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272)
容金不太注重这些,但毕竟也是在圈里混过的,也听得津津有味。
“要保持充足睡眠。”
王广斌屏息凝神,细细诊脉:“熬夜耗气血,最伤五脏,气虚则疲累,疲累则劳神,血气经脉运转不畅,代谢缓慢易虚胖,肝火躁动,易怒,这也不好。”
岚齐连连点头,好像王广斌每一个字都说到心坎里去了:“您说的太对了,小王大夫,中医实在太神了,你只是诊脉就知道我脾气不好。”
余鹤微微拧眉,看向岚齐:“这话我都跟你说过,你也没信啊。”
岚齐看余鹤:“你说我脾气差,像河豚!是气圆的。”
余鹤无所谓地挠挠下巴:“......我是用通俗易懂的比喻讲给你听嘛。”
岚齐:“!!!!!”
王广斌搭在岚齐脉搏上的指尖微动,听着岚齐的脉音,无奈地摇摇头:“你看看,你又生气了。”
岚齐:“......”
余清砚垂下眼,脸上露出个细微的笑容。
余鹤努力把跑偏的话题往回拉:“回头我给你们拉一个养生群,今天先别聊养生的事儿了,先把我订婚的流程确定下来,行吗各位。”
“没问题。”
肖恩伸手从沙发后面的墙空里摸了摸,找到室内主灯的开关,‘啪’的一下按开,整个包厢内光线立刻充足起来,昏黄暧昧的光线完全被耀眼白光覆盖,整个包厢比公司会议室还亮。
余鹤被晃得闭了闭眼:“我靠,我从来不知道包厢里还有主灯。”
肖恩说:“上次装修的时候新安的主灯,每次检查都把主灯打开,锦瑟台再也没整改过。”
“很6。”余鹤从茶几下面拿出纸笔:“好,言归正传,请问各位,订婚仪式上什么东西最能让人感到浪漫?”
“大片的草坪。”“放飞白鸽!”“蝴蝶。”
“动人的音乐。”“亲朋好友的见证。”“各种鲜花,花瓣!”
余鹤还没有把六个完全不同的答案记下来,他的朋友们就已经开始了相互攻讦。
“草坪上多晒啊!”“鸽子会拉屎吧,而且也不是签订和平条约,放什么白鸽啊。”“蝴蝶不就是毛毛虫?还掉磷粉,怪瘆人的。”
“什么亲朋好友?余鹤没什么亲戚。”“我花粉过敏。”
几个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见,吵来吵去,讨论了两个小时一点结果也没有。
余鹤趴在桌面上记录,越记越乱,后来直接枕着手臂睡着了。
主角睡着了,其余几个人也不吵了。
余清砚端起酒杯敲了敲。
余鹤抬起头,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这么讨论明年也定不下章程。”余清砚被迫主持大局:“余鹤你先把你的想法说了,我们再从中琢磨细节,毕竟你最了解傅总。”
余鹤拨弄着茶几上的鲜花:“我的想法不够浪漫,蝴蝶啊音乐都很好,我都没有想到这些。”
肖恩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余鹤很认真地思索一番:“至少要向傅云峥跟我求婚时那样有完整的安排......”
所有人都提起精神,示意余鹤讲一讲‘完整的安排’具体指什么。
谁料余鹤话锋一转:“傅云峥跟我求婚那天是他生日,辽阔的敕勒川碧野如海,夕阳余晖映照漫天彩霞......”
众人:“......”
真是不该奢望余鹤能有什么妙计。
这段求婚细节,在座每个人都平均听了5遍以上,这会儿再次听余鹤讲起,所有人都一副无语表情,拿起手机回微信的回微信,刷朋友圈的刷朋友圈。
梁冉用酒水单挡着脸,悄悄对旁边的人说:“我都该会背了。”
“上天给了他美貌却收走了他的脑子。”岚齐揽镜自照:“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余鹤拿过梁冉手中的酒水单,卷成纸筒在桌面上一敲,好像那说书人在敲惊堂木:
“然后,傅云峥郑重地问我......”
六个人异口同声:“余鹤,你愿意做我的丈夫吗?”
余鹤:“......”
*
晚上十点,傅宅。
余鹤把手中的玩具球扔出去,对小野猫说:“余小野,给爹捡回来。”
余小野四脚哒哒地踩过大理石地板,站在玩具球旁边,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喵呜——”
“捡起来。”余鹤朝小野猫打了个手势,晃了晃手中的鸡肉冻干零食罐:“捡过来给你吃冻干。”
傅云峥翻过一页报纸,抬眼看了看在原地抱起玩具球猛蹬的小野猫:“猫的服从性很差,没有小狗那么好训。”
余鹤坚信有志者事竟成,和小野猫对峙了五分钟,只能自己把球捡回来,威胁道:“不听主人话的小猫没有冻干吃。”
小野猫不屑地起身,尾巴高高地翘起,用屁股对着余鹤,朝傅云峥走过去,在傅云峥腿边谄媚地蹭来蹭去,还挑衅地看着余鹤。
余鹤怒视小野猫,说:“你蹭他也没用,他也听我的。”
傅云峥摸了摸小野猫的头:“对,你主人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也不是一两天了。”
余鹤似笑非笑,看了傅云峥一眼,又把手边的玩具球扔过去:“余小野,捡过来!”
小野猫看都懒得看余鹤。
傅云峥把腿边玩具球捡起来:“你训练它干嘛,它又学不会。”
余鹤说:“我在短视频上看别人家的宠物能帮主人扔垃圾,拿零食,开门拿外卖,余小野什么都不会,就会和我打架。”
傅云峥剑眉微皱:“你看的是狗吧,边牧还是金毛?”
余鹤回答:“是黑背,退役警犬。”
傅云峥:“......警犬都是怎么训练出来的。说是万里挑一都不夸张,你拿小野猫和警犬比属实有些为难它了。”
余鹤听傅云峥这么说,立刻想一出是一出:“我也想养一只退役警犬。”
傅云峥很痛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我托人给你留意着,有退役下来的警犬买一只给你养。”
余鹤横躺在傅云峥腿上,憧憬着有一只警犬可以使唤的场景:“以后我在楼上就不用自己下楼拿冰可乐了。”
傅云峥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也没自己下楼拿过,都是使唤我给你拿。”
余鹤:“......”
余鹤心虚地一翻身,用手背挡住眼睛:“是吗?”
傅云峥很确定地说:“是的,下午我在楼下健身,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你拿补光灯,我以为你是在健身房直播时拿到楼下了,在下面找了半天,最后在你书房里找到的,就在你手边,拉开抽屉就能看到。”
余鹤轻咳一声,到底有几分理亏,解释道:“我没找到嘛。”
“天天在家里不是直播就是耍赖,不是折腾我就是磋磨猫,”傅云峥低头在余鹤额角亲了亲:“公司的事也不管,生意也不谈了,傅聪林找你找不到,天天开车围着傅宅绕,要不是保安认识他的车都报警了。”
余鹤抬臂环住傅云峥的脖颈:“你都回来了,那些事自然该你来操心,我还是喜欢做废物。”
傅云峥凝视余鹤黑亮的眼眸。
余鹤的眼睛黑白分明,漂亮且狡黠,认真看人时,瞳仁是一片极深沉的黑,好像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人们都说,只有聪慧绝顶的人才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余鹤确实足够聪明,好像只要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很少有不成功的。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伟大天赋。
可余鹤却只把这种天赋当成一种救急的手段,当危机消失,傅云峥回到余鹤身边,余鹤立刻原地躺平,继续做他的甩手掌柜。
因为有傅云峥呢。
只要傅云峥在,余鹤就永远都不用长大。
在傅云峥昏迷的那两年,很多人都说余鹤过得太苦了,让余鹤别考虑那么多,别背负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