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28)
他指腹摸了摸唇角,眼神晦暗。分身传来的触感一丝不变地被他感受着,滑腻的肌肤、似哭非哭的低泣、每一个反应都让他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分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水行时看着身下奔腾的水流,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难得露出来了一丝疑惑。
对待他那么羞涩的一个人,竟然会喜欢一个分身?是他不曾见过的热情与回应。
还真是,有些嫉妒自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开:《觉醒后被暗卫以下犯上了》
沉默寡言忠犬攻×病弱冷漠钓系主子受
1.
被赶到荒山因为体弱而大病一场的江念归昏迷醒来之后愕然得知自己的一本炮灰升级爽文里的炮灰反派。
他书里的结局是被所有人所抛弃惨死在荒山上,并且死无全尸。
觉醒之后的江念归一改往日喜怒无常的样子,冷漠无情地看着事情往自己算计好的方向走去。
那些恼人的老鼠一个个地或惨死或沦为阶下囚。
但每当有人向荒山上的那个病秧子下手的时候,总会有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毫不留情地把他们斩杀在剑下。
而自男子身后走出来的江念归脸色苍白,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
“扔到后山去喂狼。”
2.
一直跟在身边不为外人所知的暗卫到死也不忘把自己主人的尸骨揽进怀里。觉醒之后的江念归满脸病弱,葱白带着冷香的指尖轻轻滑过对方苍白布满了伤痕的肌肤。
“忠于我,服从我。这才是听话的好狗狗。”
伴随着诱惑声音的时层层叠叠青衣下的单薄身骨。
沉默寡言只知道命令的暗卫这才知道,原来外表病弱清冷的主人,也会双眸含泪两眼通红。
3.
十一发现自己主人突然变了,不再对他非打即骂,反而是言笑晏晏地低下了那颗高贵的头颅。
苍白的脸色似雪,唇珠饱满的唇嫣红似血,像极了话本里食人精气的妖怪。
主人无情似有情地攀附着他,眉梢眼角流转着诱惑。
“他们说你是我最忠心的狗?嗯?”
十一虔诚地俯下身:“属下为您,至死不渝。”
第19章 十九滴水
云栖迟想的没错, 昨天晚上他被国师接着并且留宿在国师府的消息早就被云渐燃知道了。
对方说不定也在时时刻刻盯着他,他刚下马车就被候了很久的太监给请到了御书房。
看来这次不是像往常那样轻轻松松的套话了。
云栖迟脸上带笑, 心里冷笑一声。
云渐燃脸色不太好, 尽管他在看见云栖迟进来的第一瞬间就摆出来了担心的表情,但变换的那一瞬间还是被云栖迟敏锐地察觉到了。
“父皇。”云栖迟轻声请安,等到被赐座之后才装作疑惑地问道, “父皇喊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御书房里点了龙涎香,这种名贵的香料在云栖迟闻起来还不如国师府上不知名的香料好闻。
云渐燃:“没什么事情,就是你一夜未归,朕有些担忧罢了。”
他一边说着, 一边摆手让一旁的奉茶宫女给他斟茶。
“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朕也就放心了。”
若不是云栖迟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恐怕都要被他现在这副慈父的样子给骗了过去。
“多谢父皇担忧, 是儿臣考虑不周,竟然让父皇如此担心。”
云栖迟面露歉意,眉宇间全是懊恼:“儿臣也没想到, 等准备告诉父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语气很真挚, 眼睛里同样写满了愧疚, 可怜兮兮的样子看起来让人不忍心呵斥他。
云渐燃面不改色,只是摇了摇头:“朕昨晚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可是被吓得不轻,现在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
云栖迟嘴角微微上扬,是最常见的乖巧笑容。其实, 如果对方不提及这件事情, 他估计都忘了昨天他受了伤。
虽然自己下手的时候注意着,但也不至于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想起来昨天把手伸进自己衣衫深处的水行时, 云栖迟的眸光一闪。
是他吗?
“哎, 你没事就好。”云渐燃看客套的差不多了, 总算是开始了正式的话题。
“朕听说你昨晚留宿在国师府?哪里不比皇宫,你做错了什么朕还可以给你兜底。”
云渐燃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国师这人不好相处,朕也是担心你不小心惹到了他。”
“多谢父皇担忧。”云栖迟抿唇一笑,轻声说道,“儿臣知道分寸的,而且……”
他抬眸看了一眼面色严肃的云渐燃,低下头语气有些羞涩:“国师对我很好,远没有外面说的那么凶。”
听完他的这番话,云渐燃已经有所察觉,更加确定了原本的猜想。
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国师,但对方那副高冷的模样,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毫无感情波动的。
真的会如老七说的那样吗?
云渐燃有些不太相信,但现在和国师关系还算密切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还是国师主动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
若说国师没有什么目的,云渐燃一定不相信。但他看着眼前明显太过天真的云栖迟,有些不太明白国师究竟看上了对方什么。
一张漂亮出众的脸吗?
似乎可以猜到云渐燃在想什么的云栖迟在心里嗤笑一声,对于来自上位者探寻的目光无动于衷。
他笑得无懈可击,低眉垂首地样子再温顺不过了。
“你心里清楚就好。”
云渐燃摇摇头,轻叹一声:“你的兄弟姐妹之间,朕最担心你了。哪怕国师对你再怎么温和,你也不要恃宠而骄。”
“儿臣知道。”云栖迟点点头,很是认真地说道,“绝对不会让国师讨厌的。”
“那样就好,你回去吧,朕一会儿让李太医去给你看看。”云渐燃笑得温和,“放心吧,有朕在。”
云栖迟笑得点点头,和云渐燃一样,看起来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等出了御书房之后,他脸上的笑才微微消散了一些,嘴角只是习惯性地上扬着。
或许是因为水行时的地位太高,和一国之运紧密相连着,哪怕云渐燃心里打着什么算盘,现在也不敢有什么轻易的举动。
云栖迟回到风致殿,吩咐凝晚不要让人打扰他,并且将一会儿要来给他看伤口的李太医也阻挡在外。
“我已经在国师府看过了,国师大人亲自为我包扎的伤口。”他倚在门前,白皙的脸在阳光下透明一般,“你这么说就行了。”
他苦恼地皱着眉:“我太讨厌太医了,看到他们总是能想起来一些不好的经过。”
不得不说,云栖迟很擅长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垂首蹙眉的样子我见犹怜。
凝晚喟叹一声,连忙答应了他,还让下人先把一些吃食给他准备好放在了寝殿中。
云栖迟关上门,笑容倏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他快步走到窗边桌子上放着的铜镜边,腰间缠着的水蓝色晶石发链和重新挂在腰间的玉牌相互碰撞,发出宛如乐器一般的声音。
触感微凉的水蓝色衣领被修长白皙如玉的手指拨开,然后用力向下拉开。
如凝脂白玉一般的肌肤映在朦朦胧胧的铜镜中,上面光滑细腻,根本看不见一丁点儿受过伤的样子。
云栖迟面色冷静,确定完之后就把衣服穿好仔仔细细地把身上的痕迹给遮了起来。
怪不得他回到国师府之后就遗忘了自己受伤的事情,看来国师也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冷漠无情。
尽管对方给他疗伤带着说不明的意味。
寝殿上的炭盆刚刚点上,温度还没有完全的升起,以至于空荡的大殿上温度很低,惹得云栖迟打了一个寒颤。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挑了一件熟悉的白衣,然后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的气息残留在他身上,哪怕是把衣服换了这个感觉也萦绕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