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皇后(强强,宫廷侯爵)(35)
这样连说了几日,南烈的几个守城人也活动了心思,在夏涌铭许诺了绝不杀战俘且弃暗投明者论功行赏后,真有人打算开城放人,结果刚刚把城门上的锁挪动一点点,就被破空而来的流星锤砸的脑浆横流。只吓得其余官兵瑟瑟发抖,再也不敢擅自开门。
后来夏涌铭想到了兵书上说的挖城墙攻城术,翟湮寂不同意,因为挖城墙绝非易事,况且敌在城上,他们在城下,好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要城墙上的守军只要在上面发箭,下面就立刻死伤一大片。
夏涌铭说:“不行就用盾牌护体。”翟湮寂说:“南烈不是傻子,况且经过这一段对战,我总觉得南烈有我们的人,当年我父亲运用的战术,他竟然知道大半,实在危险。当年我父亲守元都边城,北郡就派兵用挖沟战术,我父亲带人往下浇滚油,烫死数人又扔个火把,将北郡的精兵一把火全都烧光。这场战役太著名了,我们如果这么做,难不保南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者冬日酷寒,别说滚油了,浇下来一盆凉水也受不住。”
夏涌铭抓抓头发:“这倒是,翟相爷用兵打仗实在是奇才,不然我们还让琥珀去撞门?”
翟湮寂护短道:“这更不行,你以为皇城跟边城一样?怕是把它撞死,也打不开。”
第八十三章
夜晚时分,翟湮寂睡不着,他给丞相写了信,丞相支了几招。但是都因为不了解实际情况而不适用,战事毫无进展,他焦虑得睡不着,又想到某日夏涌铭的玩笑话,越发思念戚沐倾。从丞相的回信中,他知道戚沐倾从他离开皇宫那日起,就独自去乾坤殿里修行祈福,他想皇帝一定是想借由这些告诉他,自己对他的钟情。翟湮寂心口有些柔软,但是不免又有点惆怅,他们感情真挚如此,若是真有了皇妃插足,自己真的还能视而不见吗?
他坐在外面看星星,倒是想起当初他殿前逼皇帝同意后,皇帝连续几晚都不肯回正殿,自己竟然也执拗着性子没有去尚书房找他,若是知道这一仗拖沓了这么久,他一定多跟他待一会。他想到皇帝总是拉着他坐在屋檐上看星星,又想或者此刻戚沐倾跟他看的是同一片星空,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天色已晚,除了守卫岗哨,大家都在帐篷里睡觉。他出来没一会,琥珀也跟着跑出来。守在他身边趴着,树上爬着个不知道哪儿飞来的夜猫子,咕咕咕地叫着,倒是引起了琥珀狩猎的兴趣。只是它虽然擅长奔跑,却不会上树,急的围着树转圈,剁着蹄子呜呜叫。
翟湮寂眯着眼含笑地看着它。不一会看见它转了个弯,用脑袋顶着块石头过来,踩上去试了试,还是不成,又去推了个更大的,翟湮寂愣了一下,他看着琥珀没一会就搭起来的石头山,若有所思起来。
第二天,翟湮寂叫了夏涌铭和几位将士商量兵法,他受了琥珀的启发,既然攻击皇城难攻易守,不如用土山攻城法来试试,他说了自己的打算,大家都拍案叫绝。
这日,天还没亮,元都就出动将士在距离城墙几米的地方,用木板、泥土堆积一个土木悬崖,一定高度后将土压实然后抽掉木板,他们人多势众,劳作起来又不遗余力,很快就搭到半城之高,谁知就快到三分之一处的时候被城墙上前来望风的小兵看到,慌忙回去禀告,没一会城墙上跑来一群用强弩的兵士,开始往下砸石块,元都将士早就有准备,端起了护盾,一边保护头顶,一边继续填土,而翟湮寂骑着琥珀,在几米外的地方号召弓箭手用火箭射杀墙上的弩手,夏涌铭看着翟湮寂笨拙的手法,奇怪的问:“都说翟丞相射箭本领无人能及,你怎么一点都没继承到?”
翟湮寂无奈道:“家父从小便不让学这个,后来在两阵对决的时候吃了大亏,差点失了命,父亲才叫师父教了皮毛。”
先帝和丞相那点事,全天下人都有几分耳闻,说是自从翟丞相的弓箭输给了先后李默仁后就再也不肯执弓上阵,夏涌铭尴尬地笑了两声,原以为只是个传说,想不到相爷还真这么死心眼。
很快,泥土就要堆到城墙相等高度,翟湮寂远远望去,伸手:“攻城!”
号角手吹响了冲锋号,士兵们爬上去破城,一片喊杀声,翟湮寂首当其冲,骑着麒麟一跃而上蹿上了城池。
城池路窄,并不适合坐骑,琥珀带着翟湮寂窜上去后,转身都困难,很快就被围攻,好在它凶猛,又生得奇怪,一时也不敢有人欺身而上。翟湮寂从琥珀身上下来,拍拍它的身体,让它先走,自己带着精兵冲杀在城墙之上。
琥珀却不肯先走,它吼叫着抓挠敌国兵士,以一敌十,倒也不失为一员猛将。
翟湮寂领着众人越杀越勇,很快就将南烈人打了个片甲不留,南烈又开始往城内跑,皇城以破,哪里还有什么乾坤,再也不是穷寇莫追的境界,翟湮寂一边跑一边叫喊:“南烈人你们听着,若是不想被屠城,即刻将琛王送出来!”
众将打过皇城,直冲皇宫,南烈的皇宫建的九曲十八弯,房子和房子之间用只有一条高高架起的长廊,每间屋子又都差不多,根本不知道哪里是正殿,翟湮寂吩咐道:“各自带人,全都包抄!”
众人领命后,分开行动,突然琥珀怒吼一声,翟湮寂顺着琥珀的眼神看去,只见在那其中的一个长廊上,一个蒙面人正用刀架着琛王的脖子,旁边一个大嗓门的小兵大声嚷道:“元都众人,还不束手就擒?”
翟湮寂不由得大喊一声:“永琛!”
戚永琛看向他,眼神中也有些激动,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喊话的那个小兵听闻蒙面男说了什么,嚷道:“翟皇后,你若是不想让元都的琛王和众兵士被屠杀,就独自过来回话!”
翟湮寂咬住嘴唇,往前走了一步,琥珀立刻扑了上去,拦住了他,大吼一声,引得周围的鸟扑朔朔地飞起来。
夏涌铭站在不远处,也喊:“湮寂!不能过去!”
翟湮寂对喊:“无论你们的要求是什么,总要好好谈判,你放了我元都的人,一切都好说。”
那名士兵说:“好说?不过是想让你们割一块地方给南烈,你们竟然派兵攻打,放了琛王,岂不是要把我们的皇城都踏平了?翟皇后,我主上念你是一名好汉,身为皇后竟然如此讲义气,亲自上阵,想跟你战一场,若是我主上输了,便放了琛王,若是皇后输了,便让给我们地方。”
翟湮寂说:“割地不是我说了算的,但是我可以把你们的意思告诉皇帝。”
那铁面人又耳语几句,士兵道:“怕是皇后想拖延时间吧?那我们只好杀了琛王后再战了!”
说罢,铁面人就要下刀,翟湮寂怒吼一声:“住手!我上来就是!”
夏涌铭连忙朝他跑去,但是很快又被冲上来的南烈残余小兵挡住,他一边杀一边叫嚷:“湮寂!别上当!快去护住皇后!”
兵将都在各处搏斗,一时难以脱身,翟湮寂也打定了主意,见琥珀躲闪着不让他骑,干脆一个健步冲上去,琥珀身形巨大,在城池中旋转不开,等好不容易转过身看见皇后已经接近琛王,它连忙狂奔着冲过去。
翟湮寂冲上前去,果然有埋伏,从四周冲出来一群兵将,翟湮寂举剑便刺,戚永琛皱眉看着,眼圈微红,蒙面人的声音似乎带了些笑意:“真是个好苗子。要不是他是翟慕白的种,我一定想办法弄到身边来。”
戚永琛转头:“够了,他已经为了我做到了这一步,你还想怎样?”
俩人正说着话,突然蒙面人往后一躲,原来是翟湮寂竟然在城下将佩剑扔过来,若不是蒙面人反应快,想必此刻已经毙命于剑下,他摇摇头:“身手不错,可惜跟他爹一样,太感情用事!”
翟湮寂面对敌人竟然为救琛王扔出了自己兵器,众人见他如此找死,更加凶猛攻来,夏涌铭解决了那些喽啰,带着人飞快地赶过来,翟湮寂失去兵器,又是以一敌百,连弯腰去捡一把的时间都没有,就在快要落下风的时候,一声吼叫,一道金光,琥珀一跃而起,金色的身子撞开围攻皇后的小兵,翟湮寂一跃而起跳到它背上。
蒙面人看着那只麒麟,手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戚永琛说:“就是它么?”
说话间,琥珀载着翟湮寂,几步跃上前来,一阵风沙被卷起,翟湮寂一把推开戚永琛:“快走!”
琥珀低头朝着那蒙面男一角捅去,翟湮寂也捡起地上的佩剑,举起便刺,谁知道刚刚还被抵住脖子的戚永琛,竟然也摸出剑挡住了翟湮寂的剑,翟湮寂吃惊的看着他:“……永琛,你……”
戚永琛连看翟湮寂的勇气都没有,只举着剑拦住他。
琥珀尽管有尖利的角,但是毕竟是只野兽,又在城池这样窄小的地方根本活动不开,那蒙面男人浅笑一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流星锤,对着琥珀的腿就是一砸,琥珀躲闪不及,蹄子被击中,一时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夏涌铭等人被城下埋伏的人拦住,一边厮杀一边暗暗着急。
翟湮寂的心被琥珀的惨叫声撕得粉碎,他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咬着牙问:“是你!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背叛了元都!对不对?”
戚永琛一边跟他僵持一边说:“湮寂,我没有背叛元都,也不想伤害你!你先放下武器,听我给你解释!我不会伤害你的!”
翟湮寂举剑又砍,俩人对峙中,他看见那蒙面男从后腰处摸出一把黑色的利刃,这东西的色泽跟琥珀的利角很是相似,琥珀睁大眼睛,还来不及躲开,就被那东西刺中,它哀嚎一声,竟然跪倒在地。那男人摸了一把利刃的血,竟然放在嘴边咂摸了一下,露出个笑容。
麒麟浑身都是金鳞,除非孔武有力者突然发力,不然一般的兵器很难刺破,谁知这东西这样厉害,一刀下去,琥珀疼得浑身直打挺儿,翟湮寂再也忍不下去,他砍了一剑后,照着戚永琛的腹部就是一拳,戚永琛猝不及防他这招,被打弓下腰去,翟湮寂又飞起一脚,踹开他后,冲着那蒙面男人就杀去。
第八十四章
那蒙面男感受到他的杀气,抡起流星锤就朝他砸来,翟湮寂被他的气力震慑,此人的本事绝对不在他之下,翟湮寂从不知道南烈竟然有武功如此高的人,他躲闪不及,只能用胳膊护住脑袋,乞望保命,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奄奄一息的琥珀突然一跃而起,窜到他面前一口咬住他的衣服,把他从城楼上扔了下去。
流星锤重重地砸在琥珀身上,琥珀刚刚被黑色利刃割伤,后背还汩汩流血,又遭此重创,身体渐渐虚弱,有些体力不支地趴在地上不动了。
“琥珀!”翟湮寂站稳后,回头看,转身要往上再跑,那蒙面的男人却不再恋战,他一挥手,竟然出来几个人抬起琥珀,跟着他走到一处,搬开地上的一块城砖,抬着琥珀钻进了城池。他们行动飞快,仿佛本意就是为了生擒琥珀,戚永琛跟在他们后面,转头看了翟湮寂一眼,面色复杂的也跟着走了进去。
“啊!”翟湮寂的心口像是撕开了一样,友人的背叛,坐骑的重伤,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心口,他回头看着漫山遍野的尸首和伤员,才知都是因为自己太信任戚永琛才酿造了这日的惨剧。
琥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黢黢的地牢里,它受了重伤,趴在地上,嘴里重重地喘着粗气,戚永琛在不远处看着他:“皇兄,别来无恙啊?”
琥珀的眼神一沉,恶狠狠地等着戚永琛。
“听说你还有个名字,叫琥珀是不是?”戚永琛一向深邃的眼神一转,躲过琥珀顶过来的犄角:“这是湮寂给你取得吧?啧啧啧,若是他知道你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皇帝陛下,是更感动于你不顾暴露身份一路尾随他来南烈征伐呢,还是惊恐于你是个怪物呢?皇兄?”
麒麟踏着脚,恶狠狠地瞪着戚永琛,它受了伤,喘息着嘶吼了一声,戚永琛弯下身子说:“我猜你这么久都不敢说,怕是心中早就有答案了吧?”
麒麟冷哼一声,眯起眸子扫向戚永琛,口吐人语:“你这个混蛋!”
戚永琛意外地一挑眉:“啊呀,原来你这副模样还能说话?我还以为你出了元都不仅变不回人形也说不了话呢?这样刚才你都不敢告诉翟湮寂实情?皇兄,你可真是个情圣啊。枉我还担忧湮寂哥哥嫁给你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啧啧。”
琥珀说:“湮寂有你这样的表弟才是不幸,你知道他为了救你,在我大殿门口跪了三夜,求我让他亲自领兵打仗。你竟然跟南烈勾结一气,坑害于他,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
戚永琛眼神里闪过什么,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就又低下头,抓住麒麟耳边的鬃毛说:“为了我?恐怕是为了帮助你保住你的江山吧!我本来只想把他弄到我身边,想不到你也跟着来了,这才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琥珀冷笑:“得来全不费功夫?就凭你和南烈这几个蝼蚁之辈,还想跟元都抗衡?别自不量力了,翟湮寂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他绝不会因为我是麒麟就离开我的!倒是你,你这么着急投靠南烈,怕是早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父皇的骨肉了吧!你这个孽种,父皇慈悲才留你一条性命,这些年来我念你老实本分从来不曾为难于你,想不到倒是养虎为患。今天我就清理门户!”
戚永琛闻言轻笑着站起身子:“是啊,我的确是父后和母妃生得。我至少是个正常的人!可是你呢?你们麒麟一族呢?你们是妖怪!你还以为自己跟湮寂哥哥能永远成双入对呢吧?真是可笑,戚沐倾你生下来就没有娘亲,你不觉得奇怪么?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们麒麟嗜血寄生,一旦麒麟卵成熟,就会爆炸开来!母体根本承受不来,只有死路一条!你的生母就是这样死的!”
琥珀忽闪着眼睛:“戚永琛你是不是疯了?这种话你也编排的出来?”
戚永琛说:“编排?帝后典籍只有五本你是不是很奇怪?因为后面的五本在我父亲手里!你以为当年为什么先帝选后大典时候后悔不许翟慕白当皇后,因为他知道翟慕白若是给他生下皇子必死无疑!”
琥珀后退一步看着他说:“荒谬!男子怎么会生孩子!”
戚永琛哈哈大笑:“先帝是有多不待见你,连这件事都不曾说给你听?”他看着琥珀躲闪流转的眼神,啧啧了两声又点点头:“原来你是知道的?你们麒麟一族可以让男子受孕,所以你一心等着翟湮寂给你生个麒麟崽儿呢吧?我告诉你,要麒麟崽儿可以,但是生了之后翟湮寂怕是就小命不保了!”
琥珀骂道:“你放屁!”
戚永琛不怒反笑:“好好好,你不信便罢了,到时候翟湮寂死的时候,不要怪我没告诉过你!”
琥珀发怒了,咆哮一声,伸长脖子,竟然将绑住它的绳索生生拽断了,它飞扑上去,一口就要咬断毫无防备的戚永琛的脖子,突然一个流星锤砸过来,琥珀眼神一转,飞快跳到一边。
来者是个四十开外的男人,脸色有道深刻的疤痕,皮肤已经被南烈的恶劣天气晒得黢黑,但是眼神却让它觉得熟悉。琥珀迷茫地看了一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父后?”
李默仁看着这只通体金黄的麒麟,又转过脸看戚永琛:“没用的东西!”
戚永琛狼狈地爬起来,拱手道:“父亲。”
李默仁看着琥珀,眯起眼睛冷笑:“一别多年,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琥珀看看李默仁又看看戚永琛,难怪戚永琛会跑到南烈来,难怪他跟南烈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原来先后当年并没有死,他竟然偷偷跑到了南烈。
琥珀仰起头,冷声说:“孩儿很好,还有力气能为我父皇报仇雪恨!”
李默仁哈哈地笑了两声:“报仇雪恨?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害得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够,还妄言要找我报仇雪恨?太子殿下,啊,现在是皇帝陛下了,找我报仇?我看你充其量不过是来杀人灭口的,是怕天下人都知道你们戚家是妖怪吧?”
琥珀狠狠地磨牙:“我不是妖怪!先后当初跟皇妃勾搭成奸,还有了这个孽种,父皇不仅没有惩罚你们,还请相父把他养大,谁知道你们恩将仇报,妄图谋权篡位,杀害了我父皇,今日咱们就新仇旧账一起算!”
李默仁的功夫本就了得,又经多年磨砺,内力高不可测,他仰天大笑两声,稍一发力就制住冲过来的麒麟:“这便是你那位父皇跟你说的?还是翟慕白那个情种说的?太子殿下,还是听你父后说吧!麒麟就是妖怪,当年戚寒逸不顾家法,偷偷把大婚之后才能看的帝后典训偷出来跟翟慕白翻看,被宫人撞破,俩人一个拿走了前五本,一个留下了后五本,翟慕白一心一意要当皇后,想跟戚寒逸双宿双飞,谁知道戚寒逸一看后五本才知道麒麟生性野蛮,麒麟卵更是嗜血而生,一旦怀有,母体必定备受煎熬,且待到卵成熟后更是会横冲直撞冲破肉身,最终将宿主母体活活折磨致死,很多病弱母体挨不到麒麟卵生就被折腾死了,所以元都祖训唯有天下最英勇者才能当皇后,无非是皆有天下勇士的血肉之躯给你们戚家生孩子罢了!”
“戚寒逸在打擂之前给翟慕白喂了药,让他输了比赛,而本该败在他手下的我被选为他的男后!大婚之夜我受了封印,他却没有来行礼,要说我还要谢他饶我一命……”李默仁闭上眼睛又冷笑:“后来我看了帝后典籍,才知道这个皇后的称号是要用命换的!多亏当时我李家在朝中举足轻重,势力强大,三番五次要挟戚寒逸,他无奈才没有让我当翟慕白的替死鬼,而是选了个强壮侍卫在青鸾池侍奉,可怜这个男人也不知算是你的生母还是生父,他替翟穆白怀上了你这个孽种,等你瓜熟蒂落,麒麟卵整个炸开了,你是没看见那个替死鬼死时候的惨样,啧啧啧,整个乾坤厅里都是血,可是你的先帝父皇,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差人把你抱走了。然后对臣民宣布是个女官生了你,不幸难产过世,追封为妃,立你做太子。而他明媒正娶的妃子,则跟我一样从没得到过皇帝的宠幸,这就是你们戚家,祸害完男的祸害女的,让人的大好年华全都耗费在深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