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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上(510)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14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他身着黑西装配领结,双手戴白手套,刻板地问道:“少夫人怎么不和少爷在房里休息?”
  陈子轻说:“他在洗澡,我出来走一走。”
  “那你们早点休息。”管家转身离去,他岁数大了,腿脚倒是利索,没一会就进了电梯。
  陈子轻没了继续溜达的心情,他抿着嘴原路返回。
  希望季易燃答应他的搬出去住能快些提上日程,季家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季常林是吸血鬼老怪物,佣人们没一个会笑的,成天死气沉沉。
  .
  季易燃在洗浴室待了快两小时,他平时不会这么久,今晚越想快点就越不行。
  一接近临界点就掉回去。
  因为人就在他房里,他的手,身体,心脏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抗议。
  它们想要那个人。
  他也想要。
  可那个人说不可以。
  没关系,今晚不可以,不代表明晚不可以,明晚不可以不代表后晚不可以。
  他们已经结婚,他们从今晚开始同床共枕。
  不给做,晚安吻总会给。
  季易燃出来时,他的皮肉烫热通红,那层皮都要破了。
  哪怕衣物的布料舒适柔软,依然会带来摩擦的刺痛,季易燃停在房门口,他考虑是不是要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不能再来第二个近两小时了。
  房门从里面打开,季易燃一顿,他睡袍前襟松散,半露的胸肌上依附着些许水珠。
  陈子轻把到嘴边的“你怎么不进来”吞到肚子里,真的别色诱我了,收起你这套吧,求求了。
  “你洗个澡洗这么久,”陈子轻转身,“我还以为你晕在里面了。”
  季易燃跟他进房间:“睡觉吗?”
  “睡吧。”陈子轻走到床边,他偷看一眼季易燃,踢掉拖鞋爬上了床,一路爬到最里面,想想又爬出来,问了声,“你喜欢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季易燃的视角,心上人跪在床边,双手撑床仰望他,只手就能整个圈住的脖颈拉长到脆弱弧度,眼尾下垂泛着困倦的生理性水光,微微红。
  没有低劣轻佻的蓄意勾引,只有虔诚和率真。
  看过来的时候,瞳仁都是他。
  “你发什么愣啊。”陈子轻重复了一遍。
  季易燃沉默地将身前的睡袍理了理,声调蔓上可疑的沙哑:“我睡床外面,我睡觉不乱动。”
  “那我去里面。”陈子轻掉头往里面爬,他的屁股莫名感到一股凉意,没回头地迅速钻进被窝里。
  啊呀。
  季易燃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像能把他死死钉在床上。
  陈子轻平躺着:“关灯。”
  不多时,房里陷入黑暗,季易燃掀开旁边的被子躺了进来。
  陈子轻白天应付那些达官显贵的时候,生怕出错引起季常林不满,所以他始终绷着一根筋不敢大意。这个时候他沾到枕头,睡意争分夺秒地啃烂了他的意识。
  身边的青年气息不太对,含有一股隐忍的紊乱。
  陈子轻太困了就没管。
  直到青年屈腿把被子撑起一个包,时不时地传出悉悉索索声。
  陈子轻想忽视都难,他面朝墙壁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季易燃慢声:“没有不舒服。”
  “撒谎是吧?”陈子轻佯装生气地言之凿凿,“季易燃,你今天敢对我撒谎,明天是不是就要背着我在外面养小情人?”
  身后的人连气息声都没了。
  陈子轻怕自己玩过了,他正要转身解释,一只手按上他肩膀,五指不轻不重地扣住。
  再是手的主人凑近他,喘声落在他耳朵边,低得近似呢喃声中带有难以启齿:“打太久了,有点疼。”
  陈子轻脑子还不太清醒,打什么打豆浆吗,他后知后觉季易燃所指,脸一红:“你没涂药啊?”
  季易燃弓着腰,额头抵着他肩胛骨,轻轻摇动。
  陈子轻哭笑不得地爬起来:“灯遥控在哪,你开一个灯,我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
  季易燃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
  陈子轻说:“不给看就算了。”
  “给看。”季易燃握他膝盖,“是你的。”
  陈子轻撇着嘴想,怎么整得跟猥琐老金主欺负纯情男孩子一样。
  等床头灯亮起来,大季易燃进到陈子轻的眼帘里,他倒抽一口凉气,什么好笑的想法都没了。
  “你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睡觉?”陈子轻不敢置信地瞪着面红耳赤,只顾着害羞的青年。
  季易燃抿起唇:“我本来想去沙发上睡。”
  “我说的跟你回的是一码事吗?”陈子轻气哼了一声,他瞄一眼季易燃,又瞄一眼,心惊肉跳地咽了口唾沫,心说青筋还真是多。
  像生命力爆炸到溢出来的树干,脉络盘虬,夏日炎炎热气腾腾。
  陈子轻抓起被子盖住大季易燃,又在被子碰到前一刻及时刹住车,擦到点都疼,这辈子没法盖。
  “你等我一会。”陈子轻跨过季易燃下床去客厅。
  虽然季易燃红彤彤,但恢复成原色的话,应该也是粉的。
  大一个码。
  不过十八岁跟二十二岁不一样,大家都会长大。
  行了,把黄料烧成灰扬了吧。
  陈子轻查账户发现自己有几千积分,第七个遗愿没出来,他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次他只能在道具单上研究了半天性价比,拿出875积分买了一粒药。
  积分不止他用,还要给npc用。
  陈子轻笑笑,npc……
  哪有人对npc这样呢,是傻子吧。
  陈子轻一拿到药就回到房里,他以为是口服的药片,实际是膏状,与其说是一粒,不如说是一滴。
  太贵了。
  陈子轻把药蹭在季易燃的手指上面,让他自力更生。
  季易燃当场就涂了。
  陈子轻无视过于激动的大季:“什么感觉?”
  季易燃没看他,眼垂着:“很冰。”
  嗓音又干燥又湿润,听着既像是要欺负人,也像是被人欺负了。
  陈子轻本来都做好心理建设镇定上了,他见季易燃这样,忍不住难为情起来,含糊地说:“冰就对了,使用说明上写着一开始会感觉冰,中间是热,最后是舒服。”
  季易燃:“嗯。”
  陈子轻踩着床被走到床里面,这药不是任务世界的东西,季易燃要是问起来,他给不出合理的说法。
  好在季易燃没问。
  上次他从道士周巷做回顾知之,季易燃也不问。
  当时他给了个障眼法的解释,季易燃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姿态。
  陈子轻背对季易燃,故意打了个很大的哈欠:“你睡一觉,明早起来就好了,困死了,不说了啊,晚安。”
  “晚安。”季易燃感受到那股灼痛在退散,效果明显得超出医学范围。
  季易燃淡然地接受心上人身上的一切神奇之物。
  顾知之,顾太太。
  季易燃婚前就开始对着空气演练在外介绍台词,这是我太太,我是他先生。
  是的,他是我的太太。
  我的。
  季易燃在黑暗中听着太太的呼吸声,时间在他的爱意里流逝。
  太太翻了个身,脚蹬掉被子露出平坦的胸脯和肚子,呼吸逐渐平稳。
  季易燃心潮澎湃,情动在他四肢流窜,他难以抑制地将人捞过来:“我想要晚安吻。”
  陈子轻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好好好,吻吻吻。”
  季易燃趁虚而入:“嘴可以吗?”
  陈子轻迷迷糊糊:“……可以可以。”
  然后就被亲了个透。
  喉咙先被漫长地侵迫到濒临窒息,再被漫长地温柔安抚。
  陈子轻半清明半昏沉,一股力道禁锢他双手的手腕,一股力道握住他后颈,他的脸上都是泪,好像醒了点,又好像因为缺氧导致更昏了。
  “我轻点亲你,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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