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124)
梁错刚刚批看了所有的文书,最近北燕的粮草和兵马已经准备就绪,大司马祁湛送来移书,就等着梁错的信号,两边夹击,将南赵一举拿下。
梁错要处理公务,一直到很晚,他放下朱批,活动了活动手臂,刚准备要离开幕府回去歇息。
“陛下!”梁翕之跑进来,道:“陛下!大事!”
梁错皱眉道:“可是南赵又出甚么幺蛾子?”
梁翕之道:“那倒不是,赵舒行虽然回了赵河,但监军死了,他们的粮草打了水漂,正在四处出钱收购粮食呢,像个乞子一般,那是无法闹出幺蛾子的。”
梁错冷笑一声:“那便是你闹幺蛾子。”
“我冤枉啊!”梁翕之道:“是晁青云!”
梁翕之信誓旦旦的道:“太宰让晁青云写文章,晁青云刚才把文章交上去,太宰大加赞扬。”
梁错道:“朕知晓此事,刘非与真说过了,晁青云的文墨造诣自然是不必说,不然你也不会养了他那么多年。”
梁翕之:“……”
梁翕之深吸一口气,道:“但晁青云除了文章,还塞给了太宰另外的东西,好似是贿赂!”
“贿赂?”梁错挑了挑眉。
晁青云并非是个名士,而是个毒士,毒士与名士之间,差的不是计谋,而是手段。晁青云你这个人本就“不干净”,若是干净之人,也不会去做细作内鬼,所以他若贿赂刘非,梁错并不觉得意外。
但意外的是,刘非并非接受贿赂之人。
梁错也算是了解刘非一些的,他这个人生性淡漠,财币够花便是,上次梁翕之假意借钱,想要套套近乎,结果刘非除去太宰府的花销,多余一个子儿也没有。
梁翕之道:“太宰他收了!而且太宰很欢心!”
“甚么?”梁错有些不相信,质疑的看着梁翕之。
梁翕之抬手举天:“我发誓,我绝没有诓骗陛下!我也纳闷儿,到底是甚么东西能令太宰心动,我便偷偷看了一眼,太宰还拦着不叫我看!”
梁错追问:“别卖关子,到底是甚么?”
梁翕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图!”
“图?”梁错奇怪。
梁翕之的声音压得更低,道:“春、宫、图!”
梁错眼眸一眯,梁翕之继续道:“虽我只瞥了一眼,但千真万确,画的还是个年轻男子,可强壮的那种,没穿衣袍,围了块破布,搔首弄姿的,简直令人作恶,不耻!”
嘭!
梁错狠狠一拍案几,道:“这个晁青云,朕等会子再收拾他!”
说罢,大步离开幕府大帐,往刘非的营帐而去。
梁翕之看着梁错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咧开嘴笑得愉悦,自言自语道:“哼哼,晁青云,这回够你喝一壶的了。”
刘非已然便要就寝,洗漱完毕,换了轻薄的衣袍,伸了个懒腰,躺在榻上,将一旁的软枕抱过来,搂在怀中,轻轻蹭了蹭,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咪。
“陛下?”方思端着沐浴的木桶出去,嗓音从帐外传来:“这半夜了,陛下怎么过来了?”
梁错道:“太宰可燕寝?”
方思道:“郎主方洗漱完毕,可能……还未歇下。”
梁错点点头,道:“去通传一声,便说朕有要紧事,必须立刻商议。”
“是。”方思还未回身进去,便听到刘非的嗓音道:“方思,把陛下请进来罢。”
方思拱手道:“陛下,请。”
方思这么说着,也不知为何,脸上的表情有些子纠结,欲言欲止的,甚至还有点脸红,最后一咬牙,干脆退了下去,甚么也没说。
梁错一头雾水,走进营帐。
刘非复又起了身,披上外袍,因着是临时披上,外袍还有些松松垮垮,披散着头发,慵懒而随性。
刘非拱手道:“臣失礼,还请陛下恕罪。”
梁错走进来,环顾四周,开门见山的道:“刘卿,晁青云是不是给了刘卿甚么东西?”
刘非一愣,很快恍然大悟,必然是梁翕之去打了小报告,干脆点点头,道:“不瞒陛下,青云先生给了臣……一张春#宫图。”
梁错心窍中的火气噌噌往上冒,好一个晁青云,道:“所画还是男子,对也不对?”
刘非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梁错道:“图呢?如此良辰美景,刘卿何不拿出来,与朕一同欣赏,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刘非又是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很不情愿。
“怎么?”梁错没好气的道:“刘卿如此宝贝?连给朕看一眼都不肯?”
梁错心想,朕今日偏要看看,是甚么样搔首弄姿的丑男,能入得了刘非的眼目!
刘非难得有些犹豫,但还是回身走到榻边,掀开锦被,将一个等身特制的软枕抱了起来,放在梁错面前,又将软枕的另外一面翻上来。
晁青云妙笔丹青的春宫图,竟仔细的装裱在软枕之上!
梁错眼眸一震,回想起梁翕之的言辞——年轻男子,壮硕,没穿衣袍,围了块破布,搔首弄姿。
饶是上阵杀敌,梁错的手都从未抖过,此时手指莫名有些颤抖,道:“这图上画的,莫非……是朕?”
第62章 刻意勾引
刘非面对梁错的“质问”,看了看梁错,又看了看等身抱枕,脸面上依然是那种平静而镇定的表情,并不见心慌,也不见心虚。
其实梁错根本不需要刘非回答,毕竟梁错也见过晁青云的春宫图,简直妙笔丹青,活灵活现,这张图上的人物,无论眉眼,还是体格,都与梁错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就差从纸上活过来!
梁错突然恍然大悟,道:“方才方思出去的时候,表情有异,方思不会也看到了这头枕罢?”
刘非纠正道:“陛下,这唤作抱枕。”
梁错:“……”
刘非想了想,又道:“这抱枕,便是方思帮忙装裱的。”
一张春宫图,还是画在纸上的,自然容易损坏,因此刘非让方思帮忙装裱起来,装裱在软枕之上,制作成等身抱枕,方思自然是知情的,所以方才看到梁错,表情才会如此的尴尬,他怕是一看到梁错,便会想到这个等身抱枕。
梁错眼皮狂跳,额角青筋乱蹦,伸手揉了揉额头,道:“你……朕……”
饶是梁错能言善辩,此时竟是有些语塞,不知该说刘非甚么好。
梁错道:“朕便在你的面前,难道不比这有辱斯文的死物要好么?”
刘非想了想,道:“臣敢问陛下,陛下可会做出如图所示的姿仪?”
梁错下意识去看那只抱枕,真真儿是有辱斯文,图上男子虽与梁错生得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样的体格,但是正应了梁翕之那句话“搔首弄姿”。
玉体横陈,慵懒的用手支着头,微微回眸,唇瓣微张,媚眼如丝!
简直……
梁错笃定的道:“朕怎么会做如此有辱斯文之举!”
况且十足的辣眼睛,梁错只觉得多看一眼,自己便要失明一般,实在头疼。
刘非点点头,理直气壮的道:“陛下不会做这等姿仪举止,但是抱枕会做,所以臣觉得这抱枕也不错。”
梁错:“……”
梁错深吸了一口气,分明自己真人便在面前,刘非竟说抱枕也不错?这将是对梁错最大的侮辱,他眯起眼目,轻笑一声,将刘非抱起来放在软榻之上,沙哑的道:“朕许久未与刘卿亲近,可是对朕有所不满?”
刘非望着梁错兽性的眼目,眨了眨眼睛,道:“臣对陛下,并无不满。”
梁错满不在意的一笑,道:“还嘴硬,嗯?你都找了这物件儿来以慰相思之苦了,朕都明白。”
他说着,“唰——”一声,修长有力的手指一勾,解开刘非衣带,刘非本已经准备就寝,外袍只是随便搭上,轻轻松松便被勾开,犹如秋日的花瓣一般,倏然散落在软榻之上,靡靡而艳丽,看得梁错眼眸发深,吐息也愈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