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135)
晁青云嗓音平静的道:“侯爷不装醉了?”
“我……我……”梁翕之底气不足的道:“我装醉与你何干?我装醉你便可以……可以趁人之危了么?”
晁青云道:“侯爷不是一直知晓么?”
“知晓甚么?”梁翕之下意识的滚动着喉结。
晁青云幽幽的道:“晁某对侯爷图谋不轨的心思。”
梁翕之的嗓子更是干涩,面上莫名有些火辣辣的,仿佛说出如此羞耻之话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晁青云一般。
晁青云慢慢逼近梁翕之,“嘭!”一声,按住梁翕之的手腕,将他压在软榻之上,梁翕之想要挣扎,可不知是不是饮酒的缘故,令他浑身绵软,麻嗖嗖的用不上力气,仿佛砧板上的鱼肉,只能眼睁睁望着对方。
晁青云一点点危险的逼近,道:“侯爷,你若不让晁某趁人之危,晁某或许会离开。”
“离开?”梁翕之道:“你要去何处?”
晁青云的嗓音轻飘飘的,满不在意,道:“或许会去找北宁侯,也说不定。”
“你!”梁翕之愤怒的道:“你敢威胁孤!你分明便是威胁孤!”
晁青云终于笑了,道:“不知晁某的威胁,管不管用?”
*
梁错扶着醉酒的刘非离开燕饮,往营帐而去。
刘非仿佛踏在棉花上,纤细的身子犹如柳条,柔韧又风流,梁错搂着他的细腰,额角上忍不住冒出汗水,总觉得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
“到了,当心。”梁错扶着他进入营帐,打起帐帘子,将他轻轻放在榻上。
刘非“嗯”了一软,老老实实躺下,梁错刚要松出一口气,哪知下一刻刘非突然坐起身来,眼睛亮堂堂的发光,眼神里却没有焦距,伸手胡乱在榻上摸索,口中呢喃:“咦,在哪里呢?”
梁错还未来得及抽身,被刘非胡乱的摸了好几把,登时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擒住他的双手,额角汗水更多,道:“刘卿你找甚么,告诉朕,朕给你找。”
“嗯……”刘非软绵绵的道:“美人儿。”
“美人?”梁错皱眉,刘非的营帐里还藏着美人?
刘非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一本正经的道:“胸那么大,腰那么、那么细,还不穿衣裳,撅着大腚横躺着的那个,陛下……你看到了么?”
梁错:“……”???
梁错反映了半天,撅着大腚是甚么顽意儿?迟疑的道:“刘卿你可说的是那个春#宫图抱枕?”
刘非嘟着嘴唇点头:“嗯嗯。”
梁错头疼,虽刘非嘟嘴的模样很是可人,很是撩人,但梁错的脑海中都是撅着大腚这四个字,脑瓜子梆梆跳着疼,耐着性子道:“你不是把那头枕送与朕了么?”
“嗯……?”刘非微微歪头,思考了半天,因着酒意上头,似乎根本没有想起来,迷茫的看着梁错,眼眸突然又亮堂起来,仿佛有热烈的华彩在燃烧,突然一把搂住梁错,热情的扑过来,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投怀送抱。
“美人儿!”显然刘非将梁错认成了自己的等身抱枕。
梁错接住刘非,生怕他从榻上摔下来,温香软玉投怀送抱,这种感觉也不错,虽刘非把自己错认成了那个有伤风化有辱斯文的抱枕……
啪!
一声脆响,瞬间将梁错的意识拉了回来,顿觉股部一沉,竟被刘非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虽不算疼,但那巴掌声脆生生的回荡在昏暗的营帐中,愣是把梁错给打懵了。
刘非依靠在梁错怀中,似是没过瘾,又打了两巴掌,笑道:“好结实,震得手疼。”
梁错可算是反应了过来,一把擒住刘非的手腕,不敢置信的道:“你敢打朕的……的……”
“的”半天,梁错实在难以启齿,没能说出那有辱斯文的两个字。
刘非歪头,缓缓的眨眼,道:“抱枕的屁股那么大,不就是给我打的么?”
梁错:“……”若不是刘非被朕灌醉的,朕都要以为刘非是装醉,故意戏弄于朕了!
梁错擒住他的双手,不费吹灰之力,刘非不会武艺,身材又纤细,根本挣扎不开,但并不妨碍刘非撒酒疯,他改用踢的,用那日将抱枕踹下榻的动作,踹了梁错好几下。
梁错道:“刘卿你胆子大,敢对朕又踹又打?”
“嗯?”刘非踹了两下,仿佛提到了石板一般,迷茫的道:“怎么踹不下去?”
梁错哭笑不得,好家伙,刘非那细胳膊细腿,还想将朕踹下榻去?
刘非撇嘴道:“踹你,白长着一双好看的眼目,竟然喜欢赵清欢那个绿茶。”
“赵清欢?”梁错被他说的一愣,怎么突然说到赵清欢去了?
梁错可不知,若是按照原书的发展,残暴大反派会和主角攻一起争夺身为主角受的赵清欢,赵清欢是妥妥的万人迷体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残暴大反派更是为他神魂颠倒,如痴如狂!
梁错头疼的道:“朕怎会喜欢赵清欢?朕与他八竿子都打不上,一共才见过两面。”
刘非道:“你喜欢。”
梁错笃定的道:“朕不喜欢。”
刘非又道:“喜欢。”
梁错头疼,强调道:“朕不喜欢。”
刘非用黑黝黝的眸子望着他,道:“那你喜欢甚么?”
“朕当然喜欢……”梁错极为顺当的开口,话到此处突然卡在了嗓子里。
朕想说甚么?
方才朕分明想说:朕当然是喜欢你。
梁错被自己的想法愣住了,朕心仪于刘非?
梁错与刘非发生过几次亲密的干系,甚至在发生过干系之后,梁错还有立后的想法,即使自己立了大梁夫人,后宫三千,也可以继续宠爱刘非,这并不妨碍甚么,毕竟自己是一国之君,天下都是自己的,刘非是大梁的臣子,自然也是自己的。
然……
不知何时,这种想法渐渐的消失了,梁错的身边只要剩下刘非一个人便足够了,即使美女如云,繁花无数,竟也无法入梁错的法眼。
梁错会因着刘非对旁人搂搂抱抱而吃味儿,会嫉妒围绕在刘非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不想让给刘非多看旁人一眼,只看着自己便足够了。
梁错深深的凝视着刘非,久久不能回神,埋藏在心窍深处的答案,突然破土而出。
是心仪。
朕心仪之人,是刘非。
梁错轻笑一声,道:“原是如此。”
刘非见他一言不发,哪里知晓梁错心中惊涛骇浪千回百转,嘟起嘴巴,鼓起腮帮子,仿佛一只气鼓鼓的小河豚,道:“果然,渣男都喜欢绿茶。”
梁错虽不知为何把赵清欢比作绿茶,但还是解释道:“刘非,你听好,朕并不喜欢赵清欢,朕……”
梁错的话还未说完,刘非是真的醉了,朦胧间听得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他挣扎起来,用力推开梁错,梁错怕自己手劲儿太大,将他弄伤,便顺着他的意思放开了手。
刘非挣扎坐起,道:“绿茶而已,谁还不会呢?”
嗖——
刘非手指一勾,解开蹀躞,轻轻一抽,直接将革带连同衣带一起抽掉,吧嗒扔在地上,太宰的金丝官袍仿佛秋日花瓣,片片剥落,轻飘飘的散落在软榻之上,哗啦一声,又顺着软榻暧昧的垂在地上。
“你做甚么?”梁错喉咙发紧。
昏暗的屋舍中,刘非双手一推,将梁错按倒在榻上,纤细的身段犹如水蛇一般缠来。梁错眼眸瞬间深沉,闪烁着野性的光芒,仿佛食人的野狼,一把钳住刘非。
刘非摇摇头,伏在梁错耳畔,软绵绵的轻笑道:“你是抱枕,不可以动……我自己来。”
阳光柔和的撒在刘非的眼皮之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