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142)
他并不想留在姬嫦身边,相比姬嫦,他宁愿在师无欲身边抄写经文。
“这些朕都知晓,兰泽,你不愿意留在朕身边?”到底是少年君主,哪怕是温柔起来,骨子里还是带着□□欲,并不想要兰泽忤逆他。
姬嫦面上神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依旧算得上客气,那一双凤眸中情绪却变了些许,静静地看着兰泽,等着兰泽的下文。
兰泽感受到了,若是他说不好,兴许姬嫦会生气,他又不愿意说好,于是在一旁闭紧嘴巴不愿意讲话。
“这便说好了,明日起,你每日来朕这里。”
姬嫦拉着兰泽坐到床边,亲自为兰泽重新包扎了伤口。
主要是一些牙印与淤青,姬嫦手指挑开兰泽的衣衫,发现兰泽脖颈上还有印子,绯红的印记烙在上面,他当时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咬上兰泽耳垂。
如何把兰泽欺负的冒出来眼泪。
兰泽少年心性,貌美纯良,这般的皮相与性子素来招人,最容易引起男人的凌-虐-欲。
“皇上?”兰泽原本便戒备姬嫦,姬嫦现在时好时坏,他需要一直防着,还担心姬嫦又发疯,他下一次怎么逃离?
他轻轻喊了一声,姬嫦回过神来,木签上的药膏沾在兰泽锁骨处,冰凉凉的晕开,药香遮不住兰泽身上清淡的香味。
“奴才自己来便是。”
姬嫦离兰泽很近,兰泽说话时气息会扑洒至他耳边,温热的香甜气息宛如带着甜香,柔若无骨的手掌碰到他的手背,肌肤相触带来异样的触感。
少年嗓音清澈,话音响在他耳边,喊他时黑白分明的眼珠会看过来,一截修长的脖颈白膩膩的,上面还留有很浅的红印子。
兰泽并不知姬嫦如今在想什么,姬嫦在盯着他看,让他略微不安。
就在此时,身后桌上的砚台掉落在地上,一声动静打破了殿中的莫名气氛,姬嫦这才回过神来。
“奴才先回去了。”
兰泽没有注意到姬嫦的神色,他瞅一眼桌上的砚台,砚台明明在桌子中央,为何会自己掉在地上。
姬嫦应了一声,他看着少年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注意到砚台翻了,他明黄色的衣袍染上了斑驳的墨迹,远远地看上去有些像是血迹。
“兰泽……”姬嫦呢喃着少年的名字,手指上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
清香仿佛还缠绕在他周围,脑海里是兰泽被印上痕迹的柔软脖颈。
兰泽抱着姬嫦送的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有好些他喜欢的点心和玩具,他看了一会便又失去了兴趣。
不知谢景庭何时能过来接他。
兰泽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睡着的时候没有安全感,靠在墙边抱着自己的膝盖几乎蜷成一团。
他睡着时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额头上一片冰凉,眼眸睁开一条缝隙,只能看到一角黑色的衣袍。
对方轻轻地低头吻在他额头,眉眼落下来时,身体变得透明,光与暗交织在一起,明与暗相融,阴阳相两隔。
兰泽记得自己是睡在地上的,他靠墙睡着了,第二日醒来却是在床上,他早上醒来呆呆的,感觉嘴巴有些痛。
自己照镜子才发现,嘴巴肿了一圈,看上去像是被人咬的,他一碰便疼的龇牙咧嘴。
兰泽瞪大了一双眼,昨天晚上睡前还好好的,他联想起来被打翻的砚台,只有一种可能……是那只鬼做的。
为何还在跟着他,难不成对方一直都在守着他?
兰泽摸摸自己的嘴唇,眉眼显出几分担忧,他虽然感谢对方数次帮他,但是并不想……若是以这种方式来换,他宁愿不要。
他平生未遇见过这种事,兰泽想对方原先对他使过坏,他若是和师无欲说此事,兴许师无欲会直接让对方魂飞魄散。
兰泽不喜欢害人,害一只鬼他也不怎么愿意,他于是拿了一张纸摊在桌子上,在上面写了字。
“……是你做的吗?”
“为何要跟着我?”
“你昨天晚上偷亲我。”
兰泽写下来这么三句话,他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周围没有任何变化,纸上也没有多余的墨迹,对方似乎不愿意搭理他。
他在旁边等了一会,这般他好像和发疯的姬嫦没什么区别,兰泽忍不住耳朵红起来,略有些生气。
一定是那只鬼昨天晚上偷亲他,做了还不承认,如今在装死。
兰泽等了半天,他拿鬼没办法,只好自己收了纸张和笔,匆忙地去了姬嫦那里。
姬嫦说让他跟着识字念书,兰泽对于原先姬嫦教他便有阴影,此事师无欲也知晓,师无欲到底不放心,派了侍卫过来。
“兰泽的功底有些差,四书五经终归要识得一些,日后学其他也更好学。”
姬嫦前一天认真研究过兰泽的功课,他打算回陵州之后便让兰泽待在他身边,他见到兰泽时心情便会明快几分,有时会忍不住想知道兰泽在做什么。
他既然已经产生这般的情绪,自然不能放走兰泽。
兰泽心思压根不在上面,他还在想着如何对付那只鬼,娘亲原先说过世上没有鬼,对方何时才能不再缠着他。
若是他告诉谢景庭,不知道谢景庭会不会有法子。
姬嫦让他写字,他便随便写了几个字,字迹依旧歪歪扭扭。
姬嫦似乎当了真,手把手地教他运笔,兰泽手掌被包裹住,姬嫦一双手金枝玉叶,修长指腹略有薄茧,他耳边能够落下姬嫦的气息。
“这上面便有兰泽的名字,兰泽可有念过?”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姬嫦原先注意力都在兰泽写的字上,没一会便分了神,他的掌心包裹着兰泽的手指,按照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兰泽的一小半侧脸。
兰泽眼睫很长,落下来形成一小片阴影,今日唇畔格外的红,像是被碾过的花枝,修长的脖颈白净纤细,身形纤瘦柔弱。
姬嫦一只手撑在一边,宛如把人揽在怀里,他大掌轻而易举地便能拢住兰泽细瘦的腰肢。
“奴才学过这首诗。”
兰泽转过头,因为姬嫦靠的近,姬嫦的唇畔擦过兰泽的后颈,兰泽浑身传来异样的触感,脸上立刻便红了。
空气随之凝固住,兰泽略微睁大了一双眼,一双小狐狸一般的眼眸瞪着姬嫦,眸中带着些许控诉。
兴许姬嫦是故意占他便宜。
“皇上——”兰泽开了口。
没等兰泽发作,姬嫦耳尖泛起一层薄红,向后退开,一双凤眸深了些许。
“朕并非有意。”姬嫦对他道:“兰泽剩余的自己写便是,朕先去忙了。”
兰泽想要责怪的话在嘴边,脑袋没有清醒地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身份,见姬嫦这般轻飘飘地回应,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兰泽生气,姬嫦心跳乱了几分,他看着兰泽生气的模样,莫名觉得有几分可爱,他自知失态,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
“朕前几日看兰泽在缝东西,缝的手帕能不能给朕看看。”姬嫦岔开了话题。
兰泽前几日路上确实在缝东西,他现在不大想搭理姬嫦,不高兴道:“皇上不是要忙了吗,奴才还有事做,现在顾不得给皇上找。”
他说完又有些忐忑,担心姬嫦怪罪他,他瞅姬嫦几眼,发现姬嫦面上并无变化。
“那朕晚些再过来,兰泽在殿中乖一些。”
姬嫦离开了正殿,到了晚上时过来,兰泽已经写完了,写完了便没有继续写,在一边偷懒偷看折子。
被他发现时兰泽眼中略有些闪躲,那些折子都放了上去,那些折子姬嫦已经看过了,并不打算怪罪兰泽。
“朕听闻,先前朕实行新政,好些传言说朕是暴君,兰泽如何看?”
兰泽把折子都放了回去,他偷看被抓,此时有些心虚,朝政之事他并不懂,但是他觉得百姓说的肯定是对的。
“奴才如何知晓?奴才只知晓皇上在宫中随意轻贱下人,这些传闻早已深为人知。”
“先生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不能以身作则,自然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