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娶了男主后(198)
不过就是个变戏法的,真要能山崩地裂,呼风唤雨,岂不是成了神仙?
为首的人听到皇帝的问话,心下一颤,战战兢兢道:“回禀陛下,这乃是仙家手段,我等升斗小民,哪里会这等仙法?”
他倒是想应下,说自己会,奈何先辈也没传下来这等戏法啊。
云郸听到这话,显然有些失望,看着接下来的节目都有些意兴阑珊,脑子里还在回想当初在江南的所见所闻。
倘若真是上天警示,他要是心诚的话,能否求得个长生呢?
可云郸不过是见过神迹,就连神仙长什么模样都不知,更遑论求长生?
除了活得长些,他甚至有些痴心妄想,想着能把他的扶凝复生,时时停留在二十年华的样貌就更好了。
云郸浮想联翩,对这些小把戏也就看不上眼了,琢磨起了如何在尘世中寻到有真本事的仙人。
云郸脸上兴致缺缺,被云祈尽收眼底,他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嘲弄,随手拿过面前的酒盏,一饮而下,辛辣的味道陌生得很。
“这是什么酒?”云祈眉头一挑,慢条斯理道。
这等烈酒,他十八年来竟闻所未闻,甘醇浑厚,后劲十足,比之往年喝过的不知要好上多少。
以云祈在皇宫中被忽视的程度,这等美酒自然轮不到他喝一口,加之他自己对酒并未有何兴致,竟是今日才浅尝。
听着他的问话,钟珂眼皮跳了跳,面色略显古怪道:“这是高粱酒。”
“怎地之前没听说过?”云祈抿了抿唇,摩挲杯沿。
钟珂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哪怕知道殿下早就忘却前尘往事,骤然多了样与对方有些联系的事物,钟珂不免还是胆战心惊。
不过,她到底是见惯大风大浪,面上并未露出一样,看似随意地解释道:“去年才进贡的酒。”
云祈听罢,没再询问,眉心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发起了阵阵细微的刺痛。
好在尚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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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一过,晏国各地的学子纷纷闭门读书,只因半年后就该秋闱了,就算还未过了院试这关,也得筹备筹备院试不是?
陆知杭和阮阳平自然也是如此,还能互相解惑,对于陆知杭而言可谓是一日千里。
他在七月之前把符元明留下的藏书都一一看完了,虽不能说钻研的透彻,但至少与人谈及时不会露怯,每一本都称得上倒背如流。
无数次的模拟考早就把他的心态磨合得心静如水,写好的卷子堆积成山,光是所耗费的纸钱就花费了近百两。
七月初刚到,陆知杭就已经收拾好了所有需要带上的东西,安排妥当了几个作坊的主事人,准备踏上归家的路途。
“一年了。”陆知杭眺望长空,颇有些感慨道。
一年的光阴比预想中的要短暂不少,可其中经历的事情却足以让他刻骨铭心。
女主这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长淮县中,由于临近秋闱,陆知杭几乎是在玩命般潜心研究经义,许久不曾关注过对方的动态了。
不过,哪怕过去再久,他都相信女主对他的恨意是无穷尽的,哪怕自己曾在张家村附近的密林中救过他一名,又哪里抵得上前世对陆止的恨呢?
“公子,咱们明日就随着镖局一同回长淮县吗?”陆昭过了十五岁,声音少了几分沙哑,渐渐有点成年男子的雏形了。
他来时就是跟着镖局上路的,这会要回去了,还是陆知杭去联系的人。
陆昭的问题方才抛下,门外就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挎着包袱的阮阳平,大冷天的就冒着热汗来了。
“师弟,我也想去长淮县见识一番风土人情,带上我呗。”阮阳平一身轻便的衣物,笑容洋溢。
陆知杭见他收拾妥当,随时可以出府的姿态,嘴角抽搐了几下:“师兄,明日才走,你今日就挎着包袱来,是想在我这住下不成?”
“这不是担心师弟把我落下了?”阮阳平讪讪道。
“阮大人应下了?”陆知杭沉吟片刻,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起了阮城的意见。
“应下了,我时常到外头游历,也就师父归乡了才安定下来,我爹早就习以为常。”阮阳平把肩上的包袱随手放下,回了一句。
“那就得多给镖局的人一些银钱了。”陆知杭权衡过会,算是同意了。
这一趟又多了个人,除了原本会跟着到长淮县的陆昭夜莺二人,阮阳平借口领略长淮县,也蹭上了这趟车。
不过,长淮县与繁荣的凤濮城相比,道一句穷乡僻壤都算不上侮辱。
鼎新的产业经过一年时间的飞速发展,在阮大人有意推波助澜下逐渐向整片江南地区铺盖,所赚取的银子早已今非昔比。
去年他还紧巴着过日子,只因要供养船厂这个只入不出的无底洞。
陆知杭并不想为了贪图一些利润,让厂里的能工巧匠分心到造船外销上去。
小船的利润他看不上眼,大船就要耽误不少时间了,还不如早些把能够环球航行的三桅帆船造出来,掀起一阵前往海外淘金的热潮,带回数不尽的财富。
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不可取。
不过,这一年的时间里,造船厂的进度倒是有,但却时常为一些难题困扰,十天半个月寸步不前乃是常事。
对此,陆知杭并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等着专业人士想法子解决,至多就是在算术上有点用处。
许管家还需留在凤濮城总领诸多事物,暂时不能带回长淮县了。
他们这回找的镖局还是去年来的那一家,一回生二回熟,听到他们要多带一人,只让陆知杭把钱缴齐了,并未多说什么。
“师弟,长淮县是什么模样?”阮阳平坐在陆知杭的身侧,顺手掀开窗布,环顾一圈外边的古道。
这问题陆知杭不知该怎么回答合适,他真正在那边待的时间还不到一年,比在凤濮城住的日子更少。
“自是不见江南的青砖黛瓦,多是平房,比不得凤濮城的繁荣。”陆知杭略加思索,回答了他师兄的问题。
他在长淮县的大多数日子中,都是在陆家豆腐铺认真研读四书五经,到了后面考上秀才,常常在书院中,与两位好友为伴。
说来,也不知两人如今是何模样了。
“师弟,我这冒然登门拜访,可会叨扰到令堂?”阮阳平人都坐在马车上了,反倒开始忧心些有的没的。
陆知杭听着他这话,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轻笑道:“你说着要跟我一块走时,怎地没这般想?”
“咳……这不是脑子一热,礼数还是要周全的,你娘可有喜爱的玩意,待会要是途中在哪座城停下了,我得买些送她才是。”阮阳平讪讪道。
“非要送的话……送她些精油就够了。”陆知杭并不清楚张氏的喜好,对方的心全都扑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他记得张氏青葱年华时也是村中有名的美娇娘,自陆淮走后,为了供养陆止读书,脸上多了不少痕迹。
“嗯?这不太好吧。”阮阳平听到精油,明显一怔。
这玩意不是师弟做出来的吗?他们拿这玩意敛财,总觉得送精油有些不对劲。
虽说这玩意是个好东西,在江南可谓是卖脱销了,跟随酒水销往北地都无一例外被哄抢一空。
“再送些滋补的药材?”陆知杭沉默了会,补充道。
他自己买了不少的首饰,足够他娘每日穿金戴玉,多是在江南权贵后院女子流行的好物,在长淮县不一定买得着。
正因如此,陆知杭才会想着先买了再说,而不是到了长淮县让张氏亲自挑选,布料也是同理的,只等到了长淮县让专人量过尺寸后再给他娘做几身好衣裳。
当然,待一切安顿下来,还是得带着张氏到锦绣阁转悠几圈,满足一下对方拮据半辈子的心。
“这倒是可以。”阮阳平点了点头,已经盘算起了买些什么好了。
燕窝滋补美容,人参补益五脏……
财大气粗的阮阳平脑子里过了一遍,冒出来的名贵滋补品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