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58)
也是奇怪了。
平日里乡亲们都非常关心五头猪的,这两个月来,倒是没人问起来……
这念头只是在脑子里闪过,他就忘了。
罗三头的女儿死了后,是罗三头的婆娘负责割草养猪看猪的。罗三头婆娘急匆匆跑来,她的声音是暗哑的,“村长,又死了一头猪。”
罗村长咯噔下,看到罗三头婆娘他就知道要不好,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踉跄了下才稳住。
“走,走。”
两人一前一后,跑着去猪圈。
五头猪没得猪瘟的时候,是养在村尾巴的猪圈里的。有猪瘟后,就把五头猪分开圈养,死的那三头是在山脚凹下,另外两头则养在臭老九住的地方。
罗家村只下放了一位臭老九,五十九岁却像是八十岁的老头。
当初臭老九被下放下来的时候,在村里宣传了他的特殊性,村民们都不敢和他有接触,远远避着,两头猪养在这,倒是没人知道。
搭的是木屋。
夏天刮风冬天漏雨。
周围又脏又乱。
两头猪就住在木屋的边上,临时搭的小棚子。
罗村长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猪,手抖心里凉,“死了?没救了?”
罗三头婆娘拉住他,“可不能进去,这是瘟猪啊,会传染人的。”
这两个月,是她喂猪的。
也是把嘴巴捂得严严实实,将猪食猪草扔进去猪槽里就走的,那可是猪瘟,谁敢上去碰一下?
罗村长愣在原地。
蹲在地上的老人沉默不语,他看着死去的瘟猪,眼露悲凉,顺而麻木。
嗤!
他哪里的同情心同情旁人?
自己都快要死了。
罗村长闭了闭眼睛,哑声问,“剩下的这头有救吗?”
老头没理他。
罗村长绝望了,他和这老头打了两个月的交道,自然懂他的意思。
沉默就是没救了。
罗村长感觉自己身上的气都被抽干了似的,整个人都枯萎了,他看眼地上死透的那头猪,咬咬牙,“埋了。”
罗三头婆娘嘀咕,埋了?谁敢碰瘟猪啊?不怕自己得病了?
罗村长佝偻着背走了。
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黑不溜秋的脸露出个奇怪的表情,又低下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死的瘟猪,“解刨应该有价值。”
村长走了。
埋猪的事肯定就是她来干了,罗三头婆娘骂了两声,回家拿麻袋装瘟猪,在扛去埋了。
人走了。
老头蹲在瘟猪面前,手腕处划出一柄手指长的小刀子,刀面闪过寒光,他将猪内脏刨出来,放在一块黑漆漆散发着怪异味道的布上。
猪心、猪肝冒着一股股黑气,钻进了老头的身体里。
老头咳嗽两声。
将猪内脏包起来,回了隔壁的木屋。
古赋声冷冷的看着进屋的老头,“他是邪祟?”
他感受不到天地灵气,但他有阅历,懂看人。这个老头给他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总觉得他脏臭的外表下,是一颗更脏臭的心。
他和拾参是跟着罗村长来到这里的。
罗村长和老头的所说所做,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将瘟猪的内脏刨出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拾参凑到他的耳边,吐着气说,“他不是邪祟,挺坏的一老头。”
古赋声耳朵痒,将脑袋往边上侧。
拾参追着他的耳朵,继续说,“想知道他要干什么吗?喊我一声哥哥,我告诉你呦。”
古赋声抬手,将他的脑袋推开,“我不想知道。”
切!
拾参将他的手抓牢,“别动手动脚的,老实点。你不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这老头虽然是人,但是他现在就是一团煤球。几头猪的猪瘟病,都到他身上了,心肝都黑了锅耙灰。”
古赋声,“……”
不能和他争辩动手动脚的问题。
注意力转到猪的内脏上。
木屋虽然漏风,但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也不知道这老头把猪内脏刨走干什么。
拾参挑眉,想看清楚还不简单。
他朝木屋佛手,面前当着的木板凭空消失了,屋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古赋声不觉得意外,身边的小少年,总能给他惊喜。
然而,在看向屋里后,他却意外到震缩瞳孔。
“他,将在吃猪心?”
老头手里捧着猪心,大口大口的咬下咀嚼,而被他咬着吃的猪心像是颗鲜活的心脏。
怦!
怦怦!
他能清晰的看到,老头吃的猪心在跳动,猪心里的血从老头咬过的地方往下淌,满手血腥。
古赋声,“……”
这是他见过,让他感受到最不适的画面。
拾参摀住他的眼睛,“不看了。”
目光冰冷的看向老头,这么糟心的东西让声声看到了,你怕是想要死后凉凉了。
第69章 恶鬼不服啊
“谁?”
一声喝,老头一掌将木屋震碎,木屑四飞,从屋里闪到屋外。
看到拾参和古赋声,被头发遮住的眼睛冒出贪婪的绿光。
他舔了舔唇,冲着古赋声的长长吸了口气。
“好香啊。”
像是陶醉在这香味里,舌头伸长了舔嘴,绿油油的目光黏在古赋声的身上,“几百年了,几百年没有闻到过如此香甜的味道了。”
古赋声冷冷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坨粘稠的浓痰,恶心的黏在他的身上。
这感觉,非常不好。
老头被他看着更兴奋了,嘴里流出一串粘液的口水,滴在手背上,血淋漓的手擦过嘴巴,“吃了你,还有谁能奈何我,桀桀桀……”
“你怕是在想屁吃。”
拾参黑了脸,一脚出去,疾风带劲,将人连带身后的木屋踹飞,木屋碎片满天。
古赋声冷眸微顿,撇开视线。
拾参哼了声,五指微张,将踹飞的老头吸了回来,擒住他的脖子,朝着他的脸上就来了几巴掌。
“丑东西,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拽你出来?”
老头恐惧,如死狗一样被拧在手里,不敢动弹万分。
到此刻,痛苦万分,魂力四散,他都是懵着的。
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绣着他的人形香味,只要将他吃了,他的魂力变强,他在无所畏惧。
所以,被一脚踹出去,险些魂飞魄散到被拧着脖子胁迫,他都没回过神来。
拾参重重的哼了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头看着他抬起的手目光惧骇,张嘴要求饶,却惨叫一声,被他从这具身体里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修行者的灵力是鬼魂的克星。
此人的灵力恐怖如斯,恶鬼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瘫软在地,叩头求饶。
“大师,大师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作恶了。”
它从老头身上离开,老头直接摔在地上,古赋声略微诧异,但他没当好人,就让老头躺在地上没理会。
他看不到恶鬼。
拾参也不会让他看。
这恶鬼长得贼丑,看了会做噩梦。
恶鬼匍匐在地,不敢动分毫。
心里悔啊。
它就不该在这村子里待上两个月,还以为能瞒得过地府那帮蠢货,谁想到会翻车。
这么个山沟沟的地儿,藏着个大师。
还是能一脚将它踹得魂飞魄散的大师。
恶鬼要是有眼泪,这会指不定哭得多痛心。
拾参蹲在它面前,啧了声,“在地府越狱的就是你吧?好家伙,六百年的鬼,就敢和阎王对着干了?”
恶鬼忙撇清关系,“不、不不是我,从地府逃出来的恶鬼都是十恶不赦的鬼王,我,我顶多就是个小鬼,就是运气好,趁鬼王逃走的时候,钻了空子逃出来的。大,大师,你把我送回地府吧,是下刀山还是下油锅,我全接受,绝对不敢在逃了。”
回地狱总比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