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180)
“他不敢。”
半空中焦灼的气息凝固了。
砰!
李上贵儿子倒在地上,魂体淡薄,而他娘的魂体直接消散在了天地间。
滚花溪招出招阴幡,却无济于事。
她,魂飞魄散了。
李上贵儿子也像是经历过一场生死难,他愣愣的看着消散的魂魄,眼里流出一滴泪,晶莹剔透……
滚花溪接住鬼泪。
他有些疑惑,“鬼泪现在这么不值钱了吗?”
他跟着小师弟没几天,就有好几滴鬼泪了。
当了半晌背景板的周柳勤,“……”感觉鬼生受到了莫大刺激。
第169章 没有师兄爱
拾参答应李上贵婆娘,将她儿子送去投胎。
李上贵儿子身上原本有罪业,现在魂体几近透明,随时要消散的架势,拾参用功德护他走轮回路。周柳勤羡慕的口水直流。
功德啊!
他兄弟果然是大佬,功德说送就送!
李上贵儿子有了这功德,下一世非富即贵,这样的人生就是白捡的。
生死簿上闪过淡金色的光芒,他下一世的人生路已经安排上了。
周柳勤殷勤的望着拾参。
“兄弟你放心,我亲自送他去轮回。”
至于李上贵婆娘,他在阎王面前,也只能据实已告!
周柳勤走后,拾参摆弄玄铁片。
加上邬靖家得来的玄铁片,他手上已经有了三块。从李上贵儿子魂体里抽出来的这块的颜色要比其他两块还暗淡些。
滚花溪将三块玄铁片拼凑,只有李上贵婆娘母子的这两块缺口对得上,另一块是单独的缺口。
“这两块本应该是一块!看这个缺口处,被重物敲碎过。”
拾参点头,“能将东皇钟敲碎,师兄知道是何物?”
滚花溪神情莫测,“师父曾提过,神界有鼎钟,鼎钟是业锤!”他摇摇头,“东皇钟且是神物,师兄想不到还能有何神器,能将它敲碎。”
拾参若有所思。
滚花溪,“小师弟,你可曾想过神器为何会沦落到这个世界?”
拾参啊了声,老实摇头,“没有!”
如果不是他家里要盖房,老李给他送砖送料,他也不会去李家看祖宅,也不一定会插手邬靖的事,不去邬家,他也不会碰上东皇钟的碎片……
拾参手里的玄铁片放在桌上,愣了下。
他之前心里还存疑,锦鲤几千年为什么能选上邬靖,真的只是巧合?还是邬靖身上有东皇钟的气息,锦鲤才能护他,和他换命换运……
这就能解释,邬靖承担了锦鲤族的命运,却没有受到天道惩戒了。
古赋声,“在想什么?”
拾参摇头,“没什么!”他将玄铁片收到储物袋里,和滚花溪说,“师兄,不必费神了,既然事情撞到了我们面前,我相信,有人比我们还着急!顺其自然吧!”
不只是东皇钟,还有许多事,他现在也只是模糊了个大概。
但至少现在,他隐约有感觉,他像是被安排在了一个漩涡边缘,有一双手,正要将他推向漩涡中心。
“胆小鬼!”
弱小的声音愤愤骂人,滚花溪将藏在桌子下的人偶拎起来,仍在桌上,“找打啊?”
人偶哼哼,“师兄你还是这样偏心!同样是做师弟的,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滚花溪眼神微凉,“你不愁吃不愁穿,没仇没灾,给你一片树叶你都可以当床睡,对你好什么?”
人偶跳起来,小手叉腰,“谁说我不愁吃不愁穿?我现在就很愁!”他指着拾参,“我和你告状,就是你小师弟把我骗进那破瓶子里的,你也不帮我教训他。”
滚花溪烦他,“还有其他事吗?”
人偶更生气了。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就是他的师兄,见都不愿意见到他了!
古赋声盯着人偶,“他是谁?”
拾参,“我十二师叔的大弟子。是柳木纸人做成的人偶。”
人偶?
古赋声冰冷的眸子里是诧异,不是血肉人?
他是知道拾参能用纸人变幻出活人的,用柳木也可以吗?
拾参不知他所想,所以也没解释。
他十二师叔修符道,他曾言:人易变,心怖鬼!所以他门下的弟子都是木头纸人偶人。人偶特殊,没有情感,和他们师门也不会有深厚的感情,但人偶喜欢学做人,一言一行都是照着人的习惯去模仿的。眼前这个人偶是他十二师叔最喜爱的一个,也宠着人偶,他十二师叔曾手把手的教导过人偶学人的言行举止。
人偶盯着古赋声,“你是谁?”
滚花溪眼疾手快,将人偶拎起来朝外扔,“别捣乱,玩你的去。”
被扔出去的人偶愤愤不平,藏在木墩的影子无声的嘲笑他,被他逮着狠狠的踩脚,影子火大的和他纠缠,两家伙就扭打在了一起。
滚花溪瞟了眼影子,脸色非常差,他和拾参道,“小师弟,师兄要离开几日。师兄不在的时候,你别犯蠢,得护着自己。懂了没有?”
他得回一趟恶鬼之地。
他真担心他走后,古赋声要是遇到危险,他小师弟能舍了命去救他。
滚花溪阴着脸盯着古赋声,实在是不放心,“师兄想了想,小师弟你和师兄一起走吧。”
拾参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暗示,“师兄要去哪?”
滚花溪气势一收,“恶鬼地。”
拾参奇异的看着滚花溪,欲言又止。
滚花溪心里发虚,“怎,怎么了?这样看着师兄?”
拾参,“师兄回去能回来吗?”上回还是他去地府的恶鬼之地将人带出来的,恶鬼之地的结界,能困住他师兄。
滚花溪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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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小畜生杀人了,杀人了啊……”
“哪里出人命了?听声音像是张风良家里出来的?”
“他家里三天不打一架,才是有怪了……”
“……是真出人命了?一脸血跑过去的是张风良的大妹子吧?”
几人相视一眼,心里咯噔,扔下手里的活,就朝张风良家跑,“可不要真的闹出人命来了,赶紧去看看。”
都是一个村的,哪家不知道哪家的事?
张风良的爹娘做人差,爱占便宜嘴巴不干净,村里谁都知道,也知道他们夫妻两个从来不管张风良,反倒能听到张风良的爹三天两头逮着张风良咒骂。
“啊……”
张风良的娘吓疯了,瘫在地上,身上、脸上都是血,双眼凸起,死死的盯着张风良,嘴巴长大啊啊啊的尖叫。
她面前,是倒在地上脖子喷血,浑身抽搐的男人,男人身边,张风良拿着菜刀站着,菜刀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男人死死瞪大的眼睛里。
“出事了!出事了!”
跑来的村民被这一幕吓到了,“快,快去喊村长,快去喊人。”
张风良慢腾腾的转身,盯着进来院子的人。他的眼神疯狂,跳着两簇火焰,村民都是大男人,也被他的狠劲吓到了。
几人站住,声音发颤,“风良,你,你把刀放下。”
张风良摇头,“这是我家里的事,你们都别管。”
“哪能不管?啊!杀了人是要吃枪子的,你……那是生你养你的父母,你……”
“生我养我。”
张风良短促的笑了声,脸色诡异,他蹲下来,生了锈的菜刀贴着他爹往外冒血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
张风良的娘被他刺激得疯狂尖叫,瘫软着往爬着走,“不,不是我……不是我……别杀我……”
村民一颗心提着,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张风良突然举起菜刀……
“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