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222)
素衣之人摇摇头,道:“无赖。”
说完,拿起白玉面具,快速的消失在路寝殿之中。
刘非看着那盒金粉,似乎想起了甚么,道:“金粉很贵的,和该让他出修补钱。”
太夫人将紫川山庄送给刘非,开矿的事情便提上了日程,刘非担心太夫人那边还会有甚么其他幺蛾子,因此打算亲自走一趟,让开矿的事情步入正轨。
刘非准备亲自去紫川山,同行的自然有这次开矿的主持乔乌衣,兹丕黑父因着懂得医术,且医术精湛,简直是居家旅行常备人才,因此刘非也一并子带上了兹丕黑父。
除此之外,刘怖负保护刘非的安全,此次出京,又是去山里,不知会发生甚么,因此刘怖一定要跟随。
大王子淄如平日里与刘怖顽的最好,当然,也是淄如自己认为的,刘非与刘怖都要离开丹阳城,淄如觉得无聊,便准备跟着他们一同游山玩水,领略大梁风光。
梁错听说要跟去那么多尾巴,心中吃味儿的厉害,无论是乔乌衣,还是兹丕黑父,或者淄如,一个个都对刘非心怀叵测、居心不良,让梁错如何安心?
这里头最不让人费心的,恐怕只有刘怖了,可刘怖是军师的义子,他跟在刘非身边,不就是军师的眼线么?
刘非收拾着行囊,梁错坐在一旁“监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双狼目转来转去,似乎在思考甚么坏主意。
刘非道:“陛下,此次臣离京,安顿好紫川矿略便会回来,估摸着一两月足矣。”
梁错道:“一两月,还足矣?你舍得放朕在丹阳城这么久么?”
刘非一笑,道:“陛下放心,臣很舍得。”
梁错:“……”
刘非要准备行囊,还要安排明日出行的事情,很是忙碌,根本没功夫与梁错亲近,闲谈了两句,便被乔乌衣叫走,需要核对一遍明日出行的路线等等。
刘非忙完已然很累,倒头便睡,第二日还要早起动身,他起身之时,发现梁错起的更早,早已不见了人影儿,怕是需要处理政务。
刘非收拾停妥,一行人来到公车署,便准备离开了。
乔乌衣、兹丕黑父、淄如、刘怖都已然在等候,除此之外,宋国公梁饬负责交接紫川山庄,山庄是太夫人的私产,也是宋国公府的产业,由梁饬交接理所应当。
除了梁饬本人之外,那个涂脂抹粉的沈兰玉也来了,沈兰玉是太夫人的娘家人,自然是太夫人的心腹,协助本次交接。
另外还有梁多弼,梁多弼一身出游的行头,将养了几日,看来杖责伤口已然大好,跃跃欲试,一脸的兴奋,道:“终于能出京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丹阳城呢!我可是求了阿母好久的!”
刘非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负责护卫的队伍,并未见到梁错的身影,昨夜刘非回来的晚,完全没注意梁错便睡了,今日早上梁错已然离开。
刘非摸了摸下巴,难道……小奶狗因着被自己冷落,赌气了?
一想到梁错暗中生气的模样,刘非的唇角忍不住挂上笑意,好似……挺可爱的。
乔乌衣道:“太宰,时辰不早了,启程罢。”
刘非没能等到梁错前来送行,道:“启程。”
他吩咐下去,转身登上辎车,刚钻入缁车之中,突然被一双大手拦腰搂住,一把将他拽进去。
刘非一头撞进对方怀中,宽阔而结实,感觉十足的熟悉,定眼一看,道:“陛下?”
“嘘——”梁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笑道:“被朕吓到了罢?”
怪不得一大早上便没见到梁错,又没看到梁错前来送行,原是他藏在辎车之中!
刘非仔细打量梁错的衣着,他今日没穿龙袍,也不是常服,而是一身银色的介胄,并不奢华讲究,反而是低阶小兵的介胄,朴素而青涩,衬托着梁错年轻俊美的面容。
刘非迟疑道:“陛下你这是……?”
梁错理直气壮的道:“朕打算伪装成背剑的士兵,跟随在太宰左右。”
刘非:“……”
刘非眼皮一跳,顾不得欣赏梁错的美色,道:“京中如何是好?”
梁错道:“放心,朕将京中之事,交给怀信和北宁侯了。”
屠怀信乃丹阳宫卫尉,忠心耿耿,梁错将事情交给他,自然是放心的,如今还有一个北宁侯赵舒行可以分担政务。
刘非道:“陛下不担心北宁侯?”
梁错笑道:“朕担心甚么?朕最不该担心的便是北宁侯,赵舒行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自己做天子,他就是一个为臣的料子,再者……”
梁错拉住刘非的手,道:“你和朕一并子,朕就更不需要担心赵舒行了。”
刘非有些无奈,不过说实在的,梁错跟在身边也挺有安全感的,尤其是……那完美的大胸,起码路途上不会无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丹阳城,往紫川山而去。
除了刘非本人,其他人根本不知梁错就在队伍之中,前几日行路很顺,会有专门的官员接待,吃喝都是最上乘的。
第三日队伍便在野外扎营,刘非之前跟随梁错南伐,也在野外扎营,所以并不觉得艰苦,这里的条件比南伐之时要好不少。
翌日清晨,士兵们忙碌起来,刚要准备拆除营地,有人便来报信道:“太宰,今日恐怕是无法启程了。”
刘非奇怪,道:“为何?”
那人道:“回禀太宰,是宋国公府的沈君子,沈君子似是水土不服,今日一早晨便吐了,医士已然前去看诊,看来是无法启程了。”
刘非蹙了蹙眉头,道:“罢了,那便原地歇息一日。”
队伍没有拆除营帐,原地休整了一日,哪知过了一天,那个沈兰玉竟还病着,还差人来说,水土不服之症哪里能这么快好的,最少需要原地休养个七八日才能启程。
嘭!
梁错拍了一下案几,冷哼道:“这个沈兰玉,分明是故意找邪茬儿,他怕是想要拖延去紫川的时机。”
刘非不屑的道:“沈兰玉以为拖延了时机,紫川山便是他家的么?”
梁错道:“不然朕出马,那个沈兰玉一向欺软怕硬,他看到了朕,自然不敢延误时机。”
刘非摇头道:“陛下不必出马,给他脸了?臣自有妙招。”
梁错点点头,道:“好,那便交给你,朕也放心。”
刘非当即让人去叫兹丕黑父,一起去找沈兰玉。
兹丕黑父先一步来到沈兰玉的营帐门口,不过并没能进去,他堂堂一个公爵,提着药囊站着,被拒之门外,沈兰玉的两个仆役十足骄横的挡着大门。
“我们家君子说了,还在病着,谁也不见!”
“我们家君子自己有医士,不需要旁的医士。”
“走开走开!还不快走?”
刘非走过来,呵斥一声:“放肆!”
那两个仆役看到是刘非,也不敢太过叫嚣,赶紧跪下来作礼。
刘非道:“兹丕公乃是陛下御赐的一等公爵,便是你们的宋国公来了,也要对兹丕公作礼才是,尔等仆役,竟如此放肆,难道是你们的主子教导的不成?”
“这这……”仆役支支吾吾。
刘非道:“打起帐帘子,兹丕公是本相请来,专门为沈君子医治病痛的。”
仆役没有法子,只好打起帐帘子,彼时沈兰玉还在懒觉,并没有起身,翻了身,不耐烦的道:“不是说今日不起程了么?!谁敢打扰本君子清幽!”
刘非走进去,道:“沈君子这模样,可不像是水土不服之症呢。”
沈兰玉还未醒来,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目,腾地坐起身来,道:“你……你……”
“你甚么你?”刘非道:“本相乃天官大冢宰,沈君子一口一个你,可不合乎规制罢?看来沈君子的确是病糊涂了,但并非水土不服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