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他的腰(17)
恋爱智脑:“运用成语正确,你的学习运用能力非常强。”
李垚:其实我没有你,一样可以记录数据。
恋爱智脑:“在感情方面,我是专业的。”
感情方面,李垚没经验,所以不吭声。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还伴随着熟悉的喊声。
“闲书!”
顾闲书抬头望向外面窗户,天色完全暗下来,黑色幕布笼罩大地,油灯也添了一次,这时才惊觉与李垚待在书房已经许久了。
门外继续传来宋如玉的声音。
“闲书!你在吗?”
顾闲书望一眼李垚,李垚姿势不曾变动,丝毫不被宋如玉的叫声所干扰。他拂了拂衣衫,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便是宋如玉的说话声。
“闲书,你可曾见到……”宋如玉的视线碰触到顾闲书身后的人儿,立马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李垚结巴起来:“你……你你怎么在这?!”
李垚转过头,对着震惊的宋如玉,说:“嗯。”表示了肯定。
宋如玉立马又说:“你知不知道我整晚都在找你?”
李垚又是:“嗯。”继续表示了肯定。
他当然知道了,不过他为了吸收知识懒得理会而已。
宋如玉见到李垚定定地坐在顾闲书的书房里,不由得问:“你跑哪去了?”
李垚摇头,实诚地回答:“没跑。”
顾闲书见这两人的回答一点进展也没有,就李垚这个回答,得问到明天去。
“如玉,你是来找他的?”顾闲书插话。
宋如玉:“是啊,我还想问问你有没有见着他呢,没想到你和他一起了。对了,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顾闲书并没有回答,避重就轻:“说来话长,还是不说了。现在也晚了,你带他回去歇息罢。”又对李垚说:“你明日可再来,如今夜深了,也该歇着了。”
宋如玉见状,也不多加追问,说:“得,忙活了一晚上,也是累了,来,三土我们回去。”便向李垚伸出手。
“三土?”顾闲书疑惑。
宋如玉不觉有何奇怪,说:“对,他叫李三土。”
顾闲书转向李垚,微蹙眉:“你叫李三土?”
李垚毫不留情辩驳宋如玉的说法:“不,我叫李土土土。”
宋如玉大笑,毫不介意道:“不都一样嘛,都是三个土。”
顾闲书却觉着不一样,他瞧着李垚着普通的衣裙依然飘然出尘,想当然不会是穷人家的孩子,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
他又想起了李垚似乎跟寻常人不一样,看似聪明绝顶,实则在某个方面缺乏常识。
顾闲书的眉头蹙紧,直接说:“不一样。”
宋如玉:“怎么不一样了……”
顾闲书不理会他,大步走向李垚,拿起挂在一旁的毛笔,沾了墨,在白纸上写了两个字,问:“你的名字可是这样的?”
李垚看了一眼,跟他手帕上的字一样,点头:“是。”
“哈哈……”顾闲书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了,真是哈哈哈……”
顾闲书笑得握着的毛笔颤抖,洒了几滴墨,乐不可支。
恋爱智脑自动解释:“一般古代的书香门第给孩子起名,都会含有某种寓意,看来是你的名字里的寓意让他想到了什么,如此地开心。”
李垚却不是很信。
旺财这种名字可以蕴含古人类想要暴富的心理,那么土土土能蕴含什么?
是地主的儿子吗?
宋如玉很少见到顾闲书笑得如此失态,看来他确实很开心。
宋如玉还是迷糊:“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吗?”
顾闲书笑了一会,好不容易让自己停下来,放下笔的手还在颤抖。
“咳……好了,”顾闲书的眼睛微弯着,眸子还有笑意,他拿起写着两个字的纸张放在两人面前,正色说:“你的名字不是李土土土,也不是李三土,亏如玉你还是学过字的,怎么他说的你就信了?就算是不识大字的农汉也不会起“李土土土”这样的名字。”
李垚:我觉得他在侮辱这个名字。
恋爱智脑:“言论自由,发表看法而已。”
李垚:好吧。
顾闲书指着纸上三个土垒起来的字,揭开谜底:“这是一个字,并不是三个字,念“垚”,你的名字是”他顿了一下,字正腔圆,“李垚。”
虽然不是当事人,但是宋如玉稍微震惊了一下,接着便是毫不掩饰的大笑。
只有刚刚得知了名字的李垚,依然无动于衷,淡定地点头:“嗯。知道了。”
李垚:所以你就是个文盲?
恋爱智脑:“任何机器都有误差范围,虽然智脑是联邦最先进的产物,但是本质上是机器的一种,也存在误差范围,但是范围极小,并不能排除百分百不出错。平行宇宙与所处的神州联邦历史文字不同,更增加了难度,误差范围扩大。”
李垚点头,接受了它这个说法,了然:你就是联邦最高研究中心给我的文盲试验品。
恋爱智脑绝不承认:“请你不要如此片面地否定我的文学知识价值,这只是极小范围的出错。”
宋如玉见李垚这么淡定,也笑不下去了,准备带着李垚回房间歇息。
“走吧,三土。回你房间歇息了。”他还是喜欢这个少年叫三土。
李垚却没挪脚,反而看向顾闲书,说:“我可以睡你房间吗?”
宋如玉差点一头栽倒。
顾闲书也被李垚的话惊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你说什么?”
李垚面色不改又重复了一遍。
顾闲书震惊过后,却觉着不对劲,于是说:“你是说在这里睡吧?”
李垚点头,这里不是他的房间吗?
顾闲书笑,他真是越发被这人逗笑了很多次了。
不过他这么说也没错,这里确实是他的房间。
顾闲书劝诫着:“不行,虽然你爱读书,但是也要注意休息,明日再来吧。”
“好。”李垚也不多说,直接出门。
待两人出门后,顾闲书一人站在书房里,本打算整理一下刚才李垚看的书,却不知何时,书已经被放了回去,并且原封不动。
他愣了一下,又看向了刚刚写了那两个字的白纸,这时才发觉就在刚才,他的耳朵根已经红得发烫。
待李垚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时,宋如玉却一把抵住了房门,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李垚说:“你帮我关门?”虽然他不关门睡觉也没关系。
宋如玉摇头,最后只是嘱咐他:“好好休息。”便走开了。
关上门的李垚感叹着:古人类真是一种感情复杂的弱小生物。
恋爱智脑:“你也可以变成感情复杂。”
李垚:但是我不可以小。
第二十一章 甜言蜜语
当今天下一分为三,分别为延庆国,丰安国以及塞漠。
延庆国广有盐井,物资丰富,广有田地,土地肥沃,盛产盐和粮食,但是铁矿资源缺乏,锻造落后,军队的武器皆是与丰安国以粮食和盐池所为交换。
丰安国则是铁矿丰富,能人巧匠居多,锻造技术高超,军队实力强悍,却不及延庆国富饶,两国之间多有来往交易,明面上倒算是和平,实则上,内里暗涛汹涌。
塞漠与延庆国相接壤,地处草原与风沙日晒之地,农作物鲜少,虽是国境广阔,但是物资有限。长期生存在草原之上,有着游牧民族的彪悍作风,擅骑打仗,曾于数十年前入犯延庆国边境,交战许久,在镇南候统帅的军队下投降回归塞漠,保证这数十年不再入犯延庆国。
只是这些年屡次发现有小股塞漠人易装入边境内,还有探子发现了小股的塞漠人骑马骚扰军队,粮草被抢夺的事情发生。
此情此景与数十年前的开战前有几分相似,却更有几分谋略的意味。
镇南候与塞漠之人交战数年,自是最了解塞漠人的脾性,塞漠之人最是饶勇,身材高大,在马背上打仗十分彪悍,但缺乏将领之才,行事最是缺少一些谋略,向来有些直来直去的作用,所以即使是延庆国军队缺少铁矿武器,装备尚且比不上丰安国的武器新进,但是凭借着行军布兵之策略才将对方击败。
现如今,停战了许多年,百姓暂且过上了稍安定的生活,再见塞漠人近些月来的异常动作,自然让镇南候不禁怀疑对方是否要卷土重来。
而如今老镇南候镇守着三州之地,皆是与塞漠接壤之地,而其中翼州与其他两州距离稍远,但却是其中的要害之处,若是攻下翼州,路长水远,探子来不及通报,将会错失增援的机会,这将会是打开延庆国的第一步。
镇南候府邸上,书房仍亮着灯,老镇南候虽是年事已高两鬓斑白,但双眼炯炯,不怒而威,浑身有股杀戮之气。
老镇南候看了廉将军来信后,说:“塞漠此次行事颇为诡异,不似上次派兵攻打,反倒让人拿不准他们的主意。”
“将军说的是,塞漠皇上年事已高,太子尚幼,外戚干政,或许正要趁着此事为了小皇子登基也说不定,况且,还听说换了一位年轻的统帅,正是外戚纪家之人,且听说还有一名神秘莫测之人相助,其余的情况还不清楚,还待探子回报。”
老镇南候点头:“塞漠之人说不再来,但塞漠皇帝觊觎我国已久,此前几月更是有塞漠骑兵骚扰军营,更是有大量的塞漠之人乔装入青州,恐是不会罢休,还让廉将军继续注意塞漠动静,切莫放松。”
“是!将军!”
“小侯爷如何了?”
“仍然是在盐京夜夜笙歌,盐京之人皆说齐小侯爷只爱男色不爱政事,圣上曾在朝廷之上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提过让齐小侯爷在盐京当个一官半职,但是齐小侯爷婉拒了,却还是给了他在盐京府尹下挂了职务,但是接连三天,齐小侯爷因为醉宿忘事,并没有到任,即使去了也是晚到早退,处理公案还错漏百出,被御史参了几本,随即便被圣上革了职务。”
老镇南候轻叹一声,他自是知道圣上这样做的目的,好在齐牧野应付得还好,不过看在眼下圣上对他的猜忌,他恐是不能提跟丰安国加大铁矿的交易了,要不然更加增加了齐牧野在盐京的危险。
而且他也听说了,丰安国此时也不甚太平,恐怕也不会理会此事,更何况,在与塞漠之战中,丰安国也没有给予援手,怕是还做着渔翁之利的主意。
“告诉廉将军,军中武器锻造有限,铁矿之事还需再议。至于他说的剿匪之事,随他去,这等小事不必禀告于我,不过是区区山贼罢了。若是这等小事都解决不了,那也难担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