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人外冷漠无情独宠攻×白切黑心机漂亮美人受
水行时×云栖迟
1.
云栖迟穿到了一本狗血文里,就穿在原主死亡现场。
为了不走上原主溺水而亡的老路,他紧紧抓住摸到的东西,死都没放手。
等回避了死亡结局,艰难爬上岸,云栖迟突然发现,他攥着的救命稻草……是团水。
云栖迟:???
2.
身为不受宠的皇子,捡回一条命的云栖迟开始筹谋翻身。
少年一张无辜漂亮的桃花面,委屈低眸,露出雪白的后颈,十足乖顺的模样,仿佛渴望得到疼惜。
没等他盯上的倒霉蛋步入陷阱,那位深居简出的神秘国师站到了他的身侧。
男人将他笼在自己的气息下,水流无声化作锁链,缓缓缠绕上云栖迟的手腕。
俊美国师垂首,在他耳边轻笑:
“下次,记得藏得再隐秘些。”
云栖迟瞬间泪眼婆娑:“我没有——”
“别怕,”水行时手指微动,冰凉的水流将人包裹,带来阵阵战栗,“你大可光明正大地拿出来……只要我在。”
3.
云栖迟开始躲着水行时。
他还没躲开几天,就被国师找上了门。
手腕上的水镯子蓦地汹涌,不给任何逃脱机会地,将云栖迟密不透风地裹进水中。
“别逃,”男人的声音在水中响起,犹如在云栖迟耳畔低语,“从你落入湖中开始——”
“你是我的。”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打脸 甜文 穿书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栖迟水行时 ┃ 配角:很多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水也有世俗的冲动
立意:在既定命运下也不认输
第1章 一滴水(捉虫)
“扑通”一声,湖面冒着丝丝寒气的冰湖猛地绽放出一朵水花,接而泛起层层涟漪。
“我们这么做,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怕什么?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废物,他死了又没人知道。”
岸上的交谈声传入湖中变得模糊起来,费力睁开双眼的云栖迟来不及去想这句话,他想要游上岸,四肢却酸软无力。
层层叠叠的白衣在水中飘荡着,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般,缓缓地向湖底深处坠去。
冰冷刺骨的湖水死死地挤压着肺部的空气,一串串气泡从柔软嫣红的唇吐出。
体温逐渐被冰水无情剥夺,眼前本就模模糊糊的景物渐渐地浮现出一大片黑点。
要死了吗?云栖迟脸色痛苦,纤细白皙的手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着冰水,似乎想要找到一根救命稻草。
冰冷的湖水从指缝中穿过,既带走了指尖的温度,也带走了他的希望。
云栖迟又闭上了眼,湖水不断地冲刷着眼球,硬生生地逼出了泪水。
纤细白皙的手指像是用上好的白玉雕成似的,原本透着粉意的秀气指尖被冰冷的湖水冲刷得泛着白。
耳朵里一片轰鸣,云栖迟表情痛苦,黛眉紧蹙。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一下一下地随着心跳泛着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恍惚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指尖。
云栖迟来不及多想,他连忙紧紧地攥住指缝间的东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陷入昏迷前,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只不过视线太过模糊,根本看不清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
最后一眼,是对方在湖水中肆意飘荡盛开的蓝色长发。
少年昏迷后并没有继续下坠,反而是飘在了湖中央。冰凉的唇被用力摩擦,直到再次泛起一片如同桃花般的绯红。
湖岸边,一位体型消瘦的少年仰面躺着。白衣如雪,长发似墨。他眉眼格外的漂亮精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周围寒冷的水汽弥漫着,在树林半空蒙了一层水雾。但在少年周围,这些水汽像是被什么阻挡在外似的,根本无法接近少年。
没过多久,紧闭着双眼的少年就醒了过来。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微颤动着,仿佛被风吹动的蝶翼。
云栖迟喘了一声,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片雾蒙蒙的天空。水雾四处弥漫,高大浓密的松柏遮挡了从天而降的光线。
“《许你江山》?”他手撑在地面,然后半坐了起来。在湖中已经散开的乌黑长发此时却是干燥的,宛如一匹光滑的绸缎似的垂下。
刚才昏迷的时候,一大段陌生的记忆塞进了他的脑海之中。
原来这并不是一场无厘头的梦,而是一本书里的剧情。
云栖迟抬眸,目光有些冷漠。原本漂亮精致的长相被他眼中的冷意硬生生地给压下去了几分。
《许你江山》是一本狗血烂尾耽美小说,攻受青梅竹马,分开多年之后相认,却十分相爱,历经各种磨难才走到了一起。
而云栖迟就是攻受爱情路上的一个绊脚石,因为喜欢主角攻而遭到了主角受的嫉妒。于是就趁着众人祈福的空档,把原主推进了冰湖。
“呵。”一声短促的笑从嫣红的唇里吐出,云栖迟抬手把散落在身上的长发拢好,冷白消瘦的脸上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暗自喜欢着主角攻。能够不顾一切推原主下冰湖,看来这个主角受脑子不是很清楚。
云栖迟抬手揉着额头,他对这本书快算得上烂熟于心了,全凭室友在他耳边叨叨。甚至还把链接推给了他,开玩笑地让他熟读全文,以防穿书。
“乌鸦嘴。”想到这里,云栖迟轻叹一声,然后拍了拍不染纤尘的衣衫,款步往外走。
他们现在正在护国寺,皇上为了重病的太后来祈福,因此,不受宠的云栖迟也被带了过来。
几乎是宫里所有和皇室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被喊过来祈福了。
至于陷害原主的主角受……
云栖迟站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门前,不屑地嗤笑一声。
少年身形太过消瘦,在同龄人的衬托下显得各外的单薄。
白皙的手指搭在斑驳的大门上,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或许是因为年久失修,开门时门轴发出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正在房间里拿着银子高兴的小来子下意识地心里咯噔一声,然后连忙收起来了银子,怒气冲冲地用力推开了门。
云栖迟抬头看着穿着有些破烂的小太监,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变了脸色,如同见了鬼般。
“你……!”小来子反应过来后收起来了脸上的惊讶,按照往日里那样语气十分不好地质问道,“你去哪儿了!”
分明是一个太监,却耻高气扬地站在台阶之上耀武扬威地质问主子。
联想到他刚才那副心虚的表情,云栖迟在心里轻笑一声,表面上却是一副怯懦的样子。
他半低着头,抬眸看向小来子,如同琉璃一般的瞳孔之中写满了胆怯:“我出去了一趟而已,你去烧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说完后,他连忙垂眸抖了抖,然后伸出手拢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
现在已经入了冬,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他被推进冰湖,虽然身上没有一滴水渍这点有些奇怪,但一路走来被风一吹简直如坠冰窖。
“你说什么?”小来子伸出一个手指掏了掏耳朵,侧过头看着站在院子里脸色苍白的云栖迟。
“你在命令我?”语气不屑且震惊。
云栖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惊讶,在原主的记忆里,小来子就一直因为原主不受宠没人在意就一直欺负原主。
一个奴才,反倒是成了主子,在原主面前吆三喝四。
“我太冷了。”云栖迟抬手掩唇咳嗽了一声,垂下的长发遮挡了他眼底的冷漠,“如果生病了怎么办?到时候管事会拿你是问的。”
小来子咬紧了牙,他觉得眼前的云栖迟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平常他说什么,这个废物顺从得不行,怎么今天这么硬气?
云栖迟在心底轻嗤一声,不理会沉默的小来子,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