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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断他的腰(23)

作者:凭胸 时间:2019-08-18 17:57 标签:甜文 强强 爽文 穿越时空

  可见神州联邦是多么缺乏情感化感染化的表演者,才会让这一人一智脑说出这样的话语。
  书房的门给一脚踹开,冲进来两三个士兵,环视了一周,他们留意到了角落的两个人。
  两个瘦削的少年。
  左边的一个更瘦更白一些,抱着膝盖,脏乱的发丝掩盖着侧脸,看不清表情,身上脏兮兮的,右边一个,只着一层薄薄的白色亵衣,害怕地微微颤抖,见他们进来时,抬头望向他们满是惊恐,而后又有放松下来的迹象。
  士兵一看这两人瘦弱的样子不像是山贼,再看房间里的情况,像是被人洗劫过,这两人说不定是被残忍的山贼掳上山,趁乱的时候躲在这里的。
  但是还不能确定,他们要将这两人押送到校尉听其如何处置才行。
  “抓走!带到范校尉面前听其发落!”几名士兵上前抓这两人,少年乖乖地垂着头身体微颤地被士兵抓住肩头,而李垚……抬起头看了一眼士兵,不知怎地士兵竟感到一阵威慑力,但是李垚的眼睛很快被头发遮掩,士兵抓着他肩头的手不由得放在了他的胳膊上,力道轻柔了许多。
  恋爱智脑:“收敛你恐吓的精神力,不然你的伪装会前功尽弃。”
  李垚:适时的恐吓会让这个古人类心生害怕,那么就不会使用暴力了。
  不然他会忍不住打回去。
  范意致骑马立在寨口,面露凝重,脸上还有飞溅的血迹,刀锋般冷峻,看着这寨子尸横片野,满目疮痍,火光熏天,早就不复当初原来的面目。
  当他刚带领军队赶上来时,看到是寨子里滔天火光,妇人孩子被屠杀,惨状横生。
  飞马寨显然刚刚被洗劫过,而他们刚刚在山腰处又与飞马寨的山贼交战,飞马寨那些人应当还不能赶上来。
  盐京派往翼州的粮草竟半路被劫走,甚至还有一人被掳走,此等冒犯镇南军之事理应重视,不然今后如何树立军威。他当即派人禀告翼州镇管廉将军,待他连日赶路将盐京充军的苦役们带到翼州之时,廉将军便允可他带兵前往悬壶山之带剿灭山贼。
  飞马寨山贼他略有耳闻,传闻此山贼诡计多端,老巢藏在群山峻岭之中,擅长隐秘,每个人都善马作战,熟练地形,每每都能在山林之中出神莫测,打着迂回游击,绝不恋战。
  此剿匪一事,他最好能够找到山贼的老巢在哪,趁其不备,将其一网打尽。
  翼州军到达悬壶山之时,他已经听说,就在前不久,在翼州军被劫了粮草后,又有一队人马被劫,有人亡损失,情况尚不明。
  他原打算将翼州军隐秘地驻扎在悬壶山之带,派探子在周围视察一圈。既然前不久还有路过的人马被劫之时,想必这些山贼应在附近不远之处,说不定还逗留在旁,准备着再劫下一票。
  若是让人假扮富商运货经过此地,说不定能引出这些贪心的山贼。
  他原打算这么实施,最起码也得好几天才能得到探子回报的信息,亦或是这些山贼出现。
  却不曾想,第二天这些山贼便出现在悬壶山附近,五六个山贼带着一些零星的货物。
  探子跟随其后,竟寻到了一座未名山,但是山贼进入山里犹如其家,瞬间不见踪影,难寻其迹。探子当即回禀于他,他猜想这座未名山上正是其的老巢所在。
  可是他却始终觉得奇怪。
  为何山贼会突然出现在附近?这事像是故意而为之。
  但是赵骑督是个急性子,听到有了消息后,再也待不住,立即便劝他赶紧动身,宜早不宜迟。
  “这事情有什么好犹豫的?不过区区山贼,我们镇南军的翼州军还能怕了不成?!”
  范意致皱眉,只能说:“先观察吧。”
  但是,入夜后,急躁的赵骑督按捺不住地率领着骑兵进未名山剿匪了!
  他在半山腰遇到飞马寨的人阻拦,已经觉得奇怪。待上来之后,才发现,这等场面。
  此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是被人利用了!
  还是被山贼利用!
  他不管是什么样的山贼,那都是山贼,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一样是罪大恶极!
  “禀告校尉!寨子里外已经检查完毕!山贼余党一律未剩余!只是发现了两名在山贼屋子躲藏的人。”
  “将人带上来!”
  “是!”
  随即士兵便带着两位少年到范意致面前,并说了发现两人的情况。
  范意致看到两位少年,一位身着薄薄的白色亵衣,身子微颤,目露些许惊恐之色,半边脸蛋红肿如馒头,一位身子纤瘦,却微低着头,看不清他的模样全被发丝挡住,不过有着另一位害怕的模样,范意致也只当这人只是怕见生人的内向,并没有放在心上。
  范意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何人?”
  少年还没打算先开口,他本来想先听听旁边那人怎么说来着,但是,只见李垚微微侧头,恰巧是他只能看见的角度,那双黝黑的眼睛微眯,一股胁迫之感扑面而来!
  只见那白色亵衣少年道:“大人……我我我家原是小康之家,我名唤肖越。跟随父亲全家大小前往盐京移居,经过此地却不料山贼在此埋伏……于是将我掳上山,却不料今晚恰逢事乱,我怕有危险便趁机躲起来。”说这话时,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配合着他说话的结巴害怕。
  范意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见他肩不能扛的纤细模样,也不会是山贼,而且害怕的模样也太真实。
  范意致没说话,看向李垚。
  有了少年的说辞,李垚可以省去很多解释。
  李垚还是微微垂头,声音依然是平静无波,不过多了些停顿:“我原是罪臣之子……被押送翼州时经过此地,山贼在此埋伏……将我掳走了。”这停顿是他能做出的最大情感模拟了。
  少年的嘴角不由抽搐,这分明是照着他的说辞给照掰了一套!不过是改了几个字!
  他想着,看对方怎么相信你!
  然而,李垚还真没说谎。
  范意致连忙上下打量他,问:“你可是李秉的儿子李垚?”
  李垚点头:“是的。”
  范意致露出一丝笑:“那太好了,你的母亲已经在翼州等着你。”
  这还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在翼州意味着他全家都在做着暗无天日的苦役罢了。
  不过范意致却认为,这可能是对这少年最好的消息了。
  李垚:“哦。”
  这反应冷淡得超出了范意致的意料。
  于是范意致下山之时,带上了这两位被掳走的少年。
  范意致见肖越衣着单薄,夜晚山间凉风阴寒,见他被风吹得打了冷战,还唤人给他加了一身外衣,免得他一路上受寒发热可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穿着外衣的肖越转头有些哀怨地看着“罪魁祸首”,然而对方丝毫没有愧意,甚至还对上他的眼神,黝黑的眸子无实质地盯着他,里面丝丝杀气显露,吓得肖越转过头。
  范意致问肖越:“我乃镇南军下翼州军的校尉范意致,此行是来剿匪的,此次任务完成是要回翼州,你可有什么打算?”
  肖越想了想,到盐京,他没有手书和通关文牒是进不去的,如果暴露身份,更是麻烦地将自己陷入更糟困境,经历了拐卖和山贼这件事,他已经比一开始满怀天真地出来谨慎许多。至少在前往翼州的路上,他有很多机会。
  他抬起头说:“我父母皆被山贼所杀,如今已是无依无靠,而盐京里也无亲人……不知可否跟随大人前往翼州?至少在翼州我听说我的表舅在那做账房先生谋生,或许可以投靠他。”
  这些话,都是他曾经无聊听下人说家里的情况时,听到的,表舅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他只是照搬过来,反正说得像是这回事就行了。
  范意致望了他两眼,见他虽然抬起头,但是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眼神也不敢直视自己,似乎还在害怕,但是范意致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信任他,不过将他放在自己的军队里,相信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于是便允许了肖越一起上路。
  范意致与赵骑督在山脚汇合时,这才知道,飞马寨的大当家居然突破重围逃出来了。而赵骑督也试过下来搜寻,也没找到一行人。
  范意致皱眉,显然对赵骑督掌握这么多士兵却还是让人给跑的事实很不满意。再加上此次还被山贼之间的恩怨利用,心里难免不平。
  赵骑督连忙说:“校尉,你上山后,又来了一个山贼!还是个姑娘!她首当前冲以一敌百啊!带着山贼就往下冲,她力大无穷根本无法阻挡!”
  范意致脸色铁青,忍不住出口大声斥责:“荒唐!你要编故事,也得编个合理的!怎么会有姑娘比那些个山贼还厉害?而且还能将士兵轻松砍于马下?你当这是姑娘绣花一针一个不成?!”
  混在士兵里的肖越忍不住瞄了一眼身边的李垚,他直觉就是面前这个扒人衣服的强盗!
  李垚也转头看他,黑漆漆的眸子满是威胁,大有你敢说出去我就弄死的意味。
  于是肖越不敢再看他,开始纳闷他以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即使是被山贼要挟,他也敢硬钢,偏偏李垚一个眼神,他就怂了。
  这话一出,让赵骑督不敢多说,脸色发黄戚戚然地低着头,却瞧见有别个士兵想要笑,一个凶狠的眼神瞪去,却看见了不应该属于军队里的两个人。
  这两个少年都体型差不多,其中一个体态更纤瘦,但却不瘦弱,脊背挺直,一眼就让人注意到。
  赵骑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些奇怪。
  “校尉,这两位是何人?”
  范意致看向那两人,解释:“他们都是被山贼打劫掳上山的人,一个就是之前该押送翼州的罪臣之子,一个是路过此地被打劫的。”
  赵骑督扫视着李垚:“那位是押往翼州的?”
  范意致点头:“对,怎么了?”
  赵骑督凑到范意致跟前,自以为神秘地说:“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有点像个姑娘的身段……”
  范意致皱眉,不认可赵骑督这种失败了还要找借口的行为,而且他也知道赵骑督平常爱好美色,以为他是见色起意,不耐挥开他,说:“行了,赵骑督,让山贼逃走本就是你的失责,再找借口也无用。还有今晚私自上山剿匪之事,也算是目无军纪!此事我会禀告给廉将军再做定夺!”
  说着,便翻身上马,带领军队赶路。
  赵骑督见范意致发怒,不敢多说,连忙紧随其后。
  在东南方向的接近山脚的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山洞处有隐天蔽日的藤蔓覆盖,初极狭,才通三四人,进入后才豁然开朗,可见一瀑布,分明是宋如玉经常洗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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