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下(31)
“这些也差不多了,先去看看,要是她有什么需要的,再准备也不迟。”
“嗯。”
毕竟送东西需要根据人的喜好来,他们对黄家那位嫡次女并没有了解,不知道送什么能送到她心巴上,让她在病中稍微好起来一点。
下午回到家中,林飘把这件事同沈鸿说了,沈鸿也同意他去看望一下。
“她病得有些蹊跷,一年暑气最盛的时候受了凉,后宅之中我不好去打探,正好你去瞧瞧。”
“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这样说病就病了也是怪可怜的,若是因为婚事病的,希望能叫她好起来。”林飘不赞同这桩婚事,因为自由恋爱自由的选择伴侣很重要,但性命也很重要,他不希望有人因为这桩婚事而遭遇什么飞来横祸。
如今这桩婚事受人瞩目,想这桩婚事成的人不少,不想这桩婚事成的也不少,都是未知数。
林飘傍晚提前吩咐小厨房把食材备好,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和早饭一起做糕点,林飘吃过早饭便提着食盒出门坐上马车,身边带着夏荷,二柱护送他,顺便承担驾马的工作。
二柱本来在上京上班,对于这里的地形整体都很了解,带着他直奔黄家而去。
林飘坐在马车里,感受到晃荡的马车,比平时的晃荡指数高了好几个度,马车被二柱架出了骑马的感觉,只顾着赶马快快的往前跑。
林飘忍了一会,终于忍无可忍,从里面打开车门,梆的给了他一锭子。
“谁教你这样开马车的?!”
“啊?”
“谁教你这样架马车的!!”
二柱赶紧收鞭子,让马车慢了下来:“小嫂子你快坐好别出来,我知道错了。”
二柱立马认罪。
马车缓慢平稳的驶到黄府侧门,林飘让二柱在马车上等着,他们稍微进去看完一下就回来。
林飘和夏荷敲门,侧门打开报上名号,黄家的门房赶忙把他们迎了进去,然后引着他们往里面走。
“正好夫人在家中,我带你先去见夫人吧。”
林飘点头,家中有长辈的情况下,自然应该见一见。
黄家夫人是一个保养非常好的中年女子,说不上多么漂亮,但看着很和蔼,总之大部分后宅的人就这两个状态,要么哀怨忧愁,要么慈眉善目,表现得十分和善的样子。
林飘虽然年纪小,但辈分并不低,在黄家夫人面前也只算是半个小辈,黄家夫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太过拿大,简单的说过几句话之后,便说起了黄家小姐的状况。
“劳你费心了,她向来体弱多病,但只秋冬挨不住一些,夏日向来是最好的时候,没想到这次在这暑天病了起来。”
夫人带着他去看黄家小姐,到了闺房门口,推门进去,便见里面有两个丫鬟在身边伺候着,一个伺候汤药,一个在旁边让黄家小姐靠着,将她的身子扶起来。
夫人道:“见笑了,近来都是这样,无论是吃药还是吃饭都要叫人伺候着,不然这手上没力气,身上也动不了。”
夫人说着又看向黄家小姐:“知韫,沈鸿的嫂嫂听闻你病了,特意来瞧你,还带了亲自准备的糕点,当真是一片心意,你可要快些好起来才不算辜负。”
黄知韫在病榻上看向林飘,她病态愁容,瞧着我见犹怜,声音细弱的道:“谢过大夫人,还记挂着我这病躯。”
林飘看她确实像是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安慰道:“多养养,总是会好起来的,吃食上不要耽误,身体好些了再在院子里走动走动,往后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黄知韫轻轻摇了摇头:“谢过夫人善言,只我是胎中带出来的不足,恐怕不会好了。”
第142章
林飘一看这小姑娘娇娇弱弱的,躺在床上喘口气都费劲,像是活不起了的样子,话都不敢大声说,怕把她的小心肝给吓到了。
林飘在一旁特意为他搬来的软凳上坐下:“倒也不必如此说,是病就有法子治,若是总觉得治不成,心里往不好的地方想,那样才是真的不好了。”
黄知韫看着比黄丽姝温和许多,脸型也更柔和,林飘想到她和沈鸿的婚约,又见到她这个病怏怏的样子,心情也有些复杂。
黄知韫说一句话咳三声,是处处小心,样样恭敬,已经提前拿林飘当长辈看待了,对他十分的温顺,说什么都愿意表示认同。
林飘在这边没坐多久,黄丽姝也赶了过来,自然说了来瞧黄知韫,没想到居然恰巧遇见了林飘。
黄丽姝还是带着一盏燕窝过来的,说是特意为黄知韫准备的,提前炖了整整三个时辰,是天刚蒙蒙亮就叫人炖上的,这个时辰才能刚好赶着端过来给她吃。
黄知韫见着了黄丽姝,原本随和的状态就消失了,瞧着有些冷冰冰的,也不爱搭理黄丽姝。
林飘在旁边坐着也感觉尴尬,这对姐妹虽然同出一胞,但性格上天差地别,显然相处得也不是特别的好。
就连黄丽姝送过来的燕窝,黄知韫一口也都不愿意吃,黄丽姝温声送到她唇边她都抿着嘴偏开了头。
一旁的夫人和丫鬟各种打圆场,说黄知韫吃得太饱了,说她本来就不爱吃燕窝,虽然这东西对身体好,总劝着她吃,但她总是不吃,叫她们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这种假装和睦实际一片废墟的关系林飘是真的受不了,他可以在这种关系里假装得很好,但是但凡能躲开的情况下,他都会马上闪避得远远的。
林飘稍微坐了一会,让黄知韫好好养病,借口家中还有事,先起身离去了。
毕竟他们两家只是订婚,也谈不上一家人,他来看一眼就够了,没有再多留他的道理,便好好的将他送出了门。
黄丽姝代她母亲,一路将林飘送到门口,林飘心里疙疙瘩瘩的,心情很坏。
回到家里正好沈鸿中午回来了一会,便抓住沈鸿说这件事。
“我去瞧了黄知韫。”
沈鸿见他神色并不舒展:“怎么了吗?”
“我总觉得她病得蹊跷。”
“你觉得是谁做的?”
“不清楚,但我莫名有点怀疑黄丽姝。”林飘叹了一口气:“真烦。”
他趴在桌上,打不起精神,他心里疙疙瘩瘩的不是怀疑黄丽姝对黄知韫做了什么,他烦的是这种绞杀关系,在上京的每一个地方都能看见。
权利和感情的互相绞杀,每个人都想要再向上一步,即使黄丽姝真的对黄知韫做了什么,她图的是沈鸿吗?不,她图的是这个婚约,这个一看就十分荣耀的婚约,作为一个合作的纽带,一个象征符号,这段关系带来的利益越大,这个符号也就越烨烨生辉。
背后的皇权斗争,从龙之功,皇上的垂怜,嗅到利益的味道便要将其他的人狠狠绞杀。
林飘始终觉得,向上生长为的是更好的生活,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重要的人,但上京的贵族大部分都活得太没有感情温度了,叫林飘看了心里难受。
“虽然也不关我什么事,但看了还是不开心,感觉被影响到了,她们家气氛不好。”
沈鸿看向他:“往后你便不要去黄家了,看过一次也算有心意在了,黄家本就腐朽,虽然发家时间并不算长,和韩家比起来,他们是新世家中根基最不稳定的,如今他们靠的就是太傅的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