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82)
“三哥慢走。”
等人离开之后,刚才还满脸乖巧的云栖迟逐渐收起来了那副模样。
他刚才没有多说什么就是因为听出来了云落鞍话里夹杂了一些真情实感,刚才那番话对方是认真的。
而且……
云栖迟掀起眼皮看向云落鞍离开的方向,眼里出现了一丝好奇。
对方刚才似乎是回忆起来了什么,难不成是亲身经历?这也不对啊,三皇子从来都没有流露出这种方面的意向,而且早早地成家了。
三皇妃母家可不是一般的官员,即是云落鞍生母的母家,又是朝堂上有话语权的韩国公,若是云落鞍有龙阳之好,韩国公恐怕也不会把孙女许配给他。
这么一想,云栖迟倒是有些疑惑不解了,难不成云落鞍只是单纯地觉得在这段关系里自己会吃亏?
“在想什么?”
一道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陷入沉思的云栖迟拉回来了。
一抬眸,眼前站着的人正是这段关系里的另一个主人公,云栖迟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
“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并不是水行时喜欢听的,于是眉头都皱了起来:“我不能来?”
他没有回答云栖迟的问题,反而是反问道。
云栖迟撇过眼,不去看对方眼眸之中的不满,只是回答道:“没有,只是有些意外。”
“别人可以来,我却不可以。”
此时的水行时像极了乱吃飞醋的人,冷眼看着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回来的云栖迟。
“好了,不说这个了。”云栖迟有预感,自己再不转移话题,对方就不会那么善罢甘休了。
“你没前面看他们围猎?”
“无聊。”水行时俯下身子,额头在云栖迟额头上碰了一下,“不过尔尔。”
“毒已经清了?”
云栖迟向后退,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嗯,已经清了,只需要休息几日。”
“哼。”
对方听到他的话后并没有表达关心,反而是不满地轻哼一声,惹得云栖迟诧异地看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不用敬语了?”水行时直视着对方,水蓝色的眼眸宛如蔚蓝大海,看似平静,实际上波涛汹涌。
云栖迟一愣,眼眸之中划过一丝懊悔,都怪对方最近的态度太纵容了,他一时不察竟然忘了这一点。
“大人……”
他话还没说完,张开了嘴上就多了一根手指。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微微圆润,似乎还带着冷香,很好闻,也很熟悉。
“既然如此,就不必这么叫了。”
水行时目光落在了指腹下的嫣红上,恶意满满地在对方饱满的唇珠上按压了一下。
“虚伪,听着恶心。”
“???”
云栖迟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他刚才是听错了吗?水行时说他什么?
虚伪?听起来恶心?
略带着些许不满地抬手把对方按压在自己嘴上的手指打落,云栖迟抿着唇,眉头稍皱。
“你过来就是说这个的?”
他有些气闷,心里烦躁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 二十片雪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突变, 水行时还疑惑地看了云栖迟一眼,仿佛是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了似的。
“昨天就是你的计划吗?”
“怎么了?”
云栖迟抬眸看向他, 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 听起来有些温柔,只是仔细一琢磨就能听出来他语气之中夹杂了一抹不满。
“拿自己的命去玩。”水行时在云栖迟床边坐下,倾身下压, “你胆子真大。”
“怎么?不可以?”
云栖迟眉头稍皱,他知道自己朝廷之上的名声不太好,此举也是为了他之后进入官场做铺垫。
他看着水行时那张俊美的、近在咫尺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啧。”
水行时继续下压,直到把云栖迟压在了床上, 整个人上半身都覆在了对方身上。
“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的?”他抬起手抚摸着身下人细腻柔滑的脸颊, 语气不满, “你的命也是我的。”
他话音刚落,云栖迟脸上的表情就出现了些许的不满,似乎是对他这番话不满似的。
“是吗?”
云栖迟轻嗤一声, 眼神看不出来喜怒, 说话时的语气也很平淡, 但听起来却是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真不愧是国师大人。”
水行时眉头稍皱,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云栖迟扯了扯嘴角,“原来这就是您口中说的喜欢。”
“难道不是吗?”
“难道是吗?”
云栖迟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眼神平淡的人,蓦地气笑了:“我看, 您只是把独占当成了喜欢罢了。”
他说完就想抬起手去推搡水行时的胸口:“我累了, 想要休息一会儿,慢走不送。”
水行时顺着他的力道直起身来, 长发被一根同色发带束着, 此时有些松散开来, 不少发丝都散落在了胸前。
他把对方刚才的那番话听到了心里,此刻也不由得自我怀疑了起来。
难不成自己并不喜欢云栖迟?
但看着现在躺在床上装睡的人,水行时说不出来自己不喜欢他这句话。
云栖迟闭着眼睛,能够明显地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但还是一言不发。
他算是明白了,水行时心里或许是有几分喜欢他的,但对方明显不懂得什么是喜欢,有一些做法略显强迫意味。
一只微冷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像是初春的一块冰一般,刚一接触就让人忍不住缩脖子。
水行时的手上带着那股熟悉的熏香,冷冽的像是冬季的冷空气一般,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潮湿的水汽。
“你呢?”水行时把手紧贴在云栖迟的侧脸,突然开口问道,“你对我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他垂眸看着眼睫颤动的人,语气不冷不淡:“是利用更多?”
水行时并非是什么都不懂,他一直知道云栖迟是在利用自己。但他愿意纵容对方,因为是自己的所有物。
但时间长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能用言语来解释了。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定义,包括他们的关系和感情。
云栖迟睁开双眼,一眼望进了水行时的水蓝色眼眸之中。
“我承认,一开始确实是在利用,但现在……”
他话并没有说完,说到一半之后就停了下来,侧过头去,抿着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现在如何?”水行时似乎一定要听到他的回答,又上前了一步,垂眸看着他。
云栖迟抬手打落了对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也一样。”
他低垂下眼眸,冷淡地说道,仿佛刚才说话时的停顿只是错觉一般。
水行时没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没过多久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帐篷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对方身上冷冽潮湿的水汽味。
在床上躺了片刻,云栖迟猛地坐了起来,眉宇间俱是风情烦躁。
他也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满什么,明明两个人之间是自己收益最大,水行时已经给了自己想要的,只是一点独占欲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但……
云栖迟转过头,床边的矮几上放着一件水蓝色的水晶石腰链,此刻,一缕阳光落在了上面,折射出点点光芒。
“真是的。”他皱着眉,探身过去把那个腰链拿在了手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来这个在水行时身上的时候。
分明是发链,到他手上却成了腰链。
想到这里,云栖迟仿佛是被水晶石腰链烫到了一般,猛地抬手扔到了床内侧,听到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心里一惊,以为摔碎了,连忙转过头去查看。看到东西完好无损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