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174)
拾参,“那又怎么样?”
张风良被自己的笑声呛到了,咳得撕心裂肺。他赤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拾参,“我真羡慕你,你爹早就死了,你娘带着你养着你护着你。我呢,哈哈!他们倒是没死……他们怎么不去死……我都快要死了,她还想着钱,还想着吃你家的肉……”
“你娘抓着我的手,你知道有多暖吗?她给我端饭夹肉,他娘的,我这辈子就吃过这一回啊……”
拾参将瓢塞他手里,“既然清楚自己干了多少坏事,就把这些事补足了。”
张风良一滴泪砸进瓢里的凉茶里。
拾参拍拍他的肩膀,“现在做个人,正好!”他朝前走了两步,伸了个懒腰,“我娘烂好心!以后没饭吃,家里有你一口。”
嗒……嗒嗒……
一点点眼泪砸进凉茶了,波纹荡开,也荡进了他冰凉的心窝。
张风良抹了泪,将凉茶喝干净。
“死小子,你躲在这里做什么!王春梅是不是给你饭吃了?娘在门口,你也没喊娘进去,娘养你这么大,你也不懂让娘吃顿好的!没用的东西!”
第164章 哄人的手段
张风良的娘被王春梅赶出家里,就守在拾家门口,从门缝里看到、听到王春梅把她儿子攥回屋里吃饭的,她这儿子就是没良心,只知道自己吃喝,全然不顾她这个当娘的还饿着肚子,她儿子吃饱从拾家跑出来,看都没看她一眼,把她气狠了,跟着他追来这。
偏她儿子用跑的,她没跟上,现在才找到人。
张风良捏紧了瓢沿,冷漠的看着她。
“你等着啊,回家看你爹怎么收拾你。坐着干什么,回家去。”她看向张风良手里的瓢,“王春梅的吧?拿回家去当泔水瓢,家里那个早裂了,让你爹去弄一个,几个月了也没弄回来。”
张风良突然说,“那个家,我不回去了。”
他娘没听懂,“不回去你去哪里野?谁给你饭吃谁给你床睡?小没良心的,没有你弟弟一半懂事,我今儿算是白折腾了,好在参小子没找我要钱……”
张风良嘲讽。
他将手里的瓢小心翼翼的藏到稻草里,翻身而下,死死盯着走在前面的人,许久后才嗤笑一声。
张风良的娘回家,和她男人说话,又气愤又是战兢。
“……真是参小子救回来的……没要钱,还白留你儿子吃了一顿肉菜……”
咔嚓!
张风良将手里的棍子掰断。
**
古赋声是中午醒的。
他坐在床上,眼眸发沉的看着拾参。
拾参给他煮了萝卜肉丝汤,讨好他,“从切萝卜切肉烧火煮汤放料,都是我手把手做的,你尝尝,我保证好喝。”
古赋声没说话,视线没从他的眼睛上挪开。
拾参心虚,舀了一小勺,亲自喂他,“声声,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心疼你,你累了还想着修炼,万一身体撑坏了怎么办?现在睡一觉是不是感觉好多了?人也有精神。”
古赋声垂眸,凝视着递在唇边的汤。
“不是。”
不是心疼他,才将他弄晕的。
拾参似乎忘记了,他和无字天书异样的感应。他晕过去的时候,分明有感觉到天书的动静。
拾参强硬,“是!我就是心疼你!”
古赋声笑笑,略显凄惨,“我知道了,以后你选择隐瞒我的事,我不会在不自量力执着想要知道了。”
他抬手,接过碗,自己喝。
拾参脑门有些疼,古赋声喝他做的汤,应该是不生他的气了,可他怎么感觉不对啊,他好像更生气了?
拾参上床盘腿坐好,“声声,你还生气吗?”
古赋声冷淡道,“我生什么气?”
拾参做手势,气他弄晕他啊。
古赋声,“你不是说弄晕我是为了我好?那我还有什么好气的?如果说你为我好,我还生你的气,那我是不知好歹了。”
拾参,“……”
这话听着就是别扭。
滚花溪知道拾参哄古赋声,就给他煮了一碗萝卜瘦肉汤,他也想喝,可惜没他的份。滚花溪捧着吾小阮,“我真是好哄,我小师弟给我做几个包子馒头,我就不气了。转头他哄人都是一个路的?能把人哄好吗?”
吾小阮装死。
滚花溪,“小阮你什么时候能现真身?要如何的契机?我给你煮萝卜肉汤,你别羡慕他。”
吾小阮,“……”
他需要羡慕?
他压根就不想吃滚花溪做的东西。
不过说到现真身的契机。
吾小阮有种感觉,他应该很快就能从这尊佛里出来了,就像他在沉睡中,突然在尊佛里醒过来一样,是感觉到拾参和他说话的气息?
喝完汤的古赋声知道拾参为了哄滚花溪,给他做了包子馒头后,脸色发冷。
滚花溪看古赋声冷着的脸,心里有着诡异的平衡点,把他的样子画下来,后面加了一句得意洋洋的话:小师弟哄人的手段平平无奇!
**
“拾参在吗?”
“我大侄子家是这儿吧?”
一行三人进来院子,院子里没人,邬散散拉住汪凤,“婶儿,咱们等等吧!家里好像没人在?”
“你们是?……小四娘?”
王春梅在屋里给张驴的小儿子换好屎尿布,锅里在蒸饭,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抱着孩子出来。她知道汪凤和她老公吴青轮,另一个姑娘倒不认识,但他们一起来的,把她当成吴家人。
汪凤看到王春梅,眼睛都笑了,“大妹子,我没找错人家啊。路上碰上人就给我指这家。”
王春梅也挺高兴的,招呼他们进屋坐。
汪凤让吴青轮把麻袋提上,看到王春梅抱着的孩子,惊诧,“谁家的孩子?没半个月吧?哎呦孩子小不能见风。”
王春梅没瞒着,提了一嘴。
汪凤看眼隔壁,叹了口气,王春梅母子就是心好,对她家小四要也是,掏心窝子的好,她小四才能好好的活着。
王春梅,“你来就来,我缺你这口吃的?”
汪凤,“是小四的口粮!你不缺那也是一码归一码!参儿救小四的恩情我也没报答,这点东西你还不收,是要我晚上睡不着啊?”
吴青轮将麻袋放在大厅墙脚,“不是啥好东西,就是半袋大米。”
吴小四来拾家后,他们夫妻早就想来看孩子了,但他们都得上工,实在是难抽出时间来,来这一趟,还是提前好几天请好的假。
孩子的爷奶也想来,可家里大小一大家子,也走不开。
汪凤,“参儿大伯托我带了奶粉红糖,你嫂子给了两块布,给你做衣服的,我都装在这一袋子……”
王春梅将孩子给她抱着,咧着嘴乐,“我大哥嫂子就是惦记着我和参儿,我做什么衣服,上回也做了两身,都压着箱底没穿。”
汪凤,“你不也惦记着他们一家。”
王春梅将布放好,看向邬散散,“你家的姑娘?可真水灵。”
汪凤摇头,“是邬姑娘,我们在路上碰上的,凑巧是来后背村,又是找拾参,就一起来了。”
邬散散和王春梅打招呼,“婶,我是邬散散。”
王春梅知道她来找拾参,要没多问,拾参和古赋声在后院,“参儿在翻地做菜,我喊他。”
邬散散忙让她别忙活,“婶,我自己去就行。”
王春梅给她指后院。
邬散散走后,汪凤才说,“她爸是县里大队长邬振兴。我来的时候,还听说李家村的村长李上贵就是杀害邬振兴儿子的凶手?这事儿传得凶,派出所都出来管了这事……”
王春梅只知道李上贵做下的恶事,到是不知道派出所也出来管了。
“啧!老天有眼,总在头顶上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