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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娶了男主后(89)

作者:秋叶坠 时间:2023-03-27 11:44 标签:穿书 种田文 科举 天作之合

  他原先并不想为难云祈,可对方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尤其是那张与徵妃极为相似的样貌,陡然让他想起了十八年前自己心爱之人与幼弟私会的场景,故而才压住不住怒意。
  随着云祈年岁渐长,他从未在这张脸上看到一丝一毫与自己相似的地方,深怕何时冲昏头脑会把对方处死。
  云祈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喜怒不定,忍着心中的厌恶,重重往地上一跪,本该明艳动人的脸上却病态得苍白,沉声道:“儿臣此生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皇帝斜眼朝他看去,端详着正跪在中央的云祈,对方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脸上一片脆弱,恍惚中似乎与自己记忆中那江南撑着油纸伞的身影逐渐重叠,不由一阵出神。
  殿中良久无言,外人只道三公主殿下伴驾惹了圣上不快,在里面长跪了一个时辰才跛着脚出来。
  回到卧房内的云祈倚着手,任由钟珂为自己上药,偏头望向半开的木窗,一缕柔和的光线自那处照到他的身上。
  他这几日都未曾去过符府,还没知会过陆知杭,那财迷书生等了个空,岂不是要怅然了。
  可惜方才雕刻好的飞行棋,还没玩个尽兴,自己就落荒而逃了。
  说来,他当年随口胡编的要求,既要天人之姿,状元之才,这般世间罕有的要求,到长淮县的茶楼随意逛了逛,就给碰见了,倒是赶巧了。
  “陆知杭,你若是知晓我是男子,不知该作何感想?”云祈阖上双眼,眉宇一片阴郁。
  “殿下……”钟珂擦好药,正准备禀报,就发现了自家主子已经睡下了,话音霎时间咽在了肚子里,只得拿起薄毯批在了身上,悄然退下。
  次日的阮府中,偌大的府内一片祥和,可对于阮阳平而言却是个不太平的时候。
  自鼎新酒楼开业那日,他既钦佩师弟的才华,又折服于他无暇的样貌上,察觉到自己心中异样的情愫后,阮阳平就暂回家避风头了,势要把这份感情消磨掉再谈其他。
  可离了陆知杭,他反而愈发想念起了师弟来,无奈只得把心思都放在了读书上,在亲爹的念叨下开始备考后年的会试。
  哪怕他心中再万般不愿,身为阮家的嫡长子,注定是要承担起这份责任的。
  除了科举之事外,婚姻大事更是阮城心中的一道刺,可几年来的僵持,他到底没自己这不孝子来得狠心,这才堪堪作罢。
  这日一大早收到云祈的来信,打开一看竟是圣上催促起了他的婚事。
  阮城从小就是当时的九皇子,云岫的伴读,当年夺嫡时云岫年纪尚小,几乎没有一争之力,到了如今这一代,他自然也是跟着云岫站队的。
  可以说从一开始他就站在云祈的这边,乃是天然的盟友,阮城与云岫感情甚笃,自然是知道云祈实际上乃是男儿身的事,自然不遗余力的想要助他登基为帝。
  可如今云祈势小,若是暴露皇子的身份,只怕逃不过皇后一党的暗害。
  再者,皇帝知道了这事,不治他个欺君之罪就是看在血缘上网开一面了,更何况当今圣上一直怀疑徵妃所怀的这个孩子乃是孽种。
  要不是十八年前,徵妃方才有了身孕,圣上就有了废后废太子,立徵妃与腹中尚不知性别的婴儿为后为储君的想法,还恰巧被皇后知晓了,也不至于让云祈女儿身示人十七年。
  阮城长叹了一声,如今迫切要解决的是殿下成亲一事,可到底是要什么法子才能以绝后患呢?
  阮城蹙紧眉宇,余光瞥向了仍在之乎者也的便宜儿子,突然灵光一闪。
  “阳平。”阮城抢过儿子手中的书卷,没好气道。
  两手空空的阮阳平不明所以,问道:“爹,我又哪里惹你不快了?”
  “你如今都二十岁了,光长年纪不长脑,不娶个贤内助,你爹我怎么安心?”阮城睨了他一眼,厉声道。
  “那就娶吧。”阮阳平怔了怔,而后淡淡道。
  阮阳平如此爽快,反倒轮阮城费解了,往日与他提起亲事,就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今日这是转性了?
  “你且等上几日。”阮城抚起长须,犹豫了片刻道。
  他闲得慌才去管阮阳平为何这般痛快的同意了,只要能成亲就行,就是可惜了,不能真成亲。
  如今信得过,能帮着云祈一起隐瞒的最佳人选莫过于阮阳平了,到了合适的时机,云祈得以恢复男身时这婚姻也做不得事。
  除了心疼不能抱上孙子,阮城对这结果无甚不满。
  不过这毕竟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还得去信一封,问问殿下的意见才是。
  想到就做,他当下就回了书房准备笔墨,埋头奋笔疾书了起来,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分析了一通利弊,就连云祈当年及笄随口的编的谎都顺便给圆上了。
  阮阳平虽没有潘安之貌,但也算得上相貌堂堂,才学更是江南才子中的翘楚,除了闻筝,这世上阮城就找不出一个能比得上他这独子的。
  收到书信的云祈沉吟了半响,视线在信纸上久久出神,面色甚淡,只让人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殿下?”钟珂见自家主上在这静立许久,一言不发,不由担忧地唤了一句。
  “无事。”云祈轻飘飘瞥了她一眼,眼底一片凝结成霜的寒意。
  他当然知晓此事能成的话自是最好的,阮家的忠心不言而喻,可皇后不见得会乐意自己嫁给家产丰厚的阮家,就算真能成,对方与自己的关系到了明面上,势必会被太子一党打压。
  除此之外,他在看到信的那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陆知杭。”云祈深不见底的眼眸悄然闭上,低声换了一句。
  对方身上的温暖总让他不经意见想起了那人,可晏国的江山何其大,十年来都他都未曾打探到一丝一毫那人的音讯。
  ————
  又是一日烟雨蒙蒙,亭台捧着书卷的男子出神地望着沿途的小径,而后才低头看起了书来。
  书上的自己端正娟秀,平日里看得津津有味的文章如今却是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今日不来吗?”陆知杭翻过一页,小声道。
  倒是怪想念的。
  好在等了几日,那淅淅沥沥的雨停下后,熟悉的身影方才翩然而至。
  今日的云祈外袍着的是莹白色绣云纹的长袍,内搭暗红色钿花内杉,鸦色长发垂下,只在尾端用红绸系成结,少见地点了唇脂,在细腻苍白的肌肤下衬得殷红如血,一张脸精致明艳,只需一眼就叫人沦陷。
  “你莫不是去渡劫了。”陆知杭移开渐暗的目光,打趣道。
  云祈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缓缓道:“有事耽搁了。”
  确实是有事耽搁了,但也有因为陆知杭的缘故。
  他这几日闲暇时就会想起对方,更有甚时辗转反侧,思索良多后也就不打算自扰了。
  陆知杭于他有恩,情谊也非同一般,又是位实干派,于情于理都该是自己拉拢的对象。
  更重要的是,符元明对陆知杭的特殊云祈看在眼里,从对方身上入手是极佳的方式。
  至于感情之事本就只是他一人的揣测,倘若是真的又如何?陆知杭要是知晓自己是男儿身,只怕就歇了这心思了。
  实际上,云祈并不能肯定陆知杭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有时暧昧横生,有时又坦荡得犹如亲友。
  要只是他人的单相思,云祈实际上并不会放在心上,之所以辗转反侧,盖因是自己都有些心不由己了起来。
  “我今日要出趟门。”陆知杭阖上书卷,温声道。
  “有事要办?”云祈一怔,问道。
  还真没赶上好时候。
  “连日的雨下个不停,待在府上烦闷得紧,出去走走罢了,赏脸一起?”陆知杭偏过头来,轻笑道。
  见他没把专门寻他的自己撇下,云祈眉头一挑,“知杭的脸,不敢不赏。”
  这还是云祈入了符府后,第一次青天白日的与陆知杭相伴出去游玩。
  莫说是陪同陆知杭,哪怕是独自一人都没未曾有过的事情,毕竟于他而言,无利可图的事情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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