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2)
眼眸嘲讽。
村书记和村长同穿一条裤子处事,他娘和张翠芬打架,他赔了一只兔子,村书记能不知道?想来占便宜?
他拾参的便宜是好占的?
不对。
如果是没穿越前的拾参,的确是很好欺负的。拾参十岁的时候亲爹病死了,他娘开始变得撒泼,不讲理,闹得家宅不宁。二伯三伯被折腾得苦不堪言,最后也不愿意在养着他和娘,在他爹死后半年他和娘被分了家。
他娘是他爹从外头领回来的,不会干农活,从前有爹护着,也不用干。他还是个孩子,分家后有自留地,但两人都不会种地,靠着在集体里混工分,还有在乡上住的大伯家帮衬,才勉强过了下来。
虽然他娘不受村里人待见,但他和同龄人玩得还行。意外的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穿到了修真界,天一门门主痴傻的小儿子身上。他刚穿过去,就被检测出了五灵根,被喊为废材。
诈然到异世,拾参是慌恐难安的。
也是隐晦振奋的。
在天一门,就算是废材,有天一门门主宠着,他的日子并没有传言中的艰难。对天一门门主宠着他的事实,整个修真界都在看他的笑话,对天一门暗里明里的奚落嘲讽。但谁都没想到,百年前曾被界定为废材五灵根的人,狠狠打了整个修真界一记耳光。
百年间,他竟成了元婴。
把整个修真界的天才、奇才都给踩在了脚下。
顿时,天一门风光大胜,门庭若市。
天一门门主乐得睡觉都能笑醒。
曾批言:凤涅重生、吾儿真命!
只可惜,天一门门主还没高兴多久,他又莫名其妙给穿了回来。
十六岁,他穿到修真界的这一天。
在修真界生活了近百年,刚回来的时候,对后背村生活的这十六年的记忆,他是有些模糊的。
只知道,他娘就是别人眼中的极品,而且已经和村里家家户户的婆娘打完架了。
穿越前,有他娘撒泼护着,他也没受欺负,心性简单;在修真界,虽然修炼了百年,但他对于人情往来这方面,其实并不擅长。回来后,知道他娘估计把整个村的女人都给得罪了后,他就开始给赔偿。
刚开始,他娘和人家打架、吵架,他把鸡鸭鱼肉和瓜果拿出来赔偿的时候,他娘哭天抢地,要把东西都抢回来。
结果就是,她抢一次,他给出去的东西就更多,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撒泼行为会赔出去更多东西的严重性后果,他娘开始学乖了。
轻易不敢和人打架,就算真忍不下去打架了,也是盯着他给赔偿的手,老老实实的,不敢多冒一句话的。
就如今天,她可以和张翠芬横,但她得盯着拾参抓花生的手。
至于今日他娘和张翠芬打架的原因,还是张翠芬刨了他家自留地的田埂放水。
拾参目光幽幽。
“参儿,中午咱吃红烧鸡咋样?”
“成。”
王春梅乐颠颠的,拧着鸡去厨房拿菜刀了。
拾参看眼在厨房做饭的王春梅,去了后院,将水鬼放出来。
第3章 替死鬼叔爷
水鬼是后背村人,五十年前,被拉到深水潭当了替死鬼。死的时候,只有十三岁。
说起来他还是和拾参家没出五服的亲戚,是拾参爷爷的亲弟弟,拾参得喊他一声叔爷。
拾参,“叔爷?”
叔爷是爷爷一辈的,年纪小就没了,爷爷并没有在他这一辈提及过在深水潭淹死的叔爷的事。所以拾参对水鬼的身份有些兴趣。
水鬼瑟瑟发抖,“不、不敢应。”
水鬼当替死鬼的时候,才十三岁。但没伤过生灵,魂魄是白色的,唯一的执念,就是看着他娘老去。
但它是替死鬼,深水潭束缚着它。
它离不开深水潭,回不去家。
它在深水潭生活了近五十年,没见过拾参这般厉害的人,它害怕自己以后连鬼都做不了了。
拾参蹲在它面前,“有何不敢应的,我的确是你的子侄。”
水鬼害怕的往后缩。
但它身后的屋檐外阳光大盛,又不敢退出去。最后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
拾参看它委屈样,不在逗它。
村里的深水潭闹鬼,他本来只想做件好事送它去投胎,知道它是亲戚,还有执念,索性允许它回家看老娘,“切记,今日子时,我送你走。”
水鬼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快。
拾参从储物袋里掏出个小拇指大的小珠子,是养魂珠,让水鬼附身在养魂珠里,朝着水鬼家的方向,随手扔了出去。
“拾参哥,你在玩石头吗?好不好玩,带我玩啊!”
趴在墙头上小孩两眼亮晶晶的望着他,小手抠着墙头的泥土,跃跃欲试。
拾参摊手,“没玩。”
张爱国熟练的翻过墙头,从靠在墙头的圆木头上滑下来,拉着拾参的手往厨房跑,“拾参哥,婶儿又杀鸡啦?快走,我帮婶儿烧火炖鸡。”
拾参顺着他的力道走,“小混蛋,就躲在墙头盯着我娘杀鸡吧?”
张爱国嘿嘿乐。
王春梅在剁鸡,一半清炖,一半红烧,她家参儿爱吃红烧的。听到张爱国的笑声,她捡了鸡屁股、鸡肠、鸡胗放到碗里。
“婶儿,我来帮忙烧火啦。”
“让你拾参哥烧,把这碗端回去给你奶。快去快回。”
张爱国小脸瞬间垮了,苦兮兮的摇头,“婶儿,我不拿回去。”他的小嘴嘟起来能挂瓶子,“我奶吃不着的。”
后娘贼厉害,奶藏起来的好东西都会被她给翻出来,他和奶都别想吃到嘴里。
王春梅想想隔壁那家人的嘴脸,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索性将碗里装的都倒回盆子里,“等做好饭,开了后门,让你奶来家吃。”
张爱国瞬间笑成一朵花。
拾参挑眉。
**
日下西头,拾成家扛着锄头回到家。干了一天的农活,身上累。每天下工后,他都会在院门口的台阶上坐会。
将锄头靠在墙头,卷起的裤脚褪下,拍打着裤子上的泥尘。
他家院门口往远处前左侧看,就是深水潭的位置。
哐当!
院子里的晒衣架散架了。
拾成家没回头,扬声喊,“竹架子敲地了。”
砰!
拾成家声音高沉了些,“听到没有。”
兵乓!
拾成家黑着脸站起来,“又抽疯?没完了是吧?”
院子里没人。
但,竹架子、椅子、水桶都翻到了,院子里乱七八糟。拾成家绷着脸进厅,大声喝,“死老婆子,你疯够没有?滚出来把院子收拾了……哎呦……谁敲我头?”
第4章 想去搓一顿
“你喊什么?啊?哪个能打你的头?吃撑了没活干了?一天到晚胡咧咧!”
屋子里的老婆子穿上褂子,支撑着左手系衣服扣子走出来。老婆子快八十了,上了年纪行走缓慢,远远的,就瞪着拾成家。
“娘。”
拾成家悻悻的喊人,满脸褶子挤在一起,指着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院子,“一天天的,瞎折腾个没完,我这不是窝着火吗。”
拾成家口中瞎折腾的人,是他的婆娘。
前几年眼睛瞎了,脑子又不清楚,偏又不消停,尽干些折腾家里人的事。
老婆子扶着厅门宽站着,瞪着他,“你婆娘在不是个东西,眼睛也是瞎的,能在你眼皮底下把院子折腾成这样?”
拾成家没话说了。
老婆子跨过门坎,挨着坐下,“也是奇了怪了,今儿下工晚?你是头一个回家来的。你婆娘在屋里给你缝裤子,没下楼来。也不知是谁来家,弄乱了院子的。”
拾成家下意识的朝隔壁看过去。
老婆子,“看啥?没灾没祸的,哪个瞧得上你院子里的东西。去去去,收拾好,炉子里温着红薯,吃两块垫吧肚皮。”
拾成家张嘴要说话,他个大老爷们,弄啥院子。
但瞧着老娘,又把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