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311)
谁都别想从这里泥沼中爬出去。
拾参曾听他娘提过上几辈中,拾家祖宗和张家祖宗的恩怨故事,现在看这两帮阴魂不容水火的气势,看来,传闻还是可信的。
拾参看向在尘泥中带人忙活的拾家和,笑了。
拾家和是叶吴勤选出来的书记,在张家人意外之外的意外。
不知道张家人打算怎么”弄死”拾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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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村里的大祠堂塌了,村里直接炸了锅。
这回也不管什么祖宗规矩,男女老少能走的人,全都跑来了祠堂,看到好端端一间祠堂塌了,大家都炸了。
“要祭祖我就说不同意!外头都在闹破四旧,偏你们还不相信,非得要祭祖!”
“好了吧!祠堂都塌了!”
“闹不好咱们是得罪祖宗啊!”
“有人被埋在里面吗?啊?人都没伤着吧?”
“哎呀!贡品啊!贡品肯定埋在里面了!”
“贡品!大家都帮忙把贡品挖出来啊……”
祠堂可以塌,香烛纸钱也可以被埋了,但贡品不行啊!贡品他们还要分到手的。
这次祭祖,拾家就有准备一个大猪头,就这猪头他们也能分到点猪脑髓!
拾家和带着人在挖泥,这些人看得着急,纷纷撸袖子,红着眼睛凑上去帮忙,这时候是最混乱的,谁挖到的东西都不会有人盯着,运气好的,总能多挖到点吃的藏回家。
张发根黑了脸。
但他也不能将跑上去帮忙的村民赶走。
王春梅和张翠芬一起来的,看到这闹哄哄的场景,都看呆了。王春梅家里不缺吃的,当然不会上去凑热闹。张翠芬倒是想去,但废墟里尘土大,人又多,她也就歇了。
王春梅问拾参,“参儿,你知道怎么回事?祭祖没办好?”
拾参解释了几句。
王春梅瞠目结舌,朝拾参空荡荡的身边扫视,“你是说……村里的祖宗们都在这?”
拾参,“在啊。”
王春梅,“……一直都在祠堂里?”
拾参,“在。”
王春梅,“……”
这消息让她一时间难以消化,在破四旧前,逢年过节的时候,村里人都要到祠堂里祭拜祖先,她当然也要去。
王春梅的眼皮跳了跳,她拉着拾参的手,低声问,“参儿,你问问祖辈们,从前给它们祭拜的瓜果酒菜,它们……都吃了?”
这不用问两姓阴魂祖辈,他就能回答。
“吃过。”
祭拜的熟食,阴魂们都吃过。它们吃过的东西,就是冷的没有食味道。
王春梅懊恼啊,从前她去祭拜的东西,等拿回家后,她都是洗干净后重新放到锅里翻炒一遍拿来吃的。
现在知道那些东西被鬼吃过,她……后背凉凉的。
张翠芬站在旁边,听懂了拾参和王春梅的话,她脸色怪异,就……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张翠芬摀住嘴,跑去茅坑了。
拾参单手握住王春梅的肩膀,“阴魂吃过的东西,也能吃!只不过食材不太好,跟嚼树根一样就是,娘别瞎想。”
王春梅叹了口气,拉着拾参回家,“回家回家!咱们娘两不凑合村里这些糟心事!张发根让你来祭祖,娘原本就不同意,现在好了,祠堂闹塌了,娘看张发根后不后悔去!”
第278章 开个屁的会
张发根悔啊!
肠子都悔青了!
他倒不是后悔祭祖,祭祖前他就和拾参确认过,得到拾参肯定答复能祭祖后,他才敢操办的!
拾参也和他说了,祠堂会塌完全是张家祖宗们给闹的!和祭祖本身没关系!
他现在后悔的是没拦着让拾参一起祭祖!是张老头发话让拾参跪祖宗的时候没拦着啊!
张翠芬没好气,“恼有屁用!想折重新盖祠堂去吧!”
她拿着围裙,将身上的尘土拍干净,“都在挖泥偷拿贡品,你也用不着想让他们在拿回来!没人会理你!”
如果偷拿走的贡品还能在拿回来,就不会被人拿走了。
“参小子不是让你和村民说是老祖宗们把祠堂弄塌的?你还愁个屁!”
张发根绷着脸,没吱声。
张翠芬在边上念念叨叨,张发根撑着大腿,突然站起来。张翠芬忙喊住他,“这里事没完,你上哪去?”
张发根,“组织开会。”
张翠芬嗤笑一声,“开个屁的会!”
张老头的小腿骨头断了,村里早就没了赤脚医生,现在王春梅家里的齐老头倒是会医术,但他是臭老鼠身份,张家人可没胆子找他。
张家几个儿子去村里借了牛车。
赶车的是拾参的九堂叔。
张老头躺在牛车上,还惦记着祠堂的事,他让两个儿子去找张发根,一定要弄清楚祠堂突然塌了的事,也要盯着贡品。
拾家和摆上的贡品可比他们张家的隆重。
“猪头……”
张老头的儿子让他放心,按照惯例,祭祖完的贡品都是他们张家来分的,两件一起祭祖,贡品就是一起分,这猪头他们张家肯定得分到一半。
张老头被送到乡上的诊所。
他两个儿子赶紧跑回祠堂,一看翻贡品的人多,齐齐黑了脸,但不管他们怎么大声呵斥,说祖宗规矩,都没人理会他们,张家人最后不得不挤进去,一起抢挖贡品。
到最后,猪头没得到,只翻到了两碗瓜果,张家人气不顺。
张发根要去喊人开会的时候,被他们拉到面前,和拾家和一起挤兑了一顿。
张发根和拾家和面无表情。
拾家和喊了嗓子在冒烟,他本来就压着脾气在做事,被张家人一通挤兑,拾家和的脾气直接爆了。
将手里的锄头扔下。
“谁要贡品谁挖去!我家里没挖抢到丁点!你们爱怎么干怎么干!”
吼完就回了家。
张老头两儿子气得手抖,“你看看,他说的话!啊!是当书记的吗?”
张发根也不耐烦,但他和张家人有族亲关系,只能忍着,“你们都去挖吧!挖到都算自己的!”
挖?
贡品早被挖干净了。
张老头两儿子阴着脸回了家,就让儿子婆娘出门打听,贡品里的鱼肉都是被哪家挖走的。
这天中午,后背村里异样热闹,又是诡异的安静。
各家各户的院门都是关紧的。
拾家和回家后,才知道贡品的那个猪头在他家的厨房,家里的婆娘们笑盈盈的清洗猪头。
拾成家和几个儿子坐在院子里。
“回来了?事儿怎样了?”
“我先回来了。”
拾家和沉默一瞬,还是说了,“爷,猪头……”
所有人都盯着他。
拾家和,“……”
拾成家将手里的烟掐灭,烟杆在桌面叩出声,“是你两个婶子拿回来的,今天就吃猪头肉了。”
拾家和的两个叔叔让拾家和别死脑筋,谁家没挖抢贡品?又不是他们一家干的事!挖到什么都是自己的运气!没挖到的能怪谁?
拾家和,“张家人只怕会盯着,叔,让婶做饭的时候,关厨房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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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参回到家。
古赋声正手足无措的抱着个婴儿。
婴儿额头上有两个小角,没穿衣服,抓着古赋声的手指头塞嘴里,咯咯笑。
家里的人都围在古赋声的身边,好奇的打量藏在他怀里的婴儿。
“爹爹!”
婴儿抓着古赋声的衣服,站起来,在古赋声的脸上涂口水。
古赋声浑身僵硬。
“呀!哪来的孩子?”
王春梅喜欢孩子,看到婴儿非常高兴,小跑到古赋声面前,婴儿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孩子了,王春梅都不舍得伸手抱他。
古赋声看到拾参和王春梅,轻吐口气,“在房间书桌躺着的。”
他示意拾参,赶紧把孩子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