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40)
如果今天不是在这里,站在小青年面前,即便闭着眼睡觉,他都是时刻保持着警惕的,更别说有人要求自己在人前闭眼。
古赋声看他理所当然的脸色,总觉得自己的心态就像是个长者对闹情绪的稚儿,无奈了。
“小大师想做什么?”
拾参嘀咕,又不喊哥哥了。他的双手撑在秋千板上,将人锁在自己的身前。拾参现在的身板小,古赋声是个成熟的年轻人,两人的画面没有丝毫的涟漪,就是中学老师和中学生的对峙。
拾参的脸都快贴到他的脸上,声音不满,“闭眼。”
古赋声,“……”
算了!
再一次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古赋声闭上眼睛。
拾参笑眯眯,“记着,以后我说的话,要听!让我说一、说二,不可三。听懂了?”
古赋声又睁开眼睛,他觉得他有必要和眼前的小青年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拾参拧眉头,“睁开干什么?”
古赋声伸手扶额,他说服自己,他的年龄比小大师大,眼前这个是小弟弟,应该让着他。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重新闭眼。
拾参非常满意。
从储物袋掏啊掏,总算掏了根乌木出来,落地便化成了轮椅,木头上雕刻的是复古繁花,至少是古赋声没见过的花簇。
古赋声看到面前的轮椅,好半晌无言。
拾参从古赋声的额头上抽取一丝精气,送到轮椅里,和古赋声身上的气形成一体。
“喊它一声试试。”
古赋声看向拾参,冰冷的眸子里有太多的震骇,但他什么话都没问,“喊它一声?”
拾参给他示范。
只需要对着轮椅说一声”走”,轮椅像是有自己的意识,直接往前走,会上台阶下台阶,会拐弯还会跳跃。
古赋声,“……”
心口涨满。
他张张嘴,却不知道该对小青年说什么。
说感谢吗?
两个字,太苍白了。
第54章 命魂定情物
拾参掏出一块古朴的白玉,白玉上刻着一个复杂的字”参”,古赋声并不认识这种字体,但看着有些眼熟。之前小青年给他的符纸上,就是画着这种字体。
白玉入手,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气从他的手心钻了进去,在血脉里迅速流动。
古赋声震惊。
拾参说,“感觉到了?”
古赋声缓缓点头,“这是什么?”
拾参没细说,只让他把白玉收好,他只要带上白玉,任何妖魔鬼怪就不能伤到他。红绳可以丢,但这个白玉是不能丢的,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把白玉丢了。
古赋声握紧白玉郑重承诺,“我会的。”
虽然小青年没明说,但他隐约感觉,这块白玉对于小青年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必珍而重之。
王春梅挑了一担的泥到院墙塌了的地方放好,冲着隔壁骂了两声。
张爱国爬上院墙,小脸脏兮兮的,笑呵呵喊,“婶,我后娘在家里骂你呢,骂你推了我家的院墙。”
王春梅没好气,“我知道!那张破嘴能有好话?你说,你后娘是不是手贱,把我家的院墙推了,老天看不过眼,也把你家的推了?”
张爱国摇头,“不是后娘推的。昨天她躲懒不干活,让奶和我干,自己躲出去了,回来的时候,院墙都被推了。”
王春梅瞪眼睛,“你说真的?”
张爱国重重点头,他和后娘关系不好,是不会偏袒她的。
他看到院子里的拾参,忙挥手打招呼,“哥哥。”
拾参让他下去,别爬院墙。这堵墙是土墙,又被大蛇来了一招神蛇摆尾,院墙随时有可能塌了,趴在上面很危险。
张爱国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陌生人,笑呵呵的跳下院墙跑了。
王春梅也看到了古赋声,不满道,“上回留你在家里吃晚饭,你就走了。”
古赋声表歉意,“上回有急事,先走了。这回,我可得在家里多住几天,大姐可不能赶我走。”
王春梅呵呵乐,“住!在家里住着热闹!”
她将簸箕里的泥翻到地上,又挑起走了。
古赋声看着院墙。
院墙虽是用泥土砌的,但是厚重。
以人力来算,要将院墙推塌的概率实际是很小的。
拾参,“是蛇。”
蛇?
古赋声神色怪异,家里有蛇?
拾参挑眉,“你怕蛇?”
古赋声轻咳一声,让自己镇定,“不算怕,是觉得讨厌。”他不想和小大师谈论蛇,转移话题,“你娘会垒院墙?”
拾参摇头,应该是不会,但他大伯在村里,打算明天把院墙垒好,今天先挑泥土。
下午,他和他娘的两个纸人就是他大伯和伯娘带着去开荒的,本来挑泥的事,也可以让纸人来做。只是他娘说,张志国的后娘总盯着他们家,怕她发神经,给纸人泼一桶水上去,就露馅了。
王春梅说,“挑泥又不费事,不用纸人,娘自己来。”
拾参没阻拦,随她去。反正她要是累了,就让纸人做。
古赋声听完,沉默了。
他没见过拾参口中和他们一模一样的纸人,还挺好奇。
拾参,“好奇?”
古赋声笑了声点头。
拾参掏了张符纸,照着古赋声的样子,几下迭好,放到他手上。
古赋声看着纸人,没看出哪里特别。
拾参让他朝纸人吹一口气,古赋声疑惑,还是照着他的话做,朝纸人吹了口气。
拾参让他静心凝神,心随气动,喝在丹田。
“起!”
一声起,浑厚苍劲。
一股气从心肺冲到脑门,说不出的舒服。
古赋声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那一声”起”后,他手里的纸人慢慢的站了起来,纸里面像是注入了气,从头到脚,慢慢变得膨胀。
只瞬间。
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古赋声,“!!!”
还是个能站直的纸人。
古赋声不知道自己是该羡慕,还是该骇然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朝纸人吹一口气,它就能变成这样?
拾参看他的目光里,冒着光,“果然是先天玄阴之体,嘿嘿!我师父要是知道我能遇到你,得多眼红我。”
古赋声,“……”
总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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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国跑来找拾参,“拾参,张狗蛋死了。”
拾参:谁?
张志国,“张狗蛋你忘了?小时候没少欺负我们。”他凑到拾参面前,小声说,“你三堂姐和他钻柴堆,被抓住了。闹出来后,你奶要张狗蛋五百块钱,张狗蛋家里拿不出来,你奶就说要去告他耍流氓。张狗蛋的娘是寡妇,比你娘还能吵架,她跑到你奶家,把你三堂姐臭骂了一顿,说你三堂姐勾引她儿子,反正吵得很厉害……今天中午的时候,张狗蛋死了,在进山的小路那,后脑勺都被砸了一个洞,啧!看着都疼……”
拾参,“谁砸死的?”
张志国摇头,“张狗蛋的娘就说是你三堂姐把她儿子喊出去的,是你三堂姐砸死的,反正现在赖在你奶家,哭天抢地,要死要活。村里不少人在你奶家看热闹。”
怪不得他大伯和伯娘没回来。
张志国,“张狗蛋的娘说要你三堂姐给她儿子陪葬。”
拾参,“!!!”
他和古赋声说一声,去了他奶家。
张志国跟着一起去看热闹。
古赋声沉默的看着把他留在家的小青年,看眼被蛇弄塌的院墙,脸色微变。
拾参去他奶家的时候,家里安安静静的,不要说看热闹的人了,就俩拾家的人都没在家。
张狗蛋的娘躺在院子里,身上还盖着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