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皇后(强强,宫廷侯爵)(28)
翟湮寂背对于他,脑袋嗡地一下,他感觉到皇帝的手抚摸过他后肩上的麒麟,那里早就愈合,但是依然有些敏感,皇帝的手指轻轻描绘着那深深镌刻在他身体上的后印,然后低下头,带着虔诚和感激,轻轻亲吻,翟湮寂受不了地仰起头,在情事上,他还是亏欠些,与其说是他服侍皇帝,倒不如是陛下带着他一起快乐。皇帝在床榻上,霸道且温柔,从来都顾及他的感觉,除了……
翟湮寂有些不安地握紧床单,这样被翻过身体,倒是让他想起在青鸾池的大婚夜,他因为后印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皇帝却毫无怜惜之意地……贯穿了他的身体。以至于在以后被温柔对待的时候,翟湮寂一直都想大约洞房花烛夜是他的一个梦,是选后大典中毒的什么后遗症吧?
戚沐倾察觉到了皇后身体的僵硬,他伏在皇后的身体上,轻轻舔舐他的耳朵,手指抚摸过他的身体,身下勃发之物却忍不住抵上他饱满结实的臀肉,翟湮寂忍不住回头,他死死抿着嘴唇,怕一张嘴,拒绝的话就会说出来。他早就翻阅过帝后典籍,知道这件事是皇后的本分,他最初以为皇帝娶他,不过是祖宗家训,元都法令,如今看来,他们俩也算是两情相悦的吧,若是两情相悦,做这些也无可厚非……他努力劝说自己,且不说这人是皇帝,是他的主子。就凭他是自己心爱的人,他想要他,他也心甘情愿地给他。
只是那档子事,实在是……
他想得满脸通红,身体越发僵硬,皇帝在后面磨蹭了几下,怎么也进不去,微微叹了口气,起身欲将他翻身过来,像往常一样,爱抚解决。他伸手搬翟湮寂肩,一连翻了两次,皇后依然趴在榻上不动,戚沐倾以为自己唐突到他,俯下身柔声哄他:“好了,卿,我不来了,不要气,让我摸摸你……”
翟湮寂脸像是刚从沸水里捞出来的蛋,他吞了吞口水,咳嗽了一下,才小声说:“陛下……陛下……只管弄就是了……臣、臣受得住的……”
轰地一声,皇帝好不容易保住了的堤坝,一下就被洪水冲倒了。
待他意识回来,下体那东西已经钻进去了一个头,皇后抓住被褥的手指微微发白,后背上也出了一层薄汗,但是一声都没有出。戚沐倾心里吼了句该死,连忙拔出来,皇后趴在他身下,像是才缓缓地出了口气,他心疼地爬起身子,借着红烛的灯火,想分开那两边的高峰,看看有没有误伤,这一举动却是惹羞的了皇后,伸手遮挡,挣扎起来。
戚沐倾吻他几下,嘴里懊恼道:“是我不好,弄疼了吧。”
翟湮寂抿着嘴唇,许久才说:“是……是我没用。”
戚沐倾瞧他害羞委屈又不知所措的小模样,心里简直软成春水,他忍不住轻笑,又揽他入怀:“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他们两个情爱之事都是生手,洞房花烛皇帝失控是原型的本性,如今发情的日子虽然逼近,但好歹他跟皇后夜夜笙歌,没有那么难克制兽性,他伸手摸索到榻后的雕梁画栋的倚靠红木台上,从小巧的抽匣中拿出一盒软膏,对着皇后红透了的耳根吹气:“是湮寂下面太紧了,用这个润一下,可好?”
皇后让他问得脸几乎要烧着,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想捂住脸跳下床逃走,皇帝越发情动,拧开那软膏的匣子,账内顿时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糜软香味,他手指在膏脂上扣下一块,顺着皇后的身体轻轻捅进一指头,翟湮寂顺从地趴在榻上,把脸埋在上面不肯抬起。皇帝一边出入手指,一边亲吻皇后肩膀上的麒麟。情到浓时,翟湮寂再也压抑不住,喘息期间便溢出一声小小的哼叫。
第六十八章
这一声,直叫那修修补补勉强能用的大坝又塌陷,皇帝脑袋里晕晕乎乎地想,难怪萧贺总也修不好堤坝,洪水进犯,真是任谁也挡不住……他手指已经加到三根,那处也早就软成一汪春水,他谨慎又性急地进入了皇后的身体,这是大婚之后的第二次。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伤到皇后,但是一进去,脑袋就想炸开了一样,什么都想不了了。他扣住翟湮寂的腰身,身体像是失控了一样一直摆动,翟湮寂把脑袋从榻上拔起来,想给快憋死的自己换口气,谁知身后进犯的凶猛,他像是被洪水冲刷击打的一尾锦鲤,根本控制不住,只能随着身后人的进犯,摆动身体。那粗壮凶悍的东西,到达了他身体的最深处,猛地撞击到他敏感之地,翟湮寂毫无准备,从嗓子里挤出了呻吟:“啊……不……啊……”
他难得在情事上叫出声,直逼得皇帝眼角通红,下面更加勃发,翟湮寂开始还羞得面红耳赤,几番较量下来,连害羞也顾不上了,倒是激发了他争强好斗的本性,他不自觉地夹紧自己,仿佛在戏弄身体里撒野的东西,又在皇帝被他折磨地神志不清时,从他身下爬出来,皇帝不满地喘息了一声,上前抓他,翟湮寂意乱神迷地回吻着皇帝,他觉得很舒服,陌生又激烈的感觉刺激着他,皇帝从正面重新进去了,翟湮寂毫不抗拒地迎合,抓住皇帝的手抚摸自己,他们是相爱的人,又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
这场情事,从入夜一直做到天空发白,两人都拼尽全力,累的气喘吁吁,皇后饶是能骑马打仗的大英雄如今也瘫软在皇帝的肩膀上,戚沐倾抱着他,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累到卿了吧?”
翟湮寂嗯了一声,眼睛渐渐有点睁不开:“没事……还上朝呢……”
戚沐倾瞧他满脸汗湿的模样,心口跟身体一样满足到了极点:“今天不去了。”
翟湮寂摇头:“不成,现在局势紧张,不能不去!”
戚沐倾说:“无妨,反正朝堂只会以为孤泡在李氏姐妹身边,这一段日子,孤越是萎靡不振,李钰昌越能放松警惕。”
说道李钰昌,翟湮寂也没有了困意:“陛下想什么时候动手?”
戚沐倾说:“就快了,只要萧贺和夏涌铭两人带兵回来,到时候找个机会,让李氏姐妹把他哄骗到宫里,把他生擒于宫里。”
翟湮寂说:“如此的话,需要名列出他的各项罪状。”
戚沐倾说:“我已经着手再办,如今除了他私自招募精兵和贪污军饷几项大罪,还多了加害皇后的罪名,足够我处死他。”
翟湮寂说:“孟将军毕竟只带走了十万人,还是小心为上。他若是内心坦荡倒也罢了,若是心里存了想法,他也会算计。”
戚沐倾点点头说:“嗯,你说的对,我囚禁了他两个女儿,他未必一点都不知情,他女儿或者是他派来的侍卫,肯定有人给他暗中传递消息,消息断了,他不会不生疑惑。”
翟湮寂说:“而且孟将军不在,他也会提高警惕,如今也没有什么借口让他再派兵了。”
戚沐倾顿了一下:“若是找借口,倒也容易。”
翟湮寂抻头看他,戚沐倾说:“最近边疆倒是有点不太平。”
翟湮寂一听这个倒是来了精神,眼睛睁大问:“是南烈?还是江硫?”
戚沐倾伸手箍住他:“你要干什么?不管是哪儿,你都不许去!”
翟湮寂说:“陛下,边疆动乱可不是小事。”
戚沐倾说:“没有多大的问题,这几年一直也是小打小闹的挑衅,兵部不时也派人去,两三个月就平了,不足为奇。”
翟湮寂微微皱起眉说:“如此,那边图什么?”
戚沐倾说:“密探报说是南烈国内动荡,闹了几次易主,挑衅的多是些闹起义的人,借由进犯元都疆土,而让元兵和南烈兵士对峙,好趁机打压南烈国主。”
翟湮寂说:“想不到这些人倒还有几分脑子。”
戚沐倾说:“南烈国主几次给我来信请求支援,我都推脱了,本来孤不想搀和他国的事情,但是卿这样一说,要是我们设个套,再把兵部的人派出去一半呢?”
翟湮寂抿了抿嘴:“只是这样,皇城的人也会亏空,等擒拿李孟的时候,萧大人他们也会回京吧?万一……”
戚沐倾轻笑:“我明白,不会的,萧贺的为人我担保,小夏更不必说,他们不会有犯上的念头。”
翟湮寂说:“陛下心中有数便好。臣不是不信萧大人他们……只是,臣身为皇后,除了陛下,别人总要提防。”
戚沐倾说:“我知道,这世上最为我着想的便是我的湮寂,待到这些麻烦事都处理后,我们便去江南小住几天,我听萧贺说那边春日美不胜收。”
翟湮寂浅笑一下:“好。”
早朝时分,皇帝清清嗓子说:“众卿知道,南烈这段日子颇为不太平,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流匪以下犯上欺君灭祖,闹什么起义,南烈国主几次给孤写信,请求元都支援,但孤都回绝了。”
底下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陛下英明。”
皇帝抬抬手让黄门官念了边关将士传回来的密报。说是他们见到了南烈的那伙流匪,实在是有异于常人的本领,为首的匪头,不知为何竟然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南烈将领明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一箭穿心,谁知第二天那匪首竟然有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战场上。不仅如此,此等流匪狂妄自大,不仅威胁南烈国主让出位置,还大放厥词说,这不过是第一步,以后还要将元都吞并,实属可恶。
此言一出,朝堂下乱成一团,官员们议论纷纷,南烈和元都国土交界,关系也还算和睦,若是真的易了主,换成一群土匪做了君王,那还了得?况且这群人还没有得南烈就放出风声要吞并元都,这要是纵容下去,传出去国家的脸面放在哪里?
众臣正在议论,戚永琛站出来说:“这实在可恶!陛下,依臣弟之见,务必要援助南烈,将这伙恬不知耻的倭寇一网打尽,以镇天威!”
翟湮寂没料想一向低调示人的戚永琛会出来说话,他微微偏了头,戚沐倾也没有想到,他微笑地说:“那么依琛王之意,我们应当协助南烈了?”
戚永琛说:“正是!陛下,古人云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元都和南烈虽各有领土,但毕竟土地相连,且南烈对我元都年年进贡岁岁成臣,若是真让这伙流匪得了势,南烈易主,我们从前签订的各项法令皆要推翻,于我元都而言百害无一利,况且这回猖狂之徒还大放厥词,依臣弟之见,绝不能轻饶!”
琛王在殿上向来话少,此番大约真是气着了,才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他身份高贵,说的又句句在理,很快就得到一片迎合之声。李钰昌微微皱眉,他身边的一个官员看到,连忙上前一步说:“启奏陛下,老臣以为,此事还是要多加商议再做决定较为稳妥,这南烈国土内的事,元都过问虽能展示我元都的威严,但是毕竟我们不了解事情的起因和真相。这……万一是南烈的皇帝不得人心,这起义之事得民众之心……或者说这吞并元都,不过是南烈君王故意诬陷人之说……毕竟去南烈打仗,要损耗我国的将士,往陛下三思。”
他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毕竟这是用自家的兵去打别国的仗,不太划算。众人纷纷看向两人,不知皇帝如何打算。
戚沐倾浅笑:“昨夜孤与皇后和皇妃都商量过此事,皇后顾及国家颜面,又本领过人,主张战。皇妃爱惜兵士,更偏爱孤,主张按兵不动。实则这战与不战,两边都是道理,孤也思索了许多日子,这几日又到夏天,转眼间孤即位就要满两年了,站在城墙上看朝歌,家家户户都一派喜气洋洋,众卿知道江南的事情是孤身为元都帝王必须要过问的,可是这南烈,自打十几年前老丞相的边疆大捷后,南烈签了降书,甘愿居小,对元都年年进贡,岁岁成臣,他虽不比江南是我元都的国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邻居,如今南烈遭难,元都若是坐视不理,受苦的是南烈无辜的百姓,甚至还要牵连到边界的元都百姓。”
众人闻言,不免点点头,皇帝说的更是有几分道理。
翟湮寂开口:“陛下,依臣之见,南烈对元都称臣多年,若是此次遭劫元都不出面,待到浩劫过去,无论谁得南烈,怕都会重新考虑和元都的关系,甚至其他依靠元都庇护的小国,都会心存疑虑。若不出兵,怕是天威质疑。”
他短短几句话却说到了点子上,戚永琛看着皇后点点头,众臣也唏嘘起来。皇后此言倒是不差,元都年年吃人家的拿人家的,关键时刻又不帮人家,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对元都俯首称臣?甘心交保护费?
第69章
李钰昌皱起眉心,他现在就怕皇帝要分兵权,本来琛王和皇帝的言论他还能反驳几句,但是翟湮寂到底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主儿,中间的是非看的清明,他这样一说,自己再不出兵怕是要被人怀疑动机了。他思索再三,走出队列,拱手道:“既然如此,老臣恳请携带吾儿李胜成一齐协助南烈,擒拿流匪。”
李胜成本在最后几个人中和孟乔褚咬耳朵,听到他爹这么一句,吓了一哆嗦,茫然地看着皇帝。
皇帝眼神微闪一下,他没想到李钰昌自请要去边疆,这事倒是突然,好坏参半,没想到他还没说话,戚永琛先躬身道:“陛下,臣弟也自请去战。”
帝后对视一下,皆是一脸诧异。戚永琛虽然已经成年,但是从没有进过兵营,更何况打仗。翟湮寂忍不住说:“你跟着胡闹什么?这是去打仗!”话说出口才觉得有些唐突,不过百官都知他跟琛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更深些,也没有觉得异样。倒是都佩服琛王这份勇气。
戚永琛说:“皇后,臣弟不是胡闹!”
戚沐倾皱起眉,翟湮寂说:“好了,朝堂之上,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他虽然口中是在叱责戚永琛,实则却是在暗暗保护他,皇后一向寡言,每次说话都有深意,众官员不是不明白,暗暗感慨皇后的总角之谊。
戚沐倾眼神一转:“永琛,你年纪还小,又没有上战场的经验,你若是想立功,以后有的是机会,刀剑无眼,况且是去异国他乡,你还是等等再去吧。”
皇帝这句话带了两分深意,百官不免都去看他的脸色,翟湮寂也微微诧异地偏过头,皇帝面色如常,仿佛他说的话没有半点不妥,其实他倒是不在意戚永琛急于立功,他是不爽皇后对他的爱护。气氛一时僵持,翟湮寂说:“此战非同小可,关系到两国利益,还是谨慎而行。”
戚永琛往日都是恭顺有加,今日却不知为何一反常态:“陛下,臣弟绝非是因为立功,实则是臣弟已经长大,整日受教于陛下殿下和百官,却无以为报,愿意跟随将领出征,学些本领,保卫元都繁荣昌盛。”
丞相皱起眉:“琛王年幼,还是磨砺几年再说,老臣熟识南烈地形,又认得南烈那些老将,不如让老臣去吧。”
帝后的打算中,丞相是万万不能动的,几万大兵都不抵丞相一人。皇帝说:“好了!发兵是早晚的事,但是由谁带兵,派多少兵,待我跟皇后商议后,再作打算。”
下朝后,戚沐倾拉住翟湮寂:“去书房。”
翟湮寂点头,两口子来不及回正宫换衣服,就钻到书房说起今日的反常:“戚永琛这是什么打算,今日要领兵去南烈?”
翟湮寂说:“也许就是一时兴起吧?他每日与那些大臣听政,觉得无聊了罢?”
戚沐倾说:“他是皇上的弟弟,是亲王,每日听政是工作,觉得无聊便要去打仗,他以为这是儿戏么?他去打仗孤还要派人去保护他,还不够捣乱的。”
翟湮寂说:“他跟我一起长大,都向往自由的生活,大约是小时候听我说过边关虽苦,却能见大漠残阳之美,能驰骋沙场自由翱翔所以……”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皇帝变了脸色,不免抿了一下嘴唇。
皇帝眼神微微深沉看他:“皇后也向往自由的生活么?”
翟湮寂顿了一下:“臣……”
皇帝转过头,他看到皇后的犹豫,又想到他在大殿上袒护琛王时候的本能果断,口气也越发急躁:“他向往驰骋沙场,还是向往跟你驰骋沙场?皇后昨日跟孤申请要去边关,今日他也要去,怕不是你们青梅竹马的两人许久没有一齐自由翱翔过了罢?”
翟湮寂脸色变得煞白,他本想站起来就走,但是克制地告诉自己这是皇帝,勉强缓了一口气,起身行礼:“臣光明磊落,还请陛下不要妄自猜测。”
转眼又是一年的十五,帝王的情动时期又要到了,戚沐倾近日变得暴躁易怒,他知道自己小心眼的猜忌伤害到了皇后,可是心中就是郁结难舒:“孤不是不信你,只是……”皇后在大殿上对琛王的偏袒,任谁都能看见,毕竟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帝知道翟湮寂忠诚于他,但是这份忠诚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是皇帝,而他对琛王的态度,却是发自本能的保护。他叹息一声,揉揉额头伸手要去拉皇后:“湮寂起来吧,孤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话还没说完,黄门官踩着点进来,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启禀陛下,殿下,那个琛王殿下来了。”
皇帝没好气地说:“看不见孤正在跟皇后说话?叫他去正宫等孤。”
黄门官呃了一声,踟蹰着似乎还有话,戚沐倾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他口气十分焦躁,黄门官吓得连忙低头:“琛王不是想见陛下,是想求见皇后殿下。”
翟湮寂一惊,反射一样去看皇帝,正看到戚沐倾僵持的表情:“见皇后?有什么事不能殿上说?跑到孤的后宫要见孤的妻子?让他滚出去!”
黄门侍郎看着帝后这一出,不用闻得就被醋酸呛得睁不开眼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