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89)
“奴才不介意,奴才明日走的也早。”
兰泽见谢景庭没有反对的意思,他便钻进了谢景庭被子里,先前谢景庭便说让他搬过来,回来之后谢景庭没有提过那件事。
如今兰泽要和谢景庭分开了,他便暂时不计较先前谢景庭欺负他,乖乖地躺在谢景庭身边睡下。
兰泽没有睡着,黑暗中很安静,兰泽悄悄地睁开眼,他在夜晚看着谢景庭的侧脸,谢景庭的眼睫很长,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
他忍不住悄悄上手摸,兰泽总觉得谢景庭太冷静了些,未曾跟他讲太多话,明明他明日便要走了。
谢景庭态度不冷不热,与先前一样,这般才不对,明明谢景庭前些日子还亲他。
兰泽这般想着,又想起来谢景庭做的混蛋事来,于是手上略微使力,他这般没有轻重,手腕很快便会握住了。
“兰泽。”谢景庭喊了他的名字,嗓音略微低沉,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深沉的视线落下来,兰泽睁着一双眼,他看进谢景庭眼底,心里有些羞耻,半天才闷闷问道。
“今日为何督主不亲奴才了。”兰泽嗓音软声软气,小羽毛一般蹭在耳边,让人感觉像是在呼气。
他问出来这般的问题,又忍不住脸红起来,反正是谢景庭不对,只亲一回两回便是混蛋。
亲的太厉害也是混蛋。
空气中安静下来,兰泽恨不得钻进被子里,他害臊地浑身都热起来,慢慢地拽着被子往上想要遮住自己。
“这般……前几回我以为兰泽不愿。”谢景庭停顿片刻才开口,兰泽的被子被拉下来,他的手腕被轻而易举地按住。
兰泽的手腕放在脑袋上面,他的手腕被谢景庭按住,谢景庭对他道:“上回我见兰泽与贺大人如此亲近,我不知兰泽是否在他面前也是这般姿态。”
这件事终于被提起来,兰泽闻言忍不住道:“自然不一般。”
“督主上回不救奴才,奴才生气罢了,故意气督主。”
兰泽知晓自己从不能轻易拨动谢景庭的心。
他有些气闷,知晓自己理亏,他生气的没有讲话。
“兰泽上回也说了不愿意搬到正殿。”谢景庭不紧不慢道:“如今这是反悔了?”
兰泽总觉得这话怪怪的,他只是想谢景庭亲他一下,不然兴许回来又把他忘了,为何非要他搬来正殿。
他若是搬过来了,岂不是晚上谢景庭想欺负他便能欺负他。
“不要。”兰泽打算回自己的小床去,他的手腕还被谢景庭握着,谢景庭自然不打算放开他,他方起来,便被谢景庭轻而易举地拽进了怀里。
兰泽只穿了一身里衣,谢景庭生的高大,轻而易举地便能将他笼罩,他闻见若有若无的雪枝香,对上谢景庭眼底,那双眼又黑又沉,像是两颗深邃的宝石。
气息掠过他耳边,让他有些不适,耳边跟着红起来,谢景庭低声问道:“这便生气了?”
“兰泽应当讲讲道理,原先……我未曾怪罪兰泽,兰泽还日日同我赌气。”
谢景庭嗓音平静,那张脸略微放大,明艳璀璨至极,气息跟着一并落下来,墨色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兰泽被吻住,他下意识地环绕住谢景庭,谢景庭前两回亲他总是忍不住地噬咬,如今却温柔下来,柔软的唇瓣碰在一起,兰泽被折着腰,小腿不得已分开。
谢景庭的话令他耳尖红了起来,前两回都是疼,如今不再是疼,便多了一些其他意味,兰泽眼中都是谢景庭的面容,不自觉地带了些依恋,气略有些喘不匀,发出的哼声比平日里软许多。
他被谢景庭揽着腰,整个几乎融化进谢景庭怀里,被谢景庭亲的几乎要晕过去,双腿软乎乎一团,不自觉地便缠了上去。
兰泽宛如勾人的妖精,谢景庭只略微停顿,便解开了兰泽的系带。
“督主……”兰泽细微的哼出来,他眸中湿润一片,他只是想谢景庭亲他一回,每回谢景庭都不按常理出牌。
如今要解他的衣裳,他忍不住担心起来,很快想到谢景庭是太监,他们二人也不能做什么,他按住了谢景庭的手。
谢景庭一次比一次过分,这不过第三回 ,便要解他的衣裳。
兰泽脸上涨红一片,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他按住谢景庭的手,谢景庭便停下了动作。
“督主,我们又不能做什么,不必解奴才的衣裳……”兰泽不想说他不愿意,他便找出来这么个理由,引得谢景庭定定地看着他。
兰泽略有些不自在,他没有做好准备,何况谢景庭总是忽冷忽热,若是谢景庭同他行了床笫-之欢,之后若是谢景庭抛下他怎么办。
“娘亲说了,不能随意与人这般。”兰泽移开视线,他指尖略微泛红,大半个人还在谢景庭怀里,讲话时还有些喘。
“这般,”谢景庭看着他,好一会才平静地说,“兰泽嫌弃我是残缺之身。”
*
作者有话要说:
贺玉玄:老婆,他短,别跟他。
第61章 预示
与兰泽的真实想法相比, 这个理由似乎更好一些。何况谢景庭确实是残缺之身,日后他们总要谈到这个问题。
兰泽于是抬起眉眼,他虚虚地瞅谢景庭一眼, 他眉眼中带着媚意,眸中水盈盈的,按着自己的衣衫绞尽脑汁地找借口。
“自然不是,我没有嫌弃督主。”兰泽解释道,“督主, 我们尚未成亲,不能做这些。”
兰泽想了半天, 编了个蹩脚的借口, 他担心谢景庭生气,主动地上前用唇角碰了碰谢景庭的唇角,略微倾身时, 一截腰线若隐若现。
他这般主动, 引得谢景庭略微垂眸看他,视线深邃犹如冰冷的兽类上下打量猎物, 令兰泽略有些不安。
“我并不知兰泽在意这些,”谢景庭若有所思道:“既然兰泽在意,此事便按兰泽所说的做。”
“兰泽既然想与我成亲, 便是我未过门之妻, ”谢景庭抚摸着他的嘴唇, 对他低声道:“身为妻子,自然不能再与其他人过密往来, 兰泽是否知晓?”
兰泽不会有哪一日会想到谢景庭会说出这种话, 令他面红耳赤, 什么未过门的妻子, 都被谢景庭扯出来了。
“奴才未曾与其他人有过密往来。”兰泽嘴硬道。
“给人亲,以身换利,收信物,与人肌肤相触,这些兰泽若是再做一遍……”谢景庭眉眼宛如浓墨一般浓稠,与黑暗融在一起,兰泽一不小心便会陷进去出不来。
这些都是兰泽做过的,兰泽以为谢景庭对他既往不咎,自然不知有人已经付出了代价,比如贺玉玄碰过他的那只手。
兰泽莫名有些头皮发麻,明明谢景庭讲话的语气温温柔柔的,他却胸腔处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危险在前方等着他。
见他这般,谢景庭知道他胆子小,眉眼锋芒敛去了几分,恢复了平日的平静无波,甚至带了些温度。
谢景庭俯身亲了他的眼皮,停顿了一会对他道:“兰泽不要做那些事。”
剩下的话谢景庭没有说。
兰泽被亲眼皮,他耳尖跟着红起来,不敢去看谢景庭的眼睛,略微别开了视线,应了一声。
见他这般,谢景庭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将兰泽泛红的耳尖尽收眼底。
兰泽后半夜睡了过去,他揉着眼睛,早上谢景庭走时他没有感觉,是常卿叫他起床,要送他去陆圣医的三昧堂。
他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宋和给他递了柳枝让他咬,他漱了口,抱着自己的小包子出发,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兰泽半路醒来,问常卿道:“督主去了哪里?”
常卿说:“督主去上早朝,近来繁忙,兴许晚上才会回来。”
“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兰泽问道。
常卿回答了他:“再过两个月便要入冬,今年暑日洪灾,自边关往西北干旱,西北如今在边城驻军虎视眈眈。”
原来是要打仗了吗,兰泽闻言有些担忧,不过很快想起来此事和他没什么关系,谢景庭也不会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