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下(191)
沈鸿见林飘如此,无奈的笑了一下:“飘儿,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不许说吗?”林飘挑眉。
沈鸿浅笑:“夜夜做新郎,你可别后悔。”
林飘:“……”
被这小子一句话KO了。
林飘打算背书挽尊一下:“素女经一开始说的是什么,要爱精,要节谷欠!”
沈鸿笑着,看林飘侃侃而谈的模样,那副心虚的模样也极可爱,眼神微微躲避却又亮晶晶的。
沈鸿倾身,凑了上去,贴住他还在争辩的唇,仔细的吻了吻。
“今日你累得厉害了,我叫你放松一番如何。”
“我得先去洗澡,然后得睡觉了。”林飘在外面风尘仆仆跑了一天,对今天的计划是洗澡后就睡觉。
沈鸿垂眸看着他的眼眸,眼底一片温润:“我可以陪你吗?”
林飘望着他的眼眸,有些被他的眼神蛊惑了。
“陪我什么……”
“洗澡。”
“……”
不是很想答应,但也很难拒绝。
“你既累了,我抱你过去。”
林飘想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没见过的了,便稍微点了点头:“行吧。”
待到洗澡水备好,众人退下,沈鸿将林飘抱去侧室,林飘突发奇想,解下了脑后的青色缎带,伸手挡住沈鸿的眼睛。
“飘儿?”
“你挡着眼睛。”
林飘想起在州府的时候那一次洗澡,沈鸿便是这样挡着视线来给他送水的。
沈鸿眼眸微暗,也想起了那次,便没有拒绝。
林飘坐在沈鸿怀里,伸高了手,把长长的发带在他眼前绕了三圈:“可不许偷看哦,你以前多乖多守礼啊,如今倒是整日都是不正经的念头,非礼勿视,这样大约就老实许多了。”
林飘将手伸到他脑后,将发带系好:“不紧吧?”
“还好。”
“那你放我下来吧。”
沈鸿先将揽着林飘腿弯的手放低了一些,然后松开,待林飘站定才放开抓着他肩背的手。
天色本就暗了,室内点了灯,视线被遮挡之后,便只剩下一层暖色的光透进视线里,是半明半暗的,是一片空白,什么看不见,却能听见。
水声轻轻响动了两下。
是林飘在用手试水温。
不知林飘是不是故意的,遮上他的双眼之后便不说话了。
随即是悉悉索索褪下衣衫的声音。
水声哗啦涌动,是入水的声音。
沈鸿站在不远处:“飘儿要我做些什么?”
“取些澡豆过来。就在你左侧身旁的架子上。”
沈鸿虽然被挡住了视线,但行动间依然很淡然,他按林飘说的做,走几步,到哪里停,都毫无阻碍,只是动作稍慢了一些。
“第三个瓶子。”
沈鸿手指落在整齐排好的瓶子上,指腹缓缓抚摸过去,将第三个瓶子拿起。
然后他按林飘的指引,一步步走过去,打开瓶子,将澡豆倒了进去,听见澡豆入水的声音,还有手在不断拨弄和缓缓搅动的水声。
林飘想沈鸿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他自然要捉弄沈鸿一下,又颐指气使道:“去取洗头膏来。”
沈鸿停顿了一下:“飘儿要夜里洗头?”
林飘向来爱干净,不管白天夜里,以前条件不方便,不泡澡的也会准备一点水简单冲洗一下身体,但因为觉得夜里洗头不好,也不好收拾干爽睡觉,洗头往往只在白天。
“现在天气热,夜里洗头也没什么,不会有寒气入体”
沈鸿便按他说的去取了东西过来。
“直走,对,向前三步,第四瓶和第五瓶。”
“那个方瓶子的是玫瑰花露,秋雨他们准备了很多,直接倒在水里就好。”
沈鸿按他说的照做,就听见林飘惊讶了叫了一声:“你全都倒了?!”
林飘看着沈鸿手里的瓶子,他站在浴桶边缘,手中握着的瓶子完全朝下,看得出来完全是倾斜而出。
沈鸿虽然遮着眼睛,但也看得出神情微微一动:“只是倒一些是吗。”
沈鸿握着手里的小瓶子,本以为这个东西这么小一点,应该是一次用一瓶才对,看来他理解错了。
林飘用手搅了搅,让花露在水中散开,沈鸿闻到了热气蒸腾的水雾中,香得过分馥郁清甜的花朵香气。
林飘便蒸腾在这片花香和水雾中。
“你把洗发膏倒在手上涂开,然后就洗头就行了。”
林飘挪动了一下,走到沈鸿身前,等了片刻,却没等到他的手落在发上,反落在了他肩上,林飘抬头看向沈鸿,沈鸿的袖子沁入水中,手指探入水下,被发带遮住视线,更显得鼻梁高挺,神色冷清。
……
因为花露过量,林飘洗得香喷喷的,沈鸿抱着他回到卧室,落下床帐,连床帐内都满是丝丝缕缕的花香。
夜虽热,但两人睡得极好,第二日林飘活立满满的复活,继续和大家一起开始操劳大壮的婚事,沈鸿也全心全意的投入在朝堂中。
二狗虽然忙着谈他的恋爱,但家里有事该出现的时候还是得出现,二狗无事也要往这边跑好几趟,还提前准备好了婚事礼物,同时不忘强调:“瓷玉也准备了一份礼物,到时候送给花姑娘,也算一份心意。”
林飘点点头:“倒是有心了,不过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人家叫瓷玉啊,真是个好名字。”
二狗笑了笑:“花名罢了。”
林飘随意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二狗见小嫂子没说自己,想小嫂子应当是不介意的,先前大壮和那个哥儿搅在一起,小嫂子便也是帮着说话和出主意的,但小嫂子虽然是帮着出主意,可也是压根不看好这种出身的人,只是在等着大壮自己慢慢处着看清,不做恶人罢了。
他知道小嫂子不爱多管他们的私事,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便也不在小嫂子面前多说。
他喜欢瓷玉,倒也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就是聊得来,瓷玉早年是上京官员家的庶哥儿,家中破败被主母卖入了青楼抵债,他的人生起起落落,富贵也享过,低谷也受过,比起普通的上京人,他把许多事和道理看得更透彻,更明白人生起落,从底层到繁华处,各处的道理,他都窥探得清清楚楚。
二狗觉得和他说话敞亮,光懂得这两个字,在上京就十分难寻了,何况他还貌美有风情。
二狗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就不是一个高雅的人,根性或许当真是劣了一些,高贵的小姐他不爱,风雅的哥儿他嫌无聊,他就喜欢瓷玉,像一把火,像一团欲望,甚至是绝望的,时而又是冰冷的,凝结成冰又化成火。
他欲罢不能,深陷其中,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林飘从他面上看不出什么,便问道:“他如今在你府上,还是还在楼里?”
若是还在楼里,林飘就要给他两下了,别玩得太荒谬。
“他不愿到我府上。”
“哦……”
林飘想了想,还挺警惕,挺有事业心,但出于这位瓷玉的立场,二狗这种达官贵人他见得多了,谈一次恋爱就放弃事业的话,他早不用混了。
林飘没再说什么,主要是没什么好说的,他也不太了解这种事情要怎么去推进,到底好还是不好,二狗又比大壮精明多了,并不需要他出谋划策,到底要如何二狗心里大约是有数的。
二狗见小嫂子不说话,便极尽讨好:“小嫂子,咱们去那边看看,你看缺点什么,我来给添上,也给兄弟做个彩头,不然显得我一点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