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116)
他的嗓音有些弱,清澈又柔媚,一声声令人血脉直冲,对上谢景庭深不见底的一双眼,掌控的气势笼罩下来,兰泽宛如折在雨林中的花蕊,朝着谢景庭绽开。
背脊线条向下,兰泽浑身颤抖,他唤了好几声谢景庭的名字,什么都顺着喊,喊了好几回“三哥哥”“夫君”轮着喊,脸颊涨红,唇色比最深处的花苞还要艳丽。
兰泽小腿线条绷紧,他抱紧了谢景庭,谢景明显有些失控,握着他腰肢的力道有些重,仿佛要将他揉碎融进骨子里。
“督主,督主……”兰泽眼角的眼泪被咽下去,他眼皮濡湿,还有些红,略微推拒,离开了谢景庭。
空气从他们两人身上缝隙穿过去,兰泽好一会才缓过来,他察觉到谢景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艳丽的面容染了一层澧红,紧紧盯着他,仿佛已经用视线把他从头到尾都贯穿入腹。
兰泽佯装不知,脸上红着,在被子里鼓起一个包,睁着清澈的眼眸对谢景庭娇声道:“奴才累了,督主自行解决便是。”
*
作者有话要说:
谢景庭:?
第79章 恃宠而骄
兰泽对上那张过分明艳的面容, 美得实在是惊心动魄,谢景庭垂眸看着他,兰泽的脚踝还被握着, 他轻而易举地便被拖了出来。
“兰儿是故意的?”
谢景庭说的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当天晚上,兰泽身上一共有多少块骨头都被数了一遍,他整个人宛如从雨水里捞出来, 浑身湿淋淋的,被谢景庭一碰便发抖。
他被撞的嗓子哑了, 兰泽在被抱起来的时候晕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完全都不记得了。
兰泽这一回第二日便醒来了,他醒来的时候谢景庭在他身边,正在床边守着, 过来的还有陆圣医。
他这般总是晕过去, 引得谢景庭担心,把陆圣医叫了过来。
兰泽几乎又要羞地晕过去, 他这般模样,陆圣医原先教过他,不知谢景庭是不是脑袋被踢过了, 难不成要他丢脸丢死不成。
他醒来的时候陆圣医已经为他看过了, 陆圣医在和谢景庭低声讲话, 几个字眼落入兰泽耳中,兰泽脸上红起来, 用被子捂住了脑袋, 只露一对耳尖出来。
“体质比较弱, 情-事方面应当注意, 适当节制一些,不能太过频繁……”
谢景庭在旁边听着,兰泽有些疑问,兴许陆圣医是谢景庭的人说不定,不然为何之前把他送到陆圣医那里,如今又让陆圣医过来帮他看。
“应当一日几次?”谢景庭问道。
陆圣医轻声咳嗽一声,讲了一句,兰泽没有听清,他现在身上四处都在疼着,兴许再来一次他要直接过去了。
他一直等到陆圣医走人,直到人走了,殿中只剩下他与谢景庭两人,他才炸毛。
谢景庭手中拿的有脂膏,是陆圣医给的,兰泽自己坐不起来,他身上宛如散架了,开口时嗓音略有些低,嗓子还没有好透。
“督主喊陆圣医过来做什么,奴才看督主不必找人,管好自己便是了……”
兰泽正在生气,谢景庭端了茶碗到他唇边,是他平日里喜欢喝的茶水,清冽甘甜,他说一半抿了一口,就着谢景庭的手把茶水喝完了。
“奴才肚子饿了。”兰泽叫唤道。
谢景庭命人上了粥过来,兰泽被扶起来,他靠窗坐着,身上穿着一身里衣,发丝散在身侧,净丽的脸略微苍白,靠着墙坐着,略有些蔫。
粥上来之后,谢景庭端着喂他,兰泽讲了那么多,谢景庭未曾言语,他忍不住瞅着谢景庭,当真是三棍子打不出屁来的木头。
他拽住谢景庭的袖子,小声道:“奴才方才所说,督主可听见了?”
谢景庭应一声,喂完了一碗粥,把粥碗放到了一边,对兰泽道:“听见了。”
兰泽又忍不住生气,听见了是什么意思,他瞅谢景庭两眼,转而扭过脸去,避开了谢景庭给他擦嘴巴的手。
“奴才昨天好疼,都怪督主。”兰泽不高兴道。
谢景庭说不出来下次不会了这种话,他下次还是会让兰泽疼,甚至因为喜欢兰泽,所以才更想弄坏,但是兰泽昏迷过去,他又会想让兰泽醒过来。
兰泽醒着的时候才会有那种新鲜竹子抽出来的生机,他更喜欢平常的兰泽。
谢景庭斟酌一番,对兰泽道:“下次我会注意一些。”
兰泽这才满意些许,他又想起来自己不能这般纵着谢景庭,自己反思了一会,于是又不理人了。
谢景庭一直在他身边守着,拿了书册在看,兰泽瞅了好几眼,发现谢景庭变得粘人了。
“督主今日没有事吗?”兰泽问。
谢景庭对他道:“今日在家照顾兰泽,不必进宫。”
兰泽于是收回了视线,他说:“我不必督主照顾,督主过去便是。”
谢景庭没有作声,兰泽醒了在床边便待不住,他身上被洗干净了,自己想下床去拿东西。
他尚且不能坐起来,更不要提走路,刚到床边,险些栽下去,谢景庭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将他抱在怀里。
兰泽脸上红起来,他瞪着谢景庭,谢景庭并未笑他,把他放好时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兰泽的眼皮都被亲肿了,他别过了脸。
“过两日会在府里设宴,兰泽这两日好好休息。”谢景庭说。
谢景庭还抱着他,兰泽费劲地掰开谢景庭的双手,闻言问道:“为何要设宴?”
若是他记得没错,谢景庭未曾设过宴,不知要招待谁。
“皇上生辰,宴礼选在了这里,兰儿,我们三日之后便会离京。”
离京的事谢景庭早就已经提过,兰泽因为谢景庭的话被吸引了注意力,没注意到自己被偷亲了,他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兴许要好久才能回来。”谢景庭说。
“好吧。”反正跟着谢景庭去哪里都可以,兴许要过一段吃大饼的日子,兰泽说,“奴才跟着督主。”
他在床上躺了两日,第二日的时候能够下床,兰泽抽空便收拾了自己的小包子,他要带的东西不能太多,于是贺玉玄送他的那些他都留了下来,只留了几件谢景庭赏赐给他的东西。
设宴那日兰泽在自己屋子里待着,他不想碰见姬嫦和师无欲,因为是姬嫦的生辰,所以来的人很多,姬嫦和师无欲,以及孟清凝阮云鹤都过来。
兰泽有宋和跟着,他在后院玩,这边连着湖,小亭子里有宋和给他煮的茶水还有煎的点心,宋和给他开了小灶。
他没有凑前院的热闹,拿了石子扔向湖里,石子打了几个漂,他又拿了一颗石子让宋和扔,宋和原先是世家公子,擅长骑射投壶,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兰泽眼睁睁地看着宋和扔出去的石子漂了又漂,几乎要碰到对岸才沉下去。
兰泽睁大了一双眼,他眼睛亮了起来,忍不住看向身旁的黑木头,“你好厉害。”
宋和耳尖变得黑红黑红,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兰泽怀里的汤婆子拿走,换了个热乎的。
“兰泽。”兰泽听闻有人喊他,他于是扭过了头,发现不远处假山边齐星宇在那里站着,身后的是阮云鹤。
齐星宇略微皱着眉,对兰泽道:“世子有话和你说。”
这里是在谢景庭的府邸,兰泽于是走了过去,瞅向阮云鹤,如今已经十分平淡,他都要忘记了他原先和阮云鹤的过节。
“世子找奴才做什么。”兰泽问道。
阮云鹤冬日里穿的依旧单薄,他在边关拔高了不少,视线落在兰泽身上,略微垂着眼,问道:“你要同督主一道去岭南?”
齐星宇见证了兰泽勾人的本事,从阮云鹤到贺玉玄再到孟清凝,如今谢景庭也栽了,他忍不住看向兰泽,心中直摇头,兴许大魏危矣。
兰泽点点头,没想到这件事阮云鹤也知晓,他问道:“世子找奴才便是为了问这件事?”
“岭南如今很乱,不适合你去,你应当留在京中。”阮云鹤说,略微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若是没地方去,可以去侯府,侯府会庇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