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99)
梁翕之眼眸一亮,拍手道:“好!你这个法子好!咱们扮成商贾的模样,那些南人贪得无厌,一定会来抢掠咱们,到时候……哼!老子宰了他们的男#根,泡酒喝!”
老将军:“……”不知是不是错觉,侯爷去了一趟丹阳,突然变得很……很易怒。
梁错颔首,道:“便按照刘卿所言。”
众人立刻着手准备,舟师都是现成的,将船只乔装改扮一番,伪装起来,又点了一队精锐的兵马化妆成商贾,将长戟、钩拒等等的兵器,混在装粮食的麻袋之中,一切准备就绪,便等着南赵上钩了。
刘非嘱咐道:“请侯爷以大局为重,不要意气用事,此次伪装成商贾,一来是为了教训南赵抢掠的贼兵,二来也可以抓几个贼子来审问,一探南赵内部究竟。”
梁溪知道:“孤知晓,不会大张旗鼓,一切以大局为重。”
刘非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二人说话之时,梁错已然换好了商贾的衣裳,上了船只。
刘非回头一看,梁错一身白衣,缠着金腰带,头戴金冠,足踏金履,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小金人”。
“噗嗤!”梁翕之陡然笑了出声,道:“一股子土气!好……”难看!
不等梁翕之吐槽,刘非道:“好看。”
梁翕之瞪大眼目,道:“哪里好看?何处好看?这浑身金闪闪的,难道不土?难道不丑?”
梁错浑身镶金坠银,说实话的确有些暴发户的土气,但架不住梁错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还有一身流畅的肌肉,身着白衣,便觉得俊美翩翩,那金灿灿的衣饰,反而成了贵气的点缀。
白色的衣料自带一股膨胀感,但不会显胖,反而衬托着梁错完美的胸肌,丝绸的触感软绵绵滑溜溜,更添两分旖旎。
梁错走上来,轻摇折扇,甚至展开手臂在刘非面前转了一圈,仿佛孔雀开屏,微笑道:“刘卿,朕如何?”
不等刘非回答,梁翕之抢先道:“好像一只土鸡!南人放着你不抢,便是眼瞎!”
梁错:“……”
风帆吃饱了风,瞬间带动船只,船只顺着河流驶出,缓缓的离开了渡口。
“来了……”老将军低声道:“前面有船只,肯定是南人。
有船只往这边行驶而来,看来是冲着他们来的,梁翕之面上露出一丝狠戾的笑容,道:“来的正好,孤倒是要亲自会一会这把子南人!”
冲他们而来的船只十足轻便,正如老将军所说,即使是逆风,行驶的速度也不低,更不要说他们抢掠之后,返回之时正好顺风,怪不得曲陵军每次都抓他们不着,任由他们猖狂抢掠。
梁错伸手拉住刘非,戒备的道:“刘卿,去船舱中。”
刘非不会武艺,他清楚自己的定位,动动脑子和嘴皮子还行,这具羸弱的身子决计动不了武,于是点点头,刚要回身退入船舱。
刘非不由皱起眉头,道:“那是甚么?”
众人顺着刘非所指看过去,又有一条船只靠近,这条船只比南赵的船只稍微大一些,但看形制,同样是南赵的船只,行舟速度十足之快,配备精良。
那艘稍大一些的船只靠近了小船,有人踏上甲板,因着距离太远,看不真切那人的面容,只见那人被人群簇拥着,大有一种众星捧月之势。
那人在甲板站了一会子,抬起手来,指向那条南赵的小船,随即转头回了船舱,再看不到了。
“呜——!!!”
水面传来金鸣之声,那是号角的声音。
梁翕之震惊的道:“怎么回事?鸣金?南赵为何鸣金收兵?难道……他们发现咱们了?”
眼看南赵的舟师便要上钩,前来抢掠,哪知道便在此时,杀出了“程咬金”,而且看起来地位不低,突然命令鸣金收兵,那小船不敢违逆,立刻调转船头,乘着风快速前进。
老将军道:“陛下,侯爷,追么?”
梁错抬起手来,道:“不必。”
梁翕之抓着甲板的围栏,探头看了好久,道:“到底怎么回事!就差这一节骨眼了,那是何人?来人啊,速去探查!”
“是,侯爷!”
曲陵军立刻派出了探子前去探查,梁错与刘非又在甲板上等了一会子,眼看南赵人不会回来了,水上风大,梁错见刘非单薄的衣襟一直被撕扯,便道:“暂时撤兵。”
众人回了曲陵营地,探子很快跑进来。
梁翕之激动的道:“情况如何?”
“回禀陛下,回禀侯爷,回禀太宰!”探子拱手道:“今日突然出现之人,乃是南赵北宁侯!”
“甚么?!”梁翕之拍案而起,道:“北宁侯?他便是北宁侯?!”
梁错蹙眉道:“此子便是北宁侯?他如何到了赵河,难不成是还听说了甚么风声?”
探子回禀道:“南赵听说了陛下诈死的消息,已然蠢蠢欲动,赵主自不量力,想要趁机北上侵犯,因此派出了北宁侯前往赵河,意图抢夺我曲陵!”
“真是不自量力!”梁翕之冷笑。
刘非道:“那为何北宁侯会突然叫回抢掠的赵兵?”
探子又道:“回禀太宰,南赵北宁侯用兵严谨,听说极为重视军纪,他来到赵河之后,立刻下令不许赵兵抢掠商贾船只,否则格杀勿论。”
老将军惊讶道:“竟是如此,那些赵兵才会突然返航?老夫早便听说,南赵北宁侯,素有仁义之侯的美称,没想到真真儿如此……”
“呸!”不等老将军赞叹完毕,梁翕之仿佛被烫了一般跳起来,气怒的道:“甚么狗屁仁义之侯?花拳绣腿,就会装模作样!他若是真的仁义,怎会安排细作在孤身边,令人不齿!”
“细作?”老将军惊讶的道:“侯爷,甚么细作?谁是细作?竟胆敢在侯爷身边安插细作!”
老将军大手一挥,道:“侯爷,无妨!便是南人安插了细作,咱们也不在怕的,晁谋主素来生着一双法眼,只消请晁谋主出来看上一看,立时便能将那狗娘养的细作,抓出来!”
“噗——”刘非正在饮水,一个不慎,直接咳嗽了出来,险些被呛到。
梁错连忙给他拍背,道:“呛着没有?好好儿饮水。”
老将军后知后觉,迷茫的道:“是了侯爷,怎么还不见晁谋主?”
梁翕之脸色黑压压的,低声道:“你可闭嘴罢!”
梁翕之道:“这个北宁侯,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不让南赵的兵马抢掠商船,那咱们合该如何下手,刺探南赵的军情?”
他们本是想要趁着这次报仇的机会,抓几个南赵的士兵来探探情况,如今南赵临时撤退,抓是抓不到了。
老将军道:“咱们曲陵军,虽与南赵多次交手,但对北宁侯十足陌生,也不知这北宁侯做派如何,用兵如何?”
梁翕之哼了一声,道:“孤看他的做派,便是小人一个!”
他说到此处,恍然的道:“是了,咱们也并非全然不了解北宁侯……”
他说着,看向刘非,道:“太宰,你昔日里不是在南赵做官么?你合该对北宁侯,了解一二,他到底是甚么样之人?”
刘非:“……”
梁翕之这么一说,梁错的目光一顿,不由在刘非的身上多审视了一番。
刘非日前是南赵的臣子,又与北燕大司马祁湛干系“亲密”,梁错还记得那日梁翕之偷偷来寻自己,支支吾吾的输了一大堆铺垫,这才说起好似听到祁湛管刘非唤“殿下”之事。
梁错听过之后,并没有对刘非提起,一来是因着他们马上要对南诏用兵,事宜忙碌,梁错无暇分心,二来……
梁错心底里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不知为何,却不想去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