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爷你醒一醒
卫衍亲自带人进城补充粮草,非但带回了粮草,还意外捡回一位落魄公子。
起初,卫衍以为此人是因身体不适才一直昏昏欲睡,将人带回帐中让军医诊治却未发现任何病症。
当他想将人送离时才发现,这位一日至少睡上十个时辰,名唤子穆的落魄公子似乎是彻底赖上了他,亦或者说,赖上了他的床?
堂堂镇北大将军沦为暖床人,关键他看着简陋床榻上那长眉若柳,肤赛白瓷的俊美男子,竟丝毫不觉排斥。
许多年之后,朝堂之上,卫衍看着一身华服背手而立的冷峻爱人,依旧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他八百年难得发作一次的善心,竟让他娶回了冉郢(ying三声)国最受子民爱戴的永安王爷。
本文双视角,将军攻X王爷受,大家不要站错CP噢
【生子文,生子文,生子文,重要的事说三遍,雷者慎入】
【微博:一只懒癌晚期喵,有事断更会在微博说明,大家可以关注一下(づ ̄ 3 ̄)づ】
内容标签: 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邢辰修(子穆),卫衍 ┃ 配角:邢辰牧,卓影,华白苏 ┃ 其它:甜文,甜文,甜文
==========
第1章 楔子
扶禄十九年,天下三分,冉郢国占据中原最肥沃的一片土地,国力繁盛,子民众多。
在它的东北处盘踞着人人骁勇善战的苍川国;西南侧则因着山丘纵横,易守难攻,数百年前几个家族逃难至那处,自立为王,逐渐发展成自给自足的南凝小国。
南凝向来与世隔绝,不欲与他国相争,苍川却与冉郢不断互相侵犯,导致战火延绵,民不聊生。
经历多年战乱后,两国最终达成休战协议,守着各自的国界,彼此间再不互犯。
时间转眼来到了停战协议生效的第六年,也就是扶禄二十五年。
冉郢国最北边的常渝城内,百姓人人面容严肃,形色匆匆。
不久前,苍川国忽然传来异动,据探子报,苍川二皇子亲率军队向边境逼近,似是不顾当初协议,要再次对冉郢开战。
原本驻扎于常渝城内的几万兵马,也在镇北大将军卫衍的率领下北迁五十里扎营,随时准备开战。
这日皇城来的物资运抵常渝,卫衍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入城接应,清点完数目本该即刻离开,赶在隔日天亮前回到大营,他却拉了拉缰绳,目光落在路旁一位男子身上。
那人一身与这小城不符的锦衣华服,却是蜷缩着身子倚靠在墙角,不知是病了还是其他,这么大动静也没能让他醒来。
从卫衍的角度,能看到他长发有些杂乱束于脑后,因为垂头而露出一大片白哲的后颈,纤瘦的身子缓缓下滑,眼看就要整个人躺倒在地上。
“将军,是否可以出发了?”许是见卫衍停了下来,跟随在其身边的亲兵策马上前问道。
卫衍本想点头,身子却像是受了什么蛊惑般,竟无法对那男人置之不理,犹豫间已经跨下马朝着墙柱走去。
他先躬身扶起男子的下颚,仔细查看了容貌,确定眼前之人虽生得极为俊美却并非异族,这才将手搭在脉上,探究情况。
卫衍并不精通医术,但因着多年在军队中的历练,多少能从脉搏律动中知悉些情况。
此人脉动平缓全无内力,不像是习武之人,气息更是微弱得几不可寻,马上便要入冬了,常渝城夜间的气温颇低,若将人留在这儿置之不理,也不知能否能撑过今晚。
放手时卫衍的掌心无意间自男人修长细嫩的手背滑过,心中莫名闪过一丝怪异之感。
近卫很快跟了上来,再次询问是否回营,向来做事以严谨著称的卫衍略一思量,直起身子吩咐道:“回营,你找两个卫兵来,把这人也一并带回去让军医看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马匹走去。
那近卫有些惊讶,却也不敢多问什么,招呼了路过的小兵来,一起架起意识全无的男人,穿过大半个队伍放置在运送粮草的马车上,一行人启程返回城外驻地。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开坑了!!感谢小天使们的耐心等待~
今天建军节呢,开更我们卫大将军也算是好应景,所以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决定要开坑惹
。
这篇文日更哟,有存稿的时候每天晚上10点更新,等存稿用完凌晨更,早睡的宝宝们可以隔日再看(熬夜头秃,不要学我)
。
有事请假会在渣浪,大家可以关注一下 一只懒癌晚期喵
第一次开古耽 不足的地方多多包涵呀,给你们一个瑟瑟发抖的么么哒(づ ̄ 3 ̄)づ
第2章 军营
“您说他没病?”卫衍指着床榻上依旧安稳睡着的男子,满脸难以置信地再次与年长的军医确认道:“我昨日未时在城中发现他,至今已经过去一个昼夜,期间他未曾醒来过哪怕一次,也未曾进食。”
“属下知道,但从脉象上看,这位公子除了脉息偏弱,确实没有其他疾病。”
“至于进食,人在自然睡眠时身体各器官运转都会减弱,对食物的需求也就没那么强烈,好比动物在冬眠时,也是依靠减缓代谢以及消耗本身的能量来度过。”
“罢了,您先回去吧。”当时匆匆将人安排在自己帐中,想着等军医看过再做打算,卫衍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间。
军医行礼后退出帐外,留下他对着自己的床榻出神。
这次皇城运来的物资,除去粮草还有许多战马、兵器。眼看大战在前,卫衍一刻不敢耽误,连夜将物资运回后床铺也未沾,在军中一忙又是一个白昼。
只是此时就算是铁打的人,也需休息了...
“卫将军,不如属下将人带回帐中看顾吧?”白天被叫来看守的小兵见状出声询问道。
卫衍却是想也没想,本能地摇了头,“不必,这里没事了,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
“可是这人...”
“暂且让他留在我这儿。”
军中并没有多余的营帐,除去卫衍这里,其余士兵甚至连副将军李徒都是几人挤在一个帐中。
卫衍自知将人带回已是不合规矩,又怎么能再影响部下休息,更何况这人来路不明,不知醒来后会如何,还是放在自己身边看着更为放心。
见他自有安排,小兵不再多言,也跟着退了出去,帐中便只剩下一站一卧的两人。
卫衍褪去一身战甲,简单用凉水洗漱完,拿着油灯回到床边却又停住,正犹豫着是要挤上本就不宽的床铺,还是在床边的地上先将就,床上的男人却在此时缓缓睁了眼。
四目相对,卫衍在男人上挑的丹凤眼中,看到了自己略显惊讶的倒影。
对方眸色很深,映着灯火时像闪耀着星辰的夜空,配上高挺的鼻梁、仿若点了朱砂的殷红薄唇,和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肤色。
卫衍只觉得昨日初见时心脏那种怪异感又涌了上来,并且愈发强烈。
“卫将军?”卫衍没开口,倒是床上的男人先出了声,声音透着几分初醒的慵懒,却不见半分惊讶慌乱。
“你认得我?”
“卫将军说笑了,常渝城内谁没听过卫将军的威名。”男人坐起身,冲着卫衍抱拳微微低头行了个礼,“在下陈子穆,谢过将军救命之恩。”
如此相貌之人,无论做什么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卫衍本以为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倾国之姿的女子身上,此时才发现,原来男子亦然。
他低头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一会儿后道:“谈不上救命,我已让军医替你看过,并没有任何疾病,倒是我多事了。明日我会派人将你送回去。”
陈子穆垂眸沉默半响,“将军救我回来必然是好心,可若是将我又送去了常渝城,岂不是眼睁睁看我去死吗?”
虽说着这样的话,陈子穆的语气却依旧没有半分害怕或是紧张,像是在陈述一件毫不相关的事。
“此话怎讲?”卫衍皱眉,不由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人,“陈公子不像常渝人,但看衣着气度也是非富即贵,这里是军营重地不是驿站,容不得你说是去是留。”
借着油灯发出的光亮,陈子穆能清晰地看到卫衍此时严肃的表情,心里不由有些好笑。
虽然他昨日出现在那儿的本意就是想吸引卫衍的注意,但其实并未想过事情会如此顺利,顺利到之后所有的计划都没了用武之地,就这样被卫衍带了回来。
既然现在他人已经在军营中,又怎么可能再轻易地让人将他送离。
陈子穆不开口,卫衍当他是默认了,转身自一旁的矮柜中拿出几个干粮来,“已经过了饭点,伙房也都休息了,你先吃点干粮果腹吧,剩下的明日离开时你带在身上。”
“好。”陈子穆接过东西,显得十分乖顺。
卫衍见他坐在床沿上安静地吃着干粮,细嚼慢咽,认真得很,仿佛口中吃着的不是什么干粮,而是山珍美味。
以他的穿着和气质,也确实不像是吃的惯这种粗粮的样子。
卫衍这么想着,便又回身给他到了杯水,“喝点水,别噎着。”
陈子穆一手拿着一个干粮吃,另一手扶着被暂时搁置在腿上的那包干粮,这些年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被服侍惯了,一时间并未多想,凑过去就着卫衍的手喝了几口水。
待他将手中的干粮吃完,抬起头见卫衍有些不太自然的神色,才反应过来,动作一顿轻声道:“有劳卫将军了。”
卫衍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半响,心中更加肯定了对方必定出身不凡,“明日天亮你就离开吧。”
“能否恳请将军待我醒来后再将我送离,我也好决定该去往哪里。”陈子穆说完自嘲得勾了勾嘴角,又道:“我是不是占了您的床榻?若您介意,我在地上歇息便好,反正这副破身子,是在哪都能入眠的。”
理智告诉卫衍该拒绝对方的第一个要求,再依言让他睡到地上。此人身份不明,言行又多少有些奇怪,保持距离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但......
昨日扶他上床时,卫衍亲自脱去了他染灰的外袍,此时看着他只着单衣的单薄身型,实在不忍赶他下床。
连卫衍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偏偏对眼前这人狠不下心。
许久后,卫衍在心中默默叹出口气,轻点了下头,“行,等你明日醒来后再离开。地上寒气重,都是男人,今夜里就挤挤睡吧。”
陈子穆闻言眼底似乎露出了浅浅的几分笑意,像一团火,刹那使整个人都更加夺目起来,可卫衍再仔细去看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剩下,一片沉静。
他将剩下的干粮仔细包好,放到床旁的木柜上,又用卫衍递过去的毛巾擦了手,这才爬到床内侧躺好。
卫衍熄灭手上的油灯,也跟着躺上了床,行军所用的单人床,躺上两个大男人难免拥挤,但两人背对着侧身而眠,倒也不至于滚落床底。
感受到身旁的人没一会儿便又进入深眠,卫衍却没有丝毫睡意。
这小小的帐子中十分安静,除去偶尔能听到巡逻卫兵的脚步声,便只余下陈子穆平稳绵长的呼吸声,月光从小窗斜照进来,使得眼前的一切都覆上了一层朦胧色彩。
卫衍转过身,借由这微弱的光线再次看向眼前男人的背影,也许是因为冷,对方睡着后微微蜷缩着身子,随着动作,本就勉强盖住两个人的棉衾更加向下滑落,露出半侧单薄的肩头。
他不自觉地靠过去,将棉衾拉高了些许,因为贴得近了,很快感受到陈子穆浑身都在散发寒气,他一愣,才想起这人没有丝毫功夫底子,身体又虚弱,这薄衾对他来说尚合适,对陈子穆来说未免太薄了些,更何况刚刚对方还只着里衣坐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