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210)
他说着,突然发难,猛地抓向素衣之人的白玉面具,哪知素衣之人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意,早有防备,快速向后退了一步,反而一把擒住了刘非的手腕,将人一拽,按在自己怀中。
“你……”刘非被他控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素衣之人笑道:“想看我的脸?还不是时候。”
“刘非!刘非!”穿透力十足的喊声从雅间中传来,随即雅间的大门打开。
淄如从里面走出来,道:“诶,怎么还不回来,不会也迷路了罢?”
素衣之人见有人过来,轻笑一声,道:“好好儿与你的小伙伴顽乐罢,我先走了。”
说罢,松开刘非的手,顺着楼梯快速而下,消失在春酆楼的大门口。
“诶?刘非?”淄如走过来,拍了拍刘非的肩膀,道:“你不是下楼去接小衙内么,怎么在这里?”
淄如顺着刘非的目光往下一看,睁大眼目道:“那是军师么?背影好像啊!”
刘非眯了眯眼目,道:“回去罢,小衙内合该还没到。”
梁错紧赶慢赶,上了辎车,驾士骑奴一路风驰电掣的往春酆楼赶来,辎车还未挺稳,便蹿身跳下车来,大步冲进酒楼,询问了跑堂雅间的位置,大跨步上楼。
梁错来到雅间门口,正好听到里面哄笑的声音。
“哈哈哈!竟然是刘非和北宁侯你们抽到了!”
“实在是便宜北宁侯了。”
“我也想与刘非亲亲。”
亲亲?
梁错心中警铃大震,嘭一声推开雅间的大门,淄如坐在门后面,差点被拍了脑袋,还是刘怖反应迅速拉了他一把,不然今天请客的东家一定会负伤。
雅间中正在顽助酒的小游戏,从一堆签子里抽出惩罚的游戏,这次抽出的惩罚游戏是当众拥吻,然后在通过曲水流觞,选出两个被惩罚的人。
谁知道那么巧,竟然选到了刘非和赵舒行。
赵舒行乃是君子,又是读书人,面对这样的惩罚游戏一时间有些犹豫,便在他犹豫之时,梁错正好赶到。
梁错看着那写着“拥吻”的签子,气的险些将竹签掰断。
刘非奇怪的道:“陛下怎么来了?刚回丹阳,政务不多么?”
刚回到丹阳城,梁错险些忙疯了,今日的文书堆积如山,肯定是需要熬夜处理的,但听说刘非和众人去春酆楼吃酒,还是十足不放心,特意赶过来看看。
“呵呵……”梁错干笑:“政务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朕……咳,朕听说你们都在这里,特意来凑个热闹。”
梁错连忙搅浑水,道:“在顽助酒的游戏?敢情好,朕也要与你们一同顽耍,即是如此,方才顽的便不做数,重新来重新来。”
刘非轻笑一声,了然的看向梁错,梁错那吃味儿的表情浓郁,酸气差点淹没了整个雅间。
刘非道:“既然如此,那重新来过罢。”
众人重新坐好,开始抽签,梁错道:“朕来。”
梁错抽签,这次的签子并不是拥吻,不过也很恶趣味,毕竟都是刘非制作的,上面写着——公主抱。
“公主抱?”梁错奇怪,公主他知晓是甚么意思,公主抱是甚么?
在古代,公主的意思很直白,用大白话解释,就是“公爵主婚”,古时候天子的女儿,国君的女儿,下嫁之时都是由公爵主婚,所以久而久之,演变出了公主这两个字。
梁错并不理解公主抱的意思,刘非给大家解释了一番。
梁错的眼神登时亮了起来,自己若是这般抱着刘非,虽比不上拥吻,但也是羡煞旁人的。
抽签完毕,便开始曲水流觞,梁错一脸期待的盯着水流,耳杯浮在水流之上快速的顺流而下,因为阻力的缘故,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皇天不负苦心人,真的停在了梁错面前。
选出了第一个受罚者,当然要有第二个受罚者,耳杯再一次放入曲水之中,快速顺流漂浮。
“啊……要停了,要停了……”
众人眼巴巴的盯着耳杯,精致的羽觞耳杯缓缓停下,眼看着就要停在刘非的面前,“呼——”一阵风从雅间的户牖吹进来。
因着风的缘故,羽觞耳杯竟往前荡了一下,歪歪斜斜的停在了淄如面前。
“啊?!”淄如大喊一声:“我?!”
梁错:“……”朕见鬼了。
刘非的眼目瞬间雪亮起来,泛着仿佛宝石一般的光芒,梁错身材挺拔,肌肉流畅,淄如身量矫健,古铜色的皮肤尤其扎眼,他们二人若是抱在一起……
淄如大喊着抗议:“不要!我不要!”
梁错想起的道:“朕还不要呢。”
刘非却道:“陛下,王子,愿赌服输,你们一个是大梁的天子,一个是鄋瞒的继承人,怎么能如此言而无信呢?”
梁错和淄如眼皮狂跳,怎么觉得刘非唯恐天下不乱呢?
梁错一狠心,干脆道:“朕来抱。”
“不行!”淄如再次抗议:“我不要被公主抱,太丢人了,我淄如王子,堂堂鄋瞒大王子,我来抱!”
梁错冷笑:“朕先说的。”
淄如道:“我不!我就不!”
刘非一手端着小碗,一手拿着筷箸,催促道:“陛下,大王子,请快些,不要耽误大家饮酒。”
梁错和淄如脸色铁青,实在没有法子,又唧唧歪歪的讨论了半天,梁错深吸一口气,壮士断腕一般,闭上眼睛,将淄如一把抱了起来。
淄如吓得大喊一声,道:“别松手,别把我扔了!”
刘非微笑着往嘴里拨了一口饭,点点头,变本加厉的道:“抱起来绕屋子三圈。”
梁错道:“为何还要绕三圈?”
淄如应和:“是啊,签子上也没写啊!”
刘非理直气壮的道:“绕三圈,陛下不会是……抱不动了罢?”
梁错哈哈一笑,道:“抱不动?朕会抱不动么?”
于是梁错又抱着淄如在雅间里转了三圈,实在是扛不住丢人,把淄如扔在了地上。
刘非又拨了一口饭,微笑道:“好看,下饭。”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意,打算收摊回家。
是了,回家,众人都准备回刘非家中下榻,梁错一把拉住刘非,将他拉上自己的辎车,一本正经的道:“刘卿,朕突然想起有要事与你商议,你随朕回宫一趟。”
淄如不瞒的嘟囔道:“天都黑了,还要回去处理公务。”
刘非被拉上辎车,梁错从背后抱住他,将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委屈的道:“你竟让那些人,住在你的府上,岂不是朝夕相对?”
刘非一脸正直的道:“可臣能赚一笔可观的房租。”
罢了又补充道:“是了,乔乌衣还说,臣家中的吃穿用度,他都包了。”
梁错眼皮狂跳,道:“你这是变向在说,朕给的粮俸太少了么?”
刘非一笑,道:“那陛下,要不要与乔乌衣攀比攀比?”
梁错:“……”
梁错让刘非留在路寝殿,不叫他回太宰府去,如此一来,即便那些人住在太宰府,也不可能见到刘非。
第二日晨起之后,刘非便其往政事堂,虽没甚么大事,但也需要坐班。
刘非进了政事堂,先用朝食、喝茶、吃点心,然后开始悠闲的上班生活,部下的各署按部就班,只有大事才需要刘非掌眼过目,今日算是清闲的。
他吃过点心,因着昨夜饮酒的缘故,有些昏沉,打算睡个回笼觉,等醒过来便可以去用午膳。
刘非用手支着额头,面前摆着一卷书,仿佛在看书,其实是在假寐,便在他刚要睡着之时……
“太宰,太宰……”有人走了进来,是乔乌衣。
刘非伸了个懒腰,道:“乔大夫怎么来了?今日新官上任,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