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99)
只是,不等他从床侧移开,就被攥住手一把拉到床上,蛮横地拽进怀里。
一条修长坚劲的腿伸过来夹住他,禁锢住不给他动,整个人严丝合缝地从背后贴上他,搂紧他,在脖间轻吻着,湿润的热气令他又痒又麻。
“不准走,不准再走了……”
陆黎之缩了下脖子,又被他亲得很舒服,顺着他无意识乱拱的力道,一点一点舒展了自己。
这人,即便半梦半醒着,也知晓怎么让他变得奇奇怪怪。
乱蹭间,留下一串串热痕,再也无所顾忌,随心所欲地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陆黎之惺忪了眸子,浑身流淌出一股懒洋洋的怠惰缱绻气息,像是透露着可以入侵的信号。
姜白野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在梦里,手上却已经轻易得逞,探进了他松垮的外衣。
或许还真的就在梦里。
他有些粗暴地表达着自己的欲求,直到听到一声不满的轻哼,深陷在一团黑雾里的意识才有点挣扎过来,放柔了力道,又进了一层,触碰到柔软细腻的肌肤。
两人都有些轻颤。
陆黎之抓着他的手,察觉到上面还有些没有干透的药膏,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然而这次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他继续往下的动作。
侧目一看,竟然又睡了过去……
陆黎之轻嘘一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平复了一会,又给他上了一层药膏。
这药确实神奇,才过去大半个时辰,淤血已清,红肿也消散了许多。
陆黎之看着他的手,根根分明,骨节突出,明明那般好看,却要拿来糟践自己。
说他过得糙,又总对自己粗中有细。
“别闹,陪我睡一会……”
无意识的把玩,耳边便响起一声,陆黎之顿了顿,轻声“嗯”了下。
这一次,再也没有一丝心理负担地贴上了他火热挺阔的胸膛,甚至能听到他沉而有力的心跳。
心里暖融融的一片,踏实又安稳。
门外,天光依旧大亮,不时有退房的学子离开,议论着什么,有唉声叹气的,也有意气风发的,对未来感到一片光明。
“我家就住在府城,虽然没考成廪生,但托关系应是能获得府学的一个名额。”
“那你家厉害了,府学只要那前几名,我是廪生,怕也只能去县学了。”
“我原本就在我们那县学里,教的也就一般,只得在家里自个看书了。”
“那可别啊!去私学也好过在家闷头苦读,否则后面的考试怕是无望了,大不了,青松书院也是不错的。”
“哎,我心里想的是明礼学堂,但那里的束脩实在是太高了,还须得是廪生才收。”
一阵人说着过去了,又来了一阵,考试期间的住店费极高,有的同乡的同县的拼了一间房,也有不少结伴在府城游玩了两日,因而这会人并不算少。
陆黎之蹙了蹙眉,怕吵到姜白野睡觉,这时,外面的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原本还以为案首会是陆清宏,真没想到……”
“陆黎之能考到前面的案首,也没什么想不到,他似乎就在这边住店,切勿在人背后议论!”
“哎,浩成兄,你说他会去哪进学?”
“我猜,国子监?”
“!浩成兄,你真是太高看他了,走,不说他了,我请你去听评书,听说下月还有《乱花斩》,这可是我的心头好啊,浩成兄,你喜欢哪本?”
“《问风流》。”
“噗,你怎么也这么俗,跟大家一样。”
“这本清远君投入了不少私人感情……”
两人说话声很小,但耐不住陆黎之听力好,听得一清二楚,若不是被姜白野彻底束缚住,他都想拉开门,示意他们离开了。
好在说了没一会,他们也走了。
世界彻底清净了下来。
陆黎之想起他们的对话,在严府里,严知府和邰学道争着抢着要做他老师,还给了他三天时间,让他做出抉择。
两人颇有些赌气似的,邰学道还许他国子监贡生的名额。
须知,每省最多只有三五个顶尖中的佼佼者能获得拔贡中央官学的资格,本省底下有不少府,案首有很多,陆黎之只是其中之一,有权有势的人家更是能轻轻松松拿走名额。
因而这绝对是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天大诱惑!
如果陆黎之身上没有担负着替他爹查明死因的担子,要沿着他爹的老路走下去。
如果,这里不曾有让他羁绊不舍的人的话……
乱七八糟想了些东西,后来,在身边之人沉沉的呼吸之下,陆黎之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某人嫌抱着他热,摊开了四肢,陆黎之才醒过来,得以解放,立马出去跟小二要了些吃食。
掌柜噔噔噔地跑过来,“哎?真的是陆案首!”
陆黎之抬眸看向他,像是在问有什么事吗?
“这顿不要您钱,不不,您这几日住店和吃饭的钱都不要,这是本店的特色酱肉丝,您尝尝,快,还不去盛点刚做的汤来!”他吆喝了一声伙计。
陆黎之并没有因为他们过分殷勤的姿态而感到不适。
这段时间,因为“清远君”这个头衔,他已经得到足够的关注,陪在姜白野身边也获得了不少尊重和敬意,慢慢便适应了这些。
再者,他的性格本也是宠辱不惊的,即便在知府和学道跟前。
这也是邰嵩会把宝贵的国子监名额送给他的原因之一。
等他缓缓吃完酱肉丝、青菜炖豆腐、香糯的八宝甜饭,以及由好几样海鲜炖出来的汤后,蘸了点水在桌子上又多要了两道菜,让他们随时备好,不能影响了口感。
然后掏出了一锭银子,付了这几天的住店钱和食费。
“这,陆案首还挺有钱的。”背后,客栈里的人惊异道,“还多给了些。”
“应该是那些个乡绅富豪跟他打交道,资助的他吧。”
“不,他还没回县里呢,案首小三元虽厉害,考不上举人也白搭,府城里的有钱人见多了,可不会随便资助。”掌柜的也算是见多识广,大、三、元万中无一,几朝不见一人,小三元还是有不少的。
但陆黎之从头到尾的穿着包括用度,最好的房间、新的被褥床铺不说,连浴桶恭桶等大大小小的用具都是买的新的,真真是富家子弟的作派,说是谁资助的都不太可能。
他本身也不见半点拘谨和不适,跟那些得了资助却依旧抠抠搜搜艰难度日抬不起胸膛的学子大不一样。
陆黎之回了自己的房间,便见姜白野已经醒了,发现他进来,连忙将东西藏到身后。
“咳,你回来了。”
陆黎之,“……”
他能说他早就知道了吗?
姜白野也不藏了,大大方方地将一个青色锦缎包裹的礼盒拿出来。
光是盒子就格外精致,用银线在锦缎上面绣了一丛若隐若现的竹子,是他娘的手笔,竹子自然选的陆黎之给她画的那个册子里面的,傲骨清寒,别有一番意境。
就连礼盒所用的木盒也是他爹精心设计制作出来的,选用沉香木中的极品奇楠木,散发着幽香。
这是将全家人的心意都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
只是姜白野一抬头,就见陆黎之已经不在跟前了。
“嗯?人呢?”
陆黎之去叫人做菜了,不过一刻钟,就端了好几道热腾腾的饭菜回来。
姜白野还没来得及把礼物送上,就被他按着老实吃饭。
陆黎之板着脸,不容置喙,这人吃饭越发的不规律了,前段时日忙着作坊的事,也经常忘记吃饭,长此以往身体肯定会出问题。
姜白野也在这个时候发现手上好似涂了什么东西,虽然已经干了,但透着一点药香,那些伤口也肉眼可见的好转了许多。
想到是谁干的,唇角不住上扬。
陆黎之见他摆弄着手,还以为他不方便,是了,受了伤又涂了药肯定不舒服。