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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上(301)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14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三,赵德仁的死,跟他去过张家有关。
  四,姜明礼虽然私生活极尽糜烂,但他毕竟是姜家嫡长子,他不会随意轻信赵德仁的口头之言,所以,赵德仁一定是拿出了所谓的奇珍异宝。
  五:可能张家真的有那种东西,还就是从江底捞上来,拖进的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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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德仁小臂颜色正常地入土后,陈子轻犹豫再三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夜探张家。
  然而出行队伍超出陈子轻的预料,除了管琼守家,剩下的几人全参与进来了,不止是邢剪陪他,还有翠儿,曹秀才,魏之恕,以及阿旺。
  每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加入的原因,他们的出发点不同,去的是同一个目的地。
  翠儿说张家后门有门客洒的毒药,不确定有没有残留,他们选择翻墙进去,没叠罗汉,直接用的梯子。
  进张家前,邢剪就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根柳条,感觉不舒服就摘下一片柳叶擦擦眼睛再看。
  五人一狗分开行动,翠儿跟知晓坟包真相的曹秀才去找彩云的尸体,他们带走了阿旺,义庄三师徒在张家走动。
  陈子轻发现张家的井口没堆尸体,不是门客说得那样。
  张家每个院子的所有门全部是开着的,里外一个人都没有。
  陈子轻边走边东张西望,人去哪了?张老爷终于肯放下死守的东西带家族撤走了吗,张家这么大家业,半夜离乡也有动静的吧。
  魏之恕的抽气声在陈子轻耳边响起,他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左前方的长廊吊着一排尸体,看起来是护卫打扮,那是姜家留在这的护卫们。
  张家真的没人了,不然也不会放任尸体在那挂着。
  陈子轻闭上眼睛用柳叶擦擦,再睁开,一个鬼影都没见到。怎么人没有,鬼也没有,太奇怪了。
  “二师兄,你感觉到鬼气了吗?”陈子轻压低声音问魏之恕。
  “没有。”魏之恕神情怪异,他衣物里贴着师傅临行前画的血符,毫无动静,似乎这里连一只阴灵都不存在。
  阿旺也没躁动。
  陈子轻闻着血腥味发现邢剪画符咬破的手指又流血了,血珠滴在石板上面,被灯影照得诡异,他抓住邢剪淌血的手指:“师傅,你这手,”
  “不用管。”邢剪抽出来,“血符只能撑一炷香时间。一炷香时间到了,我们就得走。”
  陈子轻看看石板上的血迹,看看邢剪神态自若的面庞,他的脑子里闪过什么,没来得及抓捕。
  魏之恕和邢剪一左一右握住他胳膊,半架着他往前走,他们在一个屋里发现了一些尸体,这远远不是张家的人数。
  如果张家人都死了,那剩下的尸体呢。
  如果张家剩下的人活着,那他们藏哪儿去了?
  陈子轻绷着神经末梢走到腿酸,既没搜出张老爷的去向,也没找到所谓的奇珍异宝。
  两者一比较,前者才是最重要的,关系到了任务本身。
  就在一炷香的时间快到时,后院那边传来一前一后两声痛哭,是曹秀才和翠儿,他们找到了彩云的尸体。
  ……
  彩云是在一口井里被发现的,她的两条小臂呈紫黑色,身子都长蛆了。
  曹秀才亲自在小院挖了个土坑,把她埋在里面,洒了很多花草种子,他的鬓发全白,直接就从青年时期迈进了迟暮之年。
  陈子轻不知道怎么安慰,那回曹秀才跟彩云分道扬镳,他抽抽嗒嗒要了半条命,彩云死后他也哭,这次却没有。
  曹秀才搬了个小椅子坐在坟前,一坐就是一天。
  陈子轻提着食物来看他时,听见他说道:“崔兄,我想娶彩云。”
  曹秀才闭着眼,笑得很是温柔缱绻:“麻烦你帮我和你师傅说一声,请他帮忙操办。”
  陈子轻用脚蹭阿旺的动作猛然一停,秀才怎么娶彩云啊,彩云不是都已经……
  他心头震动,阴亲吗?


第95章 春江花月夜
  曹秀才要娶彩云,这事定了。良辰吉日是他翻书挑出来的,槐月二十一。
  距离那日还有些时间。
  阴亲的诸多事宜都是义庄师徒帮忙搭理,分文不收。不光如此,他们还为曹秀才提供了娶亲的所需用品。
  准确来说,是邢剪出的银子。
  更准确点,是邢剪未来的小娘子出的银子。
  红纸买了不少,大红“喜”字和喜贺对联是曹秀才亲自提笔写的,他从清晨坐到黑夜,再点灯坐到天亮,终是提笔写下了喜贺对联。
  新郎喜服要现做,陈子轻陪曹秀才去绸缎庄买布。
  绸缎庄的小工一听是做喜服,就对陈子轻道喜,气氛顿时就尴尬了起来。
  “不是我。”陈子轻指了指身旁的曹秀才,“这位才是新郎官。”
  小工见新郎官满头白发,眉眼生得清秀,脸上带着腼腆友善的笑意,眼里却只有灰蒙蒙的哀伤,他立刻就明白这是个断肠人,要有一场伤心的婚事。
  “对不住,新郎官莫怪。”小工赔笑,“您跟我来,我给您看喜服的样式,您挑一款。”
  曹秀才挑了彩云会喜欢的款式,龙凤呈祥。
  喜服喜服,别的颜色也不合适,就大红色,腰带是金色祥云刺绣。陈子轻及时付了定金,他听见曹秀才愧疚道:“崔兄,真是让你师傅破费了。”
  陈子轻拍拍他的肩膀:“别多想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用在有价值有意义的地方,那才是……”怎么说来着,编不出来了。
  “反正你安心当你的新郎官,其他不用在意。”
  曹秀才并未就此心安理得,依然在自我责备:“你的师傅攒银子是为了娶妻,他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很不容易。”
  “我知道。”陈子轻挠挠头,其实说真心话,能选的话,他是不会选秀才深交的,秀才是个情深意重的人,什么都认真,什么都往心里去,不做减法只做加法,活得累啊。
  陈子轻不记得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这样形容一种人——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哎,秀才啊。
  陈子轻定了定神,银子是他跟邢剪借的。
  上次买耳环的一两没还,后来又借了买药才的几两银子,再加上这次帮秀才办婚礼,三张借据了。
  小工给曹秀才记量尺寸的时候,陈子轻走到邢剪身边,旁观他从布料架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师傅,你要做衣衫啊?”
  “随便看看。”邢剪撤回目光,“秀才量尺寸要一会才好,你陪师傅四处逛逛。”
  陈子轻和曹秀才打了招呼,被邢剪拉去了街上。
  入眼是灿烂日光和古人古物,他来这个世界有段时间了,也在有意无意间融入进来了,离开那天怕是干脆不了了。
  第三个任务了,第一个因为数据错误被清除了全部记忆,第二个储存了感情线,这第三个也要储存。他得尽快跟监护系统提交申请,以免走的时候没申请到。
  陈子轻的肩膀被握住,身子从路外侧捞到内侧,头顶有粗喘的喝斥:“走路晃什么神!”
  横冲直撞的马车驶过他前一刻站的位置,他在前面行人的惊慌叫骂中说:“我在想秀才娶妻的事。”
  “师傅,我们作为亲友,要送祝福吗?”
  邢剪叫住挑担子的老伯,给小徒弟买了份糖水回到他面前:“怎么送?”
  陈子轻跟邢剪大眼看小眼:“是我在问你。”
  邢剪舀了舀碗里的糖水:“师傅不知道,所以反问你。”
  陈子轻:“……”那就是不送。确实也没法送,都不知道说什么。
  “活人和死人成亲,既是喜事,也是丧事。”邢剪舀了一勺糖水送到少年嘴边,“张嘴。”
  陈子轻不好意思:“在外面呢。”
  邢剪横眉一瞪:“怎么,做师傅的,在外面就不能喂徒弟?”
  旁边一歇脚的听着了:“你这徒弟不是小娃娃了,该让他自己吃,不能那么宠着他。”
  邢剪面色不善:“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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