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119)
浣尘一脸“施主你悟了”的表情,正想再说,就听引鸳小小声道:
“可是浣尘,我也确实想他了,怎么办?”
浣尘:“........”
她有些不确定道;“那不然,您主动去找陛下认个错?”
“凭什么啊?”引鸳又不开心了:“每次都是我先低头,为什么不是他先哄我?”
浣尘:“.......那娘娘您倒是说说,您想怎么样啊?”
“要不今晚我们俩趁夜色回披香殿,趁着陛下睡着了,然后从房顶上揭开琉璃瓦,偷偷往里看他一眼?”引鸳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浣尘:“.........”
秋景秀:“..........”
浣尘和秋景秀彼此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十个大字——
敢问这个主意.......不错在哪?
第71章 这不是你能免费看到的
引鸳本就生性率真, 嫁给秋君药之后,便更是被宠的无法无天。
别人在秋君药面前大多战战兢兢, 大气不敢出, 生怕秋君药一边温温柔柔笑着,一边就顺手把他拖出去斩了。
但引鸳可不怕秋君药。
他甚至能在秋君药盛怒的时候,继续和他拍桌子唱反调, 或者在秋君药摔东西的时候,比他摔得更惊天动地。
他是整个大端唯一敢明面上和秋君药吵架的人。
——但同时, 他也是整个大端最在乎秋君药的人。
秋君药身体不好,他就经常在半夜睡不着,爬起来探他的鼻息;秋君药要三餐不落地吃药, 不能着凉感风寒,引鸳就一边替他批奏折,一边替他打点着所有的起居食宿, 替他试新药;秋君药经常头疼心脏疼, 他就自学了很多方法,在睡前给秋君药按摩,减少他躯体的痛苦。
只要是能帮到秋君药的,他引鸳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就算是秋君药让他拿刀砍人, 引鸳也只会担心他杀人的血会不会溅到秋君药,脏了秋君药的衣摆。
引鸳是秋君药最好的剑,同时也是最好的刀鞘。秋君药的戾气可以对着旁人,但却绝对不会对着引鸳,而引鸳对任何人都可以不在意, 但却独独不会不在乎秋君药。
秋君药给过引鸳在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欢愉,他对他而言, 始终是不同的。
秋君药的一生,有爱臣,爱子,爱妻,甚至有着千千万万的大端百姓,身为主君、君父,他的心里装着太多太多的人,也不得不装着那么多的人。
但引鸳的心里,也独有他秋君药一个人而已。
所以在当夜,听说秋景和在见过秋君药就哭着回家之后,引鸳就十分担心秋君药,一直坐立难安。
等到夜深人静,看着秋景秀睡下不到一个半个时辰,引鸳就再也按捺不住,谁也没有告诉,悄悄回了披香殿。
偏偏他性格有带着那么一点矜持,不愿意这么轻易就和秋君药示弱,所以便让十一用轻功将自己拉到披香殿的房梁之上。
一个人打两份工的十一:“.........”
他不敢碰引鸳,生怕被秋君药砍了手,所以只能去找了个梯子,让引鸳自个儿爬上去。
偏偏这样大的动静,向来敏锐的秋君药愣是没发现,甚至引鸳这个不会武功的人踩在琉璃瓦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动静时,他也没出声问一句外面是不是有刺客。
等终于爬上房梁,引鸳这才趴好,随便找了一块琉璃瓦,小心翼翼地揭开,往下看。
这么晚了,秋君药还没有睡。
他刚接见完邱太医,饮下了一碗成色碧绿的药物。
就在引鸳在疑惑那个药是不是他没尝过的新药之时,秋君药又放下碗,随即去沐了浴。
等跨出屏风后的浴桶之后,秋君药随意用淡青色的发带束起万千青丝,穿着蓝色香云纱外袍,端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书,对着烛火在认真看。
明亮的火光在他的眉眼轻轻落下,像是淡淡的薄纱,令他的神情变的愈发温柔起来。
秋君药本身就长得好,朱唇高鼻梁,是再薄情不过的长相,偏偏眉目却生的甚为好看,眼睛很亮,像含着万千的星辰,气质也自带一种漫不经心的疏离感,所有的一切杂糅在一起让他有时候看起来像那种高居云端的仙人,清冷不可侵犯。
引鸳被秋君药这番模样晃了一下神,捂着胸口,感觉到心脏怦怦跳。
在心动的时候,引鸳又不禁有些疑惑——在他印象里,秋君药向来简朴,平日里穿的常服也是重复穿的那几件,只有在特殊场合才会穿的庄重些,怎么独独今日穿的这样好看?
到底是秋君药刻意勾引他,还是说是他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
就在引鸳不可遏制地为秋君药感到心动的时候,秋君药却好像有些累了。
他放下书,走到寝账面前,开始脱衣服。
薄纱如流水般从他肩头淌下,引鸳倏然想起两人缠绵时秋君药那流畅挺拔的身体,倏然直起身,用力捂住了十一的眼睛,警告道:
“你不许看!”
这不是你能免费看到的!
真直男·十一:“........”
他说:“娘娘,臣不看,臣怎么保护陛下啊?”
“.......用不着你。”
引鸳说:“本宫自会保护陛下!”
说完,他迅速翻身下房梁,急吼吼地踹开了披香殿的门:
“秋君药!”
秋君药都已经脱衣服准备睡觉了,听到引鸳的话,动作一顿,片刻后依旧淡定地躺在床上,闭上眼,一声也不应。
倒是殿内伺候的下人听到引鸳回来了,都互相对视一眼,缓缓退下了,一边退出门去还一边想,还好娘娘回来了,不然不知道陛下又要熬夜看书看到几点了。
引鸳不在,没人敢、劝敢管秋君药,就算是心腹来福大公公,也不行。
身后的门缓缓关上,引鸳站在原地,坐等右等,也见秋君药不理他,不由得大怒。
他猛地往前走几步,直接掀开床帏,对着闭上眼躺的端正的秋君药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睡!”
引鸳哼哼唧唧:“我不在,你又熬夜看书了是不是?”
秋君药闻言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带着漆黑的眸子。
随即,他缓缓伸出手,握住引鸳的手腕,使了点力气,一把将引鸳拽到了床上。
引鸳本来就没站稳,不需要秋君药怎么压制就顺从地倒了下去,被秋君药揽着腰按在身前,两人青丝交缠,视线对视。
秋君药的指尖在引鸳的眉眼,鼻梁和唇角缓缓拂过,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随后,才在那脸红心跳的氛围里,慢慢凑到引鸳的耳边,故意压着嗓音,吐出沙哑性感的四个字:
“你是小猪。”
“.........”
引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想起之前和秋君药吵架时两个人打过的那个“谁先和对方说话谁就是小猪”的赌,顿时炸毛,气沉丹田怒声道:
“秋!君!药!”
看着气成河豚的引鸳,秋君药忍不住乐出了声。
他翻身将引鸳压在身下,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两下,声音淡淡的,带着明显的笑意:
“好娘子,别生气了。”
他说:“你就算是小猪,也是全天底下最可爱的一只。”
“........”引鸳拍开秋君药在自己脸上作弄的指尖,翻了个白眼:
“臣妾才不是小猪。”
引鸳心里那个委屈啊:
“臣妾夜晚来看您,您却这般骗我!”
“明明没事........”
引鸳摸着秋君药的脸,又是庆幸又是生气,喃喃道:
“明明没事,还指使景和骗我。”
“还不是为了早点让你回来,所以不得已使了点小手段。”
秋君药表面上仍旧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则掌心已经往裙摆下面探了。
指尖轻轻一动,引鸳就咬紧了牙关。
窗外的一盆昙花的花蕊滴着露水,由内而外绽开花瓣,秋君药觉得甚是美丽,于是竟深夜赏花,掌心不小心沾了满手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