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117)
昨天闹得太过,傅歌没起来床,闻言没好气地嘀咕他:“为什么起晚你不知道么……”
戚寒张口就来:“因为我是猪,特别能睡。”
傅歌:“……”
傅歌:“下次换一辆车吧,太高调了。”
戚寒点了点头,还得寸进尺:“可我没有低于七位数的车,不然哥给我买一辆吧。”
傅歌捏着他的下巴转到路边:“喏,下次骑共享单车来吧。”
眼看人流愈发密集,只能下车步行,戚寒靠边停车,提醒他们:“小心点下去,别踩石子。”
“知道啦。”
小决比谁都积极,屁颠屁颠跑下来,傅歌绕到后备箱提行李,及肩的栗色卷发被风吹起,连搭在车盖上的素白手指都透出矜贵。
身后穿着球衣的男生一眼就定在他脸上,突然跑过来撑住车后盖,直接抓住行李:“新生对吧?来我帮你拿,我是大二体育生,你是美院的吧,那你得叫我一声学长。”
他故意把重音放在“体育生”上,好像认定了傅歌会喜欢,边说边摆出一副自认为魅力十足的笑。
小beta皱了下眉,躲开他的手,转头刚要开口就看到了他的球衣,晃了下神。
一道声音从身侧传来:“不用。”
戚寒单手提出行李箱,随意地搂住傅歌的肩,体育生翻了个白眼从车盖下抬起头,刚想“啧”一声就和近在咫尺的人脸对脸了。
准确的说,是他的脸对上了戚寒的肩。
一九二的enigma整整比他高出半个头,穿着做工考究的黑色衬衫,猿背蜂腰,挺拔贵气。
散淡地垂眸扫过来时不怒自威,来自基因和血脉的压制瞬间让人打了个寒战,“呃……你们是要去报道处吗?我可以给学弟带路……”
“他今年读研一,不是你学弟。”戚寒道。
“啊……学、长好,”体育生讪讪地笑了下,又看向戚寒:“学长哥哥好。”
“我不是他哥,我是他未婚夫。”
“……”
直到他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傅歌的眼神还黏在人身上,戚寒顶了顶腮,握着人的脑袋让他转头九十度,酸溜溜道:“你乖一点,不准看他了。”
“我才没看他,我看的是球衣,17号。”
“17号怎么了?”
小beta眨了眨眼,笑着看他:“自己想。”
戚寒猛然反应过来:“我高中也是17号!”
像是被冷落了的大狗狗,得到一根骨头就又摇头摆尾了,戚寒俯身问他:“哥想看我穿球衣打球了?”
傅歌想了下,看四周没有人突然踮脚小声说:“我更想看你穿球衣打我。”
“你……”
他说完抬腿就跑,被戚寒拦腰扯回了怀里,“祖宗,今晚你不在,就别往死里撩我了。”
傅歌笑着拍开他的手,像是奸计得逞的小狐狸:“那明天我在了,你陪我玩吗?”
“不玩。”戚寒斩钉截铁。
傅歌:“不玩就不做。”
“我看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从人怀里转过身,捧着戚寒的脸贴了贴,实在是馋得厉害才会羞恼又期待地恳求:“拜托啦就玩一会儿,你答应我的奖励还没给呢。”
戚寒磨了磨后槽牙,额角青筋直跳:“我答应给你的奖励也不是这个啊。”
小beta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可我就想要这个啊。”
他还是不同意,捏着人的鼻子数落,傅歌也不反驳,戚寒看他认错态度良好,以为他乖了,哼一声说:“不闹了?”
傅歌:“你不舍得动手,不然用皮带吧。”
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噎过去,戚寒捏着他的脸蛋啃了一口:“我打你个头啊。”
今天依旧没被满足的小beta摆摆手:“你是不是只有嘴巴有用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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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寒给我冲!给我满足他!你是不是大E!
第73章 “答应给我的奖励”
他们报道前先去了祁老那里。
戚寒和傅歌一左一右牵着小决的手,带他荡上楼梯,一进美院大楼就看到老先生杵着龙头拐站在雕塑前。
“外祖父我来啦!”小决挣脱大人的手,发射的小炮弹一样冲向老人。
老先生也早就想他了,俯身就要把他抱起来,可小决却猛然刹车,只伸出小胖手搭了搭他的肩膀,“外祖父,papa说小决最近胖了一点,不能给你抱了。”
祁老爽朗一笑,“可是祖父想你怎么办呀?”
小决拧着小眉头琢磨半天,突然伸出手指:“啊我知道了!您再等我几年,小决长大了来抱您!像大爸爸偷偷抱papa那样把您举起来!”
半只脚刚踏进门的戚寒:“……”
这话可不兴说啊。
祁老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龙头拐重重地落在地上,冷笑着望向牵着自己外孙的alpha,皮笑肉不笑:“你大爸爸现在还在和小歌玩这种游戏啊。”
当年傅歌出事时祁老正好在国外,没能及时赶到,任由自己刚成年的外孙被人欺辱至此,他已经是悔恨至极,所以小beta提出报复计划时老先生自是大力支持,恨不得直接提着自己的龙头拐把戚寒这个狗东西大卸八块。
可后来两人经历种种磨难又重归于好了,他再气恼也只能尊重外孙的意愿,忍下这口闷气,只不过看到戚寒依旧是面色铁青。
戚寒也知道老先生对他有诸多不满,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然我在外面等你?”
小beta笑着拍拍他,“不怕啊,哥罩着你,臭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嘛。”
“我可不丑,我现在是花香味的英俊enigma了。”
两人快步走到老先生面前,傅歌亲热地抱住外公,撒娇似的小声嘀咕:“不准吓唬他了。”
老先生哼一声,“你胳膊肘往哪儿拐呢!”
“都是一家人呀,您欺负他不就是欺负我?今天是我入校第一天,您也要给我男朋友脸色看嘛?”
“哎,你不要给我扮这幅可怜样儿,今晚就回家住知不知道!自从陪他去医院养伤就没回过家,知道的他是病号,不知道的以为他拐人的呢!”
“外公!”傅歌为难地摇了下他的手,不想他这样说戚寒。
后者却向前一步,低声谦逊道:“老先生,我没有拘着小歌,只是我们最近在搬新家,就在春庭山顶的庄园,还没布置完。”
“春庭山顶!”祁老心绪一动,“那座庄园是你的?”
春庭山顶是全京城最绝佳的写生点,随便搬个小马扎就能俯瞰全市,而且那里刚铺满花海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祁老一早就想过去看看。
“对,刚买下不久。”
戚寒朝傅歌偷偷挑了下眉,正色说:“那里视角特别好,尤其日落时景色简直美不胜收,我给您也准备了房间,想着您和小歌祖孙俩可以凑在一起画画。”
祁老十分心动,但到底没被忽悠住,伸手点着他:“你小子少来这套,拿个庄园就想把小歌换走?”
“啊,庄园倒是不打紧,就是我最近刚得了一套上好的徽墨,小歌说您喜欢,我就——”
“等等!你说什么墨?!”
祁老爷子听到那两个字眼睛都直了,拐杖都忘了杵,“你说的可是徽墨?哪个朝代的?”
傅歌和戚寒对视一眼,憋着笑道:“宋代的,他专门找来孝敬您的。”
“哎呦不得了不得了!”
老爷子平生最爱这个,瞬间呼吸都重了不少,立刻就喜笑颜开了,招呼戚寒就要走:“备车备车,这墨块你们外行人不知道怎么保存,我得赶紧去看看。”
“哎外公,我的入学仪式还没办呢!”
小beta被他逗得直笑,装可怜揶揄他:“那几块墨又跑不了,您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