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58)
何砚之:“?”
这是什么奇怪的练习?
俞衡说完,也不等他反应,伸手一抽,立刻把手机抽了回来。
何砚之完全没有防备,一脸茫然地问:“你都不说句开始的吗?”
“刚刚就已经开始了啊,”俞衡说着,打开相机不由分说地拍了他一张照片,“你输一次,我就抓拍你一张,如果连续输一百次,我就把拍的最搞笑的那张发到我宿舍群里去。”
何砚之:“???”
“当然,如果你赢了,我也让你拍,你赢我一次,可以拍我十张,随便你怎么拍,随便你往哪发,随便你给我P成什么样。”
何砚之想了想:“我让你脱了衣服拍你也行吗?”
“可以。”
“让你摆一些智障的pose也行?”
“没问题。”
“那好啊,”何砚之果断答应,“你来吧。”
这条件,好像怎么看他也不吃亏。
就算连续输99次,只要第一百次赢了,那也分分钟能扳回局面。
而且只要坚持三秒……这根本是送分吧?
俞衡重新把手机给他夹上,意味不明地一勾嘴角:“那开始了?”
第57章 报复
事实证明,何砚之太低估了俞衡这小子的缺德程度,并且太高估了自己的脚趾头。
正常人要想脚趾夹着东西发挥最大力量,应该是把脚趾蜷紧,五指用力向一起挤压,这时候即便用手去抽,也不是轻易能抽出来的。
然而何砚之明显还没恢复到能蜷紧脚趾的程度,根本使不上什么劲,别说坚持三秒,他连半秒都坚持不了。
在尝试了数种套路并无一有效果、连续战败二十余次之后,砚总怀疑人生了。
三秒,他居然连三秒都坚持不了?
而且看俞衡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使劲。
“……等一下,”已经被拍了二十张照片的何砚之选择中场暂停,他努力冷静一番,“等我思考一下对策。”
居然还认真上了。
俞衡有些好笑——不是他想打击谁,何砚之恢复到什么程度他一清二楚,如果他今天不放水,对方不可能赢。
……这么说好像有些不厚道。
何砚之自顾自地研究了好一会儿,大概琢磨出了自认为合理的方法,他点点头:“来吧。”
第二十六场——战败,时长0.5秒。
何砚之:“……”
不玩了,这没法玩。
俞衡拿着手机,轻声说:“这就放弃了?三秒钟啊,只要你坚持三秒钟,我就能任凭你折腾。”
何砚之冷漠地看他一眼:“你小子早就算计好的吧?分明知道我肯定办不到,还非来诱惑我,不干。”
“别啊,”俞衡连忙亲自下场示范,“你看,就这样,能办到的,信我,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何砚之不为所动:“不好。”
“……一次,就试最后一次,”俞衡抓住他的脚踝,“你要是赢了,我就亲你一口。”
何砚之:“……”
谁稀罕被他亲了?
然而砚总心里想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半晌他勉为其难地应下来:“那好吧。”
他学着俞衡刚才的演示,用力夹紧脚趾,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这回没有“开始即是结束”,手机在他脚趾间磨蹭了好几秒,这才被俞衡抽走。
何砚之脚趾头有点疼,脑袋也有点蒙——这小子是不是放水了?
“我就说你可以的,”俞衡帮他揉了揉脚趾,以防他用力过度抽筋,随即凑上来,在他唇边轻轻一啄,“真棒。”
砚总被人骂习惯了,突然遭到夸奖,还怪不好意思的,他支吾一声:“你肯定没使劲。”
“没有,我使劲了,是你力气太大了。”俞衡继续哄他,说瞎话不打草稿,“怎么样,要不要报复回来,拍我一张丑照,发你朋友圈?”
“……算了。”何砚之对这个并没有太大兴趣,毕竟帅的人哪怕证件照也是跟常人不同的,拍出丑照,不存在的。
他舔了舔刚刚被对方亲过的嘴唇,决定换一种奖赏:“有糖没?我记得徐舟来那次,好像带了一小包糖。”
“好像有,”俞衡说着起身,“我去给你拿。”
徐舟送的东西除了螃蟹和腊肠,其他的都很廉价,豆干和辣条早被何砚之吃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包糖——就是那种最普通的水果糖,半透明的小圆球,有各种颜色、各种口味,吃多了上牙膛疼。
何砚之从里面挑挑拣拣,拿了一个荔枝味的,含在嘴里,并问:“你什么时候开学?”
“下学期没课,最迟报道时间应该是三月十几号吧,”俞衡继续给他按摩腿脚,“怎么了?”
“那你……是准备住在学校,还是回我这里?”
“怎么,你舍不得我啊?”俞衡这货给点脸就上鼻梁,他笑起来,“是不是离开我一天都觉得浑身难受,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吃不下饭……”
何砚之:“呵呵。”
“要不,我带你去我宿舍住?”俞衡发出危险发言,“我舍友都等着找你要签名呢。”
何砚之诧异地看他一眼:“你都快毕业了,想这个时候挨处分?”
“你居然知道带人回宿舍会受处分?”俞衡佯装惊讶,“我还以为你没上过大学呢。”
“?”何砚之表情更奇怪了,“我上的艺校好吗,什么叫没上过大学?会不会说话?”
俞衡:“你不是大学就跟着导演跑剧组了吗?”
“对啊,”何砚之莫名其妙,“这并不妨碍我把学上完,我也是有毕业证的好不。但凡有点关系的,当然要早点跟剧组,就算跑龙套,也比在单纯待在学校强。”
“明白了,”俞衡发自内心地夸奖,“高材生。”
何砚之:“……”
艹,想打人。
他十分不爽,觉得这夸奖简直是嘲讽,于是他朝对方勾勾手指:“过来。”
俞衡瞬间产生危机感,觉得对方要报复自己,犹豫着凑过去:“怎么?”
何砚之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然后用力往他唇间吻上去。
俞衡:“……”
砚总这报复方式还真是独特。
何砚之嘴里那颗糖还没吃完,一个荔枝味的吻瞬间在两人唇齿间扩散开来,二人“你来我往”一番,也不知道究竟谁占了上风。
俞衡正吻得投入,谁料对方忽然撤退,说走就走,何砚之一抿嘴唇,把嘴里的糖咬碎了:“我饿了,做饭去。”
俞衡:“……”
果然是报复。
正在兴头上被迫停止,任谁都怪难受的,俞衡沉默片刻,居然笑了:“你等着啊,你说三天不能碰你,这是第二天。”
何砚之:“……”
俞衡口头上报复回去,转身走了。
何砚之表情一言难尽,在思考了一会儿“自己为什么要犯贱”以后,又很快想开了——虽然新手司机技术不过硬,但也还凑合,那天晚上他确实是爽到了的,让俞衡多练练,再熟练一点,以后就能更爽一点。
就是他这个“陪练”有些辛苦。
他这么想着,内心竟隐隐地期待起来。
似乎完全忘了自己事后差点报废的菊花和老腰。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达半年“空窗期”太过寂寞,何砚之跟小保镖搞了一次,就有点食髓知味了,压抑已久的渴望重新翻涌起来,像是死水注入了鲜活的水源,一时难以再重归平静。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等着俞衡“三天后”报复他,可真到了日子,对方却把他给鸽了。
他澡都洗好了,准备工作都做了,结果小兔崽子往他身边一躺,跟他说:“睡觉。”
何砚之气得差点原地升天。
这可比亲到一半突然退出缺德多了,砚总自诩套路深,谁想到遇到俞衡,居然是小巫见大巫。
小保镖背对着他,一副“我已经睡了别打扰我”的样子,何砚之气得直磨牙,阴恻恻地说:“不是说好了今晚来的吗?”
“谁跟你说好了?”俞衡闭着眼回他,“快睡觉吧,时间不早了,睡得太晚,你明天又要起不来。”
何砚之还不死心,凑过来主动抱他:“不晚,我们就搞一次,可以十一点前睡觉。”
面对某人的盛情邀请,俞衡居然无动于衷,他翻过身面对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矜持的人。”
何砚之:“……”
他矜持个屁。
“你这样让我想起了费铮,”俞衡语气沉痛,“他有一次,因为男朋友鸽了他,在宿舍叫唤了一晚上,最后被我们三个蒙在被子里揍——我觉得你和他还是不一样的,我相信你,可以克制住自己。”
何砚之:“……”
他是个虽然性取向不正常,但生理需求非常正常的成年男人,他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克制什么。
俞衡耐心地解释道:“你看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彻底,这种事情呢还是点到即止为好,一周一次我觉得已经足够了,情人节才过去三天,我们还是先缓缓。”
何砚之咬牙切齿:“难道你自己没有需求?”
俞衡真诚道:“你是我雇主,一切以你身体为先。”
何砚之近乎崩溃:“我现在很好,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