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309)
张老头大儿子,“是为了贡品!明天就祭祖了,我张家的贡品还没有备齐,来和拾老叔商量下,先借些急用。”
拾成家的指头叩着桌面,“我这也差着十来样,借不出。”
张老头大儿子扫了眼桌面上摆的整齐装了瓜果的碗碟,又说了会话,才离开。他走后,拾成家让拾家和去一趟王春梅那。
拾家和,“……真借?”
拾成家,“咱们不去借,张老头也能厚着脸皮上门,不能便宜他。你先去堵了他的路!”
拾家和笑了。
别看后背村两大姓平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老人在背地里,可都较劲儿。拾张两家的恩怨也是存了上百年了!
他听过一些故事。
鱼。烟。毒。加。 张家的祖先对拾家可没多少善心……
拾家和到拾家,拾家人都在院子里纳凉,他上门的时候,王春梅还挺意外的。她来后背村后,和拾成家一家人走得远,接触不算多,倒是和拾光要相看两厌。
“借贡品?”
王春梅真想不到拾家和上门找她,就为了这事,“这年月,能拿得出贡品来就不错了!你还准备借贡品祭祖的?谁要祭祖你找谁去不就成了?”
拾家和,“要不是实在凑不起,我也不能来这一趟。”
王春梅也不是小气的人,再说她也在后背村生活了十几年,对这个村是有感情的,虽然从前村里祭祖,她和拾参从来没进过祠堂大门。
拾家和现在大小也算个书记。
得支持他的工作。
王春梅,“差多少?”
拾家和,“十七道菜。”
王春梅将毛线放在石桌上,“十七道?瓜果有了吧?猪头有了?”
拾家和叹气,“婆太走的时候,家里剩的瓜果香烛值钱都凑上了。猪头买不上,爷说实在没法只能烫五花肉顶替。相信先祖也能理解!”
王春梅让他等着。
她下地窖,拿了个猪头上来。
这头猪杀了两天了,猪头放在地窖里保鲜。地窖里有拾参设的阵法,偏冷偏寒,家里的肉放下去存着,三五天内都不会坏。
“正好有一个,你拿去用。家里还剩三条鱼,拿回去可以做三五道菜,地瓜芋头我装半袋子,这是自己炸的花生米和米胖糕,糖果是参儿大伯早前拿的,够了吧?”
拾家和感叹,“够了。”
也就王春梅能拿得出这么多吃食来。
拾家和拎着东西回家没多久,张发根和张翠芬就上门了,为的也是贡品,张发根比拾家和狠,他要三十五道菜。
王春梅气笑了,“不给。”
张发根愁,“总不能明天丢全村的脸……”
王春梅打断他,“只丢你张家人的脸,别扯上拾家。”
张发根惊讶,“拾家凑齐贡品了?”
王春梅,“你以为都和你们张姓一样的?祭祖这么大的事,都扔给你去准备?你弄不出来,是你活该受罪。我就一句话,没有!”她看向张翠芬,“今天给你拎回家的野味和鱼,你不拿出来当贡品?”
张翠芬骂了声,“当个屁!”
王春梅发笑。
张发根确定王春梅铁了心不帮忙,他也没办法,只能赶紧去找张老头等族叔帮忙想办法凑数。
张翠芬没跟着他去,留在拾家院子聊天。
“参小子和古先生睡觉了?”
拾参和古赋声没在院子,张翠芬顺嘴问了声,“天色还早,年轻人没这么早睡觉吧?”
王春梅,“年轻人觉多。”
拾参缠着古赋声双修去了。
屋子里设了结界,他们双修的时候,身上的灵力交融,整个屋子里的气息都是甜腻温暖的。
小黑龙从鱼缸里爬出来。
何罗鱼急得不行,但它又阻止不了小黑龙出去凑热闹,暴躁的甩鱼尾巴,哗啦啦响。
小黑龙飞快的爬上床,往拾参腿上爬上去。
身上一道灵力砸过来,小黑龙被灵力甩回了鱼缸里,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它冒出脑袋,望着双修的两人有些傻。
何罗鱼赶紧用尾巴压制小黑龙的尾巴,不让它在跑出去挨打了。
古赋声睁开眼睛。
拾参抬手,不让他看向鱼缸,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下,“不许分心。”
古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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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村祭祖时间是早八点。
大早上,就开始闹哄哄的。
新房昨天倒楼板,今天没活干,得等送砖头水泥来,才能往上盖第三层。
王春梅将锅扛到院子,要爬锅灰。
爱国奶站在重新垒过的院墙旁,“春梅,祭祖的东西你送去了没有?让爱国爹一起送去?”
王春梅将头上的包头绑好,“不着急!等参儿醒来让他送去!”
祭祖,家家户户都要送去祭品,祭品和贡品又不一样,祭祖完贡品还能拿去分了吃,祭品是直接留在祠堂供奉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爱国奶才准备去做早饭。
“王春梅!起了没有?”
找上门的是张发根,他沉着脸,苦笑,“实在凑不到数了,找你借五道菜!”
昨晚上他去找张老头几个商量贡品的事,原本和和气气的商量,到最后还是大吵了一架,只不过吵完,贡品也没凑齐。
张发根整晚都没睡,大早上只能厚脸皮再来借。
王春梅对张家人有了新认知,但都在这节骨眼上了,她也没说什么,给张发根拿了五样瓜果。
张发根心情沉重,“祭祖完,我张家的贡品都给你留着。”
王春梅摆手,“用不着!我可不想让你们张家人的口水给喷死,这些瓜果你拿去也用不着还!”
张发根,“……”
他张嘴,也说不出张家人做不成朝她喷口水的事。他太了解张家人了,能拿去做贡品的都是好东西,谁不想占便宜?给了王春梅,张家人就分不上,不得炸锅了?
八点祭祖,六点半就开了祠堂门。
张发根和拾家和带着人将东西都搬到了祠堂里,竹人摆放好,点上香、烛,纸钱和贡品都按照摆放位置虔诚放好。
祭祖的时候,后背村家家户户的当家人都来了。
拾参也在其中。
当然,这一年,拾参是被破格允许来祭祖的。
拾参站在他爷拾老头的身侧,张老头跪在祠堂祖宗灵位前的蒲团上,念念有词。大概意思就是不孝子孙来祭祖,让祖宗们保佑族里子孙都平平安安……
张老头念叨完,朝灵位叩了三个响头,完成仪式后,沉声道,“跪!”
在他身后按照辈分排位的男人们纷纷朝灵位下跪,拾参站着没动,他就显得鹤立鸡群了。
拾老头忙扯了扯拾参的裤脚,“参小子,跪下了。”
拾参,“……真要跪?”
前头的人也感觉到拾参没跪,纷纷转回头看拾参,面色不好看。
“参小子你站着干什么?还不跪祖宗。”
“我就说不能让他来祭祖,你们偏不听!”
“以为能有点能掐会算的本事,就能进来祠堂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都少说两句闭嘴吧!”
“参小子是拾家人,错也是拾家人的错,和我们张家人扯不上关系,我们别理。”
拾参呵了声,转回头看拾参的老头都闭嘴了,赶紧转回去好好跪着不在吭声。
拾参朝灵位台上颔首,“让我跪?”
最中间那个最大的牌位噗通倒了。
紧接着是一排排灵位倒扣,摔在灵位台上。
被声音惊道的老头们齐刷刷的抬头,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出奇的一致,老脸煞白。
张老头身体一软,瘫坐在蒲团上。
……祖宗生气了?
他们是对祭祖不满意?
啪嗒!
靠着灵位台边缘最近的两个灵位牌从灵位台上悬空砸到地面,直接摔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