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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又美又癫(20)

作者:长生千叶 时间:2024-09-17 09:26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逆袭

  南赵使者被梁错羞辱,被刘非嘲笑,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却无法反驳,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窝囊的没脾性。
  “哥哥!”屠怀佳快速跑过来,仔细打量屠怀信:“你受伤没有?”
  “无事。”屠怀信话不多。
  屠怀佳目光一拢,指着屠怀信的手臂道:“还说没受伤!你都流血了!”
  屠怀信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有些蹭上,合该是坠马之时伤的,不严重。
  “快,”屠怀佳拉住他,道:“快去包扎起来!”
  本是小伤,屠怀信根本不放在心中,奈何屠怀佳硬拉着他回营帐包扎。
  二人进了营帐,屠怀佳忙前忙后,亲自朝医士取来药囊,亲自为屠怀信包扎。
  不是屠怀佳小题大做,因着他十足了解南赵的特使,方才比试他们便私底下搞小动作,如今屠怀信受了伤,谁知有没有被下毒?
  他仔细的查看屠怀信的伤口,发现血液鲜红,并不似中毒,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将伤口清理赶紧,小心的包扎起来。
  “好了,哥……”屠怀佳包扎完毕,一抬头,哪知二人距离这般近,屠怀佳嘴唇蹭在对方的面颊之上,虽只是蜻蜓点水,却麻麻痒痒的,令心窍狠狠一震。
  屠怀佳愣了一下,不由想起昨夜发生之事,面色通红,支支吾吾的道:“包扎好了,狩猎还没结束了,我们快……”回去罢。
  不等屠怀佳说完,屠怀信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将人拽了回来,宽大炙热的手掌箍住他的腰身,将人按在自己怀中,一点点低下头,眼看着二人的嘴唇即将碰在一起。
  屠怀佳连忙偏头,手掌抵住屠怀信宽阔的胸膛,嗓音有些发颤道:“哥哥……”
  “不行么?”屠怀信凝视着他的眼目,沙哑的询问。
  屠怀佳下意识吞咽,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一股子酥软蔓延向全身,几乎将屠怀佳吞噬淹没。
  马上……屠怀佳心想,自己的身份便要暴露了,届时屠怀信便会知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弟亲,只是一个细作。
  左右今夜一切都会结束,那么还有甚么可顾虑的呢?
  屠怀佳想到此处,心窍莫名钝疼,似乎下定了甚么决心,主动抬手搂住屠怀信的脖颈,主动吻上了屠怀信的嘴唇……
  *
  狩猎还在继续,猎场的臣工将死掉的兔子拎起来,放到堆放猎物的地方,准备今日晚宴将这些猎物烹烤。
  刘非因着不会狩猎,随便走走,便来到了那只死兔子面前。
  死兔子四仰八叉,身上中了一箭,流了不少血,将灰色的毛皮染得乱七八糟,刘非便那样凝视着兔子,臣工们不知大冢宰何意,便没有打扰。
  刘非凝视着死兔子,自言自语的道:“兔兔那么可爱……”
  “非儿!”徐子期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来,腆着厚脸,叹气道:“好端端的兔子,便这样被猎杀了,非儿是不是也觉得惋惜?”
  刘非看了一眼徐子期,徐子期这是没话找话,想要和自己共情。
  徐子期见他不说话,又道:“这样罢,你若是喜欢兔子,改日我买一只品种金贵的兔子,咱们一同豢养,便好似新婚夫妇,教养儿子一般,你看如何?”
  梁错一不留神,便见徐子期又凑到了刘非跟前,养个兔子,非说新婚夫妇,这不是摆明了暗示刘非,想要复婚么?
  梁错心中不愉,大步走过去,还未来得及让猎犬小黑再次搞破坏。
  便听刘非用冷漠的口气道:“兔兔那么可爱,当然要烤着吃。”


第17章 齿痕
  “烤……烤着吃?!”徐子期大为震惊,仿佛听到了甚么有违伦常的言辞。
  别说徐子期,便是梁错也愣了一下,原来刘非用那样专注,略显忧郁的眼神凝视着死兔子,脑海中竟思量的是如何吃法?
  徐子期道:“你怎能如此残忍?兔子被猎杀,已然十足可怜惋惜,你还要烤、烤着食?太泯灭任人性了!”
  刘非歪了歪头,一脸不解的道:“徐大夫平日里不食兔肉?”
  徐子期表情稍微凝滞,勿要说平日里,他身为一个中大夫,已然不是当年那个穷得叮当响的苦小子,炮羊、捣珍、肝臀,无论是山珍还是海味,徐子期都尝过,更何况是兔肉呢?
  徐子期嘴硬道:“自然不食!”
  “哦,”刘非淡淡的点头,对身后膳房的膳夫道:“徐大夫不食兔肉,一会子燕饮,便免去他的烤兔,省得浪费。”
  膳夫一脸犹豫,但还是恭敬的道:“敬诺,大冢宰。”
  徐子期:“……”
  梁错眼皮一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刘非的目光投注过去,见梁错一直盯着自己,便道:“陛下?”
  梁错下意识道:“朕爱食兔肉。”
  他一说完,登时后悔了,朕到底在说甚么?朕这般看起来会不会很奇怪?
  刘非倒是没觉得奇怪,点点头,平静的道:“臣也爱食兔肉。”
  梁错:“……”
  梁错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朕实在是闲的,才理会刘非,并着刘非的前夫,在这里对着一只死兔子,讨论食不食兔肉的问题……
  夏苗第一日,晚间都会安排燕饮,将一日狩猎的成果拿出来,膳房会将这些猎物烹饪成佳肴美馔,席间天子还会奖赏狩猎最多之人。
  天色昏暗,狩猎结束,大梁的卿大夫与南赵的使者们纷纷来到燕饮的营帐,刘非落座下来,撇头看了一眼屠怀佳的位置,屠怀佳不知去了何处,自从比试之后便没有出现。
  同样一直没有出现的,还有他的“兄长”屠怀信。
  又等了一会子,眼看着梁错都要来了,哗啦一声,帐帘子急匆匆被打起,屠怀佳步履急忙的跑进来,险些被席子绊了一下,身形踉跄。
  嘭——
  一只大手稳稳搂住屠怀佳的腰身,屠怀佳抬头一看,是屠怀信!
  屠怀信前后脚走进来,相对比屠怀佳,步履相对稳健,看起来冷漠持重,道:“当心。”
  屠怀佳一愣,脸色明显涨红,触电一般缩回手来,结结巴巴的道:“没没没、没事……”
  他说着,赶紧坐下来,垂着头都不敢多看屠怀信一眼。
  刘非敏锐的观察到,屠怀佳一垂头,他藏在衣领中的后颈便暴露了出来,斑斑驳驳的红痕,隐藏着一块占有欲极强的齿痕。
  “人主驾至——”
  随着寺人通传,梁错走入燕饮营帐,众人起身作礼。
  梁错面带公式化的微笑,道:“南赵使者不必多礼,众卿不必多礼,今日便是随性的燕饮,尽兴便是。”
  众人重新坐下来,南赵特使笑得一脸讨好,一张脸胖上布满褶子,道:“梁主,今日比试,外臣真真儿是输的心服口服,也见识了粮将的英武,北梁的强大,外臣实在折服,这一盏外臣斗胆敬梁主!”
  梁错听着他拍马屁的言辞,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装作很是受用爱听的模样,道:“南赵特使言重了,朕也回敬你一盏。”
  他十分爽快的将羽觞耳杯中的酒水饮尽,南赵特使又举着耳杯,道:“外臣往日里在南地,鲜少前来北方,从未见识过如此欣欣向荣的大国,实在令外臣汗颜,外臣再敬梁主,敬北梁之强大!”
  梁错挑眉,举起羽觞耳杯道:“亦敬特使。”
  南赵特使连敬两杯,因为是大梁天子和南赵特使的敬酒,在场的臣工们都要跟着饮酒,否则便是不恭,转眼两杯下肚,羽觞耳杯的容量可不比现代的小酒杯那么迷你,有些酒量不佳的臣工已然醉了。
  南赵特使没有坐下来的意思,第三次开口道:“这第三盏,尤为重要!”
  “哦?”梁错并没有醉意,目光顽味的微微转动着耳杯上鲜艳夺目的羽毛,道:“敢问特使,这第三杯是何由头?”
  “哈哈哈!!!”南赵特使突然大笑起来,完全不见了方才的卑躬屈膝,气焰极其嚣张,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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