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怨种前夫(267)
但是,他的消失引起了Aquarius家族的恐慌。
作为五十年以来科研世家里唯一的Freak,Moyati·Aquarius有着被视为精英公共财产的大脑和基因。实验室绝不允许失去Moyati·Aquarius这一宝贵的财产。
“失去他,会是所有人的损失。”Aquarius家族如此强调。
基地也重视如此稀有宝贵的顶尖科研人员,毕竟几乎所有和时空相关的研究都掌握在Moyati·Aquarius的手里,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大家都玩完了。
于是,在今天接到Aquarius家族求救信息的下午,所有救援队都收到了紧急调度的命令,将近百万的救援军被要求立刻中断手上的任务,全力以赴地在首都星地毯式搜救一个名为Moyati·Aquarius的alpha。
救援军内部共享的信息网更新信息——
“搞什么啊我操!”
姜冻冬接到这个命令的第一反应就是烦躁。
彼时他和其他三人正在赶去一颗二等星球的路上。那儿有一组科考队被困在崩塌的冰窟里。他们今天的救援行程被排得满满当当,这样突如其来的饱和式救援——还是去搜救一个人,让他觉得荒谬。
姜冻冬并不打算放弃原本的任务列表。他让琉带着肥宅继续去冰窟,他则是带着二次元找这个Moyati·Aquarius。
“救一个自杀的An?”姜冻冬越读信息越觉得好笑,“我倒要看看这个An怎么自杀能把自己弄死。”
而搞得所有救援军焦头烂额的Moyati,正坐在天台的栏杆上喝咖啡。
他晃着脚,完全不怕脚下令人发晕的悬空,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舞出个漂亮的弧度。他是一个纤细高瘦的alpha,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和白皙到略显病态的肌肤,裹着身光脚走木地板似乎都会拉肚子的清纯美少年皮囊。
厌倦了实验室枯燥乏味的生活,高智力与超忆症带来的让他倍感煎熬的精神压力,Moyati尝试过许多方法,以求寻找平静。
做爱似乎是不错的方式。白光过后,一切归零,Moyati尝试了几次,又感到厌烦。
他不喜欢高潮来临时自己的扭曲的脸庞,不喜欢被这种原始冲动控制大脑的自己,这让他屈辱地感觉他灵魂中的某一部分正被践踏。他不想要如此丑陋的模样。
思来想去,Moyati决定尝试死亡。
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欣赏粉云滚滚,漫天红霞,硕大的太阳从人造的神像丛林中落下。
不会人能干扰他。Moyati自得他精于计算的头脑,这帮助他顺利地藏匿行踪。
就在Moyati放下手中的杯子时,天台上被层层加锁的铁门突然被踹开了。
来人用力过猛,铁门凹陷,中间甚至都被踹出了洞。
Moyati盯着那个洞,下意识算了算这用了多大的力。
“就你小子要自杀是吧?”
飞扬的尘土中,Moyati听见来人问他。
“你是谁?怎么找到我的?”Moyati皱起眉,他握住栏杆,站到天台边缘,“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尘土散去,Moyati看见来人的样子,是一个omega,穿着救援军的队服,留着头碎发,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表情阴沉。
“不要过来?”omega白了Moyati一眼。
Moyati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就被人猛得一踹,踹到起飞。
“小逼崽子,An等级跳楼可死不了,”omega说着,扑到Moyati身边,直接揽住他的腰,“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
两人一起从高楼急速下坠。
风呼啸而过,Moyati和这个omega离得近极了,他的蓝眼睛瞪大,眨也不眨地看着身旁肌肤黑黝的omega,他看见omega的头发向上飞扬,他面无表情,浅褐的眼睛平淡地看着不远处,他毫无恐惧,亦不动容,仿佛这样的跳楼对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饭。
Moyati低下头,盯着肌肉线条格外流畅的小臂,那是条极有力的手臂,仅仅是横在他的腹前,便足以将他禁锢在身边。Moyati的感官放大——被放大到从未有过的程度——以至于,他不但嗅见了他衣服上淡淡的香气,还有那股从皮肉上传来的温热,omega手臂上细小的绒毛拂过他的掌心,弄得Moyati不知所措。
一种被击中的感觉贯穿着Moyati,这种感觉化为了毛茸茸的痒意,从脚底撩搔到心里。
Moyati,十七岁,在跳楼的途中确定自己恋爱了。
爱上了一个能一脚把自己踹飞的omega。
“嘭——”的一声,Moyati和这个omega成功落地,落在早被二次元吹好的气垫上。
“收工,”Moyati头昏脑胀地看着那个omega拍拍手,站起身对身旁的beta说,“走,下一个。”
第173章 IF2-是萎人也没关系(三)
想死。
非常想死。
尤其是,当我知道我被一个脑子有病的alpha追求了时,我想死的欲望达到了巅峰。
“您无法担任他的妻子。”在我扔完门口一盆又一盆粉玫瑰后,自称Aquarius家族世代管家的beta找上了我。
这是个年过半百的男性beta,穿着粉色的紧身长裙,他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番我身上的粉色跳跳虎睡衣,露出一种收敛了但又故作展示的嫌弃。他对我说,“很遗憾,无法生育的omega不能成为Aquarius家族的主人。可容我建议,情人的身份对你们都是不错的选择。”
我睡眼朦胧,咔擦咔擦咬着手里的苹果。我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家族究竟如何分类归纳妻子、情人这样的类目,我也不想知道。等面前的beta说完,我三两下啃完苹果,把苹果核连带昨晚没来得及扔的垃圾袋扔进他的怀里,“你建议得很好,奖励你给我丢垃圾。”
说完,我”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神经病,我倒回床榻,基地的神经病还是又有病又麻烦,想艹我的批,还要先给我的批一个身份。我迷迷糊糊地想着,要不干脆在他们那个什么A家族里给我的批立个牌位,每天烧香拜佛得了。
难得的休假日,送走了那个什么Aq……的人,柏砚又过来找我了。显然,前线来的omega接连一周收到粉玫瑰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我让他顺路给我捎碗加麻加辣的螺蛳粉。柏砚对我喜欢吃味道这么大的东西颇有微词,但我也没办法,这些年,我的味觉越来越愚钝,除了带来疼痛的极辣,其它任何味道都如同嚼蜡。
“啊,跳跳虎。”柏砚一进门,就瞧见我身上的睡衣。他看了看我胸口的粉色跳跳虎,又看了看我。
对于偷走他睡衣这件事,我毫无羞耻之心,掰开筷子要吃饭,“看什么看,我穿了就是我的了。”
柏砚沉默地坐在餐桌上,他牵起左衣角,一翻,一个用黑色棉线缝出来的‘砚’字出现在眼前。他拽了拽我的头发,示意我看。
我翻了个白眼,“说了是我的就是我的!”
这套睡衣是很久以前,还在念书时,我俩逛庙会一起买的。怕弄混,柏砚总会在衣服上绣各自的名字。我现在正穿着的内裤上便有一个他绣的‘冬’。柏砚见我蛮横无理,有点儿委屈,但他还是妥协了,松开了衣服。
喝水的间隙,柏砚微微张开嘴。我还不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我伸手打住他的话茬,抢先一步,“出任务遇到的alpha,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来追我。”
柏砚将这个alpha的名字补全,“他的全名是Moyati·Aquarius。”
“所以呢?”我问。
柏砚看向我,“如果你愿意和他保持良好关系。Aquarius会成为最强的助力。”
我盯顶着满嘴的红油,嗤笑了一声,“那你去追他吧,”我举起手边的可乐,向柏砚敬酒,“祝你好运。”
柏砚没有在意我的嘲讽,他绿色的眼睛安静地注视我,等我吃完米粉,他忽然对我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让你感觉好一些。”
我头也不抬地喝着汤,飘着红油的汤刺激性极强,我几次想要咳嗽着把吃进肚里的食物吐出来,但我还是没有。我喝完了所有的汤,浑身都是食物的臭味。“我现在很好。”我放下手里的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