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皇后(强强,宫廷侯爵)(15)
翟湮寂垂下睫毛点了点头。
前皇妃是戚永琛的生母但并不是戚沐倾的生母,戚沐倾的生母据说是宫中的一个不知名的宫娥,且生下儿子后很快就香消玉殒,连封号都没有得,因此宫中早有传言若当初不是先后跟前皇妃连累戚永琛,今日当皇帝的或者就另有其人了。
这件事是皇家最为忌讳的,如今皇帝竟然在榻上同他说起这件事,看来真是将他看做贴心之人。
戚沐倾说:“当初那事,震惊朝廷,父皇大怒,气得当朝吐血,一个是他最信任的人,一个又是他喜爱的人,况且这两人不仅私通,还有谋权的打算。”
翟湮寂惊讶地睁大眼:“谋权?”
戚沐倾说:“元都祖训,为了免手足相残,世代单传嫡子,但是皇妃却在父皇不知情的时候生下永琛,且由父后在朝中宣布,父皇骑虎难下,只能将永琛教养在宫里,我跟他都是由父后养育,但是父后并不喜欢我,厚此薄彼,父皇知道后才将戚永琛送到丞相府上,为此父后跟父皇感情渐远,直到相父带你去边关打仗,父后和皇妃两人合谋包围丞相府带出戚永琛,联手逼宫,要父皇传位给戚永琛,父皇不肯,又恨两人负他,举剑欲清之,谁知皇妃替父后受剑而殒,父后怒急要斩了我,父皇为救我被父后亲手刺杀……”
翟湮寂不知说什么好,他伸手拉住戚沐倾,那时他年少,只觉得自己每日边关受苦已是最难捱,谁知回宫后看到的那个红着眼圈的少年,刚刚经历了唯一亲人死在眼前的苦楚。若是苦,天下痴情人最苦,皇妃能替情人挡剑,父亲能一守边疆十余年,怕是尝尽辛酸百味。
戚沐倾那时无依无靠,唯有跟着丞相,丞相虽然对他忠贞,但毕竟是负心人的儿子,又能喜爱到哪里去呢?他跟戚沐倾还有戚永琛,都是这一场错婚的受害者。
戚沐倾在翟湮寂肩膀上埋首一会,叹息道:“李钰昌做事稳妥,好端端弄来这么个女子来,就算这女子有幸当了皇妃,他又能落下什么?除非他一开始就是想舍弃皇妃父亲的身份,这女人来宫中另有目的,要么是揣测皇意,要么……”他看向翟湮寂:“他深知皇家最痛恨什么,保不齐是要对你下手,再弄一出皇后和皇妃的事情给孤看。”
翟湮寂嘴角抽搐了一下:“额……”
戚沐倾鲜有看到翟湮寂这样的表情,忍不住被他逗笑:“怎么?那李凌姬能入得我皇后慧眼否?”
翟湮寂说:“臣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
戚沐倾瞧着他,突然低声问:“那么皇后的内侍妾呢?湮寂会不会要她们呢?”
元都世代帝后均为男子,帝可纳妃,后可养妾。
当初,翟夫人把最喜爱的侍女暮莲送给翟湮寂陪嫁,为的就是怕宫中准备的侍妾不合儿子的心意,翟湮寂嫁过来后,夜夜都跟皇帝同榻况且对男女之事并无了解,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戚沐倾如今这么一说,倒是让他茫然了。皇帝是会娶皇妃的,那么他也会找侍妾么?若是这样,他们各自有了别人,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他愣了许久,不知如何回答,戚沐倾苦笑了一下:“是孤问的唐突了。”
翟湮寂抿着嘴,手指绞住床榻,他不知该说不要还是要,也不知皇帝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戚沐倾扬起身子轻轻吻了他的额头:“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作打算。”
日上三竿,梁婵月瞧了瞧守在门口的侍女,侍女点点头,她走上前扣了扣内室的门:“陛下,殿下早膳备好了,要用膳吗?”
翟湮寂慌忙从戚沐倾怀里爬出来:“知道了。”
戚沐倾伸了个懒腰,伸手在翟湮寂的后印上轻轻摸了一把:“起床!”
第三十八章
夏涌铭睡得迷迷糊糊,不知为何总觉得冷,他一向火力壮,纵然入秋了,也还只盖着一床薄毯子,平日也不觉什么,怎么今日这样冷,大约是因为身上凉,脑子又被昨夜的酒水上头,虽然哆里哆嗦但是依旧没有醒。
恍惚中,只觉得自己赤裸着身子走在一片密林中,边走还边恍然大悟原来出门忘记穿衣服,走着走着只见前面被棵倒在一旁的大树挡住去路,他伸腿刚要迈过去,那大树树身变成条黑色巨蟒,顷刻将他缠绕在其中,滑腻冰凉的触感简直让他头发倒立,正在挣扎中,那黑蛇转过头来,冲他吐出芯子,眼看就要张开血盆大口,他想叫喉咙却像是被堵住,想反抗浑身却被禁锢得动不了,正在闭目等死之际,只听得一阵马蹄,一个骑着白马的少年提剑而来……
他猛的睁开眼,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脑子里依旧清晰的记着梦中的每个场景,仿佛依然能感觉到那种被纠缠着的压迫感,那种冰凉的触感……他转过头去,看到萧贺粗壮的胳膊箍在他的脖子上,睡的正香。
正在门房睡觉的夏家小厮被主子的鬼哭狼嚎吵醒了,他揉揉脸裹紧自己的小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夏涌铭一脚把萧贺从床上踹下来:“你为啥在我床上!”
萧贺跟一根圆木桩一样叽里咕噜地滚到地上,茫然地睁开眼:“怎么了?”
夏涌铭咆哮:“你说怎么了,你不在自己床上睡,跑到这来干什么!”
萧贺打了个哈欠:“这里实在是太冷了,我一个人睡不着。”
夏涌铭气的面色潮红:“冷你不会多盖两床被子吗?还你一个人睡不着?那你在江南怎么睡的?你也半夜爬到别人床上吗?难怪百官都说你轻浮!依我看,你不光轻浮,你还无耻!”
萧贺抓抓头,从地上爬到床上:“不过是借住一晚,怎么还无耻上了?”他假装思索一下,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小夏误会了,我说的一个人睡不着只是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萧贺只爬过你的床,绝没有爬过别人的床,你要是不信,跟我去江南看看便知道了。”
夏涌铭呸道:“怕冷你赶快回你的江南去,别在我面前转悠。你爱爬谁的床爬谁的床,就是不许爬我的,你要是再敢造次,看我把你砍成两段!”
萧贺叹息:“小夏你这么大的脾气,日后谁要是嫁给你,不知要受多大的气。”
夏涌铭瞧见萧贺边说话边上下打量他,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原是刚刚在梦中挣扎的厉害,衣服前襟冽开一大块,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连忙用毯子裹紧自己:“好了好了,这次小爷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快去睡觉吧你!”
萧贺摇头:“不,我就要在这里睡。”
门房小厮又被一声怒骂惊醒,紧接着便是一片打斗动静,他摸摸鼻子,裹紧小被子继续睡。
转眼秋风扫落叶,日子一天一天凉下来,又下了一场秋雨,彻底将这点温热的气息浇灭。
皇宫中的菊花桂花如数都被秋雨打落,宫人们整日起早打扫落叶,秋色模糊,冬雪未至,原本秀美无双的御花园也难得青黄不接,不过萧条也有萧条美,如同美人迟暮,有几分凄凉,几分落寞。
早朝依旧,不知是不是天冷人倦的缘故,这些日子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众臣照例报了分内之事后又退位回去,正在黄门官准备宣布退朝时候,梁尚书偷眼看了看一边冲他努嘴的孟将军,硬着头皮站出来:“启禀陛下,下元已至,该是选皇妃的时候了,臣已着手准备,臣知帝后情深,但祖训在上,望帝后以国之血脉为重,早日纳聘皇妃,为元都开枝散叶,充盈后宫。”
翟湮寂心里像是被抽了一下,但是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皇帝必定是要纳妾生子的,只是大约他们相守的日子多了,突然生出别人介入其中,一时有些别扭罢了。
戚沐倾看了看梁尚书,又飞快地掠过李尚书和孟将军,最后看向默不作声的丞相和盯着皇后看的戚永琛,方才慢悠悠地说:“梁大人言之有理,你说已经拟定了人选,都有谁家的女儿啊?”
梁大人一愣,大约是没想到皇帝突然对纳妾这件事这么上心,在朝堂上就忍不住问起候选人来,他没敢直接回答,这样是对皇后的失敬,只能低下头对皇后客气道:“老臣有罪。”。翟湮寂看见丞相正在看他,这大约是上朝这么久以来,父亲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不仅是父亲,想必满朝文武都在偷看自己的反应。
翟湮寂想了想说:“后妃皆是要陪王伴驾终身的,为后者辅佐陛下君临天下,为妃者侍奉陛下饮居嗣榻。梁卿何罪之有?本宫是男子,延绵子嗣一事全要仰仗皇妃,本宫也希望早日迎来皇子,能亲手教导。既然梁卿已经拟了选妃名单,就早日呈上,本宫和陛下会商议人选。早日迎娶皇妃进宫。皇帝要你说,你说便是。”
梁大人连忙拱手道:“皇后深明大义,老臣深感惶恐。这老臣先是在忠良之后中挑选出了年龄适当,品行优秀的官家小姐,又找了钦天监算了各位小姐的命格八字,既挑容貌又选性情,经过层层挑选,选了六位佳丽,供陛下和殿下选择皇妃、皇嫔……”
戚沐倾说:“恩,梁大人有心了,都有谁啊?”
梁大人说:“这,有吏部侍郎的长女,有刑部尚书的孙女,有……”
戚沐倾咳嗽一声:“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大人吓得赶忙跪倒在地:“启禀陛下,老臣已将各位佳丽的样貌做了小像,下朝后就会派人即刻送到宫中。”
翟湮寂没有做声,这不怪梁大人,这种时候还是装傻的好,否则他介绍的每句话都会被人掰开揉碎了琢磨,戚沐倾轻笑了一声:“如此也好,话说梁大人,这佳丽中可否有李尚书的女儿啊?”
此言一出,众官身形皆是微微一动,李钰昌家有两个女儿,他们倒是见过一个,就是上次在众人面前对着皇帝献舞放浪形骸的李凌姬,元都民风开放,要是说起来载歌载舞也不算啥,但是前朝刚刚出了一档子皇后皇妃私相授受的事情,皇帝就敢弄这么个女人回去当皇妃,实在是令百官唏嘘不已。
梁大人犹豫了一下说:“回禀陛下,却有李大人的女儿,是李大人的嫡女李翎妍。”
翟湮寂意外地一挑眉,戚沐倾皱眉道:“嫡女?”
梁大人犹犹豫豫地看向李钰昌,李钰昌从两队官员中站出来:“此事不怪梁大人,是老臣认为嫡女天资聪慧,才貌双全出身高贵配得上陛下。”
戚沐倾万万没想到李钰昌会来这么一手,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果要让他的嫡女进宫选妃,这么费尽心机把李凌姬弄到他身边是什么打算?
难道就安插个女官……
女官?
戚沐倾一惊,难不成这个李凌姬本来就不是给他预备的,而是给……他微微偏头,看着同样有些茫然的翟湮寂。
李钰昌瞧着皇帝的表情说:“至于次女李凌姬,老臣也自小谨慎教导,教的她知书达理,做了女官,望她能侍奉皇后身边。”
好个李钰昌,打孤的主意不够,还想打孤皇后的主意!
戚沐倾脑子飞快地转着,李钰昌这个老狐狸,十有八九是觉得翟湮寂绝不会作出跟皇妃勾搭成奸这种事情,所以干脆将李凌姬这个妖妇给翟湮寂做內侍,到时候再让李凌姬勾引自己,这件事若是成了,别说皇家脸面全无,皇后也会因为管教不严受牵连。到时候说不准连丞相都要牵扯其中,真所谓是一石二鸟。
此言一出,百官都没有说话,李钰昌在朝中一向目中无人,这次选后的事情,他落了下风,众人皆知他会把女儿送去做皇妃,想不到连皇后内侍的位置都不放过,当初皇帝把梁婵月赐给翟湮寂,也算是暗中替他做了打算,梁婵月周到纯良,戚沐倾放心她照顾皇后,如今李钰昌硬是要把李凌姬塞到正宫去,为了双双把持住帝后两人,不惜把两个女儿都送出去实在是老谋深算。
戚沐倾半天没有说话,翟湮寂代他说:“选妃一事重大,需我跟陛下商议后才能决定。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今日早朝就到此结束吧。”
黄门关闻言,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退朝。
百官行礼,戚沐倾甩袖而去。
第三十九章
戚沐倾走在前,翟湮寂跟在后面,没走几步,就先看见一名身着艳粉棉袍的女官正捧着一篮子不知从何处找来的花瓣,坐在凉亭中撒花瓣。真亏了这样冰冷的日子,也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俩人眼睛对视了一下,戚沐倾高声说:“孤还有事,皇后先回去吧。”
翟湮寂低头道:“那臣先告退了。”
戚沐倾出了口气,带着黄门关走上前去,只见那李凌姬面若桃花,两眼微微泛红,一头青丝让秋风吹的凌乱,微微憔悴更是楚楚动人。她身边跟着两个小侍女,看见戚沐倾连忙跪下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李凌姬听到人说话,这才从湖中把脸转过来,三分委屈七分嗔痴,弱柳迎风一般飘飘下摆:“小臣参见陛下,恭贺陛下大喜。”
黄门关官位大于李凌姬,不过此刻她也全然顾忌不上对黄大年请安,只是定定地瞧着皇帝,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坠。
戚沐倾对黄门官使了个眼色,黄门官心领神会带着几个侍卫后退到亭子外面,戚沐倾扶起她道:“这是怎么了?”
李凌姬双手掩面,柔声道:“小臣失礼了,还请陛下不要责怪。”
戚沐倾浅笑:“少卿这样,孤心都跟着疼了,怎么还会责怪?有什么事告诉孤便是。”
李凌姬眼睛一转,上面即刻裹上一层薄泪,更显楚楚可怜,她浅声说:“小臣是怨自己,才疏学浅不及姐姐,不够资格去选妃。”
戚沐倾说:“姐姐?”
李凌姬说:“姐姐是嫡母所生,自幼学习琴棋书画,我是妾室所生,被人低看一等,为了争气,我刻苦学习,考上女官,只为……只为能看陛下一眼。如今心愿达成了,我还能有什么埋怨的呢?”
戚沐倾哦?了一声:“少卿做女官是为了见孤?”
李凌姬眼神微微带勾,又做出娇羞的模样嗔道:“小臣在家时候常听父亲说,陛下英明神武,俊朗无双,心生仰慕之情。可惜小臣是次女,连国宴都不能出席,为了能见陛下一面,小臣才央求父亲准许小臣考女官,只为有朝一日能得见陛下。”
戚沐倾说:“如今不是见到了?”
李凌姬红着眼圈,含羞带怯地说:“如今是见到了,谁知道见到陛下后,我这不知得了什么病,整日总是魂不守舍的,看到陛下便觉得心跳的厉害。又自知我出身低,不够资格选妃,不能侍奉陛下……”
戚沐倾心说这女人真是不简单,若真是懵懂无知情窦初开之辈怕还真被她迷惑的不辨是非。他挂着笑容:“如此倒是容易,孤回头跟你父亲商议一下,将你列位选妃名单即可。”
李凌姬闻言连忙跪倒,捂着脸啜道:“万万不可,小臣可不能害陛下被人诟病议论,小臣心中有陛下,陛下也怜惜小臣,小臣心满意足了。”
戚沐倾没有接话,等着她往下说,果然李凌姬抹了两把眼泪说:“只是做女官也不能长久,我毕竟还是尚书之女,父亲有意让我去侍奉皇后殿下。”
戚沐倾心里冷笑一声:“孤怎么能让你去侍奉皇后呢?”
李凌姬说:“可是陛下若是不许小臣侍奉皇后,小臣就要嫁于别人,怕是再也不能见陛下了。”
戚沐倾眯起眼睛:“皇后进宫后,内侍一直是梁婵月负责,我看皇后也很喜爱她,忽然换人怕皇后接受不得。”
李凌姬说:“内侍本也不是一人做的,小臣心在皇帝身上,绝不会跟梁大人争宠,这样既可以名正言顺地侍奉陛下左右,又可以堵住悠悠之口,陛下认为呢?”
她说的情真意切,做足了委曲求全的模样,时不时用一双玉手拉扯戚沐倾的衣袖:“陛下,小臣好冷啊。”
戚沐倾伸手在她冰凉的小脸上抚了一下:“今日你父亲在朝堂上也是这个意思。”
这父女两个一唱一和,一软一硬,想尽办法把李凌姬弄到翟湮寂身边,戚沐倾抿着嘴,他毅然决然的娶了翟湮寂,李钰昌还不死心,给他使用美女计还不够,还打算安插眼线在翟湮寂身上,李凌姬做了皇后内侍,李翎研再做了皇妃,李钰昌把持了兵权还不够,手还要伸到后宫来。控制自己还不够,连他的皇后也不放过。
李凌姬软绵绵地靠在他手臂上:“小臣的父亲和兄长忠于陛下,小臣和小臣姐妹侍奉陛下,小臣一家子都是陛下的人。”
戚沐倾抿嘴一笑:“好,孤会考虑的。”
李凌姬闻言,一双桃花眼眯起来,站起身来跪拜,结果一个没站稳,一下栽到皇帝怀里,丰腴的胸脯顶在皇帝宽厚的胸膛上,顿时羞红了脸:“陛下,小臣该死。”
戚沐倾说:“哦?哪里该死呢?”
李凌姬低头说:“陛下好坏,欺负人。”
戚沐倾哈哈大笑:“孤的手段你还没见过,还有更坏的在后面呢。”
李凌姬捂住耳朵:“凌姬不听么……”
俩人且说且笑,全然不顾周遭宫人们来往,这些侍卫侍女虽然低着头急急的走,却都将这亭中的香艳知会了四五分,皇帝多情好色,前几天还搂着皇后在御花园中卿卿我我,今日竟然又跟个女官打得火热,满宫眼线,怕是早就将这些消息各自传递,戚沐倾逗弄完李凌姬,站起身子:“好了,凌姬且不要哭了,你的事情,孤自然会给你打算。”
李凌姬本以为她手段用尽,怎么也能爬上皇帝床榻,谁知这皇帝倒是把持得住,只能也做出矜持的模样:“小臣不求名分,不为富贵,只想侍奉皇帝左右。”
戚沐倾说:“孤知道你的心意了。你怎么也是尚书之女,又是孤喜爱的人,孤是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