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竹(74)
它是一只狰狞凶兽,因为长久流离失所而不安地咆哮着,急需一处温暖的洞穴容身。
而此刻,它嗅到了家的味道。
晏琛分开双膝,跪坐在陆桓城结实的大腿上,汗湿的绸衫落到腰际,与他的肤色一样白皙。他已长到二十二岁,容貌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浸于情欲的动作也比从前大胆放纵,主动抬高了腰,把陆桓城那根东西扶到臀间,对准穴口,慢慢地沉腰吞了下去。
滚烫,滑腻,时而紧缩颤动。
久违的销魂乡。
尽根没入时,陆桓城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叹息,揽住晏琛的腰,情难自禁地仰头与他亲吻。可晏琛拧着眉头,神色异常痛苦。
再淫靡的前戏,只做一盏茶时间也是不够的。
他那处多年不曾被人造访,紧窄得很,骤然吞入了粗硬的阳根,好似肉刃破身,酸胀难忍,之前积攒的快感尽数消散,疼得他不敢妄动。好在唇齿相缠间,氤氲的情意淡淡漾开,能给他一丝减缓疼痛的慰藉。
这是一个平常的日子,不在笋季,也未曾落雨,他们其实应该缓慢些、再缓慢些,做足了水磨功夫才去享巫山云雨,但晏琛明白……他们浪费不起时间。
一个时辰,只够一场直白的交欢,不够缱绻私语,也不够帐底嬉戏。
谁不想要温存体贴?
可他不能。
所以他愿意做一只河蚌,被陆桓城暴戾地撬开壳身、贯穿、填满,因为大约已经没有什么,能比陆桓城深埋在他体内来得踏实。
晏琛垂着头,一边发抖一边抬高屁股,把阳根吐出了大半,再咬牙吞回去。最粗的茎头磨擦过穴口时,肉壁几乎被撑薄到极限,火辣辣地疼。
他兀自隐忍着,但绵长紊乱的呼吸声出卖了他。
陆桓城听出状态不对,一下子按住他的肩膀,沉眸问道:“你是不是……还不够湿?”
“唔,够湿了。”晏琛慌忙道,“一点儿也不痛的,很舒服。”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否认得太快了,陆桓城短叹一声,双手握住他的腰,开始极尽温柔地吻他。他最怕痒、最敏感的那些地方,被陆桓城用唇舌逐一宠爱着,流连过颈窝,又逗弄起胸前两粒精致的粉豆儿,吮吸,含咬,舌尖轻撩,不肯放过一处。
世间最懂这具身子的,到底还是陆桓城。
晏琛渐渐喘得粗了,腰脊酥软,小腹发热,整个人伏在陆桓城怀里辗转难歇,忽然身子一颤,那被磨干了的肠道内竟涌出一汪热液,浸润了整根肉柱。陆桓城借势抽动了两下,果真感到进出顺畅许多,比抹了油还要滑腻。
“我从前听说,竹子春夜里是会淌水的,阿琛眼下……是不是正淌着水呢?”
他的嗓音低沉而惑人,晏琛受不住,体内一阵阵春潮翻涌,羞耻地点了点头。
陆桓城笑了:“我把你弄得更湿,肏得你哭出来,可好?”
晏琛难熬地呜咽了一声,拼命点头。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浪荡的娼妓,竟疯狂地喜欢听陆桓城说这些污浊不堪的话,想被弄脏、被灌满,仿佛只有那样,飘浮在虚无中的灵魂才能沉淀下来,真正归属于这个世间。
日薄西山,暮光昏黄,墙壁上映出一片斑驳竹影。
苍玉轩的床帐内,两具汗湿的肉体正交叠在一处,剧烈地颠簸着。
陆桓城怕晏琛着凉,用一床薄褥盖住了他赤裸的身子,连同两片香肩一并遮去。于是春光被遮掩起来,唯有起伏的呻吟、流淌的热汗和凌乱的呼吸说明他们正在做什么。
晏琛的眼眸一直是湿的,因为情欲,也因为欢愉背后漫长的悲伤。
他的身体在怀胎时融入了陆桓城的印记,比从前还要敏感,男人每一次沙哑的喘息,抚过他小腹时粗糙的触摸,都能带给他强烈的快意。他怕自己抵御不了,所以执意居上,一旦高潮逼近,就可以及时停下动作,坐在男人腰际闭目稍缓。
竹茎儿可怜地翘着,颤巍巍吐出一点蜜露,陆桓城想摸,他不许。
他怕陆桓城只要碰一下,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就会马上射出来。他先前已经射过一回,要是轻易再射了,弄得体虚气短,依陆桓城对他的关心,大概就不肯继续与他缠绵了。
所以要忍住,先把陆桓城给榨出来。
晏琛尽力绷紧双臀,起起伏伏地晃动着腰,可绞得越紧,肠穴内摩擦的酸麻感就越浓烈。他没几下就软了腰,浑身乏力,趴在陆桓城怀中猛喘。陆桓城无奈,拍打他的屁股催促几下,他才肯懒散蹭弄,浅浅地吞吐一回。
“阿琛,你这是想磨死我?”
陆桓城被耗得没了脾气,万分后悔让他居上,便捧住那两瓣饱满的雪臀,开始节奏鲜明地一记一记往上顶,晏琛慌忙撑在床头,失声叫道:“别动,别动!我……唔嗯……我吃不消……”
陆桓城不禁笑了:“你怎么回事?我们第一次做这事的时候,你都比现在要耐肏些。”
“那时候你才十七岁,哪里能和现在比?”晏琛胡乱抹了一把汗,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也是个雏的,什么伎俩都不会,只知道蛮干,我觉得痛了,自然就射得晚一些……”
陆桓城愣住,以为听错:“十七岁?”
“啊?”
晏琛茫然地看着他,没察觉哪儿不对,突然神色一变,意识到陆桓城指的其实是五年前仰京客栈那一次,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一惊一怕的表情没能逃过陆桓城的眼睛,他立刻捕捉到了隐情,按着晏琛逼问:“十三年前,你上过我的床?!”
晏琛被他灼热的目光一盯,下意识避开了眼神接触。
“说什么呢……没,没有的事。”
几息之后,他的腰臀被牢牢箍住了,深埋在穴内的阳根退出寸许,又飞快撞入,正对着肠壁上销魂蚀骨之处。晏琛尖叫一声,低头就见陆桓城深深望着他,腹肌一块块绷实了,腰胯频动,狂风暴雨般地戳弄起了他最敏感的花蕊,次次既快又狠,一点也不留情面。
“啊!不行!桓城,这样不行……呃啊……啊啊啊……太快了……”
他哭叫着大声讨饶,身体疯狂颤栗。
股间摩擦得像是燃了一团火,穴内快感如潮,沿着脊骨直冲头顶,头皮一阵阵剧烈发麻。他恰好又趴在陆桓城怀中,胯下竹茎被两人紧贴的小腹夹住,一边搓揉一边套弄,几下磨得情潮难忍,小眼儿一酸,差点要缴械投降。
晏琛挣扎着坐起来,怎料刚刚坐直,突然双目瞪大,又呜咽着栽了回去。
方才那么一坐,全身重量都压在了陆桓城胯上,竹茎脱困,后穴却遭罪,肉根一下子插得更深,几乎捣破肠道捅进了肚子里,强烈到能把人逼疯的酸麻感突然袭来,窜入腹内,穴道热得仿佛融化了,湿湿嗒嗒挤出一大滩滑液。
晏琛脑中一大团浆糊,下半身爽快得失去了知觉,竟辨不出自己究竟射了没有,一时涕泪横流,用力砸着拳头:“别动了!呃啊!上过的……啊,啊……我上过你的床,上过你的床!”
第六十四章 翻浪
陆桓城这才收去腰力,催促他:“说吧。”
说着胯部温和地耸动了两下,意思是如果不说实话,继续酷刑伺候。
“你十七岁的时候,夏天,有个晚上,你在这儿,在这间书房里,一个人乘凉……”晏琛一边粗喘一边哽咽,“我,我第一次化出人身,见你睡着了,就偷偷地来看你……我想离你近一些,所以才爬到了床上。然后,你半梦不醒地按着我,把我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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