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75)
“当时他去处处求人没人管,妻女活活熬死,他便将这笔账算在了官兵头上。说来也巧,那一日他只看到了布善的贺大人,正好贺大人因为抓了人回来了一趟,这才让那名农户钻了空子。”
“根据侍卫的审问,原先他是准备在点心中全部下毒,因为兰泽那日同他说,不要把药材弄混了让难民误食,他因此只在部分点心下了毒。”
“只有一部分点心有毒,若是给人吃了,不会死人,只是会昏迷一段时间。”
兰泽在旁边听的瞪大了双眼,他回想起来那一日见到的士兵,他离危险兴许只差了一点点。
当时他没有认为对方是在下毒,若是他再聪明一些,兴许会遇害。
孟清凝眸中似有笑意,又似乎没有,对两人道:“此事当真是巧合,当日所发生之事,因果循环,一环接着一环,兴许这便是命运。”
兰泽还在后怕,他的脑壳被孟清凝揉了一把,孟清凝对他道:“兰泽自有兰泽的机缘。”
这话听起来和傻人有傻福一个味道,兰泽被摸了脑门,他和孟清凝不是很熟,但是孟清凝人很好,爱笑,长得好看,又聪明,他对孟清凝便没有反感。
他略有些不好意思,低下脑袋没有讲话。
“这般,兴许兰泽与贺玉玄命中有缘分。”谢景庭平和的说出来,视线未曾落在兰泽身上。
寡而无味的评价,兰泽听的指尖略微顿住,他瞅谢景庭一眼,略有些不高兴。
前往河堤时兰泽故意没有坐谢景庭的马车,谢景庭未曾管他,他跑去和孟清凝坐在一起,孟清凝倒是有些意外。
“小兰泽,你找我是有事?”孟清凝问。
兰泽坐在孟清凝对面,他好一会才开口,透过车帘仿佛能够看见谢景庭若有若无的身影。
“孟大人,你那么聪明,一定懂奴才不懂的事,奴才有事想要问你。”兰泽小声说。
他思来想去,总不可能去问贺玉玄,此事还是问孟清凝合适,孟清凝与他并不熟,这般正好,兴许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孟清凝笑起来,“我并不聪明,比起兰泽身边之人,兴许略微逊色。兰泽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我……我有一个朋友。”兰泽才不好意思说自己,他编起来像模像样,“他被人所救住在恩人家里,恩人待他不错,平日里心思很难猜,有时候会欺负他,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好的……有一天他被抓了,恩人救他可能会死,于是恩人没有救他……他因此耿耿于怀。”
“还会经常有一些难受,只有一点点,也没有特别难受。”兰泽说,“后来他甚至试探了一番,恩人并不怎么在意他,他有些看不明白对方。”
“孟大人,你说现在他应该怎么办呢?”
“我没有听懂兰泽的意思,兰泽是想知道恩人的想法,还是想问什么?”
孟清凝静静地听着,略微思衬道:“听兰泽所说,恩人似乎有时在意兰泽的朋友,有时却又不在意,兴许是兰泽朋友自己的错觉。”
“不知道兰泽有没有听过,当人与人之间产生爱慕之情时,喜恶同因,会放大对方所作所为,更容易陷入迷途。”
孟清凝话音一转,对兰泽道:“不知道那位恩人如何想,听兰泽这般说,有一件事倒是能够看出来。”
“兰泽的朋友……想必喜欢上自己的恩人。难平不过是因为……欲壑宛委、沟渠难圆,对方未曾那般在意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
孟·情感大师·清凝:你一定是喜欢他
兰泽恍然大悟状:原来我喜欢督主
贺玉玄:?
谢景庭:。
第54章 江堤悬案
兰泽听的似懂非懂, 他有些呆,孟清凝用的成语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的意思他隐约懂了。
孟清凝是说他喜欢上了谢景庭?
他确实一直都喜欢谢景庭, 如同对娘亲那般的喜欢……他想要谢景庭像是娘亲对他那般对他。
他觉得孟清凝说的不太对,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他嘴巴有些笨。
兰泽好一会捋清楚了才问道:“那若是他不想要再难受,也不想离恩人远点,这个时候怎么办呢?”
他不想远离谢景庭, 想一直待在谢景庭身边,可他又不想自己总是生气难过。
兰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好办, ”孟清凝对他道:“兰泽只要不对他抱有不该有的期待便是, 任何事,他为兰泽做了兰泽不必太高兴,若是不做, 兰泽也不必因此难过。”
兰泽带入进去, 他常常因为谢景庭做的小事感动,所以谢景庭不搭理他时, 他如今才会难受。
孟清凝这般讲,他仿佛明白了一些,只要像对贺玉玄那般对谢景庭就好了。
贺玉玄为他做了许多, 他并不觉得高兴, 贺玉玄就算不救他, 他也觉得理所应当。
兰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目前没有想到, 只觉得孟清凝说的有道理, 这般他确实不必纠结了。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孟清凝用的是他而不是他朋友。
“孟大人说的有道理,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兰泽记得娘亲的话, 远离让他感到难受的人,既然他不愿意远离谢景庭,只能做到努力忽视对谢景庭的感受。
“不必客气,兰泽认真思索的模样很有趣。”孟清凝笑起来道:“日后若是还有问题,问我便是。”
“我先前便听阮江壁提过兰泽,阮江壁素来表里不一,他似乎对兰泽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兰泽不要放在心上。”
兰泽闻言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记起来孟清凝和阮江壁相识,这几日孟清凝同他相处,让他差点忘了此事。
初见孟清凝时,他甚至觉得孟清凝同对方是一丘之貉。
孟清凝对他道:“我初与阮江壁相识,阮江壁帮过我数次忙,他从未与我提起,旧事是我隔了好几年才知晓。”
兰泽闻言瞅孟清凝好几眼,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对上孟清凝那双微弯的眼,他还是说出来了。
“孟大人,奴才与世子身份不同,孟大人和世子是同一类的,奴才不是,世子对奴才终归要轻慢一些。”
兴许阮云鹤也知六艺礼仪,知晓君子之道,他不必屈居人下,自然不必对下人遵循规矩礼节。
兰泽略微垂眸,小声道:“若是奴才出身世家,想必阮世子不会对奴才做出那般的事……就算喜欢奴才,也会用正常一些的方式。”
归根结底,不过因为他是下人,阮云鹤才会那般轻薄他……把他当成陪客的侍童。
“兰泽所说不无道理,君子不融于水,难知畅游之乐。”
孟清凝对兰泽道:“我与他交好,便忍不住会为他说话,兰泽不要介意才是。”
兰泽立刻摇头,孟清凝愿意同他说这些已经很难得。
就在此时,马车摇晃起来,兰泽听见了一声嘶鸣声,他未曾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带着向前。
兰泽被一只手扶住,他险些撞进孟清凝怀里,兰泽以为自己要磕到脑门了,一只手护住了他的脑袋,让他幸免于难。
离得近些,能够闻见很淡的槐花香,孟清凝喜素白,穿的总是白衣,他能瞅见上面的蟒纹。
“没事吧?”孟清凝关心他道。
“奴才没事,多谢孟大人。”兰泽道了谢,他摸摸自己的脑门,还好没有磕到。
娘亲常常说走路注意一些,磕到脑袋兴许会傻掉。
孟清凝掀开了车帘,打算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前方的常卿过来了,对孟清凝道:“马受了惊,小公子可要回去?”
这便是要接他回去了,自然是谢景庭的意思。
兰泽不明白谢景庭,既然不想让他过去不让他去便是了,如今半路又把他喊回去,每回折腾的都是他。
“那奴才走了,孟大人再见。”兰泽回去了谢景庭那里,谢景庭前些天看见他与贺玉玄亲热,一直未提那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