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36)
如意这般说着,顺带着在兰泽脸上掐了一把,兰泽脸上多了两道印子。
兰泽摸摸自己的脸,谢景庭对他关心吗?接他回家、他犯错了没有责罚他,原本他还担心谢景庭会把他赶走……这般说来确实关心他。
初见谢景庭的时候,谢景庭那时很冷漠,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如今好说话的多。
他从如意如礼那里出来,抱着点心回了自己的院子。
身上沾了一些脂粉,都是如意如礼蹭上来的,兰泽瞅了瞅自己脸上,他如今已经十七,还被女孩子掐脸玩,说出去实在是丢人。
谢景庭在正殿听常卿汇报完兰泽的情况,据说兰泽还给平日玩的丫鬟送了礼物,常卿也有两块点心。
晚上的时候兰泽未曾到正殿,直接便回了院子。
兰泽修沐时候睡的久,他通常能睡到第二日上午,明明前一天很早就睡了,兰泽略有些羞愧,还好谢景庭未曾提过此事。
他方起来洗漱好,似乎是掐准了时间,常卿过来了一趟,告诉他下午谢景庭要去一趟断融桥那边,晚上会送他过去。
兰泽点点头,希望今日能够见到人。
这般想着,他心里又期待起来,自己换了一身衣裳,一直乖乖地等着谢景庭过来叫他。
出发时天色尚早,兰泽上了马车,谢景庭今日穿的是常服,与他身上的颜色有些像,不过穿的更嫩一些。
兰泽坐在谢景庭身边,他好奇地问道:“督主去那边是办事?”
谢景庭:“江荣府有个府宴,我需要过去一趟。”
兰泽于是问:“奴才也要过去吗?”
“兰泽可以在宴上待一会,吃些东西垫垫肚子,这边离断融桥很近。”
谢景庭说:“阮云鹤也会过去。”
兰泽提起来阮云鹤,如今有些抵触,他怀疑告状兴许是阮云鹤的手笔,但是没有证据。何况有证据又如何,他又不能还回去,接近阮云鹤只有被欺负的份。
“奴才知晓了。”兰泽说,“如今奴才已经和阮世子不讲话了,一会奴才也不要理他。”
谢景庭看他一眼,问道:“为何,兰泽讨厌他?”
若是讨厌,上回也不必去求人。
兰泽瞅着谢景庭,发现谢景庭依旧很平静,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他不大情愿地说道:“阮世子喜怒无常,奴才不想和他牵连。”
“若是没有阮世子,兴许奴才在国子监会好过的多。”兰泽这般说,他瞅着车窗外面,没一会又被景色所吸引。
谢景庭对他道:“日后他若是找你麻烦,兰泽可以写信。”
兰泽点点头,他表示知道了,实际上信都写给了其他人,他没和谢景庭讲过太多国子监的事。
谢景庭已经宽容他许多,他不可能总是让谢景庭为难,兰泽如今这般想着,他自以为是为谢景庭考虑。
他这般的想法没有错,无论从哪方面讲,他告诉谢景庭又如何,谢景庭总不会为了他对阮云鹤做什么。
小惩一番,阮云鹤只会记恨他,日后加倍的欺负他。
兰泽宁愿当缩头鹌鹑。
江荣府靠江边而建,兰泽进去之后便跟在谢景庭的身后,谢景庭来的晚,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他瞅见了阮云鹤和齐星宇,在对面不远处。
他们进来之后,视线便落过来。谢景庭一向最引人注目,兰泽略微躲在谢景庭身后,谢景庭看他一眼,没有管他那些小动作。
“督主今日来的早些,难得能将督主和贺大人同时请过来。”
“今日我们不谈朝上公务,只在宴上尽兴。”
兰泽已经陪谢景庭来了好几回宴席,他若有所觉,谢景庭似乎看起来很好说话,每一位官员的邀请,基本上都会过来。
尤其是朝中的士族门阀,谢景庭没有说与哪个过分交好。
谢景庭问道:“贺师弟还在路上?”
兰泽没有关注谢景庭和其他人讲话,他注意到不远处的阮云鹤在看他,他假装没有注意到,悄悄地摸了块点心填进嘴巴里。
这边应当没有人注意到他。
谢景庭眼角能够扫到兰泽在偷吃点心,兴许是怕人责怪,动作透露出来几分拘谨。
兰泽刚把点心咽下去,他吃的有点着急,面前被推了一杯茶水过来,他眼巴巴地瞅向谢景庭,然后把茶水喝完了。
喝完他才注意到面前还有一只杯子,他方才喝的是谢景庭的杯子。
若是他记得没错,谢景庭应当用过了。
兰泽捂着嘴巴,脸上略微泛红,他把杯子放下来。
“贺大人路上有事耽搁了。”
对方的话音落下来,殿门打开,有些许江边的湿意顺着带进来,兰泽隐约闻见了兰花香。
“这不是来了。”
一句温和有礼的话音落到兰泽耳边,兰泽总觉得有些熟悉,像是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诸位久等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没更新,下夹子23点更,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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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仇人
“这些香囊都是兰泽缝的, 我全部买了。”
“这是为兰泽带的点心。”
“若是兰泽不愿意去先生那里,日后可以去我那里。娘亲见到兰泽应当会喜欢。”
“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记忆里浮现出来一张熟悉的脸,兰泽略微有些出神, 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他的动作被定格,缓慢地转过头去。
他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
江苏徐州,十八岁考上举人……出生贫寒自己挣出一片天的贺玉玄……前往京州入试的贺玉玄。
兰泽脑海里似乎有一条线在此时清晰起来,他早就听说过贺大人, 若干年前,对方和他讲过日后要入仕为官……男生女相。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昏暗狭窄的巷子里、窗台日日送来的兰花, 兰泽不知如何形容如今的心情, 大概是不可思议多一些,还带有几分残存的怨与愤懑。
毕竟当初娘亲死是因为他拿不到药材,若是贺玉玄不是举人……若不是贺玉玄, 他也不会有那般的传闻, 娘亲也不会死。
甚至他后来去了一趟贺玉玄家里,贺玉玄并不愿意见他, 不愿意澄清那些谣言。
兰泽盯着贺玉玄看了好一会,围绕在贺玉玄身边的人很多,贺玉玄一一回复了, 视线隔着半空落在他身上, 在他身上略微停顿。
他立刻收回了视线, 觉得盘子里的点心不怎么香了。
想起来他在国子监里给贺玉玄写信,兰泽心中那些好感消失殆尽, 他略微有些郁闷, 心中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
嘴巴里的点心没了味道, 兰泽略微垂着眼, 谢景庭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关心地问道:“点心不合胃口。”
谢景庭扫了一眼人群中的贺玉玄,对兰泽道:“兰泽原先见过他?”
兰泽摇摇头,他才不愿去回忆那些事情,他因为贺玉玄做了好久的噩梦,贺玉玄还害死了他娘亲,他恨死贺玉玄了。
“未曾,只是觉得他模样生的不好看,看起来便讨人厌。”
兰泽一向小心翼翼、被人欺负也不敢说别人不是,大多错归在自己身上,鲜少这么鲜明的表现出喜恶。
“这般,贺大人在京中很受欢迎。”谢景庭说。
兰泽没有说话,他总觉得有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让他感觉有些不安。他和谢景庭讲话的这一会,眼角扫到了一角淡青色的鸦袍。
人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督主大人。”贺玉玄只是向谢景庭问好,视线轻轻带过兰泽,未曾有任何停顿。
兰泽低着头垂着眼,他听见谢景庭轻描淡写地回复了一句,心里有好些话想说,贺玉玄是个坏东西,他希望谢景庭能离贺玉玄远点。
甚至想在此处宴礼告诉大家,贺玉玄十八岁时便会狭昵招-妓,这般的人如何能当的好官,应当撤他的职把他关进诏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