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他的腰(88)
原星宿摇头,否决了:“人手减少反而徒增怀疑,可在交班之时留出空隙,让他们误以为有空而入,这倒是可以。”
那人眼睛一亮,心想果真不愧是受皇上器重的原大人,果真有办法,说:“果然还是大人想的周到,下属这就去办。”
原星宿点头,准了他去,拢拳咳嗽了几声,好一会才停下。
下属见此,担忧地问:“大人您的风寒还没好,要不先回去歇息吧?”
原星宿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现今还有许多事情等他处理,他哪有时间休息。
“你先去办事吧。”
“是。”
原星宿再待了一会牢房,就出来了。出来之时,阳光照射在他俊朗的脸上,眼底下淡淡的乌青,他已经一夜未眠,再加上风寒未愈,脸色微苍白,时不时还咳嗽两声,但是仍然坚持回公府办事,上了马车走了。
李垚看着原星宿的马车离去,在外面蹲守了牢房直至夜晚,看出了换班的规律,换班时中间会有一小段空隙,那个时候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可以趁机潜入。
但是,李垚却觉得不对劲,这空隙未免有点太过刻意了,跟他所观察的原府守卫时不一样,他们都是当面换班,没有留出一丝空隙,而且下命令的人应该都是原星宿在干预,不可能两者相差如此大的防卫安排。
恋爱智脑:“兵书上说,兵不厌诈,谨慎观望,古人类虽然情感充沛有时候会成为累赘,但是正由于他们的感情充沛,导致他们想到比较多,会想出更多的欺诈策略。”
李垚也懂这个道理,他并不急着救人,一直观察到半夜才回的齐府。
齐牧野在房间里等了他一天,一察觉他回来了,立马打开房门,让李垚进屋。
“你怎么去了一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齐牧野有些担心。
李垚坐下,齐牧野给他倒茶,他说:“没事。”
“你去了原府?那里戒备森严,我不该让你这个时候去的。”齐牧野有些懊悔,他也是一时没想到,等到想起来时原府应该有重兵把守时,李垚早就走远了。
李垚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我进去了,过几天就可以走。”
齐牧野惊讶:“他答应你了?他不是还受着伤吗?怎么离开?”
李垚说:“不知道他具体要怎么做,但是他答应我了。”他不关注萧正越怎么做的过程,只关注他给的结果。
如果不行,他再想别的方法好了。
齐牧野点头,此次跟着六皇子出城是最保险的方法了。
不过,齐牧野想起今天出现在太傅府上的男人,那个时候没有时间问李垚,现在才问:“出现在宴席上喊你名字的男人是谁?”
语气里不可避免地带了点醋意,他想起了李垚说的,跟这人睡过一张床。
“他也是来救你出盐京的人,叫范意致,是个校尉。是那几个人里最有实力的一个。”
齐牧野蹙眉,想到范意致在场上的身手,不免有些感叹:“他在战场上必定是个好将士。”
李垚点头,第一次认可了范意致:“对。”
齐牧野却很是惋惜,但是又无可奈何:“他如今被抓了,肯定被重重看守着,镇南军怕是要失去一名将士。”
李垚却说:“我去救他。”
“开什么玩笑?!!”齐牧野面色严肃,并不认同李垚的做法:“他确实是殿后才被抓住,但是现下去救他并不明智,那里重兵把守,很有可能你也会被抓住,你不是一向理智吗?怎会如此感情用事!”
李垚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抬眼望着他,眸子里依然什么都没有,油盐不进:“到时会准时出发,不会耽误。”
有的时候,他可以毫无负担立即舍掉战友,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救,并且在千钧一发时,救他们只会浪费时间还会导致任务失败。
但是,现下有时间允许,还有把握可以救人,他觉得可以救一救。
他已经认定为战友,既然对方给了他撤退的援助,那么他也会在允许的范围内去救他。
恋爱智脑:“本智脑觉得你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任性也是情感宣泄的方式。书上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你的精神力被吸了之后,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李垚:……别说了。
齐牧野之前觉得李垚不通人情,现在却觉得他居然有点任性,脸色不禁拉下来,极力地要劝阻他这个危险行为,猛地一瞥到李垚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咯噔。
“怎……怎么了?”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李垚的眼神有点痴缠?
莫非……
李垚撇过脸,冷淡地说:“没什么。”
不过是看着齐牧野亲切犹如他的一半精神力,想着这到底要晒多久太阳才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哟西……
原居然这么多人喜欢?(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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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再次夸奖
萧正越养了两天的伤, 感觉精气神回来了不少,脸色比之前苍白的样子红润了一些, 手臂的伤已经没有大碍, 他便提出要见卫俊誉。
原星宿说了两句, 并不着急, 可以替他转告, 但是萧正越坚持要见卫俊誉。原星宿便将萧正越的情况向卫俊誉禀告了, 卫俊誉想着萧正越在他眼皮底下受伤, 他理应去看望他的伤势, 原本他是想过几日等萧正越的伤口好一些了,再去叨扰,现下他决定提前去看望他。
他也想知道萧正越想要见自己是为了什么,到了原星宿的府上,卫俊誉已经很久没到过这里了, 自从他登了帝位后, 几乎终日忙于处理各地的要事, 早就没有了当初身为皇子时到处游玩的兴致。
在他愣神时,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
“皇上, 这边。”原星宿在前方引路, 转身看向他。
卫俊誉看着原星宿,片刻,苦笑了一下, 说:“你忘记了,我以前来过你府上。”
原星宿依然表现疏离, 道:“那已经时隔许久了,怕皇上忘了府上的路,还是臣来带路得好。”
卫俊誉深吸一口气,深深地望他一眼,说:“那你带路吧。”
“皇上,这边走,六皇子才是住在这边。”
卫俊誉一进门,便看见萧正越坐在桌旁,右手垂着,有些僵硬,左手翻着书,脸色如常,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下人纷纷朝卫俊誉行礼,萧正越才意识过来,看向门口,要起身给卫俊誉行礼。
“参见皇上……”萧正越正要给他行礼,卫俊誉连忙阻止了他。
“六皇子你有伤,这些礼节便省去吧。”卫俊誉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在了他旁边,面色愧疚,说:“此次你在我盐京受了伤,是朕对下的管教不力,还请六皇子见谅,朕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萧正越脸上也扯开一抹笑,只是笑意没到达眼底,也跟着客气地说:“我相信皇上定能给我个答复,那些歹人迟早也会被查出来。只不过……”他欲言又止,脸上闪过一丝哀愁,被卫俊誉捕捉到。
“怎么了?六皇子心中有事不妨说出来。”卫俊誉说,“朕能帮得上忙定会派人去帮你办好。”
萧正越脸上浮现一抹愁色,犹犹豫豫地说:“皇上有所不知,我已在盐京多日,在盐京很好,但是我始终惦挂着我的母妃和父皇,他们的身子并不好……尤其是我受伤以来,我梦里频频出现我母妃的面容,说是想我了……”说到此,他不由哀叹一声,满是无奈。
卫俊誉宽慰着他,说:“六皇子可等手臂的伤好了之后,即可立即回国,到时候我会派军队护送你们回去,这些你大可不必担心。”
萧正越又是一叹气,愁云未消,话里暗有所指:“……我的父皇身子在我来时已经有些虚弱,不过我想着朝中还有皇兄照顾,总不会出太大错,可是若是我母妃也病了……”
卫俊誉从暗涛汹涌的皇位争夺中过来,如何能不懂萧正越的意思,在萧正越来之前,他就知道了丰安国的情况,跟之前的延庆国很像,没有立太子,皇位被虎视眈眈,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位六皇子,母妃家手握兵权,国舅声望极高。
当得知萧正越出使延庆国时,他也有些惊讶,不过稍后又想清楚了,不过是在老皇帝之前争表现,顺便再引蛇出洞,这些把戏他都干过,不足为奇。
见卫俊誉眸中略有沉思,萧正越深知卫俊誉这种人是需要甜头的,旁敲侧击着说:“在宴席上我与皇上所谈论的两国贸易之事,我定会禀告我父皇,让他极力同意。不过我父皇身子虚弱……我皇兄也不爱管这事……”多的话语,萧正越就不说了,他相信卫俊誉是聪明人,能懂得其中的含义。
卫俊誉也在权衡,若是此次萧正越回去了,他极有可能是丰安国下一任君王,那么他们之间做的贸易约定就是成功的。若是萧正越当不上,他也没有什么损失,最多就是贸易往来重新再与丰安国的使者协商。
“朕听大夫说,你的伤已无大碍。不知六皇子感觉如何?”
一听这话,萧正越知道卫俊誉这是要让他回去了,暗中松了一口气,笑着回答:“已经好了许多,感觉不到疼痛了,在路上按时换药即可。”
卫俊誉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那就好……”
一旁的原星宿却微微蹙眉,忍不住出声:“还请皇上和六皇子恕罪,臣有一言要讲。”
卫俊誉说:“是何事?”
原星宿还惦记着事情的元凶,说:“若是六皇子打算这几日回去,臣调查事情的幕后主使恐怕时间有些仓促。”
萧正越蹙眉,自己也有些为难,其实他也介意究竟是谁伤了他,不找出真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找不出真凶,他也要延庆国给自己一个交代,他不可能白挨这么一刀,于是看向卫俊誉。
卫俊誉只觉得原星宿真是个正直太过,只好自己跟萧正越说:“六皇子,在你走之前,朕可能能给你个满意的答复,此次是朕的疏忽,才至你受了伤,理应给你赔不是。”
“皇上您千万别这样,您日理万机,这并不是你的错。不过,我也不能被白伤了……还是希望原大人能尽早查出凶手。”接着,萧正越给出了期限,“两天怎么样?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