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疼大官人(28)
“你是我的儿!我和婊子生的野种!”西门庆骂道:“你娘将你拉在茅坑里,叫我捡回来的,你忘了?!”
骂脏的徐应悟哪是他的对手,只得伸手钳住他脸颊,把他嘴巴捏得噘噘着,疼得西门庆扭着身子挣扎。
两人瞪眼对峙半晌,气氛竟起了变化,徐应悟渐渐松开手,两人又抱头亲在一起。
第43章 不信你叫它声达达
两人亲嘴咂舌头,缠得星眼朦胧、抽气直喘。徐应悟察觉到腹股沟处有硬物抵住,赶忙松开,搂着他脖子劝道:“今晚歇歇吧,看亏了身子。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西门庆推开他,闷头趴在枕上怨道:“没有从前,哪来往后?”
徐应悟只恨自己嘴快欠考虑,说什么“失忆”的鬼话,给自己挖下个这大一坑,忙找补道:“我虽记不得细节详情,却没忘了你。那时从醉梦里醒来,一大桌子人我只认得你,旁边儿那胖子是谁,都是后来听你说的。”
西门庆还不理他,他只好厚着脸皮又道:“我忘了自己做何营生,只记得是在你身边儿、同你一道,便见天儿上你府里瞎晃,还把几个嫂子都惹着了……”
西门庆这才抬起脸,“嘁”地笑了:“你从前在我房里当暖床小厮,我这驴大的行货最认得你。不信你叫它声达达,保管它忙不迭儿点头。”
“滚你妈的!”徐应悟照他屁股上抽一巴掌,两人又笑闹一番。
待喘匀了气儿,徐应悟不知何故想起李瓶儿,讪讪推了推他道:“诶,你不去瞧瞧你那瓶姐儿?她才没了孩儿,这漫漫长夜怎生捱得过?”
“我不去。”西门庆也冷了脸道:“见她哭我心里一阵阵难受。她想想便提她那短命汉子,叫我好不难堪。”
李瓶儿在花子虚死后迅速跟了西门庆,还把花老公公一票家财全倒腾到西门府,她心里本就揣着愧疚,这下孩子也没了,更觉得对不住花家。书里曾写她为官哥儿守灵时发梦魇,见花子虚抱着孩子拉她“团聚”,要不是舍不下西门庆这冤家,她便随那爷俩儿去了。
徐应悟真不是吃醋,想起李瓶儿他只有深深的同情和遗憾,她是他注定搭救不了的“必死之人”。
古代妇女生产没有无菌操作的理念,除难产死亡外,有三成产妇会发生产褥热、在产后短时间内丧生,故而老祖宗都说,生孩子是“过鬼门关”。所谓的“产褥热”,就是出血后伤口感染病原体发生的炎症反应。李瓶儿还算轻症,当时保住了性命,却转成了慢性盆腔感染,一直恶露不尽,后来又多次与西门庆进行不洁性生活,加重了感染,最后死于“血崩之症”。
没有广谱抗生素,无法消炎、清宫,徐应悟明知道原理,却也束手无策,只能干看着李瓶儿在眼泪和血污里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西门庆说起李瓶儿,脸上没了笑意,凄然叹道:“瓶姐儿自来好性儿,孩子没了剜心似的,她却不忍责怪旁人,一句糟话也骂不出口。不见我倒好,见了更委屈。我说甚么能劝得了她?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哇!”
徐应悟一想也是,他不去,是李瓶儿一个人难受,他去了,两人一起难受,何必呢?于是侧身将西门庆搂在怀里,叫他快睡。静下来没几分钟,西门庆便响起轻鼾。
次日清晨,西门庆一睁眼便藤蔓似的攀上他应二哥,硬邦邦一根驴屌抵着徐应悟小腹磨蹭。徐应悟将手臂穿过他颈间空隙,方便两人面对面拥抱。
西门庆向他腰间摸弄那话儿,咬着他耳朵道:“应二哥这柄弯刀生得粗壮,却没我的长。”徐应悟被他撩得火起,也伸手握住他下身,两人互相抚慰消遣。西门庆粗声乱喘着,巴巴央求道:“应二哥替我弄弄后边儿?里头痒得钻心。”
徐应悟正想着这一桩,闻言便轻拍他屁股叫他趴好,又将两根手指在他口中搅弄得湿滑,摸索着钻进那眼肉穴。他熟门熟路触到那坚实的肉核,用指腹在上面摩擦捻按,立刻便激起西门庆一阵迷乱的呻吟。
西门庆的屁股生得小而圆翘,白生生、滑溜溜惹人喜爱。他禁不住屁股越撅越高,给身前昂然挺立的蠢物让出空儿来。徐应悟看着只觉喉咙干渴,似有火苗从尾骨直往上窜,手上动作愈发激烈。他每戳一下,西门庆那话儿便僵挺着跳一下,倒真像在点头称许。
徐应悟盯着他颤巍巍的白屁股心旌摇曳,忘了照顾前头那根肉棒,因此西门庆许久都没能泄身。身体深处传来的快感像潮水般一波波冲刷激荡,西门庆一直要射不射的爽到了极点,控制不住地颤声呻吟不止。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口气吸进去再呼不出来,身子一绷,对着空里前后顶着胯精泄入注。
徐应悟的手指被夹得生疼,这才发现他竟全靠手插后面射了出来,前头连碰都没碰一下。巨大的欣快感和满足感袭来,徐应悟头皮发麻浑身一酥,生生体验了一把颅内高潮。
两人双双魂飞天外,手拉着手并排躺在榻上歇了许久。
此后几日西门庆把他应二哥留在府里不叫走,派玳安儿上应家取了趟换洗衣物,又给张松几两碎银叫他自己过活。他打着守灵的幌子不去后头老婆们房里过夜,到晚夕都同应二哥在书房里歇,没少赖着他应二哥干那些勾当。西门庆自是贪欢成瘾,徐应悟也日渐沉迷其中。每每徐应悟捱不住了,却只能肏他腿根儿,或叫他用脚踩着自己那话儿以为疏解。
这日早晨两人又互相亵弄得一身狼藉,徐应悟被西门庆用屁股蛋子压着射出来后,心里愈发空虚饥渴,再不愿就这么草草了事。他思来想去,决心尽快寻个能安全地开了西门庆苞儿的法子。
第44章 终究是我不合你意
别的暂且不论,最紧要的一件便是润滑。总不能跑到灶上找孙雪娥说“给我抠两勺大油”;西门庆惯在街巷里游走,想必他知道得很,可两人胡混了这些日子,徐应悟一早看出他不愿做0,问他,搞不好能把自己搭进去;张松应当也有些心得,可打死徐应悟也开不了这口。
徐应悟在药铺里寻摸了一天,找到不少油膏,但味道一个比一个冲,问下来都是十几味草药的配方,成分过于复杂,他可不敢拿西门庆那处试验。纠结了许久,他终于想到,外头堂馆里那些小倌总不能回回受伤见血,他们总有办法,与其自己瞎琢磨,倒不如求助专业人士。徐应悟并不知道这些花街柳巷、勾栏瓦肆的处所,可他猜想玳安儿一定知道。
这日玳安儿将西门庆送进衙门里,赶着车回到西门府东角门。车未停稳,就见他应二叔背着手来到道旁,笑咪咪招呼他道:“玳安哥儿这会儿可得空?可否劳烦你带我走一趟?”
应二叔近来学徒的百惠堂就在街尽头拐弯儿处,哪需要乘车,玳安儿因问道:“应二叔上哪儿?得多大工夫?若来得及,我给您送一趟不打紧。”
徐应悟连个堂馆的名儿都不知道,只得故作神秘道:“就那地儿……老长时间没去过了,从前总去的,今儿我突然想起来……”
玳安儿瞅他支支吾吾的德行,立时明白了:“啊,哦……那地儿啊……大早上的您……行罢,您上车……”心里却嘀咕,贱狗骨秃儿,早晚改不了吃屎!
车到一巷口停了,徐应悟跳下车来,向玳安儿拱手谢道:“辛苦辛苦!你先回吧,完事儿我自个儿走回去。”
巷里只有一户,门边上一人多高的地方挂着柄竹箫,别说招牌了,连个字儿也没有。徐应悟叩响门环儿时心里不免打鼓,这幽僻门户,哪像是开门迎客的地方。殊不知宋时虽权贵阶层男风盛行,但碍于礼教人伦,男娼比妓女更见不得光,不敢像怡红院、春香楼那般喧闹招摇,见到那管竹箫,就算是找对地方了。
门吱扭一声从里边儿推开,那人一见徐应悟,俩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下来了,一句招呼没有,转身便往里跑。徐应悟一脑门子纳闷,犹豫了一下便迈进门去,循着那小伙的背影往里走,一直跟到一间静室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