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113)
水行时递给他一张帕子,问道:“你准备动手?”
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娴贵妃丢掉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东西。
云栖迟摇摇头,嫣红的唇上沾了些许水光,看上去柔软又细腻:“想动手的人多的很,我倒是没有这个打算。”
“不止是那些妃嫔皇子心里警惕着,恐怕我的好父皇也不会留下来这个孩子。”
他说完之后嗤笑一声,想起来了原主的母妃,脸上布满了寒霜。
水行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想不明白,如果云栖迟真的不喜欢这些人,他抬抬手就能让这些人消失地无影无踪,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
算了,尽管去玩吧。
水行时摸了摸云栖迟的头,眼里满是纵容。
*
事实证明,云栖迟说的并不错,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了娴贵妃那里传来的动静,伴随着兵荒马乱的脚步声以及宫女的哭喊声。
云栖迟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两个带刀侍卫托着一个宫女出去,宫女十指鲜血淋漓,一看就是受了什么酷刑。
娴贵妃满脸虚弱地被皇上揽在了怀里低声安慰着,哭得梨花带雨:“臣妾远离故土,在这里只有陛下一个亲人了,也不知道谁要害臣妾。”
她一边裤子,一边抬手护住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就算再不喜欢臣妾,孩子可是无辜的。”
三言两语之间,云栖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娴贵妃每日喝的安胎药被人换了,好在她闻着味道不太对,不然孩子就没有了。凶手就是给她熬药的宫女。
云栖迟挑眉,猜测着这次的幕后指使是谁,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计划。
换药的宫女被拉下去继续用刑,没过多久就供出了幕后指使。
云渐燃脸色阴沉,不怒自威:“静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嗣。”
静妃是礼部侍郎的嫡次女,入宫一来恪守本分,从来没有闹出过什么事情来。她听到皇上的一声呵斥后就站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是臣妾嫉妒心作怪,还望陛下恕罪。”
对方表情镇静,没有丝毫的紧张与害怕。
云栖迟一眼都能看出来对方是被人当枪使了,不信云渐燃看不出来。但对方只是深深地看了静妃一眼,就将她贬为了贵人,即日回宫禁足。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似乎是看出来了皇上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娴贵妃只好就此作罢。
回去的路上,云栖迟侧首对着落霜低声说道:“之后小心一点,别被人算计了。”
如今不想让娴贵妃生下这个孩子的人不少,但大家心知肚明,肯定会找替罪羊。云落鞍那里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担心对方在策划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计划。
“奴婢知道了。”落霜应声,然后想到了什么,说道,“林大人也跟着来了,主子可以让林大人做人证,以防万一。”
林波,一个既不是太子一派也不是三皇子一派,更不是皇上一派的奇人,向来刚正不阿,有什么就说什么。
“不知道林大人愿不愿意陪我喝杯茶。”云栖迟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81章 一颗露
林大人确实没有和云栖迟一起喝茶, 因为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娴贵妃的孩子也确实没有保住,就在被换药之后的第三天。消息传来的时候正是午夜, 云栖迟热得不行, 还是水行时睡在了旁边才解去了几分酷热。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刚刚睡着,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一听到落霜的声音后就清醒了过来。等他穿好衣服下去开门的时候, 在门外等着的落霜已经满脸焦急了。
“怎么了?”他一边让落霜进房间,一边开口问道。
落霜进了房间后松了一口气,低声回答道:“娴贵妃的孩子没了。”
听完她说的话后,云栖迟微微瞪大了双眼, 险些失声:“这么快?这是怎么回事?”
他坐在一旁,抬手给落霜倒了一杯冷茶。
落霜接过茶杯, 一边喝着, 一边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不久前娴贵妃说睡不着,皇上便起来陪她在外面走走,走到荷塘边的时候, 一旁随行的太监被脚下石头绊了一跤, 不小心将?娴贵妃撞进了水里。等救上来的时候, 孩子已经没了。”
她说完之后喝了口1茶润嗓子,补充了一句:“好在人没事。”
云栖迟听完之后若有所思:“那个太监如何?”
“已经拉下去杖毙了。”
“这倒是奇怪。”云栖迟似笑非笑地说道,“皇上正值壮年,还一直站在娴贵妃旁边, 竟然来不及拉上一把吗?”
他神色稍正:“你去查查那个小太监的身份。”
“是。”落霜点了点头。
她说完之后正要离开, 谁曾想一抬头就看到了从垂下来的床幔的空隙之间之间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极冰冷、极无情。在昏暗烛光的照耀下, 宛如亘古不会融化的寒冰。
和这双眼睛对视上的那一刻, 落霜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结冰了。
云栖迟见她表情有变, 于是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你先回去吧。”他移开了视线,不着痕迹地瞪了水行时一眼。
落霜顿时垂下了眼眸,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给云栖迟行了一个礼之后就离开了。
“你刚才是在吓她吗?”他走过去,语气略带着无奈。
“没有。”
水行时见他走了过来,于是掀开了被子,示意他上/床继续睡觉。
“没想到她孩子没得那么快。”云栖迟一边躺回去,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水行时闭着眼睛:“毕竟他也不缺这一个孩子。”
今晚的月光很亮,吹灭了蜡烛之后也能视物。云栖迟怕热,只好紧贴着对方。
已经太晚了,他们没说几句话就继续说。
第二天早上,云栖迟第一个醒来,身边的人还在睡,水蓝色的眼睫密密地嵌在眼皮上,衬的他本就苍白的皮肤更加白了。
云栖迟就这么看着他,很多时候都是睁开眼睛对方就已经离开了,很少看见对方安睡的模样。
他抬手伸出了食指,似乎是想要触碰水行时的睫毛,但不知为何,手伸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云栖迟的目光柔和,清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莫名的多了几分暖意和温馨。
水行时还没醒,而且睡得很熟。
他平躺着,但挨着云栖迟的胳膊却搭在了对方的身上。
或许是这个场景太让人放松了,云栖迟眉眼一弯,俯下身在水行时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他亲完之后就略有些不自在地起来了,转身下床的一瞬间并没有看到身后原本闭着眼睛睡觉的人睁开了双眼。
水行时抬手摸了摸刚才被亲过的嘴角,眼神稍变,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对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云栖迟收拾好之后就去外面了,他住的院子里种了不少竹子,很是雅致。有风来的时候,竹林摇晃出阵阵沙沙声。
他本来坐在一旁喝茶,但却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七弟,当真是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和他闹得关系有些僵的云落鞍,此时正一身黑衣,面色如常地找了过来。
云栖迟坐着不动,微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都没有波澜。他暗自想道:都已经这样了,云落鞍还敢过来找他?难不成是忍辱负重,不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吗?
但云落鞍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过来也不是来和他寒暄的。
“确实是好久不见。”云栖迟倒是也不装了,而是用着些许嘲讽的口吻说道,“毕竟三哥禁足的时间比我长,真是想见都见不到呢。”
云落鞍冷哼一声,一身黑衣在碧绿的竹林之间很是显眼。他没那么冲动,倒也不会因为这一句讽刺的话和对方吵起来。
“七弟牙尖嘴利,我倒是不及,不过……”他低下头看着云栖迟,“过些天护国寺的大师会过来,还是希望七弟到时候也能这么最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