄妙,乃是一件遮掩天机、守护神魂的高明法宝。风夕崖戴着它,能在一定程度上防住别人对他的推演。
在天机一事上,风夕崖有罗汉舍利护佑真灵,只不过,罗汉舍利是“只守不攻”的,也就是说,它能让风夕崖对自身天机的推算不受别人的混淆蒙蔽,却不能去混淆蒙蔽别人对风夕崖的推演。
钟以铮赠送风夕崖的法宝,墨蓝玉冠主在遮掩天机、守护神魂,软丝内甲主在防身护体,三尺木剑是杀敌利器,三件法宝各有功用,尤其这顶墨蓝玉冠,恰恰弥补了风夕崖在天机上面的亏缺之处。
祖殿商议已毕,众人散去。
钟澹刚才已说:“风师侄的灵根,尔等心中有数,不必向外张扬。”
钟氏众强者没有张扬,只是告知了自家看重的真传子弟。
钟策之前在祖殿中一直没吱声,回到家中静室关起门来才卸掉表相,捶着墙磨牙:臭脸臭脸臭脸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封印修为的青阳灵根都能被他救到!还请钟冥仙家做媒说和,啊啊啊啊——
钟慧君在祖殿人前哈哈笑着赞了风夕崖几句,人后却不知又是什么状态。
风夕崖和钟以铮从祖殿中回府,由风夕崖带着钟以铮遁飞,二人在清月虚影中牵着手。
确切地说,是风夕崖牵着钟以铮,钟以铮纵容的任由年轻人牵着他。
他们回府,径直落进迷雾院落。
风夕崖思量着什么,边想边随手把玩着钟以铮的那只手掌,沉吟道:“钟氏不久就要用兵,我需把‘清净四方界’炼到大成才有底气,这且不提,首要还是请师兄先助我晋升修为。”
钟以铮僵着那只被他摸来摸去的臂膀,心头砰砰了两下,淡定点头道:“可以。理当如此。”
风夕崖松开他的手。钟以铮手掌被放开,突然有点空落落,他收回手来,想要抱起臂膀,但道侣已经淡淡的笑着将胳膊伸出,非常有力的搂住他的腰背,搂得紧紧的。道侣正抱着他,钟以铮便把手随意的负在背后,英俊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刻板和漠然,心中预测:道侣要咬吾嘴唇。
风夕崖果然探头咬他嘴唇。
钟以铮面不改色,呼吸舒缓绵长,法力精准的控制着心跳和血液流速。他早有心理准备,现在,道侣每次对他施展青阳圣诀之前,总喜欢先在他身上做一些类似乱咬乱摸的动作。他也早已将自身坚定的自我控制力重塑生威,使自己不会再频频混乱发懵,比如现在,他便能预测到:道侣要吾张口。
风夕崖伸舌顶他的牙关。
钟以铮眼眸深沉,负着手挺着胸,顺着道侣的轻顶而张口,一面控制着有擂鼓倾向的心跳,压制着顽固的想要往面庞充涨的血液,一面理智的继续预测:道侣又要吃吾舌头。
风夕崖舌头搅了搅他干净清新的温暖口腔,带起他的舌头,轻轻咬住。
钟以铮眼眸缩了缩,张着口,负着手,冷静睿智的预测:道侣要抓吾……
风夕崖这几天确实喜欢上了这个主动的过程,不止是钟以铮的身体让他喜欢,钟以铮那种让他忍俊不禁却还必须忍着免得把钟以铮笑得恼羞成怒的种种表现——比如现在,钟以铮淡然处之,铁柱子一般纹丝不动,实际上是张着嘴巴,小腹之下还有某个刚硬的炙热——也让他瞧得乐在其中。
风夕崖闭上眼睛,伸手熟练的往下伸,握住。
察觉到钟以铮又一次微不可察的僵硬和转瞬恢复的淡然,风夕崖暗暗想笑,心道:想必,攻心也如攻城,需得时刻抓住机会,不能放缓节奏;但攻心必然又与攻城不同,不能频繁更换节奏,需让钟以铮慢慢习惯,让他能预料到我的对他做的一切,待他习惯成自然时,距离我想要的双修就不远了。
面对老老实实任由他欺负,还摆出一副威严凛凛神情的钟以铮,风夕崖亲吻他时,心中渐渐有种难以言喻的沉醉和投入,但风夕崖面上始终平和泰然,他先从从容容的把钟以铮亲摸了个够,而后才使出“清月遁术”,带着钟以铮一闪,到了浴房门前,再单手捻诀,打开房门,揽着钟以铮走进。
钟以铮没有任何忸怩或露怯,他负着双手,迈着规整的步伐,淡漠如旧的顺着道侣的揽抱之力进门。
风夕崖稳稳的摸着他的腰部和腰部以下,心中再次闪过类似这样的念头——
这次道侣契约,看来是签对了。
浴房中,在道侣面前规矩果决的脱光了衣物的钟以铮,在承受道侣的青阳圣诀的同时,也承受着道侣对他的其它动作——这几日,道侣总是不厌其烦的在他身上胡闹,钟以铮最初其实有些不适应,而今他却想了明白,道侣年轻,玩闹上瘾,他身为年长者,身为道侣的道侣,自然要宽容……唔!
风夕崖已是渊海境界,分心二用信手拈来。
风夕崖意态安稳,呼吸却是灼热。他一手有力的按、抓、摸在钟以铮平滑健实的胸膛上,轻松的维持着青阳圣诀的运行,一手则在钟以铮温烫精壮的几乎寻不到丁点赘肉的挺拔身躯上摸索。
为了让钟以铮习惯他的动作,风夕崖那只摸索在钟以铮的身上的手,这几日一直维持着一个固定的路线:从钟以铮健壮修长的大腿开始,往上到钟以铮的腰腹,再到钟以铮的脊背,而后是钟以铮的肩膀、上臂、前臂、手掌,再然后是钟以铮的小腿、膝盖、大腿内侧,最后是钟以铮的关键处……
今日也是一样,风夕崖那只手掌力道不轻不重,在钟以铮身上游荡一圈,而后落到钟以铮小腹之下。钟以铮一动不动。风夕崖再来一圈,再停落过来。几圈和几次停落之后,钟以铮深邃的眼眸已经有些失神了,理所当然的,钟以铮也没能再精准的用法力控制住自身心跳和血液流速。
风夕崖神情不改,平和沉静,眼眸却是黑得厉害,呼吸也燥热得很。
他看着钟以铮的面庞,此刻,在他眼中,钟以铮面庞轮廓的每个棱角都显得刚硬和英俊:钟以铮的面庞已经涨红,浓黑的眉毛上挂着晶莹的汗水,深邃的眼眸中带着非常隐晦的沉迷,嘴巴在他不再亲吻之后就紧紧的闭合着……
他又看向钟以铮的身体,目光细致的扫过钟以铮精壮麦色的体魄。
钟以铮倚靠着池壁,以一个仰坐的姿态一动不动,这个姿态既方便风夕崖对他施展青阳圣诀,也方便风夕崖对他的摸索,同时,这个姿态也将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尽显无遗。
风夕崖每多看如此模样的钟以铮一眼,就多一分想要压上去深深探索钟以铮的身体,与钟以铮深入双修的渴望。他呼吸粗了些,手掌忽然加快速度。
钟以铮蓦地眼眸一缩,渐渐有点发懵的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极其严峻的念头:
吾……泄,还是不泄?
元阳是男子精气,任何一个男人,只要还活着,体内就会有元阳精气。男修行者的元阳随着修炼而不断积累,如果不泄,元阳精气只会越来越浓郁。
钟以铮是“童子之身”,意味着他从未泄过元阳,但实际上,迄今为止,他多次承受风夕崖的“青阳圣诀”,被风夕崖纳取的元阳早已不知多少,只因他修为高深,失去的那些元阳,随着他行功修炼,很快就能弥补回来。再者,风夕崖向他体内渡去的阳和青木之气也让他受益匪浅。
总之,钟以铮泄不泄,本质上无关紧要。
钟以铮自己也是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让他钟以铮,就这么泄在道侣手中?他,他颜面何存,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