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之道侣(104)
一夜又去。
到得再次天亮,太阳升起,高挂天空,正是中午时分。
这时,双修中再无道理、玄妙诞生。
天地初开完毕了。
阴阳交泰也完功了。
一天两夜的双修,也该喂饱钟以铮的渴求了。
风夕崖其实还能继续生猛下去,但是突然,他发现钟以铮不叫了。
钟以铮面色黑红,双眸深邃,淡远的望着天空,紧紧闭口,任由道侣冲撞,他只一声不吭。
章节目录 第92章 双修之后
钟以铮闭口无声。
他终于理智清醒,刹那间回想起这一天两夜间,自己在道侣身下的一切荒唐反应……
风夕崖不动声色,暗暗笑翻天也。
无比的快乐充盈着风夕崖的心头,道行凭空增长到濒临仙台,深厚的道意垂临灵台,又与自家道侣钟以铮双修和合,还看到了钟以铮的某种“本性”,风夕崖如何能够不喜?
但风夕崖表面上一丝笑意都不露,他又专注生猛的冲撞钟以铮半晌,最后一次泄进钟以铮体内深处。钟以铮被他各种技巧临身,与他同时泄出来,极乐无穷,失神半晌,仍是不吭声。
风夕崖不再冲撞,也没起身,顿了顿后,趴在钟以铮身上,道:“师兄,那和合之药异常霸道,非得双修不能解除。我是青阳灵根,师兄是冥煞灵根。冥煞灵根乃是地煞,天清在上,地煞在下,这才是天地阴阳和合至理。若是我在下,师兄在上,那便是天地翻覆,阴阳倒转,绝对不能施行双修之法,仅是皮肉之乐罢了。师兄,你我阴阳交泰,我领悟极多,师兄领悟多少?”
钟以铮一听,登时瞳孔紧缩,暗道:原来如此,幸亏吾未曾趁人之危强压师弟,否则怕要酿祸。
一念及此,原本充斥在钟以铮心间的尴尬,刷的一下消退了三分。
道侣说的话,钟以铮确信无疑,再说,道侣也无必要在这种时候说玩笑哄他,日后他总会清楚。
风夕崖欣悦坦然,亲密情浓,虽是袒裸,却仍显得从容安稳。说话时,风夕崖的两只修长有力的手掌一直按在钟以铮两块精壮坚硬的胸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将钟以铮两块方形的厚实胸肌往中间挤着玩乐。钟以铮身上毫无赘肉,该有的肌肉却强健饱满,坚韧硬实,也难怪风夕崖爱不释手。
因钟以铮没有回答,风夕崖便再次问他:“师兄领悟多少?”
钟以铮勉强“唔”了声,鼻音,很威严,很深沉,还是淡漠的看着高空太阳,没有说话,任由道侣在他身上戏耍,这都是他习惯了的。风夕崖好奇,不厌其烦,微笑着又问,钟以铮仍是不说。
钟以铮其实想与道侣细说,他心中在凌乱抓狂的尴尬之余,也是欢喜无比,但是,难道要他对自家道侣说“师弟,吾已经被你顶破仙台瓶颈,道行晋升,只需闭关静修,便能晋升仙台”这种话?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
钟以铮握紧手掌,心情复杂无比:被道侣顶上去的。
不仅是今番双修的道意,连仙缘都是源自道侣风夕崖……
其实,钟以铮心情复杂,仅是因为他过于凛傲,说到底,他能冲破直上仙台的瓶颈,关键还是因为他有那个基础,有那个被顶上去的资格。
钟以铮本就是濒临仙台,距离仙台境界只差仙缘和最后的领悟。而今,仙缘,道侣早就一直在给他,领悟,道侣顶啊顶,跟顶破天似的,将道意也顶得垂临他的灵台。仙缘和领悟俱全,钟以铮当然会成功破开瓶颈。倘若他感悟不够,基础不足,风夕崖再怎么顶他,累死也无法将他顶上仙台。
要说仙缘。钟以铮的仙缘又是何来?
只看风夕崖为什么能从灵池八层直跃渊海七层,便可知,风夕崖究竟炼化吸收了多少纯阳圣丹,那些被他吸收的纯阳圣丹,全都是源于钟以铮的元阳精气。而风夕崖纳了钟以铮多少元阳精气,便向钟以铮渡了多少阳和青木之气,因为“青阳圣诀”一渡一纳,乃是等价交换,不欠不赚。
可想而知,钟以铮得了多少阳和青木之气。
那些阳和青木之气,钟以铮初时还吸收一些,后来便将之全都封存在自己的渊海空间之中。
钟以铮如果将阳和青木之气炼化吸收,也只是熬炼筋骨、淬炼法力、增强一点修为,仅是让他更加无限接近于仙台境界,这种效果,他自己练功修行也能做到——总是无限接近,始终碰触不到,更别提突破了。钟以铮不愿浪费宝物,便将阳和青木之气妥善封存,留待日后或许有用。
可真是幸亏如此。
钟以铮的修行已成本能,这一天两夜中,在承接妙理垂临之时,他也依照冥煞功法,将那巨量的阳和青木之气凝化为一缕似有似无的飘渺之气,这一缕气息,对他而言便是“仙缘”。只待他闭关静修,确实要晋升仙台时,便可借助这一缕“仙缘”点化渊海,海落石出,升起一尊仙台。
这些事情,风夕崖不知,见钟以铮实在不说,风夕崖也就不问。
风夕崖安静的趴在钟以铮身上享受余韵的温存。
钟以铮眼角瞄了瞄自家道侣,神情冷峻,深邃的眼眸中却浮现一抹沉沉的柔情,同时,心里越发的尴尬无止境,之前他那么荒唐的求欢模样,让他单是想想就恨不得寻个地缝一头扎进去。
过了片刻,风夕崖动了动。钟以铮也立即跟着动了动。
钟以铮以为自家道侣终于要起身了,孰料风夕崖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他身上。钟以铮也连忙重又躺倒,道侣的宝物也还在他的体内,这一动,又有反应了。
风夕崖挺了挺腰身。
钟以铮板着脸,一语不发,却被顶得微微喘息了两声。跟道侣保证过不压制自己身体的反应,钟以铮便信守诺言,只不过,他现在不愿说话,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不知羞耻的“阿阿”呻-吟!
风夕崖停住动作,抚摸着钟以铮的胸膛,微微一笑。
风夕崖为了双修,准备得极其全面,自然有“技巧”再把钟以铮顶到失神忘我的极乐境地,再听到钟以铮的低沉呻-吟,但不能是现在。现在,这一天两夜的双修可谓是充足非常,再做下去绝对是纵欲过度,更重要的是,风夕崖首先要把钟以铮从尴尬臊恼的板脸静默状态拽出来。
风夕崖便沉吟一下,微微皱眉,说道:“事先可没想到,咱们初次双修居然能得到道意至宝垂临,可喜,也是可惜。师兄,你说,咱们如果都有仙台境界,此次双修,会有何等受益?”
没给钟以铮回答的时间,或者说,风夕崖没管钟以铮会不会回答,便紧接着说道,“我得妙理垂临,越过渊海八、九二层,直接参悟知悉了不少‘道意’。这些道意,我暂时施展不出,还需晋升渊海九层巅峰之后,才能施展。以渊海七层道行,都能收获如此之多,若是仙台境界……唉,可惜,也是别无选择,我身中和合仙药,若不立即双修,便要暴血而亡了。只是仍旧可惜。”
风夕崖神情还算安稳,意态也仍是平和,只是感慨叹息之色凝聚眉间。
钟以铮哪能任由自家道侣疑惑不愉?见此,果然开口,沉声道:“师弟想得岔了。”低沉浑厚的声音铿锵有力,很是威严,也没有半点沙哑。钟以铮刚清醒时就暗暗疗养过了喉咙。
风夕崖微露疑色:“哦?还请师兄指点迷津。”说话间暗笑:就知你忍不住。
钟以铮淡淡道:“愚兄记起一则小故事,偶然听来的,用在此处倒是正好。”说着顿了顿。
风夕崖:……还卖关子。
风夕崖面上更为好奇,两只抓着钟以铮胸肌的手也稍稍放轻了些。
钟以铮满身齿痕红印的躺在自家道侣身下,漠然沉缓的道:“故事讲说:一名仙派童子,为仙长看护果树,十年有功,当赏。仙长让他自选赏赐:若是立即请赏,会赏他一株小果树,每年结一只灵果;若是百年后请赏,会赏他一株大果树,每年结百颗灵果。师弟,你说,那童子如何选择?唔,那小果树若得精心照料,百年后,或能长成大果树。”
风夕崖:……
暗暗笑叹:还用选吗?什么听来的故事,定是这家伙现编的,刚才顿那一顿,便是构思罢?
风夕崖不动声色,先赞他一句:“师兄这则故事说得形象。”
其实根本不符合眼下的实际情况。
钟以铮淡定的点点头,强健的肌肉带着满身狼藉,映衬着他冷峻威仪的面庞。
风夕崖趴在他身上,继续着随意抓摸的动作,思量小片刻后恍然笑道:“师兄教诲得极是。”
钟以铮还是稍稍点头,深沉不语。
风夕崖道:“师兄的意思是,现在双修,便能提前许多年晋升仙台。晋升仙台后,我再与师兄双修,尽管不会再有道意垂临,却能通过阴阳相生之法,助我参悟我自己的功法道意。只要我不偷懒,刻苦双修于师兄,长年累月下来,我积累的道意感悟,足以比得上苦等到仙台境界再进行初次双修的道意收获。关键是,提前晋升仙台,好处无尽……果是如此,还是师兄看得透彻,师弟我患得患失,让师兄见笑了。师兄放心,我日后定当竭力刻苦,不敢偷懒。”说的自然是双修。
钟以铮转瞬黑脸,又转瞬恢复:……师弟你说的虽是正确,但,愚兄,绝非那个意思。
对钟以铮来说,关于双修,既然已知青阳与冥煞双修时只能是青阳在上,自制力极强的钟以铮便不对自身体位在下这个事实再有过多的纠结。事实如此,又已经行过好事,何须再有事后迟疑!钟以铮黑脸,却是因为自家道侣只怕是误会他饥-渴无度了——他钟以铮严于律己,岂是那等纵欲之人!
风夕崖清俊的面上则满是欣悦,他俯头吻上钟以铮的双唇,不含情-欲,没有乱咬,只是吻着他。
吻过一阵,风夕崖满面不舍的从钟以铮后方缓缓抽-身。
钟以铮受到刺激,小腹之下再度刚硬,不由臊恼万分,面上瞬时涨红。
风夕崖却没有笑他后方敏感,而是十分坦然的看着他,还伸手拨动了他两下。
钟以铮一动不动,等自家道侣清洁自身时,他才蓦地起身,也清洁自身,又取出备用衣物穿上。
二人利落的整理好形容,钟以铮在收起阵法和宝物之后,终于问出之前生怕煞风景的话:“师弟,是哪只老狗对你下药?愚兄将他捉来,灭其肉-身,予你渡化!”钟以铮沉声低问,没有故作凶神恶煞,但他话语中的杀机寒煞之意却犹若锋锐的刀锋!他知道自家道侣拥有“普度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