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44)
手机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傅云峥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目光越过手机落在余鹤身上:“怎么了,一上午魂不守舍的。”
余鹤长出一口气:“我在看恐怖片。”
傅云峥转动轮椅,附身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看到标题为【针灸入门讲解与实践】的视频,眼底微不可查荡出一丝笑意:“好别致的恐怖片。”
余鹤趴在床上:“哎,余清砚叫我去上学,他选修了奉大中医学院的课,我还挺想学针灸的,但是我晕针。”
“奉城大学?”傅云峥听余鹤提起,以为余鹤也想去奉城大学,他大学是在国外念的况且毕业了十几年,并不是很清楚现在国内大学的现状,很真诚地问:“捐座图书馆能去那儿念书吗?”
余鹤:“......”
用捐图书馆换取大学就读名额,这是什么豪横行径?
余鹤回答:“不能吧,早就都统招了。”
傅云峥若有所思,沉吟道:“统招了......那就捐个实验室。”
余鹤:“??????”
统招跟实验室有什么关系,意思是得加钱吗!
“一个实验室,不得大几千万啊?”
余鹤小心翼翼地问,这辈子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在钱上露怯。
傅云峥用余鹤的手机查了一下:“几千万也能建下来,好一点的上亿。”
余鹤是真被傅云峥豪迈作风震撼了。
这会儿功夫,傅云峥已经从奉城大学官网上找到了项目管理部的电话,手指一按就要拨过去咨询。
余鹤赶紧把手机按下来:“你先等等......你要花钱捐一个实验室,就为了让我去奉大读书?”
“怎么能说是为了让你去奉大读书呢?”傅云峥云淡风轻:“于公而言,为祖国教育事业做贡献,每个企业家都义不容辞,于私而言,是积德行善,而且可以免税。”
余鹤双目失神:“......”
还能这样?
傅云峥看着余鹤呆呆的样子,被余鹤按住的手不由轻轻一动,余鹤猝然一惊,被烫着般猛地松开傅云峥的手。
余鹤回过神:“那也不用你捐实验室。而且我也没想去奉大读书,只是他们中医学院......总之你别管了。”
傅云峥略一点头,把手机还给余鹤:“那你什么时候想念书告诉我,国外也有几家大学不错。”
余鹤倒回床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就想和你呆着。”
傅云峥忍俊不禁,笑意从长眸中潋滟而出:“因为我不管你是吧。”
余鹤在床上打了个滚:“嗯,和你在一起,就算各作各的事,不说话,也比自己呆着有意思。”
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余鹤却忽然生出几分困意,他脱掉衣服钻回被窝里,皮肤直接与棉质床品接触带来愉悦地触感。
余鹤哼唧一声,裹紧被子闭上了眼睛。
傅云峥什么也没说,只是替他拉上来窗帘。
余清砚到云苏已是下午四点。
出门前,余鹤从衣柜里翻出件短款羽绒服,白色的。
余鹤套上羽绒服,对傅云峥说:“跟他们说下次别买浅色,不禁脏。”
傅云峥将手里的书放下,说了三个字:“难伺候。”
余鹤拉羽绒服拉链的手一顿,狐疑地望向傅云峥。
傅云峥漫不经心地拂过书册封面上的烫金字:“自已懒得挑,设计师帮你选还挑三拣四。”
“设计师选的那些也不实用啊。”余鹤把拉链拉到头,反手把帽子扣上:“我又不去拍时尚杂志封面,随便选点简单的款式就行。”
余鹤越过那些极具设计感的羊绒大衣,选了保暖的羽绒服穿,再往下是灰色抓绒运动裤、篮球鞋,一身最寻常不过的装扮。
随便从学苑路开车路过,十个男大学生里八个这么穿,然而余鹤身高腿长,蓬松的羽绒服穿在身上也不显瘫肿。白色是非常挑人的颜色,但耐不住余鹤颜值抗打,还是那种能直接拉去摄影棚拍封面的好看。
再普通的衣服也盖不住余鹤身上那股扎眼的意气,在人群中看到就能让人眼前一亮。
有些人就是随便穿也比别人精心搭配的有气质。
在样貌和气质上,余鹤属于老天爷追着喂饭吃,最气人的是,余鹤不以为意,真心实意觉得这没什么,从没有任何要把谁比下去的意图,这比蓄意为之更可恶,这也是余鹤招人恨的原因之一吧。
傅云峥对余鹤口中的‘随便’不置可否。
“晚上回来住吗?”傅云峥随口问。
余鹤把帽子摘下来,眉心紧锁,很不信任地盯着傅云峥:“问这个干吗?想趁我不在找别人?””
傅云峥无语地摇摇头,翻开书继续看,不再搭理余鹤。
从理性上来讲,余鹤分析傅云峥找别人的概率很小,但从感情上来讲,那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那个'一'亦是余鹤不能接受的。
不知不觉间,余鹤对这件事排斥的原因已经从担心失业,逐渐转变为对傅云峥的占有欲,在余鹤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潜意识已经替他为这段关系增添了排他性。
余鹤很不放心地穿过玄关,在开门前又探头喊了一句:“我一会儿就回来啊。”
余清砚的车直接开进了庄园,就停在门口。
车里温度很高,余清砚只穿着米色高领羊绒衫,浅色的衣领包着尖下巴,看起来清秀又温柔。
上次见面时,余清砚身上略显浮躁的小家子完全沉淀下来,他的变化是如此巨大,仅仅半年时间就打磨掉了身上所有‘不够矜贵’的地方,硬生生将自己磨成了一块儿光华润泽的玉。
余鹤拉开副驾驶的门:“余少爷亲自来接,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余清砚侧头看余鹤一眼,挂挡倒车:“你和我说话非得这么阴阳怪气吗?”
余鹤脱了外套仍在后座上,调低座椅靠背,半躺在副驾驶座椅上,懒懒散散:“你可以不跟我说话。”
车辆从庄园开走时,沿途遇见的侍从帮佣纷纷停下朝车辆微微躬身行礼。
傅家的排场余清砚已经体会过,回去后也多番打听过傅云峥的背景,对此见怪不怪。
余清砚调转车头:“我开进来的时候可没这阵仗,不知道以为我车上拉个太子呢。”
余鹤撑着手臂扭头看余清砚:“不许我阴阳怪气,你自已在说什么疯话。”
外人都知道余家的真少爷余清砚虽然在普通人家养大,但彬彬有礼,性格随和,明明是少爷命却没有少爷脾气,极好相处,回到余家后很快得到全家的认可,祖父余老爷子更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把传家的帝王绿玉牌送给了余清砚。
只有余鹤知道,余清砚那看似温驯的皮毛下藏满了心眼,余清砚在别人面前伪装的毫无破绽,在余鹤面前却装的很敷衍。
可能觉得以余鹤的智商不值得他认真。
所以余鹤觉得余清砚假死了,以余清砚的手段如果有意和他好好相处,余鹤肯定把余清砚当好兄弟相处,可偏偏余清砚只在他面前炸刺。
余鹤受了一肚子气,和别人说别人还不信。
这个黑莲花!!!气死他了!!!
余清砚道歉快到没诚意:“抱歉,只是我在来的路上一直很担心你过得不好,到了之后却发现你做金丝雀做的很开心。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能懂吗?”
“你在是来的路上担心我过得太好,到了之后发现我就是过得很好,心里不平衡吧,连兔子皮不披了,直接展现真面目了?”余鹤把窗户打开一条小缝:“你这么活着不累吗?上回见面,有外人你温声细语还帮我剥螃蟹,装的跟真关心我一样,这回只有我了,你也不装什么好弟弟了......”
“哥哥,”余清砚打断道:“我比你先出生的。”
余鹤冷笑一声,薄唇轻启,吐字如珠:“弟弟。”
余清砚深吸一口气,勉力压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