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51)
古赋声,“……”
拾参睨他一眼,“算了,喊你声声吧!总不能喊你大哥,那我多没面子。”
就想问你哪里没面子?
小他六岁的人,喊他一声大哥,就问是哪里让你没面子了?
古赋声识趣的没把这话问出来。
不过,在很多年以后,小少年给他介绍他的重要长辈们后,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小大师对自己的称呼,这般执着了。
拾卫东欲言又止。
第一次见到古赋声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在他面前,会有很大的心里压力不适感。
他还叮嘱侄子,往后见着这样的人,就得绕街走,离得远远的。
结果,人都追到家里来了。
拾卫东在这里见到古赋声的时候,意外又警惕,他还单独找过古赋声谈话,知道古赋声没有恶意,他才放心。
但现在吧,听着侄子喊人家小声?
他就不淡定了。
有些礼貌了。
拾卫东想着,等古赋声不在的时候,得和侄子单独说说这事。
至于大队长遇鬼的事,他倒是信了。对侄子用一张平安符卖了五百块,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他半年的工资,才五百块呢。
“老大,你出来。”
拾老婆子站在院门口,阴着脸盯着拾卫东。她是王春梅婆婆,是拾参的亲奶奶,但她把两人分出去的时候,就说过,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进王春梅的院子里半步。
当然,让她咯噔的,还是王春梅能对她使刀子。
她今天真是气狠了,老大也不蠢啊,到手的书记,就给推了出去,你不当吧,也成啊,把位置让给两个弟弟不行吗?
“娘?”
拾卫东看到他娘的脸色疑惑,因为孩子和老婆的事,他是和他娘吵了架,但他娘也没这样阴着脸给他看。
“去和大队长说,你不当把位置让给你二弟,现在就去。”拾婆子看他出来,攥住他的手往外拖。
拾卫东愣了下,“娘,你别闹了,这不是我在大队长面前说一句话,就有用的……”
“他能让你当,就能听你一句话。你二弟也识字,有能力,怎么就不能当了?你还当我是你娘,就赶紧去。把位置要回来。”
拾卫东无奈,站着没动,任凭他娘怎么拽,都拽不走,也冷静的告诉她,他不会去。
拾婆子气的用拳头打他,“我就是生你这么个白眼狼,心往外拐的啊,我不活了。”
第63章 终于下手了
拾家和成了后背村的书记。
张姓长辈们坐在一起,都沉默了。
张发根苦着脸,“我送的是两个名字,哪知道大队长能给拾家的。”
张姓最高辈分的张老头抽着烟,眼皮往上瞭,“事儿定了,就照办。你是村长,大事小事,你多放在心上。也就没拾家什么事。”
张发根点头,“我知道。叔爷,我得去拾成家一趟吧?总得去碍个面子?”
张老头将烟杆敲桌,“去该去。”
他指着自己儿子,让他去把橱里的那块肉拿来,给张发根带去做礼。
他儿子有些舍不得,但也只能照做。
张发根想说,家里还有兔子肉,但他家里也有老小,这个嘴到底没张开。
张老头摆手,“行了,回吧。”
张发根拧着肉,离开后,几个老头彼此看看,哼了声,“咱们压着姓拾的上百年了,不能让他们在起来,压在咱们的头上。我看吶,还是得寻个油头,把拾家和这小子拉下来。”
“不着急,总要让他当个一年半年的才行。”
张老头和几个堂兄弟道,“都忍着。拾家的没开口说话,我们不能先冒头,让他们抓了把柄。等会老三和老四去祠堂上香,和祖宗说了这事。”
被他点名的两老头点头。
张老头问他儿子,“山脚下那块地是拾卫北的小子和他婆娘开的?我瞧着已经有模有样了,明儿你地里看看,那块地能干什么。”
王春梅两母子第一天去开荒的时候,他就去那块地里看过。
都是碎石头,就连旱地都当不成。
“也是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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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梅也在说拾家和当这个书记的事。
“我听你爷提过,在三百年前,后背村是个大村,村里只有拾姓。后来张姓的祖宗张魁道带着一家七口来了村子,说是落了难没处去,拾家老祖宗心软,将他们留在了村子里,这一待就三百年了。在百年前,后背村还是拾姓当大家的,村长叫拾斎董,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嫁给隔壁张姓的儿子,也就是这一年,拾斎董的三个儿子先后病死了,拾斎董承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接连打击,很快也病倒了。他病后,就让女婿当了村长,自此后,后背村也就是张姓当家了。”
古赋声不解,“为什么不再选拾家其他人当村长了?”
王春梅,“听说当年拾斎董也是让他侄子当村长,但事情就是这般邪乎,他侄子第二天也病倒了,且很快就去了。当时请了郎中来看病,郎中又说只是得了风寒,谁都想不到就一个风寒,只一夜就能要了人的命。之后拾家无论是谁想当这个村长,都会得病。后来拾家人也不敢当这个村长,拾斎董只能让他女婿来当。”
李巧红,“这么邪乎?”
王春梅,“是邪乎,那年头也兴神婆。拾斎董还花钱去请了神婆来,但神婆说后背村里很干净,不是有邪东西作祟。死的都是得病走的,说是巧合。”
古赋声看向拾参。
拾参的表情有些怪。
王春梅嘀咕一声,“拾家人别出事才好。”
拾参笑了,只要拾姓人站着这些位置,有了这个权利,那就还是会出事。
当然,拾家和半年内是安平的。
吴小四趴着碗,滴溜溜望着他哥,他的符已经画好成了,等吃完饭他就把符给哥哥看。
后背村的八卦且说且听,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春梅是知道吴小四在学画符的,画好的符就是用来对付冯拐子的,她当然是关心的。
吴小四说他画好符了。
王春梅高兴地直咧嘴,“好啊!婶等着小四将那三个拐子抓到,我看他们还有没有脸。”
吴小四重重的点头。
这天夜里,冯家三兄妹从拾成家摸了出来,在村里盯了几天,终于让他们逮到机会了。
三兄妹摸黑,到了最西边的屋子前。
男人在外守着,两姐妹开了锁进了屋,往房间里吹了股迷烟进去,又等了五分钟,两人才推开门。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
“走。”
孩子的手,男人按照之前踩好的点,飞快的离开。两姐妹却是相视一眼,她们还对吴小四不死心。
将孩子交到男人的手上,两姐妹朝着拾参家的方向溜了过去。
“你先走,等我们半个小时。”
男人黑着脸,又不能大声呵斥,眼睁睁的看着两姐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他的脸阴沉如水。
黑暗里,能听到虫叫声。
冯氏姐妹藏在拾参院墙外,她们知道吴小四住的屋子,两人默契十足,找准进屋点,摸到了院子里。
“姐,这院子挺舒服的。”
“闭嘴。”
这时候说话,对她们来说是大忌。冯氏妹妹懊恼,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话,她闭上嘴巴,直勾勾的盯着吴小四的屋子。
突然。
一阵温温柔柔唱戏的声音响起来。
冯氏两姐妹愣了下,两人下意识的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青衣飘在窗户前,咿咿呀呀的唱着《西厢记》的词,它的观众就是冯氏两姐妹,自然也是和她们两个对戏的。
戏词缠绵哀怨。
青衣甩着袖子,朝两人徐徐飘来。
“莺莺才子佳人相会;俏红娘从中系赤绳。”
冯氏两姐妹惊得眼珠子都凸起来,“什么人,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