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暗恋
先婚后爱/双向暗恋/伪破镜重圆/医生攻
时寻被安排了份亲事。
为逼对方悔婚,他连泡了三个月酒吧。
这天,他照常回酒店,房间里竟躺着年少时拒绝过他的柏沉故,对方还不停喊着他的名字。
——
春宵一度后,时寻堂而皇之地去退婚,却得知结婚对象就是柏沉故。
时寻当场变脸。
不就是结婚吗?结!明天就结!
领完结婚证后。
时:“新婚快乐~”
柏:“这份离婚意向书你看一下。”
时:“……?”
——
结婚后发现对方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当然是亲他、抱他、睡他了!
要是还不行,那就“绿”了他!
外冷漠内体贴强势医生攻x看似直球有反馈就腿软受
——
某日,时寻错租了个一日男友。
柏沉故在商场门口堵住他,火花一触即发。
柏:“你一定要这样吗?”
时:“就算是,你能怎么?”
柏:“那对象可以换成我吗?”
时:“?”
柏:“我陪你,做什么都行。”
——
开心最重要,弃文不用通知啦~
甜文,不是真绿帽,也无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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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好想你。”
夜十一点,津松市的酒吧一条街正式进入夜场。
其中最知名的,当属与整街同名的“夜色酒吧”。
吧台处,青年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百无聊赖地看着球形冰块在甜酒里反复泅过。
吊顶的烟黄色灯光垂直照下,从杯身多切割的造型间折射开,散在他的干净修长的指节上。
他身形瘦削,黑色的鸭舌帽遮挡住大半张脸,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时寻。”
段颂飞唤了声,见人不理他,又移动手肘撞了他一下:“哎,叫你呢。”
手中的酒水晃动,留下挂壁的浅淡水痕。
时寻放下杯子,扣掉一侧的透明耳塞:“有事?”
段颂飞鄙夷地“啧”了一声:“不是,你有事吗?天天都能搞出新操作,进酒吧带耳塞,你玩个什么劲?”
时寻不悦地微扬下巴:“是我想来的吗?”
段颂飞眉峰微挑,连声应和着:“是是是,你不想。”
时寻偏回视线。
周围的音乐嚣耳,时寻推了推耳塞,塞到勉强够能听见对方说话的程度。
说起他不情不愿地在酒吧泡了三个月的原因,的确是充满戏剧性。
三个月前,家里给他安排了一份亲事,对方家里只有一个要求,人一定要听话。
时寻什么都行,偏偏不知道“听话”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知晓对方家里一定会派人查探他,干脆从学校宿舍搬出来,住进了酒吧附近的酒店里。
来盯梢他行踪的人倒是经常能发现,但三个月过去了,他居然还没等到对方主动退婚的消息。
想到这,他不悦地抿了一口杯里的酒。
身旁,段颂飞再度开口:“哎,要不你赶紧找个喜欢的结婚得了,只要你有目标,我保证用十几年的恋爱经验帮你火速搞定,从根源上杜绝逼婚。”
“十几年?”时寻单肘撑在吧台上,闲闲地睨了他一眼,“你早恋?”
段颂飞放下手里的酒杯,沿着台子朝着他的方向蹭了蹭:“你长成这样……没早恋过?”
闻言,时寻的声音瞬间哽住。
离他最近的一盏顶灯忽然熄灭,像是同样厌倦了周围的纸醉金迷。
晃神间,记忆恍惚回到十一年前的傍晚,他疯狂追逐拉着行李箱离去的少年。
一盏路灯刚刚亮起,就霍然哑灭。
傍晚补充的暖光断了连接,留下一抹挥之不去的昏暗缺口。
时寻的手紧张地抓着对方的行李箱:“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初春的冷冽不留情面地压在他脸上,呼出的白气氤氲在眼镜片上,稀松地在两人间隔起屏障。
一阵寒风掠过,摧折着少年人热切的心动。
他得到的,是褪去一切过往温柔的一句“但我不喜欢你”。
头顶的灯光闪烁,回光返照似的继续工作。
时寻收敛思绪,默默垂下眼帘,自嘲道:“我倒是想,但人家不愿意。”
“哈?”段颂飞乐了,“哪个不长眼会拒绝你啊?”
时寻苦笑一声,没说话。
他不想多提这件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顺手摘掉了帽子。
“困了。”时寻反手把帽子扣在段颂飞的头上,起身离开,“继续帮我‘站岗’吧,谢了。”
时寻不喜欢这种人多又喧闹的地方,好在段颂飞和他身形较为相似,在这种光线不明朗的地方戴上他的帽子,也足够糊弄那些不怎么走心的盯梢者。
他避开人群,从后门绕行离开。
酒吧外的新鲜空气涌入,纾解着胸口的烦闷。
他打开手机,习惯性地切入相册,点开了最近浏览的那张证件照。
证件照上的人朗眉星目,眼底藏着严肃神情都掩不尽的意气风发。
而照片最底端,藏着一个透明到几乎看不清的水印——“柏沉故”。
时寻闭上眼,按熄了屏幕。
他松了松眉心,自言自语地感慨着:“怎么又打开了……真是喝多了。”
晚夜缱绻的风裹卷着微凉,催促着他拾起清醒。
他捏紧手机,向酒店走去。
酒店的大堂里,前台正在接听电话,顺从地连连应声。
时寻没多停留,直接进入电梯。
“滴——”
门卡识别成功,时寻走进房间。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走廊不明朗的灯光不情愿地从门缝跨进。
时寻伸手将门卡靠近卡槽,却最终收了回来。
他沿着记忆向前走着。
反正开不开灯都一样,今天依旧只有他自己。
安静的夜晚最易滋生出格的想法。
莫名的,他回想起在酒吧时段颂飞说让他找个喜欢的结婚的那番话。
柏沉故的名字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又迅速被他按了下去。
他用力摇摇头,努力清除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眼下婚约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对方如果再没有动作,他也只能先开口退婚了。
他长叹一口气,坐在床边。
这声叹息还没结束,手腕处突然压上一阵炙热的力。
时寻周身一震。
他利落地反抓住那只手,用力扣死在对方的胸口。
“谁!”
大幅度的动作唤起床头的感应灯。
光线幽幽地压下,落在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上。
那一瞬间,时寻觉得一切都不甚真实。
躺在他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十一年来无数次进入他梦境,连梦醒都等不及就毫不留情离开的人。
看见那张脸的一刹那,时寻的怒气骤然蒸发得无影无踪。
他讷滞地缓缓抽力,言语间满是震惊:“柏,柏沉故……”
柏沉故微拧眉头,眸中的迷离盖不住时光刻入其中的淡漠,与他记忆中的神情交叠却又不相重合。
时寻想先得体地起身,却发现身体早已僵硬得动弹不得。
他几度尝试抽离,最后只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你怎么在这儿?”
柏沉故嘴唇翕动,低声地自言自语着:“我好像,又梦见你了。”
那声音又小又闷,时寻半戴着耳塞,一个字也没听清,只得问道:“你说什么?”
时寻没得到答案,柏沉故却莫名抬起了手,一寸寸向他靠过来。
他不敢眨眼,呼吸也被迫变轻。
移动的指尖落在了他的眼角,浅浅的指纹在他皮肤上轻轻摩挲,像是生怕碰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