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131)
今日师无欲未曾收力道,不过一板子落下来,兰泽掌心立刻肿了,他疼的惨叫一声,手指痉摩,五指因为疼痛而弯曲,不小心又碰到掌心,疼的他险些昏过去。
“啊——”
兰泽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他眼中映着师无欲的面容,师无欲冷冷地俯视着他,他如今知晓了,师无欲是故意为难他。
师无欲和贺玉玄是一伙的,贺玉玄现在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师无欲把这笔账算在了他头上。
“伸手。”师无欲掀起唇角,唇畔绷成冷漠的弧度。
兰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睁大了一双眼,委屈道:“国师大人,奴才知错了。”
师无欲未曾搭理他,他的手指被师无欲碰到,师无欲握住了他的手腕,兰泽被迫只能倾身,他略微向后躲,戒尺落在他指尖,十指连心,痛的他眼前发昏。
兰泽不管不顾地向后躲,他手指发抖,被师无欲握着手腕,师无欲面无表情,像是冰冷的执刑者,因为兰泽的闪躲,那一尺扇到了胸口的位置。
这是第二回 ,疼痛更加明显,兰泽的嗓音变了个调,他的双手经常写字拿东西,皮肤略微糙一些,其他地方便不一样了,疼痛是掌心的数倍。
兰泽含泪捂住了,他叫唤了一声,咬着自己的嘴巴,因为屈辱眼中含泪,看向师无欲,眸中带着怨意。
师无欲见兰泽这般,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双眼无波无澜,半天开口道:“既不知羞耻,遮羞之物也不必留着。”
兰泽的衣衫被脱掉,他被丢在地板上跪着,师无欲对待一切人与物一视同仁,何况兰泽羞耻心重,这般对待兰泽,兰泽因为愤怒脸全身都变得泛红,像是蒙了一层浅淡的桃汁。
那一双合鸟乳被扇的略微变形,上面留下来冰冷的尺印,师无欲的视线在上面蜻蜓点水一般一扫而过,白色的国师袍分毫尘土未沾。
兰泽在殿中跪到半夜,殿中灯火通明,侍卫不来这边,兰泽有些撑不住了,师无欲看起来便冷冰冰,责罚他的法子能有一百多种,不是好得罪的。
他跪的膝盖发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自己撑着实在是撑不住,他方一动,不远处的师无欲视线便落在他身上。
兰泽咬咬唇,眼睫变得湿润,低头道:“国师大人,奴才跪不住了。”
他还未曾穿衣裳,殿中燃着炉子,并不冷,师无欲未曾看他,兰泽依旧感到羞辱,师无欲似乎知晓怎么让他自惭形秽。
兰泽委屈都咽进肚子里,他想活着,不想被冻死丢出去,他想活着见到谢景庭。
“奴才知错了。”
兰泽声音低低软软,眼眸抬起来,清澈纯净的眼眸世间罕见,想必神佛见之都会被动摇心神。
师无欲依旧冷着张脸,未曾看兰泽,行色皆祸,蜡烛在一旁燃着,那道无形的红线越缠越紧,正在连向他的心脏。
“国师大人。”
兰泽见师无欲不理他,他自己从地毯上一点点地挪动,挪到了师无欲腿边,他低着头,将自己送到师无欲面前。
“就算不让奴才起来……能不能给奴才一件衣裳。”
兰泽呐呐开口,他脸上被炉火蒸的通红,眸中被火焰一衬,里面的情绪彰显无疑。
殿中安静下来,师无欲放下来手中的佛经,一件外袍丢在了兰泽身上,兰泽立刻遮住了自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兴许师无欲会想他矫揉做作,兰泽顾不上那些,他跪在地上实在是有些困了,膝盖又好疼,其他地方也好疼,手掌也一样。
兰泽在师无欲脚边,他眼睫略微颤动,担心自己睡过去,他掐着自己的掌心,稍微碰碰,疼痛会让他清醒过来。
并没有太管用,兰泽脑袋一点一点,最后歪着睡了过去。
师无欲膝盖一沉,眼角扫到少年的乌发,兰泽蹭在他身边睡了过去。
兰泽小脸泛红,那双眼闭着,眼睫略微沾湿,原本紧紧扣着的衣衫滑下来,流畅的锁骨向下,蝴蝶骨深刻鲜明,身体线条犹如乳白的玉石天然形成。
兴许是察觉到温暖,不必师无欲做什么,少年自顾自地便投进了他怀中,试图引他俯身将他抱起来。
“督主。”兰泽喊了一声,他没有闻见自己熟悉的味道,动作略微停了下来,没有再往前凑。
第87章 恶鬼缠身
贺玉玄生死未卜, 军权落在师无欲手中,师无欲传了当地的知府,加强了城中的戒严, 剩余的交给太尉。
保证一个人都出不去,由于姬嫦催着他们回京,他们连夜动身。
当夜,师无欲收到了第二支箭,长箭堪堪贯穿他的衣袍, 他把那支箭□□,上面同样有芍药花纹。
兰泽离得远远的, 远远看到了那支长箭, 明明有层层士兵围守,箭还能到师无欲面前,可见用箭之人技法的高超。
师无欲派了士兵去抓人, 只算出了大致的方向, 这般难以抓到人。
“没了你,他如今才是真正的如鱼得水。”师无欲捏住了兰泽的下颌, 兰泽因为前一天挨打第二天老实许多,一直未曾开口说话,唇线抿的紧紧, 被捏住下颌, 未曾挣扎。
兰泽两只手都缠上了纱布, 因为胸口也疼,他顺带着也缠了一圈, 看起来便略微鼓胀。
知晓师无欲如今在迁怒, 兰泽睁着一双眼不敢说话, 只楚楚地看着师无欲, 神情略微瑟缩。
师无欲把那支箭丢掉,未曾抓到人,他们只能继续赶路,接下来入京师附近的城池,代表着他们安全了,也代表他们没办法再牵制谢景庭。
“贺郎的情况如何?”师无欲在正殿中问大夫。
大夫摇了摇头,面上一片叹息,“只能听天由命,就算醒来……也是时日无多。”
与此同时,侍卫接了师无欲的传信。在师无欲与一众亲卫抵达京城时,侍卫也到了金銮殿外。
“皇上……”
姬嫦自从收到了师无欲的传信,第一件事是定安侯魂丧西北,第二是贺玉玄生死未卜,如今他不想再听到任何坏消息。
“说。”姬嫦面容阴沉,桌上的奏折散了一地,金銮殿数日未曾进酒盅。
“国师大人传来了消息……他们已经到了京州。”
侍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除此之外……据传岭南结兵……”
“督主……谢景庭……谢景庭反了。”
大殿里安静下来,姬嫦的面容沉的能够滴水,眼神冷如冰碴,阴沉沉的视线落在侍卫身上,修长的手指折断了一旁的金纹朱笔。
“好,真是好的很。”姬嫦笑了起来,明黄色的衣袍暗纹隐现,眼底分毫笑意都无,“如雪……当真不负朕望。”
先帝曾经叮嘱过他提防谢景庭,他对谢景庭有爱慕之心,数年未曾为难过谢景庭,谢景庭却违背他们原先立下的誓言,抛下他的庇护选了一条最艰辛的路。
“来人,传唤百官,即刻上朝。”
因为定安侯身亡,因为此事百官惴惴不安,若是传到大魏之外,兴许西夏的铁骑会立刻踏破雁门关。
“士不可一日无帅,传朕令,现让方裴、江绯暂代中郎将、副将指挥使。谢景庭心思歹毒、谋害朝廷命官,如今在岭南集结兵马,赵明兰,朕派你前往岭南清扫反贼,提谢景庭的人头来见。”
谢景庭原先深得君心,与一众朝臣关系不深不浅,如今谢景庭谋反,先前与谢景庭有过交集的朝臣全部避之不及,未曾有人再在朝上提一句谢景庭。
“阮云鹤,朕知你如今心在西北,如今定安侯死因未曾查明,朕若此时派你回守,兴许正中下怀。”
姬嫦:“朕已经命明王前去亲自查明此事,会给众将士交代。”
阮云鹤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脸色略微苍白了些许,原先得定安侯庇护,他的人生未曾遇到什么不顺,许多事情并不需要他处理。
如今父亲身亡,死因尚且不明,侯府的重任便落在了他身上。
“臣知晓。”阮云鹤应下。
下了朝之后,师无欲回朝,阮云鹤正好与之碰上,视线在师无欲身上一扫而过,然后落在了跟在师无欲身后的兰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